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生水,却又取字“错”。就像这22年一样,利用他,又要否认他。 齐佳错怔了下,“难道你真的是神仙?” 林宿笑了笑,“也许吧。” 要聊的话已经聊得差不多了。 林宿和贺振翎起身准备回去,路过桌前,林宿忽而一顿,看向压在书下的符箓。 墨迹还很新,“你画的?” “一个人无聊,画着玩的。” 画符不但论形,更论神。 林宿不知想到什么,转头问,“不介意我拿两张,就当委托费了。” “您不嫌弃,多少都可以。” 他就从中取了两张,出门了。 刚要带上房门,林宿忽然又扭头对齐佳错道,“不要觉得自己是外人。” “你虽然长得不像齐桩夫妇,但更像你曾祖。” 房门咔哒关上,留下齐佳错微微怔神。 - 出了门,林宿把符箓折了放进口袋里。 身旁蓦地落下一声,“晚安?” “……”他动作一定,果然。 林宿避开正面回答,“你是怎么发现的?我明明在屋里——” 贺振翎面色不动,“你是说在屋里放了自己的等身手办吗?” 林宿,“………” 林宿,“你上次称呼它,还是令堂令尊。” “我的称呼也随场合而变化。” 呵,演戏的时候没看你这么机灵呢。 林宿轻轻侧了一眼,又说,“那现在,监察官要惩罚我吗?” 贺振翎眉峰轻挑了下。 林宿说着就想起来,“听说你有一项权限,被电的人在你面前无处可逃,只能倒在地上,任你为所欲为…” “……” 贺振翎闭了一秒,平静,“怎么,想试一下?” 说话间正好出了阁楼。 月色一晃落在贺振翎清俊周正的半张脸上,低头而来眉目深浓。 林宿跃跃欲试,“痛吗,还是只有酥麻?”他期待地伸出手,“你轻轻电我一下?” 贺振翎,“………” 半晌,夜色中飘落一声冷笑。 “我是你点的理疗师吗?” … 回到屋里,雪泥马立马化成一团飞过来:【你回来了!…你怎么面带遗憾,不顺利吗?】 林宿摇摇头,不欲说自己是怎么踏浪归来的。 “我走之后,贺振翎是不是来过?” 【你怎么知道?】雪泥马说:【齐家也在外面晃悠过,看人没睡就走了。】 林宿没管齐家,“贺振翎进来之后说什么了?” 【你走没多久,他就敲门说:今晚太危险,要不他留在这里陪你?】 【我回说:不用了。】 林宿沉默了好几秒。 雪泥马觉出不对,“…那你会怎么说?” 林宿就叹了口气,矜持道,“不好吧,万一我们流传出什么佳话……” 雪泥马:【……】原来是它不够骚啊! 无法避免的失误就此跳过。 林宿一支竹笔入手,哗哗翻过命格簿。眼底一抹浅金流转,他提笔一落—— 两道八字重新归位。 命运的旧轨迹划过眼底。 林宿眸光忽而一顿,“泥马…22-17等于?” 【5?】随行的问号是出于对问题本身的疑惑。 命格簿“哗”的关上。 林宿默然望天:……原来齐佳错五岁那年的上天开眼是他开的。 17年前,他一口气送给风水界的归位大礼包。 难怪贺振翎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了?】雪泥马戳他。 林宿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感叹,眼睛一开一闭,一觉就过去了。” 【……?】 - 一觉睡到天亮。 林宿醒来,才知道齐家已经乱成一团,因为宝贝儿子齐佳源病倒了。 半夜突然“病倒”,气运流逝。 整个齐家上下忙成一片,以至于后半夜都没顾得上来他这儿找事。 林宿淡定地扣好衣服。 才还了不到十分之一,不知道在瞎嚷嚷什么。 雪泥马:【你要出门?】 林宿,“齐家的小儿子病了,作为客人当然要去看望一下。” 雪泥马看他的眼神像是看大灰狼给黄鼠狼拜年。 “齐佳源病了,齐家必然会想到齐佳错。”林宿拉开门,笑笑,“这时候,最好让他们先注意到我。” … 三楼卧房里,愁云惨淡。 从医生到风水师,再到佣人,里里外外围了三层。 齐桩夫妇坐在床前,满脸心疼。 齐佳源躺在床上,面上少了几分血色,一张小脸愁苦地皱在一起,被姜雅嫤拉着手。管家忽然敲门进来, “先生,那位林先生来了。” 齐桩正心烦着,摆摆手要让人打发走,床上的齐佳源突然开口, “爸爸,我想见见他。” 齐桩诧异,“佳源?” 齐佳源面色坚定,齐桩顿了顿,就让管家把人放进来了。 林宿走进来时,衣摆蹁跹,神清气爽,看得齐桩又是心口一堵。齐桩正要开口,就听林宿打了个招呼, “听说小儿病了,我来看望一下。” “……” 一口气蓦地又噎回了心口。 姜雅嫤面上抽动了两下,“不劳你费心了,只是点小病,佳源吉人自有天相,很快就能好。” 雪泥马:【我有一句对联…】 林宿点头:贱人自有天收。 他庆幸地附和,“那太好了。” 说完转头看向周围一圈医生、风水师,遗憾道,“看来没你们什么事了。” 一圈人:“………” 齐家人:“………” 姜雅嫤指甲一掐,正忍不住要发火,忽然被拉了下。