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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远的路走着走着就近了,在难的事做着做着就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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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人知

作者:三道   状态:完结   时间:2022-12-10 03:09:09
  前者眉眼像傅驰,后者身形像傅驰。
  许冬时连找情人都是按照傅驰的标准来找的,在跟他们上床的时候,许冬时幻想的是傅驰的脸,在跟他们相处时,许冬时想的也都是傅驰,他曾经以为只要这样就能满足了,但很可惜,当正品站到他眼前时,赝品便都黯然失色让他兴趣全无。
  许冬时是在许家再遇傅驰的。
  傅驰作为小辈,是许尤山看着长大的,他回国后自然要来拜访。
  那时许冬时已经很少回许家了,偏偏世事就是这么凑巧,那晚他留在许家用饭,傅驰就上门了。
  傅驰和许冬时的交集不多,见了许冬时也只是颔首表示打过招呼,许冬时本来都要走了,见到傅驰腿都挪不动道,硬着头皮留了下来。
  在长辈面前傅驰很有礼数,有问必答,许冬时安静地坐在一旁听傅驰讲那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也像是跟着傅驰一同前往国外经历过一次似的。
  他只要这样看着傅驰就觉得很高兴,哪怕傅驰对并不熟稔的他带了那么多的疏离与冷淡。
  傅驰离开时是许冬时去送的,两人并肩走出傅家,皎月给路面镀上一层淡淡的银辉,许冬时看着他和傅驰被路灯拉得长长的影子,希望这条短短的路没有尽头。
  其实只要许冬时把自己的心藏得严严实实,在傅驰面前他充当的角色跟所有不相熟的人没什么区别。
  他不想浪费这来之不易的独处时光,没话找话道,“小玙在那边还习惯吗?”
  傅驰跟许玙相差三岁,两人在外留学有一年的时间是重合的。
  “许玙很好,”傅驰简洁地回答,“跟同学相处得也不错。”
  许冬时笑了笑,“小玙确实是很讨人喜欢,前几天他跟我通过电话,说还是吃不惯那边的东西。”
  傅驰似乎不太喜欢在他口中听到许玙这个名字,说没两句,就道,“我车子在前面,先走一步。”
  许冬时不是瞧不出傅驰的敷衍,但还是将失落掩饰得很好,略一颔首,“那回见。”
  傅驰都走出一小段距离了,许冬时对着那道高挑的背影忍不住又添了一句,“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说,”他怕傅驰听出点什么,像所有关心弟弟的兄长那般,语气放得很平缓,“比如工作方面的。”
  傅驰站在路灯下,回头,暖黄的灯光让他看起来不若方才那么冷漠,他礼貌地道了声谢,这才打开车门离开。
  许冬时静默地望着傅驰的车子走远,垂在身侧的手蜷了蜷,最终又徒劳地松开。
  而后的一个多月,许冬时只知道傅驰在各种交际打通关系,也有两三次在应酬的时候碰见对方,都是匆匆打声招呼就擦肩而过。
  傅驰在国外时,许冬时两年见不到他一次,如今可以远远瞧见真实的傅驰,他应当知足。
  这样就很好,不要肖想太多,许冬时一次次在心里警告自己。
  结果转机在意想不到的时候来临了。
  一次应酬,许冬时听闻傅驰就在隔壁包厢,他竭力地让自己保持冷静,但还是借口去洗手间企图跟傅驰来场偶遇,他故意磨磨蹭蹭了大半天,如愿跟傅驰打了个照面。
  傅驰似乎被灌了不少酒,人有点不太清醒,见了他也不如前两次那么冷淡,还冲他微微挑了下唇角,转眼就趴着吐了个昏天暗地。
  许冬时吓了一跳,连忙抽纸巾递给傅驰,“没事吧?”
  傅驰吐出来后舒服些了,靠在墙面上闭着眼微微喘气,半晌才慢慢摇了摇头,洗过脸后又重新回了酒局。
  许冬时担心傅驰,自己的应酬局结束后并没有急着离开,约莫半小时听见外头的动静连忙出去,见到傅驰被人扶着。
  他听见有人要叫代驾,鼓起勇气自告奋勇要送傅驰回家。
  “你是?”有人问。
  “许冬时。”
  他怕别人不认识自己,还想说话,那人已经嘻嘻哈哈接道,“原来是小傅总的大舅子,都是一家人,那就劳烦你送小傅总回去了。”
  于是许冬时顺理成章扶着意识不清的傅驰上了车。
  后来想想,那晚的一切都太巧合。
  恰好傅驰醉了酒,恰好他胃疼没喝酒,恰好别人认识他,恰好他可以送傅驰回家。
  就是这么多的恰好助长了他那颗蠢蠢欲动的心,让他做出了这辈子做过最匪夷所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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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许勇敢上!
  小傅:???上什么
 
