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猛地想起来,黎听睡觉的时候不穿内裤,怪不得这触感这么清晰。 许寄伸长手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早上7:21,还有时间。 他忽的来了兴致,勾着唇从对方宽大的裤管伸进去。 黎听觉得这梦有点荒诞,原本在被丧尸追,就在快跑到安全屋时,还是被一只偷袭的扑倒在地,可是预想中的被撕咬没有出现,这只丧尸开始脱他的裤子……??? 他活生生被离谱醒了,随后身体传去大脑皮层的战栗让本就不怎么清醒的他眼前一片空白。 许寄在玩他。 他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抬起脸,和许寄对上了视线。 “醒了?”许寄嘴角上扬,一手漫不经心,另一只手绕着他的头发玩。 黎听眉毛微微拧起,他呼吸急促,重新低下头,牙齿叼着对方的锁骨轻轻咬着。 许寄这弄法,压根就没打算让他,更多是在满足自己的精神需求。 虽然难受,但黎听没阻止,任许寄玩玩具一样。 许寄点评了句,“还不错。” 苦苦压制的黎听都要被气笑了,这语气,跟评价商场里的东西似的,随意得不行,他挑开许寄的裤头,“谢谢你。” 许寄没拒绝,享受着黎听的服务。 窗外似乎又来了一波学生,说说笑笑的声音很大,直直传到楼上来,他们估计怎么都想不到,可以称得上他们老师的两个男人,正躲在窄小的床上做一些羞耻之事。 不过……对于两个快奔三的老男人来说,坦诚表达自己的欲望在互相眼里,恰巧是最性感、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许寄闭着眼睛,喉结上下滑动着,对方都那么用心给他服务了,他总不能还吊着人家。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嘴角被什么触碰了下,又软、又温热,还带着点湿润,像棉花糖。 许寄猛地睁开眼,但黎听仍然埋着他的颈窝,断断续续舔舐着他的脖子。 他有些疑惑与不确定,是错觉吗……? “别停。”黎听喘着气催促道。 许寄重新被迫着眼于现在,他上次就很想说了,“你胯骨很明显,很适合被握着。” 黎听愣住,随即冷笑一声,没有一个1会喜欢听另一个1用夸0的句式夸自己,他反击道:“不,你腰细,趴着的时候会更漂亮。” 许寄一顿,嘴边的笑容越发大,手突然一个用力。 他喜欢控制,喜欢看在自己手里的人随着自己的动作提高音量或绷紧身体。 黎听措手不及地闷哼一声,恍惚中,他听见许寄低沉又愉悦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那你试试。” 艺术展在下午两点开放,位于艺术学院前的一大片空地。 英文大学占地面积很大,面临港口,依山傍海,人文气质浓郁。 许寄被黎听带着,混入了一众学生之中。 其实哪怕穿得再年轻,也不会有人真的把他们认成学生,单独看还好,但一对比起来,身上那股老成与稳重,是涉世未深的学生们无法拥有的。 放眼望去,十多个玻璃艺术品被玻璃罩住,阳光下,波光粼粼地闪。 许寄问:“你的在哪里?” “不知道。”黎听有点紧张,毕竟自己的作品第一次在公众公开,万一做得不好,不仅让自己喜欢的人看到了,还会听到学生们的吐槽。 不是他玻璃心,他从小到大那样的经历,要是他说自己玻璃心,估计大部分人都不敢接话。只是自己呕心沥血做出来的作品不被认可,总归会难受个几天。 距离入口最近的一个作品是入眼的红。托黎听的福,许寄也有了解一点玻璃艺术,这是一组抽象的、具有想象力的作品,通过火焰加工技术进行造型和吹制,像红色的毒液,像外星球的异形,又像人们体内交互缠绕在一起的血管。 再往后走,就是一些比较普通常见的作品了,玻璃灯、玻璃花束、玻璃风铃等。 “蒂芙尼玻璃。”黎听停留在一个作品前。 许寄跟在身旁,“我在教堂里见到过,那些玻璃窗?” “嗯,”黎听笑了笑,“手工镶嵌式彩色玻璃因为比较贵,所以一般用于大型艺术空间和教堂等。” 许寄凑近了一点,不同颜色的玻璃组合在一起拼凑成对称规则图形,饱和度很高,很鲜艳,一大片的看起来非常抓眼,“怎么做的?” 黎听:“首先要设计,按照设计的图案,手工切割出一片片的彩色玻璃,将玻璃打磨后,再用铜皮包边,最后用锡条把玻璃焊接起来。” 两人继续往里走 ,他们注意到,在大概五十米开外的地方,有一堆学生聚集在一个作品前。 许寄不知道,但黎听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他的作品。他原本渐渐放松的心情又紧张起来了,许寄越接近,他的心脏就蹦得越快。 许寄看起来真的对玻璃艺术很感兴趣,每一个作品都细细看过去。 终于,许寄在他的作品前停住了脚步,“嗯?这里好多人。” 黎听太紧张了,所有听觉都只为许寄一人服务,以至于没听见学生们一声接一声的赞叹。 等了一会,前一波学生散去,作品逐渐暴露在许寄面前,他不由自主地驻足,满眼都是这巨大玻璃。 这是一个将近三米高的作品,是所有作品里最大的。 