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 被吓得话都少了。 司景策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垒成一个小窝,将言言塞了进去。 小鸟在里面挣扎一会儿,歪了歪脑袋。 外套上还带着人类的余温,暖烘烘的。 屏幕上的鬼脸退去,回归宁静,司景策一个道具也没获得,开始和云端分析:“这种游戏一般都是触碰到什么禁忌才会被贴脸,我这儿没什么异常,刚刚你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吗?” “不就是开箱子,拿维修道具。”云端吐槽,“谁家工具箱的密码是华容道啊。” “还是复杂版华容道,要找齐证据才可以解开,难死我了。” 司景策沉默半晌。 “那你开了箱子吗……” 云端一阵心虚:“我还在努力解密。” 【我举报!没有!】 【他重来了十多次都没解开,我还眼睁睁瞧见云端路过好几次线索,硬是没有瞧见!!】 【看得我都急死了!】 “诶诶诶你们别告状啊。”云端声音越来越小,“好吧,我眼睛确实有点瞎,但我俩难道是互相关联的?我这里弄错,你那边被鬼贴脸。” 听到这句话,司景策忽然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 云端那儿应该能顺利解密吧? 应该……能吧……? 两人耗费全力,还是没能修好电箱,司景策却在此处找到一具烧焦的尸体。 邮轮仍旧沉浸在一片漆黑中,等待救援。船长将众人召集起来,发现这具死尸是鹦鹉主人。 身上还有被绳索捆绑过的痕迹,任何线索都在提示—— 他是被人杀害的。 船长当机立断封锁他非自然死亡的事情,可依旧抵挡不住各种传言在私下流通。 救援船只迟迟未到,加上邮轮上还可能有杀人犯的存在……终于有人受不住了。 船长被人从楼上推下,摔在了甲板上。 整个甲板都是扑天的血腥气,游客、船员开始互相指责,察觉到危险的人早已躲回船舱锁紧房门。 司景策一边解开下一条线索,一边关注衣服里言言的情况。 被鬼突脸后言言紧闭眼睛,瑟瑟发抖,又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悄悄睁开眼去看电脑屏幕,见到吓人画面后迅速缩回去。 又菜又爱玩的典型代表。 游戏中的人们愤怒、绝望,被无限激发,一名游客带领其他人抢夺食物的时候,失手打死船员,暴力无法被抑制,整个邮轮失控,变成人间炼狱。 反目、谋算,更为恶劣的事情一幕一幕上演,司景策和云端所操纵的角色暂时结成同盟,互相隐藏躲避下去。 邮轮上的人越来越少,两人很快就被发现踪迹,这种情况下,司景策所操控的角色开出第一枪。 新一轮屠杀开始,整片海都被染上红色。 终于,噩梦结束。 邮轮恢复供电……船上却只剩两个人。 通过线索,云端操控的海员发现服务员房间中治疗精神分裂症的药物和一捆沾染血迹的麻绳。 一切谜底迎刃而解,司景策所操纵的角色患有极其严重的精神疾病,却投机取巧,成功应聘了邮轮服务生,鹦鹉的死亡激发他内心深处的恶念,受到刺激之后,杀掉了鹦鹉主人。 曾经并肩作战的朋友在甲板上对峙,司景策将手中的枪对准云端。 他义无反顾按下扳机,最后用一把火烧了整个邮轮,葬身在火海之中。 能否回到陆地上已经成了虚妄,即便真的能够活下去,两人面对的也是法律制裁。 海上日出如希望,刺破灰扑扑的天幕,一艘残破的邮轮却在耀眼的日光下,慢慢沉寂。 带着淡淡哀伤的片尾曲伴随着来救援的警笛声响起,司景策略有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把面前外套里的小鸟给掏了出来。 ……言言已经吓软了。 一句话也没吭,瘫倒在司景策手心。 正当他检查小鸟有无大碍时,云端大发感慨:“人性啊,真是复杂的东西,这游戏优点很明显,缺点也很明显,就是不太恐怖,从头到尾没见到过一个鬼影……” 说着说着,云端感觉对面的人没声了:“哥?你有没有什么感想。” 司景策凉凉地回:“我的感想就是,不要和蠢人在一起玩这个游戏。” 确实没有鬼,鬼全在他这儿了。 云端:…… 【草哈哈哈哈果然甲板上那最后一枪,带着lcberg的私人怨念。】 【看过其他人的结局,如果不是海员那边解密失败也不会刺激到服务员,导致他发病,而海员线也有提示他是故意而为,这个游戏建议搭配解析食用。】 【感觉剧情有点不知所云啊,而且结尾还是那种老土的主角得了精神病。】 【精神病什么的不重要,你们看言言都被吓蔫了。】 被吓蔫的言言过好半天才支棱起来,凑到话筒旁边对着云端疯狂大喊。 该死的人类! 你到底会不会玩游戏,我在键盘上啄几下都玩得比你好! 不会玩就不要玩! 云端:“?” “言言在说啥?” 司景策精准翻译:“他在骂你。” “哦哦,这样啊。”