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配(大拇指)祝你幸福,正正」 又客客气气地说了几句也就结束了,成年人的拒绝和接纳都体体面面的,点到为止,还是朋友。 郑正松了口气,他不太会处理这种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是他多虑了,面对拒绝,阿杰比他老练得多,也豁达得多。 周五晚上,郑正兴奋得睡不着觉,“到底去哪呀,总得告诉我dress code吧,我明天穿什么呀?” 李不言很藏得住话,“逛公园穿什么就穿什么。”郑正瘪了瘪嘴,心想什么和什么嘛。 翌日两人坐上了一号线,李不言拉着郑正在天安门下了地铁,郑正更迷惑了,这也过了看升旗的点呀?两人过了端门,他才反应过来,原来公园是指的紫禁城呀,倒也没错。 不少人都是远处的风景心向往之,本地的景点却没那么大吸引力了,郑正上次来故宫还是初中参加学校活动,李不言却显得熟门熟路多了。 这处建立于明朝的皇家居所,巍峨地盘踞在北京的中心,见证了历史的辉煌也经历了飘摇的年代,现在它敞开大门,迎接八方来客。屋顶的神兽静默地守候,汉白玉石雕诉说着前朝的旧梦,坐在台阶上遥望着威严雄伟的太和殿,郑正舔着冰棍听李不言讲皇帝除夕的繁复行程,津津有味。 过了前殿便是东西六宫了,这些曾经住着中国最尊贵的一群人的庭院,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富丽堂皇,低调地精致着,红墙黄瓦,满是岁月的痕迹。相较于前殿震慑人心的气魄,后宫里没有阳光眷顾的破败角落透着悲凉,“我听说故宫晚上有阴阳道,所以晚上没有人。”凑在李不言耳边,郑正小声说道。 李不言一哂:“晚上也是有警卫值守的,这么多文物呢。走,带你去看看故宫夜晚的主人。”在故宫的东北角,坐落着颐和轩宁寿宫等宫廷楼阁。李不言并不为雕梁画栋,牌匾琉璃驻足,而是带着郑正一直往里走,“后面游客止步了。”郑正出声提醒,李不言似在寻找什么,他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小声,然后给郑正指了指,顺着手指的方向,郑正看见了红墙青瓦,香榭兰亭间静卧着几个毛茸茸的身影。“猫,是猫。”他拉了拉李不言衣服下摆,这些故宫的常驻民不缺粉丝,周围有一些同样稀罕得不行的游客,相较于人的兴奋,一众猫或卧或立,浑不在意,彰显着皇家的风度。 李不言天生就是吃兽医这碗饭的,他吹了吹口哨,口中嘟哝几声,高贵的皇家子弟也匍匐在他脚下,小老虎一样的小野猫在他面前收起骄纵,摊开了肚皮,郑正啧啧称奇,周围的游客也羡慕不已。承蒙恩宠,李不言蹲下身去,为殿下骚痒。 “小李大夫,好久不见啦。”一个清亮的女声,京味很浓,说话的是一个三十许人的工作人员,手里还拿着个青瓷大碗。 “樊姐。”李不言招呼道,小老虎一个鲤鱼打挺,朝着猫粮迈着四方步。“呦,我们丫丫还记得医生哥哥呢是不是。”樊姐欣喜地摸了摸猫头。“带朋友来玩呀?” 李不言点了点头,刚要给引荐,郑正却认了出来:“你是不是猫格格呀。”混迹宠物圈一段时间了,不说过目不忘,也记住了不少。猫格格并不是任何一只猫的主人,但是她服务着一群有编制的御猫,记录着他们的生活,圈粉无数。 被认了出来,樊姐也喜笑颜开,自来熟得和郑正聊了起来,“以前没有收编的时候,我们就建了个群,大伙儿一起照顾这些小东西,小李他姥姥最上心了,好多猫的名儿都是她老人家起的呢。