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空气,多少个女人男人都愿意的。蒋洲这样的人,没有人不愿意。 以至她脸色十分难看,被赶了,为什么? 蒋洲方要敲门,袖子被拉住了。他回身,汉子扯出个笑,带有一丝讨好,“行洲,我,我来抱吧。” 看了人好一会儿,直看得人再笑不出来,眼里染了怕,他才移开眼,将睡得正熟的小孩子送进人怀里。 果不其然,就听汉子一声痛呼。睡梦中的小孩隔着衣料也准确的找到了位置紧紧咬住。小孩子不知哪里学来的坏脾气,吸奶又狠又用力,还会捡软柿子捏,自从生下来后,但凡在汉子怀里,怎么都不松口,吃饱了也要咬着占位置,破皮红肿那是常有的事。但遇上蒋洲,那就是另一个态度,哭都不敢。 蒋洲似没听见,抬手敲门的动作不变。 迎接两人进门的是家里的阿姨,和下乡回来那次不同,家里人没有一个出去。有点像下马威。 就是毕竟亲儿子,又是独一个,这威一进饭厅散了不少,家里所有人早围着一桌盛菜坐好了。 蒋洲领着人挨个喊了一圈。人都喊回家了,也不能不应,客气是有,就是脸上不怎么好看。 两个人,一个人冷冷淡淡,毫无影响。另一个没那么大本事,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但气氛勉强还能进行下去。直到蒋洲接下来举动。 阿姨的手艺很不错。蒋洲坦然自若,想吃什么就夹什么。 汉子是食不知味,只知道扒碗里的白米饭,连遇上最爱的小白菜都顾不上,只一直埋头,怕与别人对上视线,紧张之时,不知听谁往厨房喊了一声,“要个汤碗。”然后就是阿姨的声音,“唉,好,马上。” 再一会儿,一碗鲫鱼豆腐汤到他的手边。他被吓到似的抬头,原来是行洲,顿时松了口气,抬住碗,喝了一口。他动作很自然,像是早已习惯。 但是蒋家人不习惯。几人面上统一的震惊。可谓生平第一次见着蒋洲伺候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蒋洲筷子轻点了两下碗边平碟,淡淡的,“吃菜。” 屋里滞了一瞬。 汉子察觉气氛的不对,以为蒋洲提醒自己做错了,忙就着最近的碟子夹了一筷。 那是蒋洲的平碟。 蒋姐姐差点没拿稳手里的汤匙,她自己的弟弟自己最清楚,家里的阿姨打扫他的房间都得蹑手蹑脚,谁要是碰了他私密的物品,啧…… 见着蒋洲微抬手,为了挽救即将到来的难看场面,她忙出声,“行洲!” “嗯。”蒋洲抬眼看人,抬手把碟子推过去些,方便人夹菜。碟里都是小白菜。汉子喜欢的。 蒋姐姐顿时像被噎住,说不出话。应该说,家里人的脸色都像被噎住一般。 饭后不一会儿,家里叔叔阿姨各路亲戚登门而来,想来是为了迎接几年不见的好侄子。此前老爷子对外一概宣称蒋洲下乡还没回来,近几日才放出去消息人回来了。 原因么,自然是树已开花结果,就算这树再怎么上不了台面,看在果和另一颗掰不折的树的份上,也只好妥协。老人么,谁不喜欢抱孙子。 父子俩坐在人堆里,蒋洲很少开口,亲戚们也习惯了。 汉子抱着儿子坐在蒋洲身边,有人对他好奇,但鉴于蒋洲身边冷气和人的哑巴,自动选择视而不见。 钟表一圈圈转,汉子终于挨不住了,他轻轻碰了一下人的腰侧。 蒋洲一侧眼,就知道人什么事了。 “老蒋,小洲还没订下吧?” 蒋父有些烦躁,“还没有的事。” 忽听一声,“请让。”蒋父顺眼看去,不远处儿子正越过人堆,身后还跟着那个男人。 他立即收回眼,现在是看见男人就不免想起饭桌上的一幕幕,心里有刺。别说是他,就是老爷子,儿子还从来没给舀过汤。 真是,鬼迷心窍。 叔叔没发现蒋父难看的脸色,自顾道:“小洲也快二十五六了吧,也该是谈朋友的时候了,我家因因也……” 蒋父心里越发刺得难受,生气摆手,“算了算了,这个儿子不成器,鬼迷心窍了,随他去了。” 