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压不住了。开窗也没用。怎么办? 麦麦一咬牙,变回了猫躲在自己的衣服里。 程凛刚把车开出地库,就发现余光中麦麦的身影忽然变矮。 小猫人直接抗拒地变回了猫。 程凛本打算利用这猫逃不了的空间讲两句,沟通沟通。如今见猫这样,也明白了其中再明显不过的抗拒含义。下午寻觅回来的好心情彻底散失。 他冷着脸开车,回想麦麦对着何信露出的微笑。 可能见识到新鲜世界,结识新鲜人,难免会认为旧人乏味。 程凛面无表情但心碎地想,这和抛弃原配,始乱终弃还有什么区别? 等程麦麦真当上处长,他头一个要去举报,这是作风问题。 然而遥远的事情暂且不提,当下的矛盾依旧尖锐。 ……猫应该还是喜欢他的。程凛说服自己,只是他实在太自信,因为猫向来赤忱到毫无保留,所以他心安理得接纳麦麦发射的“最喜欢程凛”的信号。 从没想过,麦麦或许有一天会不再“最”喜欢他。 只是不想和程凛结婚了而已,他们也还是可以这样一起生活下去。 程凛还是好主人,麦麦还是好小猫。 可是河流如何能够逆流而上? 到了家,一切如回到原点。 程凛打开车门,要把猫抱上楼。猫却并未接受他的好意,利索地从空隙处钻下了车,随后在人脚边站着监督。 看到程凛把自己掉下来的装备们都拿起来后,猫彻底放了心,小碎步跟在后面,紧赶慢赶一起乘了电梯。 电梯上行,程凛看着反光的箱壁不做声。只见小小的橘猫尾巴竖得极高站在他脚边,先鼻子闻了闻他的裤腿,再用脑袋撞了几记。 随后尾巴轻轻绕着,在他周围打转。 但过了会又像是回味着清醒过来了,电梯门一开就立刻窜了出去。 等进了屋,麦麦就跑到了自己八百年不用的猫窝一屁股蹲下,像否认刚才行为,不认识程凛了。 程凛知道猫现在不喜欢,还是过去伸手搓了搓这毛茸茸的脑袋。 麦麦警惕地扭头,开始不停费力地仰头,边拿舌头舔他的手,希望他能停止这种触碰。 程凛当没感觉,继续摸猫,从脑袋摸到身体。麦麦看着他,忽然很可怜地“喵”了一声。 程凛终究心软了,停下手,下定决心说:“我们能聊聊么?” 麦麦团成了球坐在猫窝里,将自己有些反应的物件藏藏好,听到程凛这么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程凛盘腿坐下来,伸出根手指,说:“如果我说的对的,你就咬我一下。好不好?” 他抓心挠肺,却只能尽量平静地问:“宝宝,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所以变回猫了?” 如果是,那么一切都好解释,不是不爱而是有难言之隐。 麦麦的确身体不舒服,但这不舒服并不是程凛所言的那类。 他“喵”了声,犹豫地举起前爪,将程凛凑到跟前非要他咬的手指推开了。 程凛得到答案,默了默,站起来。 那么可能就是不想和他说话,也不想坐他的车,所以才变成猫的吧。 当夜,麦麦变回了人,偷偷洗完澡躲进了客卧。 他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发呆,颇为纠结。 根据自身状况来看,他的发情期已经临近末端。越靠近也就离失控越来越近。 麦麦蜷缩着身体,抱着被子,左右晃悠了两下,还是不怎么舒适。既压不下去,也越不过那最高点。 手册的内容已经看完了,大概知道怎么做了,可无论哪里的情报都警告他不能随意邀请一个人类与他发生关系。 这是触及道德底线,甚至触犯法律的事情。 只是生理上的反应难以抵抗。 麦麦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强捱下心中真实所念,与程凛不断保持距离。 橘猫叹口气,极为无奈。 他不想做了流氓而被程凛讨厌。可是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他也十分烦恼。 等程凛洗完澡从主卧出来,就看到客厅的灯已经黑了。 麦麦和前几天一样,早就进了客卧。 他头顶盖着毛巾,看了眼客卧房门下漆黑的一道线,深呼吸了两下,随后走到厨房,准备拿瓶啤酒。 路过客厅,发现猫忘记给自己的手机充电了。 这台智能手机熄着屏,大咧咧摆在玄关旁的茶几上。 程凛擦着头发,将手机随意拿起来准备去给猫。 屏幕亮了亮,显示何信半小时前给麦麦发了两条消息。 「你男朋友对待你太不温柔了,也不尊重你。」 「如果你只是无法逃脱他的控制,我可以帮你。」 程凛自动省略那男朋友,只看到自己想看的。 不温柔。不尊重。逃脱。控制。 知道自己可能不该生气,只是一天喝三杯咖啡让他太亢奋,这一刻他再难以忍受这忽冷忽热、若即若离的相处。 即将失去的不安让他难以控制地愤怒、委屈且伤心。 推开房门,麦麦正睁着眼在发呆。只是看到他后,马上想用被子把自己像蚌一般裹起来。 因为脑袋晕,还是迟了一步。 程凛上前捉住猫露在外面的手腕,急促地说:“有话今天说清楚。” 麦麦拼命想要后退挣脱,然越挣人攥得越紧。平安锁的棱角顶着程凛的手心,痛感尖锐仍不及心头百分之一。 “我有话问你。” “你说清楚,这段时间一直躲着我干什么。你是不是去喜欢咖啡厅那个客人了?”程凛欺身上前,攥着麦麦的手腕不放。 他声音发抖,问:“是不是有更想结婚的对象了?” “不是呢。你快去睡觉吧。”麦麦艰难道。周围程凛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浓稠如若有实质。 “我怎么睡得着?是不是打算再过一段时间要搬出去了?”而再重的话又舍不得说了,程凛又掉两行眼泪,“就要彻底摆脱我了?” “没有呢。”麦麦气若游丝道,“是我身体不太舒服。” 一句话让程凛更加激动,手伸进被窝要掀猫被子:“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一直没说?我看看!” 他的手掌无意擦过猫光洁的肚皮,不小心碰到了很精神的东西。 麦麦禁不住吸气。 声音的寓意和手掌的触感都尽在不言中。 这回轮到程凛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 一开闸好像就彻底失控。麦麦窘迫地不断小幅度地挣扎,想要佝偻起身子,将精神的东西藏起来。他解释:“我发情了。一闻到你的气味就不行。” 发情。 程凛脑子被这个词狠狠砸懵,半晌说不出话。 “……怎么不和我说?”他问。 “因为……手册说不能随便做,我怕你觉得我是流氓。” 浓烈的气息将他发情的末端节点强制提前。麦麦瓦解一切意志,已经迷迷糊糊,还是很小声地为自己辩护,“我不是流氓,就是发情了。” 脑袋身体都热,猫的手指却是冰凉的。 “可以和你交配吗?”麦麦下意识用手指耙住程凛撑在身侧的胳膊,引导着往自己身上拉了拉,随后有礼貌又混乱地都说,“你可以进来吗?” 不知过了几秒,呼吸声渐重。 “可以。那你还想和我结婚吗?”黑暗里,程凛旋开台灯,视线紧抓着被窝里的猫问,“只有一次机会。这次想好不能后悔。” 只等麦麦刚点下头,他就俯身而下,对着猫的嘴唇重重吻了上去。
第32章 你不会吗? 嘴唇莽撞地来回相叠、碾压,不得章法但情感浓烈。 程凛的手用力撑着印下枕套的螺纹,鼻子飘入麦麦身上沐浴露的香气,潮湿的声音也钻进耳朵,可最终,意识里只剩下柔软。 脸、脖子、哪怕嘴角都算亲过,嘴唇还是头一遭,这感觉完全不一样。 他深刻地明白了情感里为何接吻总是不可被替代,这世界像因此只剩下这个房间,他也可以不再关心其他任何的事情。 猫抓着他胳膊的手指力气不断消散,最后轻轻跌回了床单。 一个吻就让周遭的室温轻易抬高,被窝都烘得像火炉。 还没掌握换气,程凛很不舍得地离开几秒,空隙时间呼吸。他亲昵地拿额头抵着猫的额头,用指腹抹麦麦湿润的嘴角,装模作样、假装绅士地问:“还能亲吗?” 麦麦很快“嗯”了一下,他就又凶狠得吻了上去。 氛围引导着人类无师自通。再试探,这次尝试撬开了齿关。一触到麦麦的舌头,顿时麻痒感直冲天灵感。怎么会这么舒服?或勾或缠,或进或退,如何都像还不过分,如何都像还不满足。 麦麦原本就已经迷迷糊糊,被这么亲了通,嘴唇带着水光,颜色都过于红润。猫快神志不清,后脑勺枕着鹅绒枕,摇了摇头,说:“我还是难受。” 没等人类做出反应,他中气不足地责备道:“你为什么还不进来啊?” 程凛被问得窘迫而惭愧,好像自己很无能。可是什么经验都没有,装备亦不齐全,他怕伤害了猫,于是好声好气商量道:“我用手帮你好不好?” “手不行,我试过。”因为问题解决不了,猫有点生气了,重复强调,“不管用!” “好,知道了。”程凛答应,无措地安抚道,“你别急,我现在买……需要的东西。好不好?” 麦麦勉强睁开眼睛,想到什么,问:“是不是要避孕套?” 他困顿地说:“我买了。你去拿吧,在我的包里。” 程凛吓得都清醒了:“你怎么会买这个?你什么时候买的?!” “今天上午。”麦麦答,“手册说要的呢。” 在《小猫人卫生健康指南》【男性·发情篇】的如何发生关系章节中,只记载了猫式和人式,且人猫不可混用。 虽然暂时还不知道如何邀请或说服对方,反正程凛也不能变成小女孩,程麦麦还是未雨绸缪,对如何与人类男性发生关系这部分进行了重点研读。 一个男人、技巧、装备,缺一不可。 “对自己、他人负责,请一定使用避孕套。以下为推荐购买的品牌(不含广告)……” 程麦麦知道东西都上超市和便利店买,今天早上摆脱了程凛,一个人独立自主乘公交车,到了站先绕去了大楼旁边的便利店。 进门就表情坚毅地说:“你好,请给我一盒杜。蕾斯!”跟点菜似的。 店员瞥了眼这位有信念感的顾客,从架子上随意捞了盒扫码,让他结账付款。 磊落到极致反而让人不敢随便置喙,可能是吹气球用。 麦麦结完账,把东西放到包的夹层里。 至于这盒装备如果真的投入使用,使用方是谁,猫的逻辑思维极为简单,仅仅从个人意愿出发。既然手册上说,作为承受一方的男性有可能每次,特别是首次会感受到不适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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