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能像沈琛一样,果断直接的表白,他输不起。 沈琛拍拍他肩膀,“加油。” 林珏的嘴角抽了抽,忍了半天才忍住,没去拍拍自己被沈琛拍过的肩膀。 沈琛也站到他旁边,双手撑在阳台上,问,“段弋和他小叔呢?” “他家里出了点事。” 林珏看着他撑在阳台上的手皱皱眉,“请假了。” 沈琛那张一直面无表情的脸,突然笑了起来,他一把搂住林珏的肩膀,“你有洁癖?” 林珏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住,立即往后退了一步,“你这人也不像表面那么严肃。” 沈琛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还没说话,就见苏沫开门走了出来,立即就走过去接过苏沫扶住。 林珏走到蓝垣身旁牵住蓝垣的手对两人说,“那我先带蓝垣回去了。” 苏沫点头,不好意思的对蓝垣说,“晚上可能要麻烦你留门了。” 蓝垣摇手,“好的,不麻烦不麻烦。” 沈琛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看来洁癖也不是对每个人都有。” 林珏回他一笑,牵着蓝垣就走了。 沈琛扶着苏沫一跳一跳的下楼,虽然按沈琛的想法是抱着下去,他也知道苏沫不会同意。 和自己母亲约在了一家咖啡馆,苏沫坐在靠窗的位置,沈琛坐在他后面的位置,刚好被墙挡住。 从自己母亲带着妹妹离开,至今为止,苏沫都没见过两人,他不是没想过,但他知道,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个,他就算去找,也找不到。 苏沫在脑子里搜寻关于母亲的样子,他发现自己已经记不清母亲的样子了,相册里的母亲,年轻貌美,但是,老年后的样子,苏沫不知道。 苏沫把手里的咖啡喝了一半,才有一个身穿红色风衣的人走到桌边,开口就是,“你就是这么没礼貌?不会等人来再喝?” 苏沫想过无数次自己母亲见了自己会怎么样,会不会问自己一句,‘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 可苏母没有问,她化着妆,让人看不清年龄,身材也保养得很好,手里垮着包,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开口就是指责。 苏沫收回目光,“请坐。” 苏母看了他一眼,走到他身前坐下,点了一杯咖啡才看着苏沫,“多大了?” 苏沫几乎想大笑,作为母亲问自己的孩子多少岁,真可笑。 “二十。” “你没吃饭?一个男孩子,怎么看着那么小?”苏母的目光像是不满意一件商品,“二十岁了还没有分化,你以后怎么结婚?” 苏沫轻轻一笑,抬眼看她,“你离开十三年了,妈,从七岁到二十岁,我每天都要面对爸爸的指责和怀疑,你现在来问我,吃没吃饭?” “你!”苏母握着咖啡杯的手一紧,“你是你爸爸的孩子,当然要跟着你爸爸。” 苏沫笑了,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妈,那你找我什么事?” 苏母直接开门见山,“你认识沈琛吧?” 苏沫点头,“嗯,认识。” “晓晓不喜欢你,你离沈琛远点。” 苏母对苏沫用的向来是命令的语气。 和苏沫背对背坐着,却被椅背挡住的沈琛突然握紧了咖啡杯。 “妈,”苏沫声音很轻,“你凭什么觉得,在你没管我十三年之后,我还会听你的话?” “苏沫!”苏母的声音骤然提高,“我是你妈,让你做件事怎么了?” “妈?”苏沫的声音带着很轻的嘲讽,“一个十三年对自己孩子不闻不问的妈吗?我需要你来对我颐指气使?我实话告诉你,我不可能离开沈琛,我爱他,沈琛也爱我,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 “不知廉耻!”苏母站起来隔着桌子一巴掌就扇在了苏沫脸上。
第二十一章 双人配合夫夫双打 苏沫的脸被扇得偏了过去,沈琛一下就站了起来,拉开凳子就搂住苏沫,“没事吧?” 苏沫摇头,抬眼看因为沈琛的出现正处在震惊中的苏母,声音嘲讽,“不知廉耻?妈,你当年背着我爸出轨的时候,怎么不问问自己廉耻是什么?不知廉耻的那个人是你。” “你!”苏母显然没想到苏沫会有这样伶牙俐齿的一天,气得指着苏沫的手都在抖,“我在问你一遍,你走不走?” 苏沫笑眯眯的搂住沈琛的腰,整个人都靠到沈琛怀里,“我不走,该走的是你女儿。” “我当年,怎么没把你掐死。” 苏母整个人都像处在癫疯状态,她向来心高气傲,今天竟然被自己儿子当着面骂不知廉耻,还被咖啡厅里这么多人围观。 苏沫的身子在颤抖,沈琛皱着眉搂紧他,才看向苏母,“阿姨,我看你是苏沫母亲的面上,给你几分薄面,请你管好你女儿,我不喜欢她,她到处造谣,让我很难办,你丢下苏沫十三年,今天对他言语攻击人身攻击,我有理由去告你故意伤人罪和遗弃罪。” 苏母闻言,气得大口大口的喘气,拿起自己的包扭身就走,又对苏沫说了句,“你以为沈琛爸妈会同意你和他在一起?你别做梦了,最后还不是要分开。” 等她高跟鞋的声音听不见,苏沫才像卸了力的趴到桌上,“沈琛,我这样说她,是不是过份了。” 沈琛心疼的搂住他,“苏沫,今天的你很勇敢,能把自己心里所想的说出来。” 苏沫搂住他,把头埋到他怀里,“我是怨她的。” “我知道。” 周围人打量的目光太明显,沈琛把苏沫扶起来“,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苏沫笑得柔和,“好。” ***** 天还没亮,段真的车子就从段家的车库里开了出来,车灯破开夜幕向外开去。 