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驰还真不知道,他不满地看向梁宇赫:“凭什么你名字在我前面?” 梁宇赫更得意了:“那当然是粉丝们觉得我比较适合在上面啦!” 其实不是这样,这个CP很冷门,嗑的人很少,但尺度很大,崇尚混乱邪恶,不在意攻受属性,口号是“可逆可拆,三角赛高”,甚至还发展出了“酒爹家三个女儿”这种诡异的泥塑骨科叠加嗑法。 看费驰对此一无所知,梁宇赫胡编乱造捉弄他:“也可能是根据乐器属性来的,贝斯是低音嘛,适合当老公,你的吉他只能当我老婆喽。” 费驰愤怒了:“真变态!你怎么还看这种东西!” 梁宇赫:“你不看吗?啧啧,那你错过好多好东西……” 话不投机半句多,费驰一脸嫌弃地起身离开沙发,离梁宇赫这个骚包变态远一点,以免被他精神污染。 费驰回到监听室,在制作人罗兰老师和录音师辉哥身边坐了下来。 玻璃后面,林森正闭着眼睛唱歌,他今天穿着浅绿色卫衣和白色牛仔裤,依然是日系小清新风格,很不摇滚,但监听音箱里传出来的却是充满张力的人声,作为摇滚乐队主唱来说,是很合格的嗓音。 录音师看到费驰来了,凑到他耳边夸他的队友:“很认真,歌词都背下来了。” 费驰点头,难得认同别人对林森的夸奖。 每位歌手录音的习惯不太一样,有人习惯唱一句录一句,这段OK了再往后走,但林森的习惯是尽量每次都把整首唱下来,如果唱了很多遍还有几句没达到制作人和录音师的要求,最后再单独录那几句。 这是制作人罗兰老师给他的意见,因为他总是担心自己唱不好,越担心就越容易唱出“技巧大于感情”的效果,这种情况下,整首演唱比较容易放下心理包袱进入状态,打开更大的发挥空间。 大部分歌手进录音室都会拿一张打印好的歌词单,林森为了提升自己的“沉浸感”,每次都把歌词认真背下来,如果感到紧张,就闭起眼睛唱。这招对他来说是有效的,今天他的状态就不错,才唱了两遍就被制作人夸了。 费驰拿了一张歌词单和一支笔,一边听监听音箱传出来的音乐,一边在纸上用简单的文字和符号做备注: 这里吉他的声音太靠前了,听起来跟其他配器有空间距离感,要提醒混音师注意;这段贝斯用的好像不是梁宇赫发挥最好的那一版,不知是不是剪辑师搞错了,回头问问他;这个词林森可以尝试换个发音方式,一会儿跟制作人商量一下…… 他时而低头在纸上写写画画,时而抬头边听边思考,没留意自己思考时会无意识地盯着林森的脸看。 直到林森突然睁开眼睛,俩人来了个毫无预警的眼神大对视。 下一秒,林森卡壳了。 这一遍没唱完,林森抱歉地打了个暂停手势,对监听室的人说:“不好意思,忘词了,从头来吧。” * ---------------------------------------------------------------------------------- shallow7: 面对“飞驰森林”,费驰:假的,我俩互相看不顺眼。 面对“梁森定制”,费驰:恶心!死GAY! 面对“宇驰俱进”,费驰:凭什么?!我要在上面!
第36章 爱不起,合不来 林森觉得自己没救了。 只是跟费驰对视了一眼,他就紧张到忘了词。 还不止一遍。 在连续第三次卡顿忘词后,他尴尬地摘下耳机走出录音室,朝录音师要了一张歌词单:“不好意思,我还是看着唱吧。” “森森,你前面状态挺好的,不要紧张。”罗兰老师安抚了他几句,讲了几处需要注意的地方,让他休息一会儿再继续。 林森认真点头记下来,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宇赫哥呢?” 房间里的几个人齐齐看向费驰,因为刚才他和梁宇赫一起出去的,后面却自己回来,大家也不知道梁宇赫在哪里。 费驰不爽了,敢情这恋爱脑发挥不好是因为他宇赫哥不见了? “外面打游戏呢。”他没好气地回答。 林森哦了一声,转身朝外面房间走去。 昨天晚上和梁宇赫、朱雅一起吃饭,吃完饭梁宇赫带他俩去自己朋友开的酒吧玩。酒壮怂人胆,在隐秘的酒吧包厢里,林森终于鼓起勇气,很隐晦地表达了自己对费驰“有那么一点点点点好感”。 这段时间太压抑了,再不找人倾诉,他可能要被自己逼疯。 毫无意外,这两位倾听者露出惊讶的表情。 然而惊讶的原因却出乎他的意料—— 朱雅:“你好勇敢哦,就这么说出来了。”
梁宇赫:“我以为你死都不会承认呢。” 林森被他俩的反应吓到瞬间清醒:“你们怎么知道?!” 梁宇赫耸耸肩:“我早就看出来了。”晓萤蒸呖 朱雅浅浅一笑:“倒是没看出来,但……也没什么可意外的。”说着举起酒杯跟林森碰了一下。 林森战战兢兢:“宇赫哥,你在吓唬我吧……” 梁宇赫故作神秘:“唉,怎么说呢,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朱雅:“什么意思?” 梁宇赫:“小五看驰子的眼神里,总是有一些患得患失。” 林森崩溃了,他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一度连自己都骗了过去。 梁宇赫安慰他:“放心吧,那个大傻子估计看不出来。” 