每回我放假回家,我的年轻母亲聊起我上大学这事,都会幽怨地看着我说:“还不如去报艺考,学跳舞呢。”我说她还真是高看我了,人日语专业好歹愿意直接收“大便”,跳舞专业怎么也得收个“蹲厕”回去。我妈听完说我臭到她,让我滚远点。 至于葛灵升这个汉语言专业,也挺令我匪夷所思的。这年头富二代不都爱往国外跑吗?即使不往外跑,那学个经管继承家业不更方便吗? 想归想,尊重个人选择我还是懂的,这专业也挺好的,能培养一下葛灵升的情操。不过葛灵升在那专业学了快三年,讲起话来还是那么难以入耳,我明白了用知识来改变一个人还是很有局限的。特别是对于我跟葛灵升这样的差生来说,更局限了。 话扯远了,葛灵升刚刚发短信给我说快递他收到了,我琢磨着他估计是还没拆快递,不然不可能回复的那么平静。 我也不是智商为负的家伙,葛灵升收到快递会有什么反应我多少能猜到,所以我也预先地想好了无数个堵嘴的办法,不知道管不管用,但总归要尝试一下嘛。毕竟我既买不起劳斯莱斯也买不起两百块的手表,勉强跟这次事件挂钩的只有那个“金刚内裤”的礼物了。 我又偷看了一眼手机短信,默默等待葛灵升的下一句回复,我要迅速地找出他话语中的破绽,逐一突破,摆脱猥琐男的声名!谁知一直等到下课,我都没等到葛灵升的回复。 怎么回事?这么沉得住气!难道是被我的礼物给震慑住了?! 好奇心催使我顾不得吃饭,直接打包跑回宿舍。一开门,就见葛灵升坐在他那张椅子上,面对着门口的方向,他左手上拿着一个快递盒,右手拿着一把伸缩刀,听见门口的动静,抬起头看向我。 跑着回来的,还有点喘,我缓了口气关上门,语气自然地说:“你拆快递啊。”不过他怎么隔了这么久才开始拆? 我把饭盒放到桌上,自顾自打开来,扒拉了两口,装作不经意间地问:“是我送的那个东西吗?你喜不喜欢?” 身后传来拖椅子的声音,我咽下嘴里的东西,回头一看葛灵升站在我身后,手里还拿着一把伸缩快递小刀。 “我擦,”我连忙贴向桌子,“葛灵升你别冲动啊,这刀虽小对人也有杀伤力的。” 葛灵升没什么波澜地“哦”了一声,收了小刀,还站我后面,但就是不说话了。 这唱哪出? 我颤巍巍地用筷子夹了块大白米饭,咽太快,差点把自己给呛了。葛灵升拍了拍我后背,说:“不急。等你吃完。” 怎么整得像是等我吃完好送我上断头台一样? 我把筷子一扔,不吃了,直接问:“怎么?礼物你不满意?” 葛灵升愣了一下说:“没有不满意。” 这回答倒是让我吃了一惊,我结巴了一下:“那你站、站我后面干嘛?怕我吃饭噎死,特地来监督的吗?” 葛灵升扶着我的椅背,神情莫名带了几分羞怯:“是我有点着急了。” “?”我走错什么频道了吗? 好在葛灵升说完这句话,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虽然还是盯着我看,但好歹没走过来。我重新拿起筷子,扒拉吃完,又走出去把饭盒扔了,才打了个饱嗝,站在葛灵升面前。 我问他:“我吃饱了。你直说吧,这礼物够不够抵消你说的那什么‘负责’。” 葛灵升要是说不够,我就要大骂他太贪心,欺负我这个穷苦学生,上网曝光他! 他要是说够,额……那就皆大欢喜。 头脑风暴了十几秒,我看向葛灵升,发现他那双眼突然跟含了情一样,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看出来的,就感觉双眼都在发亮一样,这瞬间我甚至感觉我学的不是日语专业,而是中文。 然而双目注视了一会,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迎面而来,大脑的求生欲告诉我:“快跑!快撒开腿跑!再不跑你就完蛋了!” 我一向是脑子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的类型,于是我在大脑发出指令以后,才后知后觉地后退了一步。 就挪了这一步,下一秒,葛灵升猛地把我扑到了地上。 我如死尸般趴着,双手撑着地板,我说:“这位大哥,宿舍地板一个月没洗了,你要扑能不能自己躺下面啊?” 葛灵升连声说“对不起”,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拉进了他怀里,我俩一起挤一张椅子。 我难以置信地问:“不就一条内裤吗?你至于这么感动吗?” 葛灵升揽着我的腰,很感动地说:“没想到你这么负责。” 我推着他的手:“既然你都承认我负责了,那这件事就一笔勾销了,你别再找事。” 葛灵升还是不松手,他说:“不行。你得负责到底。” “?什么意思?” 我见他那姿态,心道,不是吧不是吧,葛灵升怎么瞧着有点gay了? 我们不是闹着玩的吗?哪有闹着闹着就变gay的? 我可是直男,不约! 我猛地推开他,站起身,说:“别开玩笑了。你这大少爷快点去找点别的逗趣的吧,我累了,要出去打两把游戏。”我转身要走,葛灵升紧紧拽着我的手。我刚要挣开,就见他把什么东西塞进了我手里。 “这什么玩意?”我把手里的东西张开,细细的几条布形成的,隐约可以看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我目瞪口呆地指着这东西,话卡在喉咙里半天才出来:“你别跟我说,这就是我买的内裤吧?” 葛灵升冷冷地看着我说:“是啊。怎么?你不承认?” 他大爷的,金刚内裤怎么会是这东西?说好的防狼呢?欺诈!这绝对是欺骗消费者,我要去举报这家店! 还没等我掏出手机,准备举报,葛灵升委屈巴巴的声音传进我耳里:“你不是买了情趣内裤准备穿给我看吗?