当时老太太还没退休,老叫小李给我们帮忙来着,当时他还在农大上学呢,和他姥一样,热心心细…后来定了编制,又火了,现在每天都能收到快递,标着延禧宫的猫收,慈宁宫的猫收哈哈…”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渊源,关于李不言的一切,郑正都爱听,又问了好多,听着这些陈年旧事,他仿佛看到那个猫着腰在墙根底下找猫的少年。 他听着樊姐如数家珍地讲着故宫里的猫,偶尔插一两句,“我记得有一只叫鳌拜的狮子猫。” “有时候在景仁宫能看见,以前叫三随子的,后来网友都说像《九品芝麻官》里的大白胡子鳌拜才改了名…现在是帕帕最火了,往上都叫它什么,爱新觉罗·帕得要斯,其实哪能呀,他那体格儿,欠儿登的,除了少年谁能欺负了它去呀…”猫格格说话跟说相声似的,很有意思,郑正止不住笑。 李不言在旁边听着他俩一唱一和,静静的立在一旁,樊姐一cue到他,郑正亮亮的眼睛望过来,不爱言语的人平时面上淡淡的,一笑起来,总有一种不惊艳时光不罢休的劲头。 时候不早了,两个人和樊姐告辞,从神武门出来。“下次我们去景山看看万寿山看看嘉靖皇帝给他的爱猫设的虬龙冢吧?”看着他一脸兴奋,李不言承诺下次调休就去。 就这样,七月底八月初,在景山、北海、颐和园、陶然亭、北京动物园、香山植物园,都成为了两个人的约会地点。“你怎么最近那么爱逛园子?这爱好你这岁数的不常见哈哈。”陈静在饭桌上问郑正。 “以前没发现,北京好玩的地方这么多。”郑正嘴里塞着八宝菜,回答含含糊糊的。 陈静又给他夹了个虾,“挺好,天儿热,有树的地方凉快。” 吃了饭刷完碗,郑正陪着妈妈下楼散步,电梯停在7楼,上来两个年轻女孩,陈静递给郑正一个眼神,他一头雾水。 出了单元门,陈静在他耳边嘀咕:“就刚才那两个小姑娘…” “您不是想给我介绍对象吧?”郑正很警觉。 他妈翻了个白眼儿:“管你那事儿,上次我买菜的时候也注意到他俩了,”她拍了拍儿子的肩,示意他矮下点身子,在他耳边悄悄说:“他俩是一对儿。” 像被电流打了一下,是吗?”郑正看着他妈一脸八卦。 “我看像。”郑正默不作声点了点头,他小心翼翼地接口:“那您怎么看?” “也不关我事儿呀,俩小姑娘也挺好的呀,人过自己的日子,谁的事儿也不碍。”满不在乎的语气让郑正心里的石头微微轻了几两,“不愧是我妈,开明。”他真心地给他妈竖了竖大拇哥。 “你妈我也不是老顽固好吗?什么没见过呀。而且别人家的孩子我管他呢,不是我家崽子就行,你张阿姨的表弟也是,快四十了也没结婚…”后面的话,他恍恍惚惚听不进去了,太阳下山了热浪未褪,郑正却出了一身冷汗。
第二十章 公主和骑士 -小孩收获神奇魔法 公主上演悲惨世界- 都说女儿是爸妈的贴心小棉袄,郑正高低也是件冲锋衣了。他有着最好的出厂设置,父母恩爱,家境小康,小时候漂亮可爱,谁都以为是小女孩,他爷爷小时候抱着他串门,把混血儿都给比下去了。刚上学时候的烫伤是他人生的第一次受挫,虽然他自己已经对当时的痛苦没什么印象了,但是因为这个事,家里对他更是呵护。泡在蜜罐里长大,也没养起半点骄纵,从小到都是温和有礼,成绩也不错,加上外表秀气,虽然性格并不算外向,但是老师同学都很喜欢他,他人生的第二次受挫也是在高中。他同桌的那个女生和他的朋友在一起了,他第一次那么失态。 