像滔天海啸冲破窗户、时间凝固的一瞬间,又像玻璃被冲破后碎掉的现场,无数张碎玻璃张牙舞爪地定格在半空中。 许寄站在底下,有种真的即将被洪水吞噬的即视感。 碎玻璃淌在地上,蓝与青完美融合,白色的玻璃裂开纹路宛如被卷起的海浪,破坏又冲击,让人产生出奇妙的视觉幻象。 大海凶猛的一面就这么被装进了这一个小小的世界。 全部看下来,每一个作品累计的感受都不如一眼看到这个作品来的震撼多,作者是谁?许寄眯了眯眼睛,去看底下的署名。 作者:黎听。 “哇……这个好牛!” “原来玻璃还可以做成这样的吗?太厉害了。” “能拍照吗?我想发朋友圈。” 身边的人来来往往,每个人交谈的声音都传进了许寄的耳朵里。 他足足看了那个名字半分钟。 这一刻,他对黎听的实力与优秀有了一个最清晰的认知,不再像一开始做海洋球那般模模糊糊,而是宛如实质般。 不是只会做些表面的商家,而是真的艺术家啊。 “诶,黎听,”许寄转过头,对他笑道,“你会出名的,别着急。” 与此同时,黎听的心重重落地,他长发被风吹得飘扬,也缓缓露出一个笑,“承你吉言。” 艺术学院内部还有书法和油画的展示,占了两三层楼,两人花了一个多小时逛完,接着回了趟宿舍。 “你要在这里还是跟我去酒店。”许寄问。 正在收拾行李的黎听手一顿,“你不想我去?” “不是,”许寄笑了笑,“这不是确定一下,怕我自作多情了。” ? 什么? 自作多情? 黎听单膝蹲在地上,将这句话反反复复琢磨了几遍后,着急地转头想去求证,却看到许寄已经在做别的事了。 这时候再问就显得刻意,他只好硬生生吞下这个问题。 酒店非常高级,24小时服务,每天都有阿姨打扫,不愧是许寄订的。 明明是双床房,但每张床都是1.8米的宽度,很奢侈,也不用出门吃饭,酒店里直接就有五星级餐厅。 黎听送的那块板子就放在墙边,许寄问:“去滑雪吗?” “去。”黎听毫不犹豫道。 许寄“嗯”了一声,拿出手机开始看滑雪场的门票。 黎听抢过,“我来定。” 总不能许寄又出酒店钱又出玩乐钱,一方比较富裕也不是频频出钱的理由。 许寄有点疑惑,但爱订订,黎听现在也有钱了,不至于出个门票钱就饿死。 “明天就去吗?”黎听问。 许寄点了块五分熟的牛排,优雅地切着,“嗯,我还要上班的,你是不是忘了?” 因滑雪需要巨大的精力与体力,两人洗漱过后就早早上了床,一人一张,互不打扰。 灯全关了,遮光窗帘将窗外的光挡了个一干二净,房间内伸手不见五指,在完全黑暗和安静的环境下,许寄会入睡比较快。 不知过了多久,在快要睡着、迷迷糊糊之际,许寄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自己这边一角的被子被掀了起来,床垫下陷。 黎听钻了进来。 许寄半睁着眼,用鼻音哼了一声:“嗯?” 黎听贴近,将人抱进了怀里,一手轻轻拍着后背,“没事,睡吧。” 经过长时间的相处,他发现,许寄在快要睡着或者刚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会很软,任人摆弄,与平时的形象大相径庭。 可爱的紧。 黎听很喜欢。 许寄果然又安静下来,睫毛乖顺地贴着下眼睑,满身锋利都敛起来。 这种样子,只有我看过吧,黎听想。 他盯着黑暗中许寄的轮廓看了一会,忽的微微凑近,在后者的脸上亲了一下。 很轻很轻。
第59章 “自信一点。” 许寄不知道黎听怎么又跑到自己床上了,而且一睁眼就是对方宽大领口下的胸肌线条,他懵了好一会,隐隐约约想起昨晚他好像的确没拒绝来着。 天气渐渐冷下来,窗外风呜呜地吹,掀开被子能感觉到冷空气。 他从黎听温热的怀抱里抽出身,一动,后者也醒了,声音沙哑道:“……几点了?” 许寄还没完全清醒,他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早上九点。” 黎听蜷起来,抱着许寄的腰,重新闭上眼。 磨磨蹭蹭,中午十一点,两人成功到达滑雪场。 黎听把长发扎成一个丸子塞进帽子里,他道:“我想和你一样滑单板。” “学。”许寄把板子掏出来,他能感觉到,瞬间有许多人的目光集中过来,热烈的,羡慕的,嫉妒的。 黎听真租了单板,他伸手将许寄的毛线帽拉下来一点,遮住被微微冻红的耳朵尖,“你会教我的吧?” 许寄固定好一只脚,他看到黎听的名字就在他左脚的边缘,“会,但这个是新的板子,所以我要先适应一下。” 两人坐上了缆车,许寄完美落地,黎听滚落在地。 “正常的,”许寄没有嘲笑他,就是脸上的笑意止不住,“下缆车很多人都不稳的,不丢噗、脸。” 黎听蹭掉脸上的雪,用杀人的眼光盯着对方,企图能甩掉刚刚滚了两圈的糟糕画面。 许寄没有再关注黎听,给后者留足了面子,他在平坡上穿戴好装备,开始做一些很基础的练习与技术。 今天他穿了件白色的冲锋衣,是衣柜里少有纯白衣服,显得整个人都温柔了不少,他只带了顶帽子和雪镜,露出瘦削的下巴。 黎听没有自负地上板,他看了眼隔壁刚学的哥们,两只脚都被固定在滑板上,直接整个人直挺挺地往前倒,看着鼻子都摔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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