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状,实在是淫靡得不忍直视,我闭上眼,缓缓坐了下去。 “嗯……”主动纳他入内的感觉太陌生,太刺激,还没坐到他腹上,我就已经不住打起摆子,双腿发抖,“那,那林……操我……” 他扶在我腰上的手骤然收紧,将我猛地压了下去。 尽根没入的一瞬,我便险些喷出来,却被他拇指压住了尿口。 “唔!” 临门一脚的刺激令我将双腿夹得死紧,抱紧了他的脖颈。 他深深地吻住我,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温柔,兴许是因为我们终于向彼此敞开了心扉,他不再那么恐惧和紧张。 我热烈的回吻他,身躯也热情的迎合他,将他一次又一次地深吞进体内,容他在我确切的爱意里放肆驰骋。 坐在他身上扭摆了一阵腰臀,他似被我撩拨得受不住,又将我压在身下,攥着我的脚踝扛在肩上,大力冲刺。 我很快就被操上了高潮,头一次,从后头喷射出淋漓的水来,前头也失了禁,前所未有的剧烈快感令我头晕目眩。 之后一整夜,我们都没放过彼此,及至清晨才止戈休战。 我浑身上下似散了架,腰酸背痛,再没了一点力气,他却还精神抖擞,抱着我,跨过散落了一地的套子,进了洗手间。 被他抱着泡进热水里,洗鸳鸯浴,擦枪走火,又做了一回, 这次没带套。 最后被他抱出浴室时,我就像霜打的茄子,迷迷糊糊间,被他手把手喂了早餐才睡去。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已是黄昏。 不见那林在身旁睡着,我一阵紧张。 “那林!” 我下了床,发现地上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几步冲到客厅,他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我的一本厚厚的艺术史,见我出来,抬眸看着我,唇角噙笑,我松了口气,才感觉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先前他是不是也是这样紧张我,生怕我一眨眼就不见了?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他伸手将我一拽,令我一屁股坐在了他腿上。 “以为什么?”他仰头,吻了吻我的唇,“衣服都不穿,一醒就来勾引我?”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裸着的,忙扯过沙发上的毯子盖住身体, 他却伸出手又将毯子掀开,将我压在身下。我这才注意他手上的绷带不见了,手也完好如初,忙抓起他的手察看:“哎,你的伤好了?” “嗯。”他缩回手,似不愿让我多瞧。 我想起那女魔头,心里一沉:“她……还会来找我们吗?” “你不必担心害怕,她的事,我自会解决。”他神色阴冷下去。 那女魔头不除不行,我攥住他的手:“那林,你如今有把握能对付她吗?她身边有明洛,还有那帮巫师,你只有一个人,还得护着我……不然,你教我修炼法术吧,让我也有能力保护自己,或许……还能跟你一起对付她?前世,我们双修过以后,我不就生出了灵脉吗?” “我如今已成魔,你与我双修多少次,也生不出灵脉。以后你寸步不离地和我在一起,莫让我分身乏术,就算是保护自己了。” “你看得懂这个吗,上面都是英文?” 和他接完一个深吻,我指了指被他放在一边的书。 “不是有图?看不懂字,也多想看看,好了解了解你现在的世界。” 我心里顿时像化开了的棉花糖,又软又甜。怎么这么会哄人啊……之前怎么没发现呢?要真是被他养大的,其实应该会很幸福…… “真体贴,那我给你讲讲?”我滑下去,趴在他胸口,翻着书页,从希腊罗马,讲到文艺复兴,又讲到现代艺术,他侧耳倾听,不时问上几句,颇有兴味的样子。讲到我肚子又饿了,他便抱我去餐厅,进厨房做饭。我托腮看他在厨房里忙活,幸福到不敢相信这是现实。 饭后,我迫不及待地拉他进了画室,为他作画。 先前的几副,多多少少,都是被他逼迫着半推半就画的,此刻的心境却大不一样,可算是前所未有的激情澎湃。我让他靠在落地窗前,便以城市灯火为背景,画他融于这人间红尘里的模样。 画到一半,窗外忽然传来鸟翅扑扇声,白哈尔竟不知从哪飞了进来,落在他的肩头。小黑猫也蹿到他脚边,扒拉他的裤腿,一猫一鸟围着他争起宠来,让我想起少年时,小动物围在他身周的景象。 我提笔,捕捉住了这个无限美好的瞬间。 画到累了,我们就手牵手一起回卧室睡觉。睡前,我查了查怎样给黑户办户口,心里有了数,想起一个兴许能帮上忙的老同学来。打字打到一半,被他握住了手和手机,附耳问:“再给谁发信息?” “为你的事。不是要结婚吗,你连户口都没有,怎么结啊。”我亲了亲他的下巴,“现代社会,得守现代社会的规矩,尸奴…以后就别用了。” “嗯。” “唔!” 又是一夜翻云覆雨。 再醒来时,已是正午。那林又在身旁,我却不像前日那样慌张,去客厅,他不在,推开画室的门,他站在那副画面前,正在看画。 我笑了笑,轻手轻脚走到他身后,搂住了他的腰。 “我的缪斯,今天帮我把这副画完成,好不好?” 他一动不动,也没有声音。 我寻思他又是在逗我,凑到他耳畔,低道:“老公?” 他仍然没有动静。 