齐佳源躺在床上直直看向林宿,眼底闪烁,嘴角要笑不笑地扬着, “林宿哥…弟弟,我相信,你也是希望我能康复的,对吧?” 林宿对上他的目光,也笑,“当然。我希望你像库洛牌一样——” 四周投来一片茫然的目光。 “变回你原来的样子。” 齐佳源搭在被子上的手突然一抖。 林宿一眼扫过,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拉完一波仇恨,他适可而止地道了个别,免得齐家提前被他气到灭门。 “好好休息,我有空再来。” 房门一关上。 哗啦!姜雅嫤终于忍不住砸碎了杯子。 “来什么来!贱人!没教养的杂种!” 她正气着,忽然听齐佳源叫了她一声,“妈妈,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呀?” 齐佳源可怜地垂着头,“上次他还不让我叫他哥哥,说他只有17岁。” “管他喜不喜——” 姜雅嫤摸头的动作蓦地一顿。 昨天佳源提起时,她没注意:他们有同人提过佳源的年龄吗? 明明看起来差不多大。 姜雅嫤背后一寒,朝齐桩使了个眼神。 齐佳源像是不明所以,“妈妈,怎么了?” “没什么。”姜雅嫤又温柔地对他笑笑,“你不用知道,快睡一会儿吧。” … 几个小时后,正是下午。 房门被敲响,“咚咚”两声。两名佣人站在门外,“林先生,我们来打扫。” 里面无人应声。 佣人轻轻推开门,屋内空无一人,其中一抹身影就悄然潜进了门。 同一时刻。 隔壁客房,贺振翎默然看着躺在自己房间沙发椅上,喝茶吃零食的人。甚至隐隐有团白光,在替他按摩头顶, “…你在干什么?” 林宿喝了口茶,摇摇头,“你不懂,我为这个家操碎了心。” 作者有话说: 林宿(忧虑):零食都快吃饱了,怎么还不来害我…… 贺振翎:真是苦了你了。 第13章 第二个委托人|还不得坐实我们私会 午后的日光斜落在他身上。 贺振翎看了眼沙发椅上的饼干渣,薄唇微启,“那真是苦了你。” 林宿听出他敷衍的夸赞。 他摇摇头叹了口气,“当然了。”修长的手指随意翻折着剩下的饼干纸,“哪像监察官抄着个手,在旁边当甩手掌柜。” “……” “剪刀递我一下。” 贺振翎看了他两秒,转头拿了剪刀。 林宿嚓嚓剪着折纸。 雪泥马已经按到了他的肩颈,没忍住贴在他耳边小声逼逼:【你这话好像操持家务的妻子,在斥责没用的丈夫。】 剪刀利落地“咔嚓”一声。 林宿回敬,“那你就是分家后随妈的小兔崽子。” 【……】雪泥马没讨到好,转移视听:【贺振翎知道这种设定吗?】 “…不重要,设定都是日抛。” 跟前身影一晃。 贺振翎拉了把椅子坐下了,“你今天特意去看望了齐佳源,你在催他们对你动手?” “也不算催,只是吸引火力。” 林宿把剪刀一放,靠在沙发椅里缓声道,“齐佳源本来不该存在,这些年都是靠抽取齐佳错的生命和气运活着,但身体依旧病弱。尤其等到哪天,齐佳错被消耗殆尽……” 贺振翎定定看向他,“他们就只能再找一副更合适的躯壳。” “没错,他们这次请我来,应该是想考察我这副身体合不合格。但现在齐佳源突然‘病倒’,他们的选择也只能是我了。” 林宿说着,严肃地蹙眉,“更何况……” 贺振翎凝重地看过去。 “我的贵体,有哪里能让人不满意?” “……” 跟前微微吸气。贺振翎捏了下眉心,很快又恢复平静,“总之,你先保护好你的…贵体,不要掉以轻心。” 林宿微微一笑,“当然了。” … 他给了人十足的作案空间。 直到在贺振翎的房间操着心吃饱喝足,才回了自己的客房。 刚回去没多久,门就被敲响。 林宿开门,管家站在门口,灰白的头发梳在脑后。一身整齐的管家服,面上十分平和,鹰眼却精光微露: “林先生,您刚才去哪儿了?家主叫我来传话,但没见着你人。” 林宿看了他两秒,眉一扬,姿态跋扈: “关你什么事?” 说完,嘭!关上了门。 门外:“……” 屋里,雪泥马悬在半空目瞪口呆。 【…你直接把人关在外面了?】 林宿掸了掸衣摆,神清气爽,“看见了吗,人一心虚就会说很多话。我解释得越周全,反而越让人生疑。” 【但我感觉,你关那一下是有个人情绪在里面的。】 “…你多心了。”林宿正经,“这只是我从小贺身上学到的一点演技。” 雪泥马感叹:【难得你认可了他的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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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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