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张岳秀比较缺心眼,没有伤感太久。 会议结束后,祝宵将张岳秀的话转告给邬咎。 听说张岳秀在茶歇给祝宵拿了点心,邬咎表示:【这小子还是有从我身上学到一点东西的】 同时又感觉自己在教育界还不算那么身败名裂,骄傲点评道:【还知道想我,有点良心】 然后又意有所指地说:【祝宵,你呢?】 邬咎:【不会我死到现在这么久,你一次也没想过我吧】 祝宵奇怪:【为什么要想你?】 邬咎:【……………】 邬咎:【……真是高估你的良心了!】 祝宵回了个老年人微笑表情。 邬咎咬牙道:【行,就我良心泛滥】 然后又补充:【祝宵,你负全责】 祝宵莫名其妙被人扣了口锅,却没有很生气,反倒巧妙地把问题甩回给出题人:【你不是有照片了?】 要负全责,他的照片也负过了。 邬咎不知道原来拥有一张祝宵的照片还会损失这么多,早知道是这样他当初就要视频了。 他想了想,又说:【我是有了,但你不是还没有吗?】 祝宵明知故问:【什么?】 邬咎“啧”了一声,对着手机自言自语:“非要人把话说那么清楚?” 于是邬咎把他刚刚没说完的部分打了出来:【我的照片】 他有一张祝宵的照片,那祝宵也应该有一张他的才对。 祝宵:【网上很多,一搜就是。】 邬咎立马开始痛恨阳间发达的互联网。 虽然知道祝宵说的没错,他还是坚定地反驳了:【我不信,除非你现在搜】 邬咎说第一句的时候,祝宵就在搜了。邬咎没有专门留下过什么照片,最正式的一张就是当初一起登报的证件照,灯光还有点死亡,好在脸够扛打,拍出来竟然也不算丑。 算了算时间,距离上次托梦……好像已经一个多星期了。 一个多星期没看见邬咎那张欠打的脸了。 祝宵正想着,阴阳通界面忽然弹出一条系统通知。 【对方已预约托梦】 这是对方单方面预约了托梦,而另一方还没预约就会弹出来的通知。 邬咎:【手滑了,不小心点到】 邬咎:【别误会,你那梦做得那么抽象,我根本都不想去】 祝宵眉梢一扬,当即点了阴阳通APP上的“预约托梦”。 很快,阴阳通发来短信:【恭喜您预约成功!本次托梦将在三天后进行,双方入睡后即可入梦相会。建议您在托梦前尽量保持规律作息,以保证睡眠质量,祝您有个好梦!】 同样的短信也出现在邬咎手机里。 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见祝宵的消息弹出来:【那你别来。】 祝宵:【我预约了,没看见取消键,要么你今晚别睡。】 邬咎一时还分不清这是甜枣还是棒子,到底是让他来还是别来? 但无论是甜枣还是棒子,邬咎都打算接下来——反正他头铁,就算是棒子又怎样?再说了,祝宵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他可从来不会对祝宵言听计从。 他在输入框里打:我偏要来! 然而没等他发出去,祝宵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又补充了一句:【忘了说了,我刚刚是故意点的。】 邬咎迅速把输入框里的话删了,重新发了一句:【我就知道~你想见我~】 祝宵:【波浪号去掉。】 去掉就去掉,邬咎能屈能伸:【我就知道你想见我!!!】 邬咎得意洋洋地说:【祝宵,你这人就是这样】 - 有了上回的前车之鉴,祝宵这次专门在睡前看了三集宝宝巴士。 在他的未雨绸缪之下,这次的梦境就显得正常多了。 梦境的场景还是祝宵家,邬咎进得熟门熟路,好像来过很多回似的。 祝宵感觉有点不对:“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按理来说,邬咎应该从来没进过他家才对。 邬咎也发觉自己有点熟练过头了,赶紧找补:“你忘了,我们俩住的房子户型是一样的。” 话是这么说,可邬咎未免太熟悉了点——他刚刚甚至还从消毒碗柜里拿出了两个杯子倒水。祝宵依然疑虑未消。 邬咎似乎打算掩盖自己的尴尬,没话找话似的从一旁拎起一块毯子,“哎呀,你把这毯子也梦进来了。” “我盖一盖,坐着有点冷哈。” 祝宵迅速警觉起来。 他冷静地指出:“这不是毯子。” 是次卧里装饰用的床罩。 邬咎:“……?” 邬咎:“那它是什么?” 祝宵没有回答他,反问道:“你觉得这毯子旁边的流苏是干什么的?” “装饰,好看,同时给打结增加难度。” “……因为它就不是用来打结的。” 祝宵回想起那天晚上同样被认错的床罩,以及像绑架一样的盖被手法。 原本压抑住的想法又浮上了头。 那天晚上,邬咎是不是真的来过? 还有就是—— 祝宵不受控制地又冒出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他再次向邬咎确认:“你真不能活了?”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强烈的铃声响了起来。 