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记录小柴犬的身体状况时,顺嘴问道:“白先生,这只小狗想好取什么名字了吗?” 另一位路过的胖医生开玩笑:“柴犬的话可以日本一点的名字,什么花花酱,糖糖酱哈哈哈” 白砂若有所思,一路沉思地带着狗回家。 到了家里,看着正在吃饭的小狗也在想,看着睡觉的小狗也在想。 第二天,他听见同事在公司趁着老板不在,低声偷摸嘟囔。 “八嘎呀路,这个王八脑袋,一天到晚就喊我们自愿加班,下辈子给爷去做狗!啊啊啊啊可恶” 白砂摸了摸下巴,对着正在吃饭的柴犬说道。 “以后你就叫,八嘎。” 柴犬,不对,八嘎呆了呆,吃进嘴里的狗粮缓缓落下。 但它很快正襟危坐,严肃着一张狗脸,微微低下头,虔诚的张开狗嘴。 “好的,太君。” 空气一瞬陷入沉寂,白砂后退一步,扭过头,梦游一般往卧室走去。 大概是工作太累了,他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果然,他这种取名废还是不要自作主张乱取名字,还是太草率了。算了,等下次去宠物医院,让医生护士想一个吧哈哈哈... 就在白砂即将打开卧室门之时,说时迟那时快,一条黑影窜过他身边,带起一阵凉风。 在他面前停下,蓦地拔高身子,前肢站立起来,前爪拨开卧室门,蹲坐在开启的门口。 卧室里小夜灯的微光打在身影背后,淡淡的光芒萦绕在毛茸茸的身子边。 八嘎微笑地蹲坐在那,绅士的侧过身子:“太君,请进。”
第2章 八嘎和太君可是革命友谊 这就是八嘎名字的由来,还有伴随着这个古怪的能力出现,白砂叹了口气,认命的捡起地上的玩偶。 八嘎跟在他身后摇着尾巴,明明十分想要绕着白砂跑几圈,但是强忍住天性,只是哈着气,开心的看着他。 白砂摸了摸它的头,其实能说话也有好处,他至少可以问问“哪里的东西被弄倒了,这么响?” 他环顾四周,客厅里大多都收拾好了,莫非...... 八嘎的头侧向一边,不去看他,尾巴也夹到身后,吞吞吐吐道:“是,是锅先动的手...八嘎,八嘎没碰!” 它感受到越来越强烈的视线,嗷的一声,直接一个冲刺匍匐到沙发底下躲好。 白砂无奈地摇摇头,居然连厨房都霍霍了。 他捡掉在地上的锅,还有散落在地上沾着泥土从菜袋里扒拉出来的萝卜和柜子打开,撒了一路被踩的稀碎的康师傅方便面。 “这家伙,总不会是要在家做四菜一汤吧...”青年手指一顿,怀疑的眼神缓缓转向屁股露在外掩耳盗铃躲在沙发下的某柴。 白砂一边打扫着被八嘎“创意料理”搞得一塌糊涂的厨房,一边在心里默默盘算着以后如何更好地管理这位既忠诚又调皮的伙伴。 他深知,八嘎的出发点是好的,想要为他做些什么,但这种方式的“惊喜”实在是让人难以消受。 “八嘎啊,你得学学怎么做个合格的室内犬。”白砂停下手中的拖把,转身对正趴在沙发上,一脸无辜地看着他的八嘎说道,“外面的世界再广阔,也得守规矩不是?家里不能乱跑,更不能随意动我的东西,特别是厨房里的那些。” 八嘎似乎听懂了白砂的话,轻轻垂下耳朵,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幽幽的说:“太君,太君每天打猎那么晚,八嘎可以做点吃的给太君。” 声音带着些委屈,然而,那尾巴却忍不住轻轻摇晃,泄露了它内心的一丝小得意。 白砂心里发热,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他没有接触过这么直接的感情。 有些感动却别扭地不知道说些什么:“方便面配胡萝卜,还是靠我打猎吧,不是,给你带偏了,我是去工作!而且.....”他存心想要逗逗八嘎,谁让他不知道哪里知道了太君的称号,就是不肯改口,“没点荤的,咱们吃的也太寒酸了吧哈哈。” 不想,八嘎却一下从沙发底下钻出来,得意的高昂起狗头,尾巴也昂扬的翘得高高的。 白砂心里浮现出隐隐不太妙的预感,还未等他开口,八嘎走进厨房将一个未打开的柜子开启,里面窜出一只圆圆长长的老鼠,那老鼠预要逃跑,被八嘎用脚狠狠踩住了长长的尾巴。 那老鼠的尾巴被按住,发出长长的“吱——”的叫声。 屋里唯一的人类皮肤从白皙变得青白,灵魂几乎离体。 那只体型堪比小猫的肥老鼠,在八嘎的紧逼之下显得异常无助,却又异常顽强。 它的皮毛油光水滑,反射着微弱的光线,每一次挣扎都仿佛在诉说着对自由的渴望。 它的尾巴被八嘎的爪子紧紧按住,动弹不得,只能发出尖锐而刺耳的“吱——”声,那是它对命运不公的抗议,也是对即将到来危险的恐惧。 八嘎则是一副全然不顾的模样,它那双充满狩猎欲望的眼睛紧紧盯着猎物,口中发出低沉的咆哮,似乎随时都会扑上去将肥老鼠撕成碎片。 更让白砂心惊胆战的是,八嘎竟然还试图上嘴去咬那灰扑扑、看似毫无反抗之力的身躯,那画面简直让人不敢直视。 “不——!”白砂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那是他内心绝望与无助的吶喊。 他试图用这微弱的声音制止八嘎,但更多的却是对未来可能面临的困境的恐惧。 一旦被这只可能携带各种病菌的老鼠咬伤或抓伤,八嘎都将面临无尽的麻烦,疫苗、治疗、甚至是生命安全的威胁……这一切都让他感到窒息。 他的脑海中快速地闪过无数个念头:是先冲上前去一把抓住那只肥老鼠,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将它丢出家门? 还是先将八嘎拉到一旁,给它来个全身消毒,确保它不会成为病菌的传播者?