我顿时有些不安,转到他身前,发现他红瞳暗淡,双目无神,好像根本就看不见面前的我,也听不见我的声音。 “那林!?” 我拍拍他的脸颊,他才像回过神来,脖子咔哒一声,歪了一歪,双瞳缓缓聚焦,看着我:“染,染。” “你怎么了?”我捧住他的脸,不禁想起他初生为魔时,便像此刻这样一般迟钝,呆滞,像具刚从土里坐起来的僵尸。 “土。” “什么土?”我心头一紧,想起床底下,“是床底那坛?” 他点一点头,脖子又咔哒一声,仿佛头下一秒就会掉下来。 我冲到卧室,把那坛土拿了出来,又冲到画室,便一眼看见他直挺挺面朝下倒在地上,发出很大一声闷响。 “那林!”我放下土,把他扶起来。 他歪着脖子,头垂在我肩上:“埋,我。” 埋他?去哪里埋? 我看了眼那脚盆大小的土,心里有了主意。这要求虽然很古怪,但和他在一起,什么古怪的事也经历过了,不差这一件,我只要照做就是。我一咬牙,架起他双臂,把他拖进了浴室。
第103章 盆栽(修改版) 奇怪的是,这土不过只有一盆的量,倒在他身上却像泡沫一般膨胀开来,很快积满了一浴缸,埋没了他的身躯。 “为什么要用土埋你,你是不是伤还没好?” “浇,水。”他一字一字道。 我会过意来,立刻打开花洒。水一淋到土上,底下便有什么蠕动起来,顷刻间,无数枝丫树藤破土而出,长满了一浴室。 我靠,我这他妈的是在救老公,还是在养盆栽啊? 不待我缓过神来,眼前那林露在土上的头便萎缩成了一个小球,再看眼前的哪里是他,分明是那个失踪了的树偶! “我靠……”我一把揪住树偶头顶生出的枝桠,“你是什么玩意儿?那林呢?昨夜和我在一起的该不会是你吧?” 他妈的,我昨晚还跟这树偶做爱了啊? “染,染。” 听见树偶还发出那林的声音叫我,我心头火起,一把掐住它的脑袋:“那林呢!快说,不然老子一把火烧了你!” “我,就是,那林。” “放屁!那林刚来我家的时候,你还在床底待着呢!” “我是那林的,一部分,我们,一体,我即是,他,他,即是我。”树偶一字一字的往外蹦,但表达的意思还挺清晰。我松开手里的枝桠,盯着那土里的树偶:“你的是那林的,一部分?” 树偶缓缓点头,树枝劈里啪啦作响。 “是,手。” 我怕它把自己脖子折了,连忙捂住:“你是说,你是那林的手。” 树枝摇曳,沙沙作响,似在点头:“是。” 我蹙起眉头,对眼下这情况还是难以理解,也勉强接受了:“你在我这儿的只是手,那你其他的部分呢,到哪去了?” “去,疗伤。” “去疗伤你不告诉我?吓死我了。”我松开手,盯着那小小的树偶,“去哪疗伤了?我要去找你。” “你,留在家,等我,回来。” “不要。你不声不响把我扔在家里,就留只手下来陪我,太过分了吧。”我抱起胳膊,“我不管,告诉我你其他部分在哪,不然我给你的手烧了,你信不信?” “你,不会。” 我冷哼一声,进厨房拿了打火机和剪子来,逼近小树偶头顶的枝桠:“你说不说?我可严刑逼供了啊!” 屁股冷不丁被抽了一下,我扭头便见一根树藤贴着背脊,悬在尾椎上方,蛇一样屈起,对准了我的屁股。 我又羞又气,拿起剪子追着树藤满屋跑,结果累得气喘吁吁,还被几根树藤拖到了洗手台前欺负。我忍无可忍,咬牙怒视那树偶:“你要想碰我,起码得是个囫囵人!我真生气了!” 树藤犹豫了一下,缓缓抽离,我软在洗手盆上。 “叫你手脚脑子都回来,否则别和我讲话!”拉上裤子,我冷哼一声,重重带上门,把他关在了浴室里。 吃早饭时,程挽给我来了电,说Flavio还想见我,并让我带着我的新作和缪斯去,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经过上一次见面,我已经对这曾经的偶像彻底祛魅,且一想到他觊觎那林的神色,我就好像吃了苍蝇一样,又恶心又愤怒。 进了画室,我继续画起那副尚未完成的画,可脑子里不住浮现出前世的画面,待上色时,我情不自禁地为那林的双眸染上了海蓝,他少年时的瞳色。可手头的颜料如何调,也混不出记忆里那样美丽纯粹的颜色,总觉得差点什么,不甚满意。 “你不喜欢我现在的样子。” 正画得入神,一根树藤忽然缠住我的腰身,攀上手腕。 “谁说的!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有些遗憾。”我放下画笔,牵着树藤来到浴室,惊见了满室绽放的红荼蘼,树影下,坐着一个雪白的人影——竟分明是少年模样的那林,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 只不过,还是一对红瞳,且下半身还是树根模样,扎在土里。 我瞠目结舌:“那,那林?你的手长成……” “余下的部分暂时回不来,我便这这般陪你,可好?” 我看着眼前稚气未脱的小那林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回卧室翻出了件以前的T恤,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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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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