云端尴尬一笑,没放在心上,转而和司景策说起另外一件事:“最近我在做一个企划,去朋友家撸小动物,热度还挺高,你看……” 他绝对不是想看鸟鸟! 言言愤怒地回:“啾啾▼^▼” 呵呵,你来,看我不啄死你。 司景策再度翻译:“你只要不怕被言言追着咬就来。” 这下轮到言言愣住了。 他犹豫地抬起爪子,最后靠在司景策手心里蹭蹭。 这难道就是主仆情深吗,主人居然能知道他在想什么耶。 【真是饱含个人恩怨的翻译。】 【鸟好人坏!自己生气为什么要推到言言身上!】 司景策默默承受一切。 【啊啊啊合体拍视频,那天晚上会有直播吗?】 “看到时候安排吧。”云端说:“我看时间还早,要不要继续打几把游戏?” “不了。”他看着把自己团成一团的言言,把鸟捧起来:“我得去哄一个被吓到的小朋友了。” 他在粉丝的挽留声中下播,和手心里的小毛球对视。 司景策突然有点后悔。 珍珠鸟生性胆小,让言言看恐怖游戏简直超越极限。 小鸟的成长需要一个安全舒适的环境,如果遭受到过多惊吓,十分容易应激。 而且,言言还是一只彻头彻尾的笼养鸟。 “以后你不可以进书房。”司景策做出决定,残酷地说。 以后自己肯定不会停止播这种类型的游戏,最好的方式就是让言言自己一只鸟在外面玩。 言言:? 啊?为什么QAQ。 回到客厅,司景策刚把鸟笼打开,言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自己新到的椰子壳小窝中。 言言还没来得及筑巢,里面被司景策潦草地塞了一团椰丝,小鸟一把将头栽进椰丝中,只留了一节尾羽在外面。 似乎是感觉到一阵寒意,尾羽也被迅速收回去。 “你现在还可以吗?”司景策垂眸问,他把手摊在鸟笼口,方便言言随时出来,“我要进去睡觉了,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雷电雨,晚上会打雷。” 是一个非常非常善意的提醒。 言言从椰子壳中探出脑袋:“啾啾啾!” 我怎么可能怕呢,我可是小鸟,小鸟是不怕野外的风雨雷电的…… 一连串的鸟叫声司景策也听不明白,手摊在那里也没见言言要站上来的意思。 他收回手:“如果不怕的话,那我进去睡觉了。” 回房间前,司景策还检查了一遍客厅的窗户有没有关紧,确认没什么大问题后,他走进房间,把门关上。 最后一缕灯光消失在客厅内。 言言简单铺了一下椰丝,睡在自己的新家里。 椰子壳还没有染上小鸟的味道,导致他变换了好几个姿势都难以找到最舒服的方式入眠。 可是好困啊。 头往下一点一点地,言言就这么打着瞌睡。 不知睡到了什么时候,外头的风忽然越来越大,将窗户都吹得像是摇摇欲坠。 一道白光划过天幕,随之而来的,是惊天般的雷声。 房屋跟着声响颤抖,把椰子壳里的小鸟给震醒了。 “啾……” 言言睁开眼睛,外面的雷声似乎和游戏中的雷声重合了。 客厅中黑漆漆的,言言又往椰子壳中躲了一点,生怕在下一道闪电白光照进屋子的时候,自己的眼前会出现一道狰狞的鬼脸。 没事的,真的没事的…… 小鸟慌慌张张闭上眼,试图强迫自己入睡。 轰隆—— 又一道雷声响起,言言终于绷不住了。 他跳出了自己的窝,大门边一道身影吸引了自己所有的视线。 是一个无头人,长得很高大,穿着黑色的风衣。 呜啊——!!是鬼! 小鸟直接从笼子的栏杆间挤了出来! 不管是小鸟的前主人还是司景策都没有意识到,这个笼子压根关不住言言。栏杆间距有些宽,只要言言稍微努力一点,就能从里面钻出来。 羽毛被挤压在了一起,他抖抖身子,恢复成往日蓬松毛球的模样。 他从房门上开的猫洞迅速进入到司景策的房间,一个滑翔摔在大床上。 鸟鸟从被窝里探出头。 这还是他第一次踏足司景策的房间。 屋内有一种淡淡的苍山雪的味道,泛着微微涩苦的茶香,很好闻。 司景策睡得非常熟,外面雷电对他丝毫没有影响。 好……好软的床。 就今天偷偷和主人挤一挤……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了。 言言拱着被子,轻而易举拱出一小块缝隙,透过这个漏洞钻入到被窝中,四处摸索。 不一会儿,他爬上了司景策的身体。 司景策穿着单薄的睡衣,言言踩在腹肌上,身体的热度让鸟感觉暖烘烘的,自己还随着男人的呼吸慢慢起伏,像坐着旋转木马。 有点好玩。 而且主人还没有醒。 言言更加得寸进尺,慢慢往上蹦。 脚下忽然踩到一处凸起。 这是什么东西? 言言小声地“啾啾”,又多踩了几脚,试探性地用嘴叨了一下。 身下的男人动了。 司景策被他的动作吵醒,坐起来。 整只鸟没站稳,从男人的胸膛往下滑落。 言言跌坐在了司景策的腿间,“啪嗒”一声,房间的灯被打开,突然的亮光刺激得他睁不开眼睛。 缓过来后,小鸟抬起头,逐渐与司景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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