 
第4章 
  许冬时将傅驰塞进了车后座,傅驰醉得不轻,也不知道认出他没有,只是问他住在哪里的时候倒知道回答,答完之后就难受地闷哼了声闭上了眼。
  他一路畅通无阻地将傅驰送到小区楼下,又劳心尽力地将人扶进了楼梯。
  这是许冬时第一次跟傅驰挨得这么近,近到他可以感知到傅驰温热的身躯,闻见傅驰身上夹杂着酒气的淡淡香水味。
  明明是很浅淡的味道,却熏得许冬时有几分醉意。
  许冬时身量高挑,实打实的一米八,但傅驰比他稍高一点,架着这么个成年男人还是很吃力的,等好不容易用指纹解了锁,将傅驰安置在卧室的大床上,许冬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反观傅驰,一个转身就陷入了柔软的被褥里,嘴里还喃喃着水。
  许冬时难得可以跟他有这么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当然会满足他所有的要求,听见傅驰嚷渴,连忙出去倒了水。
  等折回来时发现卧室的灯被关掉了,黑漆漆的一片,许冬时怔了一瞬,摸黑走到床边,犹豫了下将床头灯开到最微弱的光亮,再将水递给了傅驰。
  傅驰天生就是被别人伺候的命,抿了一口水,啧道,“怎么是温的?”
  融冰的语气让许冬时眷恋,他甚至不敢出声,怕傅驰发现是他又会恢复成素日冷淡的态度。
  傅驰把半杯水都喝下,又拿小臂挡住了眼睛,不满地嘟囔道,“关灯。”
  是命令的语气。
  许冬时条件反射地听从了,将床头灯暗灭。
  傅驰这才安静下来。
  他蹑手蹑脚起身去浴室里找了毛巾浸湿,又摸回来给傅驰擦脸,放缓了呼吸,小心翼翼地将毛巾搭在傅驰的额头上,却不敢真的拿指尖去触碰那抹细腻的肌肤,借着黑暗贪婪地望着朦胧的轮廓,只是这样看着,心脏就像是关押了一头活蹦乱跳的兽,撞得他整个人都有点飘飘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许冬时才依依不舍地想把手收回来,傅驰却突然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皮肤相碰的时候,许冬时的脑海里仿佛炸开了一朵又一朵的焰火,傅驰的手很热,几乎要把许冬时灼伤。
  他听见傅驰带着鼻音的问话,“什么时候来的?”
  许冬时呼吸微窒,不明所以地嗯了声。
  傅驰用了点力,许冬时猝不及防被扯到了床上,等他回过神来,人已经被傅驰压在了身下,他呆滞得一动不敢动,属于傅驰的气息络绎不绝地往他鼻尖钻,他真的觉得自己要醉了。
  卧室漆黑不见五指,傅驰长呼了一口气,酒似乎醒了点,懒洋洋地趴在许冬时身上,语气虽然有点不悦,但没到责怪的地步,“不是说过没叫你不准过来吗?”
  许冬时竭力从混沌的思绪里分辨傅驰的话,很快他就明白傅驰是认错人了,因为傅驰的手竟然把住他的腰,甚至暧昧地摩挲着。
  这是一个极具性暗示的动作,许冬时下意识挣扎,但手却被傅驰握住了按在脑袋上方,傅驰说,“今晚没心情玩这个。”
  说着就着手将许冬时别在西装裤里的衬衫往外扯。
  傅驰把许冬时认成了回国后的情人。
  喜欢的对象把自己当成别人,这对任何一个人而言都是件极难接受的事情,往深了说甚至会觉得屈辱,许冬时应当毫不犹豫地推开傅驰,也许还该照着傅驰的脸来上一拳,厉声询问傅驰你看看我究竟是谁。
  可仅仅是几秒的犹豫,许冬时就像还没有打战就宣布投降的弱懦士兵,在傅驰的抚摸下输得一塌糊涂。
  傅驰埋在许冬时的颈窝处轻轻嗅着,金口一开给出评价,“好闻。”
  许冬时脸滚烫得冒烟,彻底缴械投降。

  他想,傅驰需要情人,那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许冬时之前在床上都是主导者,但他对体位其实并不执着,对方是傅驰的话,就更无所谓在上在下,一念之差,让许冬时竭力放松身体,温顺地任由傅驰四处煽风点火。
  如果傅驰不是只有五六分清醒的话一定能发现床伴的异常。
  许冬时的十指紧了又松,松了又握,如同一块将要挤干净水的海绵,一呼一吸间都绵密冗长。
  欲火有如燎原之势,烧得他理智全无。
  傅驰话并不多,只是略显奇怪地问了句,“你之前几次不是很爱叫,今天怎么这么安静?”但很快又轻笑,“这样也好,喘一声来听听。”
  那笑声像是陈酿坠入许冬时的心湖,让他整个人由内至外的晕晕乎乎。
  许冬时忍着羞耻很轻地喘了声。
  他犹如海上的一叶扁舟被狂风巨浪吞没了,海波浩浩荡荡,袭击得小舟来回颠簸,遥遥望不见归岸的港口。
  之后的迷乱自是不必多言。
  —
  许冬时赶在闹钟响起来前睁开了眼。
  傅驰有起床气,之前有一回在他这里过夜被闹钟吵醒后发了好大的脾气,此后许冬时睡前都会把闹钟关掉,不过昨晚弄得太晚他将这事忘记了,好在他生物钟向来准时。
  卧室里是遮光窗帘,隔绝了外头炙热的阳光,傅驰睡得很安稳。
  许冬时知道他宿醉都会头疼,打算让他多睡会就没叫醒他,轻轻地转了个身面对着傅驰,贪恋地将傅驰冷峻得颇具侵略性的五官一寸寸纳入眼底。
  也许是许玙的出现让许冬时难以心安,昨晚他又梦到了三年前那个夜晚。
  他确实是个卑劣的小人,明知道自己跟傅驰绝没有可能,却还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将傅驰拉进浑浊的深湖里。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从那时候开始傅驰在外顶多喝个三分醉,再也没有出现醉得连人都分不清的情况。
  许冬时还记得第二天傅驰醒来时见到自己在他床上的表情,简直可以用惊悚来形容了,哪能不惊悚呢,他跟许玙有不成文的婚约在身,却跟未婚妻的哥哥上了床,任谁都会晴天霹雳。 耽美小说 www[.]fushutxt[.]cc 福书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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