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榛这个时候才敢坦白:“你先前又被砍掉项目,又被上司打压的,就没跟你讲那么细致——” 麦文澈不听辩解,伸脚去踹明榛:“你走,不跟你睡了。” 而那边的明榛根本不为所动,似是知道他是在耍嘴皮子,不是在真的耍性子,所以倒也没生气。然后弯下腰拉开床头柜,拿了几盒东西出来,转移了话题说:“明天不是情人节么,给你准备了礼物。你最近这么忙,怕你明天又加班,忘了给你。” “什么?”麦文澈一听,警觉地一骨碌翻身起来,瞬间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明榛从抽屉里拿出三四个盒子摆在床头柜上,先是开了两个,一个盒子里装着条金猪项链,一个盒子里装着对龙凤纹金手镯。明榛跟他说,这是奶奶当年临走时,留给未来孙媳妇的“防身礼”。 麦文澈说:“你奶奶给你媳妇的,你给了我不怕她生气啊——我又不能生孩子。” 明榛摇摇头:“我已经跟她上香报备过了,她不会生气的。” 麦文澈收起刚才一直嬉笑打闹的神色,听完了后认真地把两个盒子推了回去:“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说不定过几年的我能收,但现在......太有压力了。” 麦文澈毫不怀疑对方对自己的喜欢,也不担心自己会短期内见异思迁,但两人实打实来说,虽然认识了七八年,其实谈恋爱还不到半年,收这份礼物还是过于贵重了。而这份礼物的贵重不仅在于它的物理价值,更在于它代表的含义。 担心自己不收对方会难过,麦文澈有点讨好地靠了上来,小声哄道:“你先收着,等我们谈恋爱1000天或者什么五年纪念日,再送给我?那个时候我一定收。” 似是预见了麦文澈不会收,也似乎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明榛点了点头,把盒子小心翼翼地一一盖上,放回到床头柜上。 麦文澈生怕对方不高兴,一下子贴了上来抱住了人,声音糯糯地撒娇:“虽然我没收,但你这份心意我还是很感动的——” 脑海里还在想着该怎么哄人,却见明榛又从柜子上拿过来一个小盒子,然后打开,麦文澈的身子僵了一下。 那是一枚戒指。 明榛微微偏过头看着他问:“那这个可以收吗?” 麦文澈不确定地问:“送我的?” “嗯。我买的。”明榛答,又从柜子上拿过剩下的那个小盒子,里面也是一枚同款戒指,补充道,“是一对的。” 麦文澈谈过这么多段恋爱,收过不少礼物,却是第一次收到戒指。戒指这种饰品很奇怪,自己也能买,但自己买,就没那个意思了,只有别人送的,才会附带着特殊意义,才会不一样,所以他一时有点愣住了。 见麦文澈怔怔地没反应,明榛猛地紧张了起来:“这个......这个也不能收吗?” “你这个人好不浪漫啊!”麦文澈突然抱怨了起来,“我、我还光着身子呢!哪有人,哪有人这样送戒指的啊?”他嘴里说着不满的话,眼里却湿润地犯了红,声音带着不自知的颤抖。 明榛磕巴道:“那......那你先、先穿衣服?” “穿什么穿!”麦文澈扁着嘴,手掌迫不及待地递了过去,“给我戴上。” “哦。”明榛干巴巴地应着,想把戒指从戒指盒里拿出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也有点发抖,手忙脚乱地拔了两回才拔出来。 他抓过麦文澈修长的手指,把戒指往无名指上套。 麦文澈突然“啧”地推了他一下:“谈恋爱戴的是中指!结婚才戴无名指!你懂不懂的啊?” “啊?”明榛愣了,不知所措道,“这......这.......可、可我之前量的是无名指的指围。” 麦文澈瞬间笑了,嗔骂道:“傻子。”然后把小指和中指叉开夸张的距离,动了动自己的无名指,嘴角再也藏不住笑意,“那戴吧。” 明榛把戒指小心翼翼地往无名指上套,麦文澈心里还是有一丢丢的小失望,又忍不住嫌弃吐槽:“就这么直接戴上吗?也太不浪漫了,你都没给我单膝下跪呢——” 明榛又停下来了,真诚地发问:“要跪下吗?” 麦文澈觉得自己才是被人拿捏的那个,嫌弃的那个人是自己,见明榛停下了动作着急得不行的还是自己。他气得捶了一下明榛,忍不住凶了起来:“你赶紧戴!” 那个简约的戒指圈这才套进了手指里。 麦文澈满意地转了转戒指,点点头:“刚刚好。”然后又倾身上前拿过另外那只戒指,郑重地给明榛戴上。 他把两人戴着戒指的手贴在一起,左看右看满意得不行。 明榛还有点紧张,问:“喜欢吗?” 麦文澈摸了摸戒指,语气高傲说:“款式还挺好看的。要是丑我肯定不收的——你看你以前穿衣服,惹,那个审美,受不了。” 说完他顺势躺在了明榛怀里,又高高地举起手,把五指冲着吊顶灯细细地瞧,肯定道:“现在的审美好看多了。” 明榛战战兢兢的神色终于舒缓下来,脸上绽开了迟来的笑意,看着那个视线一直离不开戒指、一直咧着嘴笑的人,松了口气一把抱住人,喃喃道:“紧张死我了。” 麦文澈心满意足地继续细细端详着戒指,反手摸摸那个埋在自己脖颈的人,安慰道:“有啥好紧张的。” ——说得好像刚才语气哽咽、眼睛湿润的人不是他似的。 “你什么时候量的指围,我怎么不知道?”麦文澈一边恋恋不舍地摸着戒指,一边好奇地问。 “就过年刚回来的时候,有天你睡着了量的——别看了。”明榛突然有点害羞,把他的手从视线里拉了出来,抓到自己嘴边亲了一口。 感觉自己的手指被含着咬了一下,麦文澈突然笑眯眯地翻身起来,双腿跨坐到了明榛身上,应道:“好好好,不看它了,看你。” 指尖轻佻地撩起了对方衣摆,去触摸温热的腹肌,指尖沿着肌肉的沟壑羽毛似的滑动着。