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回去了吗?”萧未秋还想要这短暂的甜蜜,可是何以忘这么快收起温柔,不禁沮丧,”这里人那么少,景色那么好,就这么快回去吗?“ 何以忘回头:”你站在这别动。” 萧未秋乖乖杵着,看着他下了甲板的背影,嗅了嗅围巾里淡淡的香味,抑制不住满心欢喜。 何以忘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两杯热乎乎的咖啡。 ”拿着!“何以忘把左手中的咖啡递了给他,”想要牵手的话,把手暖了再碰我。” 接过了咖啡,萧未秋注意到了何以忘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初升太阳的光辉中,晶莹耀眼。 ”愣着干什么!“何以忘晃了晃手,”拿着。” ”好。“萧未秋回过神,满脸笑意流溢,双手接过,”哥哥,你戴我们的婚戒了。” 何以忘看了看无名指:“宣示主权,没什么问题吧?” 萧未秋心脏乱跳,低下头吻了吻何以忘的脸颊。 这杯咖啡暖的不只是那双冰冷的手…… 捂热了手后,萧未秋悄悄地把手背慢慢靠近,伸出手指,触碰着何以忘的手背。 何以忘说到做到,手热了就让他牵,悄然握住了他的手。 没有被拒绝,萧未秋满心愉悦,自然而然地把五指扣进他的指间。 站在甲板护栏上的海鸟抖开羽翼,向刺破夜幕的灿烂艳阳飞去,流连忘返在缤纷金霞中。 可贵的宁静,突然就被打破了。 身后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师兄!快看快看!日出!”
第35章 冤家路窄 忽然传来脚步声,有个女孩上来了,叽叽喳喳地对着甲板下的人喊:“师兄,快上来看!日出!” 何以忘听见熟悉的声音,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一刻的半个小时前。 习惯早起训练的花滑队早就已经起了床。 作为整个花滑队的领军人,陈以缘格外的早。 他起床压了压腿,去健身房做了几组基本练习,慢跑了一会儿,然后洗了个热水澡。
洗完澡后,陈以缘把不久前才补过色的红发用发胶和吹风筒打理好造型,穿上母亲何湘怡给他新买的夹克和皮靴,时刻为游轮上的艳遇而准备好。 “缘缘,怎么那么早?”何湘怡被他吵醒,从相连的客舱走进来。 “习惯了,睡不晚。”陈以缘又照着镜子臭了臭美,“妈,我下去吃个早餐。” 何湘怡涂了红指甲油的手捂了捂打哈欠的嘴,走向前去,打量了一下陈以缘的装束,满意地点了点头,“嗯,儿子真好看!” “你的亲儿子什么时候都很好看。”陈以缘故意把“亲”字咬得很重,然后得意洋洋地笑了,“妈,你要吃什么我给你买上来。” “不用,我等会儿自己去吃。”何湘怡又打了个哈欠,戴上帽子回自己的床上继续睡。 返程的十五天还有一场冰演,他们隔天上冰彩排一次,昨天的冰演非常成功,所以作为队长的陈以缘放了大家一天假。 陈以缘去吃早餐,碰上了常栎春在餐厅里疯狂进食。 这丫头被抓个正着。 她叼着烤肠,撒着娇,非常懂得转移注意力,她看了看餐厅窗外的天空。 “师兄,我们上去甲板看看吧,日出风景可好看了!” 然后她抓起一把小饼干就往餐厅外一溜小跑,沿着扶梯“噔噔噔”地蹦上甲板。 “师兄,快上来看!日出!” 她兴奋极了,原地蹦跳,手中的小饼干撒了一地,指着东边缓缓升起的太阳。 这个熟悉的女声让何以忘心脏一揪,迅速戴上口罩,差点把咖啡洒了。 萧未秋寻声看去,认出了这个女孩,暗暗倒吸了一口凉气。 常栎春与何以忘素来关系要好,而且这丫头没心没肺的,收不住嘴,知道何以忘也在游轮上,就一定会说给陈以缘听,甚至让整艘船上下全都知道,那个传闻中打兴奋剂丢人现眼的Omega在游轮上。 到那时就真的完蛋了!萧未秋只怕何以忘受不了别人投来的目光。 好好的一次旅行,萧未秋以为可以赢得何以忘欢心,想不到却意外连连。 事与愿违,意外果真不可避免。 陈以缘在甲板下听见了那丫头激动的呼唤,摇摇头叹了口气,宠溺地笑了笑,便顺着扶梯上甲板。 甲板上人少,生怕常栎春认出,何以忘马上转身沿着扶梯逃离现场。 狭窄的扶梯上。 何以忘低下头,陈以缘抬起头。 冤家路窄,碰个正着。 陈以缘一惊,挑起眉:“好久不见。”