蒋洲背对着厕所门站着,看起来就像守在门口。 一个中年女人走了过来,“小洲。” “里面有人。” 女人有些困惑,里面有人,站在门口干什么?但也没多问,而是提起了自己关心的事。 “小洲,我听你妈妈讲,你还没结婚,捡的个小孩儿来养,这样,你也不小了,阿姨给你介绍个对象怎么样,就因因呀,还记得不,性格好,长得好看,有小孩子也不介意的。” 房里忽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落地了。 蒋洲对于这类事情向来不参与,关于别人的,听见了当没有,看见了也当没有,如今事情落到自己头上,他也不躲。 “她记错了,我四年前结婚,今年我爱人给我生了小孩,刚满月。”语气平淡,神情冷淡,就像往日里那个蒋洲在说着最平常的事,但无疑是一记惊雷。 结婚?生子?蒋家为什么没有消息?哪个浪蹄子?居然动得了这尊冰菩萨?! 女人震得僵在原地,后急匆匆离开,她得赶紧找自己另一半谈谈。 蒋洲等了一会儿,门才从里面打开。汉子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蒋洲也没说什么,领着人走回人堆。 夜里人才散尽。估摸着,再过几天,白日里的话就该传尽了。 被叫进书房时,蒋洲先让阿姨把汉子领进了自己房间。出来时,已近凌晨。 蒋姐姐抱手靠在门口,人一出来,她嘲了一句,“得寸进尺,活该。” 蒋洲没出声。跟着人走下楼梯,处理他后背那片密密麻麻的鞭痕血迹。 人没回,蒋姐姐自顾道:“刚才好像听见你房里有声音。” 这次应了,“什么声音。” 蒋姐姐脚下一顿,生气了,“蒋洲?” 蒋洲像是没看见人的气,神情淡然。 姐弟俩对峙片刻,“好吧”姐姐妥协了,“真是和爸爸说的一样,鬼迷心窍。我听见像是有人哭了,你擦完药就去看吧。” “嗯。”蒋洲点头,转身走上楼梯。 蒋姐姐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她简直难以置信,这是她弟弟么?像什么样子? “咚……咚……咚……” 汉子揉着惺忪的眼打开门,往日这时候他早在人的身边睡着了。 乍一看见人,他顿时醒了不少,“行洲,你回来啦。” 蒋洲看着人没睡醒的脸,“儿子呢?”上面没有痕迹。 “哦哦,刚哭过,睡着了。” 蒋洲轻点头,“你回去睡,我等会儿来。” “知道了,行洲。” 蒋洲没再出声,把门拉上。 完全闭合的那一瞬,粗砺的手指忽然拉住门边。 蒋洲停住动作,看向门缝里的人,静静等着。 好一会儿,汉子才张开嘴,“行洲。” 蒋洲也有耐心,没催,“嗯?” “行洲”汉子声音有点干,像要哭了,“你快点回来。” “嗯”蒋洲一口答应,简短的,“很快。” 蒋姐姐在楼梯口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到人,她翻了白眼,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架势,“你最聪明,自己看看,这人浑身上下有一处优点?” 谁知蒋洲淡淡回一句,“没有。” 蒋姐姐顿时如鲠在喉,再多的说教都散了。 没有任何优点,还要跟他领证,结婚,生小孩。
“真是,真是,鬼迷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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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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