嘴巴凑到了耳边,含着厚厚的耳垂肉挑逗,嘴里故意在耳边哈气:“你都胖了,真不运动运动?” 明榛痒得浑身一抖,不应答,动情地昂起下巴跟他接吻。 麦文澈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手滑动到了胸肌,故意在那敏感的地方逗留,轻抹重揉,流连忘返,然后听见明榛喉咙里隐忍地哼了一下。 他很喜欢这种居高临下的姿势,喜欢将节奏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从容,也喜欢看对方被自己挑逗得失控的样子。 然后,语气悠悠重复问道:“真的要等周末吗?” 还没得意完,下一秒,麦文澈整个人被抱了起来又迅速压到了床上。 才掌控了十几秒的主动就被猴急的人打断,明榛身上带着强烈的雄性侵略气质,像捕食的巨型动物,重重地压着人,呼吸不稳道:“不等了。今晚要多运动运动。” 麦文澈嘴角扯起惬意的笑,心里想,希望明榛同学今晚多消耗点卡路里,不要再为胖了的1.5kg发愁了。然后伸手把人的脖颈勾下来,接下来的千言万语,通通湮没进热吻里。 -正文完-
第60章 番外一 1、做家务 麦文澈顶头上司换成了总裁后,他要习惯总裁的工作方式,要转换成总裁能快速理解的术语和思维,刚开始的那一个月基本都在磨合。而明榛那边还没进入工作旺季,两人一忙一闲特别明显。 实话实话,麦文澈不算是个爱做家务的人,他始终坚守着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人去处理的原则,以前自己住的时候都是每周找家政阿姨来打扫的卫生。 明榛住进来后,觉得可以隔一两个月找阿姨来做下深度保洁,日常自己随手做好清洁就够了,麦文澈只能同意了。 不过,一来他深谙两人可持续发展之道,知道适当地让渡自己的习惯,才是两人长久维持良好亲密关系的关键步骤;二来连他妈都在念叨他,说他懒,家务活尽让明榛一个人干,所以他也是想分担一下家务活儿的。 可惜的是明榛实在是贤惠得过分,加上工作日麦文澈没怎么有机会在家里吃饭,每每回到家,家里都是收拾得妥妥贴贴的,实在是缺乏契机。 到了周末,好不容易等明榛做了顿饭,澄光瓦亮的厨房带了脏,他立马抓住机会要表现表现,坚持要收拾厨房。 明榛没同意:“你最近工作忙,好好歇着吧。” 麦文澈赶紧摇头:“不行,总不能老让你一个人操劳嘛!” 家里有洗碗机,锅盆碗筷是不用操心的,就擦擦流理台、擦擦灶台、收拾下水槽、再拖拖地板,区域不小,但活儿不重,麦文澈觉得这个家务活儿还是挺划算的。 吃完饭他就挽起袖子开始干活,看见明榛晃悠晃悠地在厨房门口瞧,他说道:“你坐着休息就好啦!我搞得定的。” 对方“噢”地应着,又一步三回头地回了客厅。 收拾完毕,麦文澈自豪极了,看着重新恢复整洁的厨房,有点臭屁地想,天呐,明榛找到我这么一个懂得处理两性关系的好对象,真的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他擦干手出客厅,看到对方正在专注地看着他最喜欢的租屋爆改视频,就腻腻歪歪地往人怀里钻,就差说一句“快夸我”了。 俩人你侬我侬了一会儿,麦文澈使唤明榛去厨房给他拿饮料,然后听到明榛在厨房里喊了一声:“麦文澈。” 麦文澈屁颠屁颠地起了身,却见明榛一脸严肃地站在灶台前。 果然,明榛把麦文澈拉了过来,指指灶台:“你这灶台怎么擦得这么马虎,都是水渍......”用手划了下墙,皱着眉头道,“还有这墙上会溅油,得擦擦!你都没擦吧?” 麦文澈本来是过来挨夸的,这下兴高采烈的笑容逐渐冷了下来。 虽然没做好有点不好意思和羞愧,但被年纪小的人“训斥”,脸面上过不去,他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转身想拿抹布做售后。 明榛终于觉察到了异样,低下头细细地瞧麦文澈的表情:“你......你不开心了?” 生气倒不至于,就是心里不太舒服,麦文澈嘴上赌气道:“谁能开心啊?我高高兴兴地想做点家务,还被你批评得一文不值!” “对不起!对不起!”明榛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批评”得似乎有点过分,慌得赶紧抱住人哄,声音软得黏黏腻腻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明榛想了想,小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每个人都有擅长跟不擅长的事情,你做得没我好,那你别忙活了,以后还是我来嘛!” 即便是再恩爱的情侣,毕竟是两个不一样的个体,住一起总归还是要磨合的。 听了解释,被批评的不悦这才散去,麦文澈撇了撇嘴:“那人总是要学习要成长的嘛!你这种打击式教育很不行啊!” “对不起......”明榛又低声道歉。 “好吧,原谅你了。”麦文澈拍拍明榛,说要再擦擦灶台,于是在洁癖明先生的指导下又细致地擦了遍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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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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