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勃先生下意识去摸胸口的怀表。不好! “别跑!”素来以抠门吝啬著称的鲍勃先生哪里会放过他,拖着自己肥硕的身躯穷追不舍。可他又怎么追得上身形灵活的小偷,少年的身影很快隐没在人群里。 他才跑了几步就累得气喘,胸口拉风箱似的起伏。一阵刺耳的鸣笛声由远及近,不知何时他已经站在了马路中央。 砰——! 两百斤重的身体被撞飞出去。人群惊叫着聚集,少年朝人群奔赴的反方向低头离去。 === a城某酒吧。 时钟的指针指向最高点,舞池里的气氛也嗨到了高潮。年过不惑的男人正与美女贴身跳着热舞,酒精直冲脑门再加上音浪的冲击,难免有些酒精上头。方才好几位美女前来恭维他,灌了几杯高度数的鸡尾酒,再加上肢体运动,胃里竟有些翻江倒海。 身居高位的约翰议员朝美女道了声歉,跌跌撞撞地往舞池边缘摸过去。 客气的侍应生小兄弟很懂事地扶着他,将他带到了洗手间。他随手从口袋里抓了一把零钱塞给人做小费,也不愿多说话,选了个隔间,搭上锁扣便跪在马桶边毫无形象地呕吐起来。 刺鼻的呕吐物涌出了喉咙,仿佛要将胃里的东西都吐空了才算罢休。确认自己什么都吐不出来了,约翰先生双手撑着马桶,支起身子。 头顶上倏地传来敲击声响。 叩叩叩—— 朦胧的眼睛重新聚焦,竟然是那个侍应生直接坐在了厕所单间的隔板上,头顶着天花板,居高临下笑眯眯地望着他。 少年的笑容天真,却无故令人后脊窜出一股凉意来。 几小时后,清洁工强行撞开隔间门,才发觉约翰先生因为饮酒过量,已经溺毙在了紧抱着的马桶里。 === 浮生若梦——a城最大的夜总会。 不论外头的经济如何,形势怎样,这里总是长盛不衰、夜夜笙歌。所有人都会有低俗的需求,他们正是抓住了人性的弱点,才得以如此生意兴隆。当然,像这样醉生梦死的销金窟也总是有些见不得人的灰色生意。 譬如今天在暗场举行的拍卖会。参与拍卖的不是寻常物品,而是一个个的活人。夜总会里的“少爷”“公主”明码标价,价高者得,有钱人们争相出价,只为与心仪的目标一度春宵。 拍品中不乏前凸后翘、大胸蜂腰的美人,在舞台中央热舞一曲,竞价的叫号牌便此起彼伏,最后的成交价是那些贫民窟人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数字。 最后一件拍品竟然是装在笼子里抬上来的。丝绒红布盖在鸟笼形状的巨大笼子上,随着红布缓缓拉开,人们首先看到的是一双白净如瓷的脚踝。笼中人似乎有些害怕,轻轻瑟缩一下,那脚踝上的系着的银铃便叮叮作响。 清脆的细小声音被麦克风捕捉到,传遍了整场。“叮铃——”像是猫爪挠得人心尖痒痒。红布再升,众人看见笼中人修长的双腿、挺翘的臀与细而薄的腰身。那具漂亮的肉体背对着人们,双手有些无助地握住笼子的栏杆,屁股上坠着的那条毛绒尾巴随着动作一摇一晃。 台下已经开始竞价了,拍卖官听着那数字越攀越高,已然超过了之前每件拍品的成交价。参与者们因为价格开始有了讨论,压低声音的交谈声此起彼伏。 红布彻底揭开,笼子内的情景暴露无遗。笼内的短发少年有些惊惶地回头,露出戴了半截面具的脸庞。面具遮盖了上半张脸,只漏出微翘的下巴和淡粉色的唇。他因恐惧微张着嘴,像是在引诱人品尝他的香甜。 讨论声突然全都静了。 “操!怎么是个男的!”有竞价者大骂出声。 坐在前排一直沉默的乔纳森老爷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缓缓举起了手里的竞价牌。众人都知道他的特殊癖好,心领神会地投去了目光。最终,他以全场最高的价格抱得“美人”归。 工作人员将小少年送进他房间的时候,他似乎还有些羞怯。独自一人缩在床尾,用被子裹住了身体。 乔纳森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伸手去摘他的面具:“小猫咪,不要害怕……” 少年被面具遮盖的脸终于露了出来,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灯光的照耀下越发晶莹诱人。面具一落,他顷刻间就换了一幅模样,脸上浮起了撩人的笑。 少年拉开被子,露出自己穿着香艳几乎衣不蔽体的身子,直接朝乔纳森攀了过去。那含了笑意的唇轻轻吐出一句话,勾得人骨头缝里都痒痒:“您有没有听过窒息游戏?”柔若无骨的手抓上了名贵的领带,将人朝自己的方向拉了过来。 五分钟后,一道黑影从窗口翻了出去,消失在暗夜里。 === 冷月高悬。陆岐远在卧室窗边翻阅着一本纸质书。他没有关窗,夏夜的微风轻轻拂过,耳畔是树枝摇曳的沙沙声响。月光从窗户洒进来,落在他的肩头,铺满了整张桌面。 一个身影挡住了月光,从窗口跃进来。 脚尖踩上了书页,一个重心不稳,寻羽直直摔进陆岐远怀里。 少年披着月光朝他扑来。 陆岐远伸手接住他,皱着眉责备:“又这么冒失。” 寻羽倒是不在意,趴在陆岐远胸前抬眼直视他:“都完成了!”语气中带了些小得意,颇有些论功讨赏的意思。 “不错。”陆岐远将他从胸口抱起来,上下审视一番,“不过,你这穿的是什么?” 寻羽此刻穿的还是拍卖场里的那身衣服,是他打晕了原来那位“拍品”,从人家身上扒下来的。