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完全不是那样。 因为我还是有点魅力,有点小英俊。想当年在幼儿园,我也是男生女生争着拉小手排排坐的人物——所以,坐在我前桌的女生喜欢我,但,大牙喜欢我前桌的女生,我莫名其妙就成为了他的情敌。 优秀的人到哪里都会被盯上。 这件事就这么让他知道了,放话让我去单挑,传话的人绘声绘色地露着两颗大门牙跟我模仿:敢不来?别想在这混了! 是不是无妄之灾?我压根就不喜欢那女孩儿,我甚至都不喜欢女孩儿!我是学习不好,但不意味着我就会打架,世界上也有学习又差又不会打架的废物啊。 于是单挑那天,我狠狠心,拿攒下来的零花钱买了两条中华。 真对上乌泱一群人,我还是哆嗦。但大牙非常和善,和善得吓人,他搭我的肩,说,来,辛元是吧?咱单独聊聊。 到了那个陋巷,我就差跪下了,什么好听说什么:大哥我错了,我真不喜欢他,我帮你追她,烟孝敬您……怂包什么样我什么样。 大牙一点看不出来校霸的架子,像个大班长一样搀我起来:辛元同学你这是干什么,来来来,快起来,咋俩真就聊聊。 我不知所措。 大牙从内兜掏出自己的烟,颤抖着点上,望向远方:“我不能再打架了,再打……大哥会杀了我的。” 接下来的近半个小时,我一直承受着大牙怨妇般的言语输出。 但大牙这人太啰嗦了,一句话总结,就是他大哥从国外回来了,知道他在学校不学习光打架,给他狠狠教训了一顿。 “你都不知道是怎么搞我的,”他一根烟没吸两口,都让他自己抖掉了,“就、不行了,你看我这腰,”他突然就扒了裤子,露出半个屁蛋给我看,上头净是一条条的鞭痕和红红的巴掌印,“不行了,我再也不打了,他说我再打就把我这一嘴牙都打掉。是真的,他从小就这么狠,你别不相信,他真的能干出来!” “咱这样,”也没管我消没消化完,大牙开始自己出主意,“一会儿我嚎两声,你再踹我一脚,踹狠点,我出去就说我打输了,让他们推你当老大,行不行?” 他立马站定了让我踹,我哪敢啊?大牙骂了句脏话,眼睛一闭,自己拿腰往边上的水泥柱撞——真狠,撞完都弹出去了,不愧是当老大的人! 听着叫唤,那群小弟都冲进来了。牙哥一抬手,说:“我输了,愿赌服输。从今以后,咱七中,就是他辛元的天下!” 要我说那群小兄弟智商也不高,大牙台词那么烂,居然真信。他们一群高的矮的头发剃掉半边的男孩儿跟大牙演了一阵兄弟情深,我也插不上嘴,正想溜,突然那群高的矮的头发剃掉半边的男孩儿就在我跟前站了一排,鞠躬道:“大哥!”
从那些人的缝隙里头,我看着大牙跟我比了个大拇指,一溜跑了。 后来夏彰AKA大牙就转学了,校园里只剩下我一人的传说,还越传越邪乎,什么一道惊雷劈中了大牙,他觉得是上天的旨意就把校霸的位置让给了我。要不说学生时代是傻逼的孕育期,这也有人信,还问我大牙是不是真的被雷劈了,我说傻逼快滚。 就是这样。前段时间辗转听闻大牙和他大哥在街上激吻被老同学看到了,也不知道真假,只觉得牙哥也挺深不可测。 话说回来,我一开始还挺不想坐那位置,毕竟枪打出头鸟,别人来挑战我怎么办,我是真不会打架。但上了那位子才知道有多舒服,逃课有人打掩护都不算什么大事,天天吃吃喝喝不要钱,还老有人给我表白!虽然说不喜欢那些小姑娘,但虚荣心给我满足到了,走起路来头都抬高两个度。在学校是一路绿灯畅行无阻,在网吧打游戏也—— “辛元。” 迟川言突然就在我后头站着了,烟雾缭绕里头看不清脸。 “操!”刚开局就被打断,左右两个小弟蹭地站起来,我也跟着站起来,全都没他高,无端端气势就矮了一截。 “干嘛!” 昨晚上我就发现了,迟川言压根不怕我在外头响当当的名号,还让他知道了我在家就是个宝宝,现在我就怕他抖落出来,坏我惬意人生。但无论如何不能在小弟面前失了威严,我扶着椅背给迟川言使眼色,希望他别砸我场子。 “回去吃饭了,咱俩的妈在家里包饺子,让我出来买调料,还有葱,顺便找找你。” 多么朴实的一段话,朴实得和我的霸气身份格格不入。我装个凶样:“让她们等着!” “晚了饺子就不好吃了。”他突然伸手拽我,拎鸡崽子似的,另只手拿了我的书包,说:“走了。” “哎!” 这人怎么这样! 我被拖出黑网吧,留下两个不明所以的小弟面面相觑,没了老大的指挥,都不知道是追还是不追。 “有毛病啊!真以为我不敢打你?”走出去一段,我上牙狠咬了迟川言的手腕子。 他松开手,说:“你打不过我。” “咱试试?” “来。”迟川言不含糊,脱掉校服,露出里面的白T。小风一吹,那个身体轮廓落在我眼里,我立刻判断出来和他打架是下策。 “你是家里的客人,我不跟你计较。” 不计后果是莽夫作为,我不是莽夫,所以不跟他打架。 “你知道市场在哪里嘛,我带你去?” 他把衣服捡起来穿上,脸上顶着一个坏心眼的笑,说:“那带路吧,宝宝。”