怎么突然反悔了?你害羞了吗?” “……”我比了个大拇指,在葛灵升反应过来前,狠狠掐了一下人中。 如果时间能够倒回,我一定在上公共课那天,先把自己的手绑起来,实在不行,剁手也行。 这样就不会上某宝买这臭玩意了!更不会掏错人! 第七章 我承认,这回我输给了葛灵升。 ———— 掐完人中,我又振作了起来,快速地把手里的内裤重新扔回了葛灵升身上。葛灵升手里抓着内裤,茫然地看着我:“你这是?” 我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说:“对!这是我买的。可这是我买给你的啊,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穿给你看了?” 买错是买错,但是葛灵升自己脑补我穿给他看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点想太多。还有,他难道爱看?男子汉的屁股有什么好看的! “买给……我?”葛灵升一言难尽地用手指吊着这条小内裤,“这能包住啥?” 我哼哼了两声:“你都知道包不住啥了,还想我穿给你看?” 葛灵升低头看着我说:“你穿会好看的。” 我猛地倒退了两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大学同寝将近三载,我好像才意识到葛灵升的本性,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你完了,”我指着葛灵升说,“你彻彻底底地完了。” 葛灵升疑惑道:“我怎么了?” “你的本性彻底暴露了!”我啧啧了两声,“没想到你竟然是一个隐藏得极深的绝世变态,我竟然现在才发现。我早该在你说要我负责的时候,就揭穿你的本质!” “我变态?”葛灵升反复地化身为一个反问机器,“这种程度就已经算变态了吗?” 我愤而点头,故意吓唬他:“你的言语已经构成了性骚扰。如果你再继续下去,我会联系专业的律师团队,来……” 葛灵升突然插嘴说:“我现在就打给我家的律师。问他被掏了几把算不算性骚扰。” 我立刻弯下腰,把即将说出口的话咽回嗓子,缓了缓才说:“兄弟,别这样,有事好好商量。” “你就说你负不负责吧?”葛灵升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问。 我又矮下几分身体,凑近他,笑着打商量:“这件事有必要闹到这种程度吗?咱们大学同寝这么多年,因为开空调的事吵过那么多次,不还照样过了吗?我们都是兄弟嘛,掏一下不算什么的,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一次吧。” 话虽这么说,我在心里把葛灵升骂了个几回合,这个斤斤计较故意折磨人想看我出丑的臭屁、臭蛋、臭变态! 葛灵升背过身,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了几下:“喂,是郑律师吗?我想请问一下……” 我猛地跳上葛灵升的背,一边捂他的嘴,一边抢他的手机。葛灵升把手机随手扔到桌子上,反手掐着我的下巴,手劲有点大,我只好说:“你先放手,我就下来。”下一秒,葛灵升掐着我下巴的手探进我嘴里,我下意识用膝盖顶了他一脚,挣脱他跳了下来。 “呸呸——”我擦了擦嘴巴,“你当你的手指是卤鸡爪啊?怎么随便往人嘴巴里伸。” 葛灵升转过身,眼睛不眨地看着我。 我莫名觉得有点尴尬,又擦了擦嘴巴,自暴自弃地说:“算了,你掏回来吧。我掏一次,你掏一次,这样就扯平了吧?” 他肯定也不是喜欢我,还因为我变gay什么的,八成就是借着我这次掏错人,想要折辱我一下。毕竟我跟他平时就老是吵吵,他估计也不爽我很久了,只是憋着不说。不过我估摸着他掏过我一回,就不会再闹了,摸别人几把不恶心就算了,难道还会上头?我就摸了他一下,用肥皂洗了好多遍手。 “除此之外,我是真想不出别的‘负责’法子了。”我把宿舍窗帘拉上,靠着桌子,对他勾勾手,“赶紧的,速战速决。” 葛灵升这才动了动,但却没有走过来,而是先拿起放在一边的内裤,才向我靠近。我看着他手里的内裤,嘴角抽了抽:“‘负责’不能加码啊喂,这内裤我打死都不会穿的。” 他难道不想给我掏吗?也能理解,折辱是一回事,自己动手不得不偿失吗?恶心了自己。 葛灵升听完我这话,倒也没有强制拉我裤子,而是点了点头。 我松了口气,然而一口气还没下去,就见葛灵升突然脱掉了自己的运动裤。脱了运动裤还没完,他的手指又摸向内裤边,就要往下拉。 “不是,”我忙伸手拦了一下,“你干嘛呢?掏我啊!” 葛灵升抬起头看我:“你不是买给我穿吗。”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他说完这话,没理我的反应,直接当着我的面脱了内裤,把那条“金刚内裤”穿上了身。只见中间某个不堪入目的东西直直地挤开两条布探了出来,葛灵升还伸手摆了摆,见没辙就不管了,跟我说:“有点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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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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