说是衣服都有些勉强,只是半透明的雪纺做成了无袖衬衫的样式,仅仅半隐半现地遮住了胸膛与两点,肋骨以下的那截全被裁掉了,露出了他细瘦的腰。下半身便更是清凉,短到大腿根部的裤子吊着几根细链做装饰,屁股后头竟然还垂着一根毛绒尾巴。 “时间紧迫,来不及换了……”寻羽的声音越来越小,耳垂竟开始泛红了。 陆岐远一口咬上那淡粉色的耳垂,另一只手拉住尾巴轻轻一拽,听见怀中人一声轻喘。 “你就是这幅样子在台上供人赏玩?”陆岐远的声音压得极低,自己都没有察觉已经带了半分怒意。 小家伙未免也太认真,做戏都做了大全套。就连这种小细节都不含糊!真不知道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陆岐远又用手指将那尾巴的末端往他体内推深了些,如愿听到了少年压抑的呜咽。 “啊……我没有让别人碰!”寻羽慌乱地解释道。 陆岐远当然知道他没那个胆子。唇瓣相贴,陆先生奖励他一个吻。 从卧室吻到浴室,寻羽整个人被凌空抱起,扔进浴缸里。 “哗啦”一声,水花四溅,寻羽赶紧抓住浴缸边缘保持平衡,差点又被呛了一口水。身上的衣服全打湿了,那点雪纺布料此刻近乎透明,紧紧贴着他的身体,勾勒出胸前美好的曲线。那两颗猫眼宝石也清晰可辨,在衣服上顶出两个小小的凸起。 陆岐远也解开衣服,跨了进来。他说要洗洗寻羽身上的风尘脂粉气。 …… 再往后的记忆寻羽便很模糊了。 这一晚的陆先生并不粗暴。也许是这一回寻羽没有犯错,他也没有了生气的理由。只是他抱着寻羽迟迟不愿放手,像是在对私人物品宣示主权。 -------------------- 陆岐远你也有今天! 省略的部分在wb(暗示)
第27章 部署 ======================== 等到寻羽睡下之后,陆岐远走到窗边接了一个电话。他全程没有出声,仅仅听见听筒那边说了八个字便直接挂断了。 ——“任务完成,蛇蝎复命。” 数天后。 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驶入中央区,在市政大楼外设下的关卡前停下。陆岐远缓缓降下车窗,仅仅露出了半张侧脸,警卫朝他抬手敬礼,直接放行。 财政司办公室。孙宏志半躺半靠着自己的办公椅,手里拿着份文件细细翻阅。孙程见陆岐远敲门,亲自来给他开门,将人领进了隔音较好的内间。
还未等孙程开口,陆岐远先恭声道贺:“恭喜决策案顺利通过。” 孙程笑得满不在乎,手搭在陆岐远肩上轻拍几下:“陆先生功不可没啊……” “哪里哪里。”陆岐远不动声色地侧身,把他过于亲昵的手拂了下去,“我也只是投出了自己的那一票而已。算不得什么功劳。” “呵,陆先生这话可就太生分了不是?”孙程明显话里有话,狭长上挑的眼睛斜斜盯上他,像极了狐狸在心里打着算盘。 “最近这段时间可不安宁啊。先是凯德先生意外坠马,接着便是鲍勃先生在中央大街发生了车祸。唉,约翰议员我们也都是知道的,好色之徒流连欢场,谁知道这一脑袋栽进了马桶里。再加上乔纳森老爷在夜总会里玩性窒息一不小心把自己命搭了进去。还有在酒店莫名心跳骤停猝死的琼斯以及在自家泳池呛水淹死的乔恩……这么细数起来,真是数量惊人啊。”孙程装模作样掰着手指头数着,眼睛却不偏不倚与陆岐远对视,仿佛要从他眼里讨一个交代来。 就算是孙家给他的暗示,要除去反对派的议员,可是现在死的人也未免太多了。 陆岐远摇着头低笑:“如今世道太乱,我们联邦恐怕是时运不济,就连议员们都跟着倒霉。孙小公子之前不还说,上天显灵给您应愿了么?” 三言两句竟推得一干二净,既不承认自己做了几桩,也没揽下责任,倒是把问题抛回了孙程手里。言下之意便是:不是你们让我动手的么?如今若是东窗事发,孙家也脱不了干系。 孙程也只是试探陆岐远,见他不上套,便沉默了几秒。他有自己的情报网,也已将这些案子查得八九不离十。其中三起都与陆岐远麾下的一位行踪隐秘的杀手有关。根据目前情报尚无法得出杀手的具体信息,只知道其受陆岐远指派,且只听命于陆岐远一人。另外几起案件是否真的属于意外还尚不明确,目前也不排除是帝国那边势力动手的可能。警署原本还要将事情查得更深,却被国情司一份紧急文件给拦了下来。 “陆先生好手段。这段时间事故频发,您自己也可要当心着点。”孙程的语调从来轻浮,说起这样的话来没有半点关切之意,倒是像在咒人。 陆岐远笑得豁然,视线转向窗外,看着那一幢幢直通天际的中央区高楼,叹道:“做政客,本就是个高危职业。选择踏进来的时候就该做好随时丧命的准备。” 孙程听了这话竟轻轻点头,倚在门边站直了身子。陆岐远这话不无道理,而自己也早在多年之前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眨眼一个多月过去,决策案已进入试行阶段,首都a城作为试点城市率先推行。此项决策虽伤筋动骨,但也是在刮骨疗毒,凭着财政司的铁血手腕,联邦自血战之后常年低迷的经济竟然有了抬头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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