第4章 04 道貌岸然 我是服软了,但不代表我心里就服气。尤其是看见了迟川言钱包里那一小沓红票子之后,我仇富的小火苗一下子窜到头顶上来了。我拿肩膀撞了他一下,说:“我要吃芒果,给我买。” 在我自个儿的印象里,这句话我说得很霸气。但据另一位当事人说,是“你在撒娇”。 “你就是在撒娇,”迟川言吃完耳朵又吃嘴巴,弄了我一脸口水味儿,不容置喙,“我看得出来。” “撒你妈的娇!你就是、慢哎,淫者见淫!”从浴室搞回床上,迟川言从后头把他那根玩意儿喂进来,撞得啪啪响。他做起来老凶不拉叽的,又疼又舒服,因为爽到了,搞得我也不好意思骂他。 他个罪魁祸首还毫无自觉,使劲掰我屁股。迟川言明明也激动得跟什么似的,声音倒听着挺懒散:“怎么说?” “你是不是第一眼 看到……我!就被迷住了?” 他继续保持语调的懒散,但慢慢把罪恶的双手伸向了我引以为傲的翘臀。 又打我!还以为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他想什么了,色欲熏心就是。撒气撒够了,迟川言俯下身来贴着我的背,梆梆撞得更猛。我给弄得有点跪不住,淌着汗往下滑,他就一条胳膊捞了我,全然按着自己舒服的节奏来。 “累了!” 我感觉迟川言活儿不算特别好,但每次先丢盔卸甲的都不是他。他还挺好意思,跟多了解我似的,说我射精前屁眼都夹得特别紧,小屁蛋就是尖叫按钮,打两下就累啊累地喊,其实还没舒服够。我真懒得说他,一天天好像多瞧不上我一样,喝上点酒,还不是就知道抱着我一遍遍叫宝宝。 迟川言拿糙手撸我的嫩鸡巴,没两下就射了。他以前就拿这个污蔑我,还说我射这么早肯定没法当1,勉为其难只能他来当。他把那些黏臊的水在我肚皮上抹开,似笑非笑地吸气,我听了怪没面子:“你……笑,笑个狗屁笑!” “笑你可爱。”他啃我一边的蝴蝶骨,又干了好一会儿。大大小小的高潮叠着来,我慢慢陷进软床里。言语都失掉了,夜色如水,我和他好像两条深海的游鱼,只有彼此能感觉到最切近的吐息。 “今天不错。”迟川言跟大会领导似的,做完了还来个总结发言。紧接着又捧起那本该死的经济学书,很沉浸地读起来。 我怀疑他就是在装样子,目的是给穿小鞋。 “你还没答我呢,”我有样学样,握住他还很有生机的鸡巴,“是不是第一次见就被我迷住了?” 迟川言又不说话,但书半天也没翻一页。 不回答就是默认。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高中那会我屁股就好翘了。你哟,道貌岸然。” 迟川言把书放下,又摸上来。我再次预感不好:该不会还要干吧? “干嘛,我哪句说错了呀!”我躲到床脚去,他就跟着我摸到床脚。拿左脚蹬就攥左脚,拿右脚蹬就握右脚,咔一下给我把腿撑开,挺着就要进:“错的多了。” “那……我给你道歉?” 适时服软是智慧,我很有这种智慧。 “晚了。”迟川言拿鼻子蹭我,拿嘴唇和牙齿磨我,我心痒痒。 再做一次也可以啦。
第5章 05 欲盖弥彰 我俩的和平持续了蛮长一段时间,大概三天。和平结束的原因也很简单:最后一个芒果也被我吃掉了。 “哎,再去给我买点。”迟川言伏在小书桌上做作业,我就靠在边上拿脚趾掐他腿肚子。他妈和我妈挽着手出门散步了,我稍微解放了一点天性,把他当小弟那么指使。 可迟川言连个眼白都不给,从裤兜里掏出钱包丢我:“自己去买。” 墨色钱夹砸在我肚皮上,边缘露出一点不整齐的百元钞票红痕。这一瞬间,一种微妙的低贱感包裹了我,怎么说呢,就跟那种主人兴致来了就逗弄逗弄,兴致走了就拿钱打发的小宠物的感觉,差不多。 而我发泄不满的方式就是站起来掀他作业,夸嚓一下撕了草稿纸——要不说我机灵呢,草稿纸废了就废了,又能示威,又不耽误他当好学生,谁有我机灵? “我说你去给我买呢!” 草稿纸片片落下来,有些掉在迟川言精心打理的发型上,非常滑稽。可他纹丝不动地捏着笔杆,屋内的气压瞬间低下去,有些山雨欲来的滋味。 我可能真的闹过他的底线了,但老大怎么能拉下脸来道歉呢?老大永远不会犯错!我盯着他头顶上的一片碎纸,支撑着那点非常需要台阶下的志气。 怎么还不说话啦! “你知道这题我做了多久吗?” 迟川言仰起头,面无表情。这回我是比他高了,可压迫感不减反增。 我退了两步:“那,谁让你不听我的!” 他不屑极了:“也是。反正你也不读书,还指望你明白呢。” 我知道自己已经把他惹恼了,但是,他怎么能这样呢?我都不凶的,跟电影里面那些动不动砍手指的老大比,我多温柔啊! 迟川言重新拿出一张白纸做验算。我太委屈了,但他可不知道我这种不读书小孩的委屈,直到我把纸屑捡起来再走出房间,他都没有再看我一眼。 我提着好多吃的回家,每一步都走得好沉重:忘了拿迟川言的钱包了!我真不是吝啬,但明明可以不花自己的钱!这样跟有抵价券却忘了用有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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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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