虽然很好地遮掩过去了,但是他消沉了大半个学期,人人都以为是因为那个女生,甚至他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后来他才想明白,他吃醋不假,但是气得确是他的朋友,他喜欢男生。这是有如惊雷一般的发现,认识自己也需要过程,在高二的下学期,他第一次正视自己, “我喜欢有未来的男人和有过去的女人”,王尔德也只说了半句真话。 在最后一次的择优考试中他考到了实验班,和以前的朋友不再有那么多来往,后来又出国读书,开放的环境让他和懵懂的青春和解,也接纳了自己。在外面上学,怕父母担心他消息从来都是秒回,一个礼拜至少和家里打两次长视频,很会和母亲撒娇,朋友戏称他是“妈宝男”,但又都对他们亲密的母子关系艳羡不已,陈静真地做到了和孩子做朋友。 亦母亦友,母放在前面。哪怕只是随口一提,也让他胆战心惊。 从爸妈家里出来,指尖还在发凉,如果这个时候和能牵住他的手就好了,可惜李不言今天是夜班。「在忙吗?」哒哒哒发过去,翻着记录发呆,并不期待能有立刻的回复,李不言却一个语音拨了回来。 “喂”一个字便能让人安心,好神奇的咒语。 “喂,您好,请问找哪位?”隔着屏幕,李不言都能看到他狡黠的笑,他清了清嗓子嗓子,回答得也好认真:“我找一个最调皮捣蛋的小孩,请问他在吗?” 郑正憋不住笑却还在演:“他出去了,只有一个最聪明帅气的在,请问你是哪位?” “啊这样呀,那就麻烦最聪明帅气的告诉最调皮捣蛋的,告诉他他男朋友找他。”收回上面的话,“男朋友”这三个字才是最神奇的咒语,能使枯木逢春。 副作用就是止不住的一通傻乐。 “好了,我到家了,你快去忙吧。”分明不想挂电话。 “早点休息吧,玩手机开台灯,我去查房了,晚安宝贝儿。”要了命了。 电话粥,就是一堆没有什么营养,但是服之就是那么让人通体舒畅的存在,温温暖暖,粘粘乎乎。他并没有和李不言谈刚才和陈静让人心惊肉跳的对话,烦恼没必要两个人承担。 “哎呦,晚安宝贝儿~谁呀,铁树开花了?”熊在野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 李不言捏了捏鼻子,咳嗽了一声,“学长,你怎么还没走?” 熊在野笑得很讨打,“懒得跑回家一趟,洗个澡直接去,要不怎么能听见你和老板娘卿卿我我呢。还不如实招来?” “什么就老板娘了,学长别开我玩笑了。”李不言这是示弱了。 让他难堪原也不是熊在野,而且他察言观色很有一套,只看他那个含糊其辞的样子就知道这是真谈上恋爱了。大熊一副老怀欣慰,搭着李不言的肩膀还要多聊几句,护士小包跑出来找人了,“李医生,刚给垂耳兔换药的时候看伤口流脓了…大熊你还没走呀?” 熊在野玩味地看着李不言离去的身影出神,蹦出两个字“兔脱”。 “什么?”小包没听清,“没什么,我走啦。”只留下小包状况外。 郑正这边兴奋得睡不着,强行拉着歪歪录了一段最近网上很火的海草舞,小猫“喵喵”得乱叫,但为了一个罐罐也不得不忍气吞声。 刚发了视频,刷到王康意这家伙也忙着整活,他最近几个跟大妈跳广场舞的视频频频上热门,帅哥加上搞笑buff,人气又窜一窜。 胖歪歪减肥记(已瘦两斤二两)「快成领舞了(偷笑)」 很快又人在这条评论底下回复:「捉!」「让他回家给你跳脱衣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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