但无论是哪种选择,都让他感到无比的艰难和无力。 “这个家没法待了。”白砂在心中默默地重复着这句话。 这一点毋庸置疑。 那只肥老鼠从狗爪之下拯救尾巴无果,放弃的躺在地上,圆圆的眼睛流露出人性化的绝望,传出中年大叔的声音。 “鼠鼠我啊,今天被这只破狗抓住,奇耻大辱,如今鼠命绝矣。” 又来了,白砂眼中流露出更加人性化的绝望。 这个世界还能不能行了。 白砂的心跳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他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一幕——一只能够口吐人言的老鼠,以及自家狗狗八嘎那坚决要将它变成晚餐的架势。 他努力咽下喉咙里的惊呼,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试图平复内心的震撼与慌乱。 肥老鼠并没发现白砂可以听懂它说的话,只是冲着八嘎讨饶:“这位好汉,别看鼠鼠我油光水滑,膘肥体壮,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的身上都是人类害怕的细菌,你快快将我放了吧。” “否则你的主人很可能要把你一起赶出去的!人类都很苛刻的,你做的任何一点危害到他的事情,你就会被立刻扫地出门的!” 八嘎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冲它呲牙:“我和太君可是革命友谊,你离间我们!今天我必须让太君吃上四菜一汤,有肉有菜!” 肥老鼠躺在地上,热泪滚出,嘴里还在嘟囔:“你是要让他吃席吧...” 白砂颤抖的伸出手,制止八嘎要将肥老鼠拽进去锅里的举动:“别,我...我找个笼子把他带出去吧。” 八嘎大喊:“太君!可是你今晚就会饿肚子啊!” “你闭嘴...”白砂扶着额头,无力再说。 肥老鼠的眼神在白砂和八嘎身上来回游动,突然眼珠转了转:“人类,你可以听懂鼠鼠说话是不。” 肥老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它似乎察觉到了白砂的异样,于是更加卖力地表演起自己的悲惨遭遇:“人类啊,你可知道,我本是荔城鼠界的一方霸主,只因一时疏忽,才落入了这等田地。你若放我归去,我定能为你带来无数好处,金银财宝、美食佳肴,只要你想要,我都能帮你实现。” 白砂听后,嘴角不禁抽搐,这老鼠的谎话真是张口就来。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你且放心,我并无伤害你之意。但八嘎它……它可能只是想给我做个饭。” 它看见刚刚吓坐在地的青年往离它更远的方向挪了挪,确定了心里的想法,吱吱的笑出声:“鼠鼠我啊,今天算是走运。你今日救我一命,将我平安护送回洞穴,我可报答你不杀之恩,本鼠王可为你号令千军,指哪打哪,哪怕是猫老大鼠鼠我也不含糊,如何?” 这肥老鼠实在狡猾,还满口谎言,为了活命,一会说自己是荔城的大鼠王,一会说自己连荔城的猫老大都踩在头下。 它夸下海口,哪怕是白砂想要这个小区最贵的面包店的那款每日只售卖五十个的黄油芝士瀑布猪排包,哪怕店里暗处全是粘鼠板和老鼠药,他也不惜一闯。 肥老鼠趁机挣脱,迅速躲到一旁,尾巴上的疼痛让它不住地发出“吱吱”的叫声,但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它吱吱叫着没完,八嘎看着白砂久久不说,疑惑的“汪”一声提醒他,再不吃八嘎就要到遛弯时间啦。 最终白砂还是故作听不见肥老鼠的话语,掩耳盗铃一般,假装若无其事的找出八嘎之前的航空箱,倒扣着把肥老鼠装进去。 带着八嘎出去遛弯时,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把肥老鼠放在离小区一公里的废弃工地边上。 白砂轻手轻脚地将航空箱安置在地上,他既不愿直接面对肥老鼠,也不愿让自己被卷入这场不可思议的沟通之中。 于是,他选择了这样一种迂回的方式,希望肥老鼠能够理解并自行离开。 他将航空箱的锁扣松开一些,假装自言自语:“八嘎,我们去溜达一下吧,等下再把航空箱拿去扔,这个锁扣松动,有些坏了,我再给你买一个吧....我们顺便去附近超市买瓶杀菌消毒喷剂吧。” 等他回来时,拿来盖在航空箱口的纸板被肯开一个口,锁扣大开,里面的肥老鼠已经不翼而飞了。 白砂站在废弃工地边缘,望着空空如也的航空箱,心中五味杂陈。 夕阳的余晖洒在废弃的工地上,给这片荒凉之地增添了几分温暖。 白砂深吸一口气,试图将心中的杂念抛开,转身带着八嘎朝家的方向走去。 路上,他放慢脚步,享受着与八嘎独处的时光,同时也在思考着如何平衡好自己与这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之间的关系。 在离开了很远的路上,白砂回头望向那个废弃工地,心中既有解脱感,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 他意识到,自己或许错过了一个了解这个世界更多秘密的机会,但同时也避免了许多未知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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