段真问坐在副驾驶上的段弋,“我们去哪儿?” “看海。” 段弋头枕着手臂靠在椅背上,“你没看过吧?太阳刚升起的时候。” 他是没看过,段真回过头继续开车。 一路上,没有人说话,车里很安静,段弋也不是闲着没事干,只是从奶奶葬礼过后,段真就一直闷闷不乐,甚至于昨天爷爷的官司也没有去。 太姥爷去了庭上,出据了谅解书,律师说,爷爷当时是属于自卫推了奶奶一把,所以爷爷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段弋回去把庭上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段真,段真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就回房里去了。 段弋也知道,他处在矛盾中,不知道是要为爸爸不用偿命开心,还是为杀了妈妈的凶手还活着而愤怒,所以做不出什么表情。 段弋只好很早就去睡了,然后天还没亮就去把段真从被窝里巴拉出来,带他去看海。 车子在天色破晓的时候,停在了海边,段弋先下车,然后把段真也拉了下来。 把自己脚上的鞋踢掉,又去脱段真的鞋,“脱掉,光脚踩在上面。” 脚下的沙滩很软很细,像是在温柔的抚摸着脚底,段真任段弋拉着走到临海的地方。 段真站着,看着海浪拍打着礁石,溅起了洁白晶莹的水花,海浪涌到岸边,轻轻地抚摩着细软的沙滩,又恋恋不舍地退回,一次又一次永远不息地抚摩着,在沙滩下划出一条条的银边,像是给浩浩荡荡的大海镶上了闪闪发光的银框,使大海变得更加美丽迷人。 目光再往远处看去,就是无边无际的大海了,大海的尽头,水天一色,像笼罩着一层白雾远处的波浪慢慢地向海边靠近,当快到岸边时,迅速形成了一波波浪花,扑上岸来。 海水温柔的冲上岸,冲在脚上,凉凉的,痒痒的,好像一只小虫子在挠脚心,段真动了动脚说,“很奇怪。” 段弋放开他的手,走过去伸手捧了一捧海水,“等会儿,太阳就来了。” 段真安安静静的站在海边,看着段弋走进海里,直到海水齐腰了才停下。 果然过了一会儿,在那个地方出现了太阳的小半边脸,红红的,却没有亮光。 这个太阳好像负着重荷似地一步一步、慢慢地努力上升,到了最后,终于冲破了云霞,完全跳出了海面,颜色红得非常可爱。 一刹那间,这个深红的圆东西,忽然发出了夺目的亮光,射得人眼睛发痛,它旁边的云片也突然有了光彩,海天相接的地方,海水也红了起来,一副波澜壮阔的样子。 段真的眼里满是惊喜意外,“好美。” 段弋站在水里,看看太阳又看看段真说了,“当真很美。” 段弋脑袋里突然想起了卞之琳的一句诗,“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在楼上看你。” 嗯,说得很贴切。 清晨带着大海的气息,很舒适,段真闭上眼,张开双手,迎着太阳升起的地方。 太阳渐渐的升起变高,也越来越热,柔和的光开始变得刺眼,段弋突然捧了一捧水冲着段真泼了过去。 “啊。” 段真睁开眼不满的看着他,段弋转身就跑,“你来追我啊。” 段真抬脚就追,海水淹没到腰身,跑起来就缓慢了许多,“你别跑。” 没法追上,段真顺手一把水就泼了过去。 海水把头发淋湿,段弋停下来看着他,“好啊,你给我等着。” 话音刚落,水就泼了过来,段真从头发到白色的T恤全部淋湿,他也不逃,反而迎了上去,边跑边用双手撩起海水就往段戈身上泼了去。 段弋给淋了透心凉,也迎了来,两人泼起的水花四溅,头发衣服全部湿透的两人,谁也不让谁,段弋有意让着段真,段真也不客气,捧了水就从段弋的胸口淋了下去。 水滑过身体,从腿间淋了下去,段弋一愣,段真笑容灿烂的扭头就跑。 那笑容晃眼,段弋拔腿就追,“你还学坏了你。” 段弋力气大,几步就抓住了段真的胳膊,把人抓了过来,按住,这时,远处一个海浪过来,撞得两人直接摔了下去。 段弋站起来,连忙去拉段真,段真还笑着,被段弋半扶着,海水贴在背后,不算长的发丝轻轻的铺在海里,因为运动而带了潮红的脸上被水浸湿后白里透红,白色T恤被打湿,紧贴在身上,隐约的露出了白皙的皮肤,胸前两点尤其明显。 段弋的喉结滚动了一声,把段真拉起来就往沙滩去。 把人拉着坐在沙滩上,段弋扭头看着段真还亮晶晶的双眼问,“还难受吗?” 被水浸湿的眸子泛着水润,段真摇摇头,“我知道难过没用,就是有点难以接受,现在好多了,谢谢你。” 段弋回过头,撑着手看远方,“你是我小叔,应该的。” 段真也学着他的样子,看着远处还在轻轻拍着海浪的地方,“那我就好好做你小叔。” “嗯,好。” 星期天的天气不似星期六一般艳阳高照,从早上起就淋淋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段恩和妻子去上班,为了避免段真乱想,段弋拿起电脑就去段真房里。 段真正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雨幕,听见开门声,回头就见到了开门进来的段弋,他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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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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