声音很大,梦境犹如地震一般晃动着,地动山摇的,以至于邬咎问他是不是睡前偷偷看了2012世界末日。 下一秒,他的梦醒了。 祝宵撑开眼帘,发现是自己手机在响——他今天睡得早,还没到手机勿扰模式启动的时间。 祝宵看了一眼联系人,是他的妈妈打进来的电话。 他跟邬咎发了句“电话”,然后才按下接听键。 “妈,怎么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含混不清,像是刚醒的样子。那头章瑞君不好意思地道:“吵醒你了?今天这么早睡呀。” 章瑞君有点惊讶,按照以往的惯例,祝宵忙到十一二点都是家常便饭,从没有这么早睡过。 “没事,”祝宵说,“怎么了?” “你周末有空吗?”章瑞君说,“上回跟你说的那个律师,你小姨帮忙牵了线,对方说你要是有空的话,可以周六约出来聊聊,见个面。” “怎么又相亲?”祝宵抬手揉了揉眉心,他是真的对相亲不感兴趣。 “哪能说‘又’?你上回相亲,都已经是好久之前了。”章瑞君劝他,“难得遇上个合眼缘的,去聊聊看嘛。没成也没关系,就当多个朋友。” 章瑞君话说到这个份上,祝宵是想拒绝也不行了。 他应了声“好”,打算周六速战速决,将这门亲事拒之门外。 章瑞君眉开眼笑地说:“那就这么定了啊,就这周六,在你们学校附近那个咖啡馆。” 邬咎问:【谁的电话?】 祝宵回答:【我妈。】 邬咎没想太多,只当是聊了几句家常:【哦,我记得你好像不是本地人。她跟你说了什么?难道她也想你了?】 祝宵:【想。】 也没什么好瞒着的,祝宵直接告诉了他:【想让我相亲。】
第15章 相亲 相亲。 邬咎对这个词并不陌生。 他知道,在阳间,有的人会通过“相亲”的方式寻找自己的未来伴侣,成功配对之后,就会步入婚姻,共度一生了。 可是他无法将这两个字和祝宵联系在一起。 祝宵怎么能谈情说爱、结婚生子呢? 邬咎一直觉得,祝宵和世界上其他俗人不一样,他是不会把时间和生命浪费在这种无聊透顶的事情上的。 再说世界上哪有配跟祝宵结婚的人? 邬咎还记得祝宵上一次相亲的场景。 在一个环境优美的西餐厅里,隔着光可鉴人的落地玻璃,邬咎看见祝宵还绅士地帮对方拉开了椅子。 祝宵依然是那副平静无波的模样,看不出对这场相亲是什么态度。他身上本就有种疏离气质,再加上他并不健谈,所以多数时候是在听对方讲话。 但邬咎确定他没有走神,因为祝宵礼节性地注视着说话人,时不时点头回应。 最过分的一次——对方似乎说到了什么有趣的话题,咧开嘴笑了起来,而祝宵捕捉到对方的情绪,也跟着微微地笑了笑。 邬咎在外边站了一分钟,到这一刻终于忍不住跨步进了门。 进门时服务员问他:“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很好,原来这还是一家需要预约的餐厅。 邬咎问:“你们要提前多久预约?” 服务员微笑着回答他:“至少三天。” 很好,原来这还是一场有预谋的相亲。 预谋了至少三天,而他毫不知情! 服务员以为他是没有预约,走到他面前,肢体语言表现出一种委婉的阻拦,“您可以先留个电话,预约后我们会安排专人为您服务哦。” “不用,我有位。”邬咎伸手指了个方向,“那桌,姓祝的,我跟他们一起的。” 服务员见他准确地说出预订者的姓名,顿时没了阻拦的理由。他右手臂方向一转,改为一个欢迎的动作,“您请进。” “谢谢。” “不用客气,祝您用餐愉快。” 服务员保持着职业微笑,心里却犯嘀咕:“怎么搞的,好像捉奸一样……?” 邬咎气势汹汹地来到祝宵这桌前面,正打算发难,可听清楚对方在聊什么之后,他一下就气定神闲了。 这人似乎是个商科金融男,对股票基金侃侃而谈,时不时冒出两个洋文,好像打个喷嚏就能影响全球经济局势。 这个人的名字邬咎现在也不记得了,只记得他给人取的外号,叫华尔街死装男。 祝宵肯定不喜欢这样的。 邬咎一秒之内就确定了,此人不足为惧。 邬咎往前走了一步,先是刻意地说了句:“祝宵,好巧啊。” 祝宵瞥了他一眼,没搭腔。 不知道巧在哪里。邬咎分明两分钟前就想进来捣乱了,忍了一分钟真是难为他。 死装男还问祝宵:“你认识他?” “当然。”邬咎替祝宵回答了这个问题,非常自来熟地拉开椅子坐在了他们俩中间。 他一坐下来就仿佛开启了屏蔽系统,将右手边的死装男完全屏蔽掉,然后没话找话地跟祝宵寒暄起来:“祝宵,猜猜谁论文过稿了?是我。” “就在你坐在这里聊天的时候,你已经落后我一大截了。” 祝宵:“……” 邬咎这么一坐就挡住了右边大半的视线,死装男不仅插不上话,就连祝宵的脸都快看不到了。 他左右摇摆着身子,用肢体语言告诉邬咎他挡住他了。 “不好意思,辛苦你一直看我右脸了,”邬咎好像终于注意到他了,十分没有诚意地道了歉,“但你也不亏,我右脸比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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