虽然经常在心里骂费驰是白痴,但林森不觉得他真的有多傻,他只是懒得关注自己。既然梁宇赫能看出来,那说不定别人也能看出来,被费驰发现也许是迟早的事。 本来最近就够心虚的了,听梁宇赫这么一说,简直不敢再跟费驰近距离接触。 朱雅一边倒酒,一边啧啧摇头:“一颗好白菜被猪拱了,真可惜。” 林森觉得自己丢脸到家了,他抓个抱枕抱在怀里,把脸埋进去,声音闷闷的:“我没拱他……我都不敢看他……” 朱雅以为他哭了,吓一跳,赶紧解释:“不不,我是说你是好白菜,我师弟是猪!是他拱你,不是你拱他!” 林森更难过了:“他才不会拱我……他只会骂我……” 朱雅义愤填膺:“他要敢骂你,你跟我说,我帮你骂回去!” 林森摇头:“跟他没关系,都是我自己没出息。” 这哪是“一点点点点好感”啊,这简直已经深度中毒了。 梁宇赫感叹:“小五,你被他PUA了。” 一番崩溃后,林森觉得自己更加没办法单独面对费驰了,梁宇赫很讲义气地答应第二天来陪他录音。 在发生连续忘词事故后,林森知道自己昨晚的担忧不是多余的,可是梁宇赫说好了要陪自己撑过这艰难的局面,关键时刻却不知跑哪去了。林森在外面房间找到他,凑过去小声求救:“宇赫哥,救命,他在那儿盯着我紧张,快要录不下去了……” 梁宇赫打游戏打的正投入,听林森这么一说才想起自己今天来的任务,眼皮都不抬一下地匆忙回应:“别急别急,等我打完这把就去陪你!” 林森叹了口气,心里默默嫌弃自己没出息,居然会因为这种事而向别人求助。 但终究是不能让大家干等着自己,他还是决定先回去。 回到监听室,看到费驰正拿着一张做了很多标记的歌词单跟罗兰老师认真讨论,林森凑过去跟着听。感觉有人靠近,费驰抬头看了他一眼,林森觉得费驰好像又不高兴了,看向自己的眼神冷冰冰的。 他想假装不在意,后退几步站在一边,盯着歌词单练习演唱刚才一直卡壳的那几句,没唱几句就被录音师提醒:“森森,你现在声音有点紧张,放轻松,试着找回刚才的状态。”说着递上一杯梁宇赫早上买来的奶茶:“喝吗?” 费驰知道林森不爱喝奶茶,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他伸手接过就喝了两口。 “少喝点,奶茶糊嗓子。”他一脸严肃地提醒。 “这是宇赫给森森买的洛神花茶,润嗓的。”录音师笑着说。 洛神花茶? 洛神花茶很酸,或许是因为望梅止渴的效应,费驰感觉自己嘴里也很酸。 接下来的大半天时间,林森再也没找回录音的最佳状态。他再度陷入恶性循环:唱的不好,费驰就会不满,费驰越不满,他就会紧张,越紧张,状态就越糟糕…… 上次这么可怕的状况还是在蓝莓音乐节上,还好那次有高浓度烈酒紧急救场。林森站在录音室里,一手捏着歌词单,另一只手扶着耳机,无意识地叹了口气,心想,要是现在有酒精就好了。 可他马上又回忆起那次自己是怎么喝酒的——那天的费驰比今天还要暴躁,临上台前急疯了,竟然嘴对嘴逼着自己喝下了第一口酒…… 想到这里,林森咬咬嘴唇,心虚地抬眼朝监听室看去,再次撞上费驰的目光。 这次,费驰的眼神很清晰地传达着一个信息:你怎么回事?还录不录了?! 当天录到很晚都没有把一首歌录完,最后是制作人建议收工,让林森调整好状态再约时间过来录。林森觉得自己给大家添了麻烦,十分愧疚,从录音室出来对每个人鞠躬道歉,鞠到梁宇赫那里被他一把按住,搂着可怜孩子的肩膀揉揉脑袋:“用不着道歉,一天录不完很正常,刚才辉哥还说呢,你这已经算是很好了,至少不用一句一句修音。” 费驰差点被这俩人的亲昵动作闪瞎眼,他本来打算请大家吃饭的,突然就没胃口了,抬脚就要离开。 “驰哥,等一下。”林森喊住他,“我跟你说件事。” 费驰回头看他,没说话。 林森走近,示意他先出门,看这意思是要单独说话。 费驰不知道林森打算跟自己说什么,但还是跟他一起,先大家一步走出录音棚,俩人单独搭乘电梯下楼。 “驰哥,我打算明天下午过来接着录,不想耽误你的时间,要不……你就不要过来了,反正罗兰老师和辉哥都在,有他们盯着,你应该可以放心。”林森一口气把话说完,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语气温和却十分坚定,表现出一种不容反驳的态度。 很少听到林森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费驰感到意外。更让他不爽的是,林森这是在排斥自己? “我在这儿影响你发挥了是么?”费驰冷冷反问。 他以为林森不敢点头,就算心里讨厌自己,也不至于这么直白地表现出来吧?可没想到,林森深吸一口气,嗯了一声:“你在这儿,我紧张。” 咔嚓一声,费驰感觉自己心底有一片冰封的湖面再次裂开。那种说不清是受伤还是受挫的感觉又来了,跟上次在医院看到林森微博小号时一样,只是这次,费驰不仅生林森的气,还有点莫名其妙气自己: 什么紧张,分明就是反感…… 我们就是合不来,无论性格还是工作方式,完全合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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