第36章 滑冰不见长进,管的倒是挺宽 “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吧?”何以忘不想多说,低下头,想绕开陈以缘。 “认错?”陈以缘却挡在前面,抬头看了一眼萧未秋,“那萧总我总不会认错吧?” 萧未秋跟了上来,挡在何以忘身前,礼貌地笑道,“陈先生,以忘身体不适,改天再跟你叙叙旧。” “萧总啊,结婚后这一年来困难可不少吧?”陈以缘笑里藏刀。 萧未秋正想开口说话,却被蹦跶着下来拉扯陈以缘的常栎春打断了。 “师兄你墨迹什么呢!”常栎春挤下楼梯,这才看见何以忘。 她原本兴奋的表情忽然凝固了起来,不一会儿才故作镇定地与何以忘寒暄,然后来一个热情的拥抱,紧勒得何以忘透不过气。 被常栎春一惊一乍的见面礼,何以忘吓得够呛,然后又被这丫头蹦跶着拉上了甲板,“师兄!师兄!我想死你了!!” 陈以缘暗暗骂了那丫头一句,然后对萧未秋说,“请吧萧总,良辰美景,故人重逢,可别扫了这兴致。” 萧未秋无奈地跟了上去。 何以忘明显感觉到常栎春在自己面前,比以前拘谨了很多,要是这是在以前,她一定会拉着自己从甲板的西边跑到甲板的东边,指指这指指那,然后开启十万个为什么模式。 而现在她却只是静静地站在自己身边,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却又难以启齿。 陈以缘插着裤兜走近了何以忘,轻蔑地笑了笑,“这一年来过得舒坦吧?我看你都胖了不少,现在我估计你点冰跳都能把冰面点裂了。” 何以忘的脸比包公的还要黑,他只好忍气吞声,因为甲板上的人开始多了,不排除会有陈以缘的粉丝。 萧未秋把陈以缘拉开,站在何以忘身边,瞪了陈以缘一眼,似在宣誓Alpha的主权,更是在警告他不要再阴阳怪气。 忽然有一个女孩来到陈以缘身边要签名合影。 陈以缘得意洋洋地瞥了何以忘一眼,就好像在炫耀一般。 等粉丝走开了之后,陈以缘把矛头指向萧未秋,“萧总,替身的日子过得如何?” “看到这海了吗?”萧未秋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大海,“这都是你管的范围吧?果然,拿了冠军就是不一样,滑冰倒是没见你有多少长进,管得倒是挺宽。” “你!”陈以缘震怒。 “我昨天看了直播,你萨霍夫四周跳跳空,阿克赛尔三周的周数不足。”萧未秋开怼就像开火车一样,根本停不下来,“后外点还扶冰,还好这只是冰演,我和媳妇儿都替你捏把汗。” 何以忘脸上的表情有所松懈,却又不禁奇怪萧未秋怎么对技术动作那么熟悉。 陈以缘脸都绿了,正想开骂。 忽然被一个女人的声音打断:“缘缘,你在这干嘛?”
第37章 养母何湘怡 陈以缘一回头,惊讶道,“妈?” 何以忘的耳朵没有错过这句话,心头一紧,回头转身。 何湘怡扶着楼梯扶栏,提着裙角,上来了甲板之后,风有点大,她按了按头上的大沿遮阳帽,还没有发觉何以忘正在看着她,“哇,这里的风景可真好。” “妈……”何以忘在陈以缘面前,这一声叫喊十分没有底气。 她听见了微弱的叫声,把视线移向何以忘,不禁大吃了一惊。 何以忘凝视着亲切的面容,眼眶灼椒 膛 鏄 怼 睹 跏 鄭 嚟热,鼻腔酸涩,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见过母亲,更别说渴望的一个温暖的拥抱。 “以忘。”何湘怡伸出的双手拥抱着何以忘,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何以忘的脸颊,“样子都变了……” 陈以缘站在一边翻了一个白眼。 小时候何以忘还是仰着头钻进母亲的大衣里抱个满怀,而现在他只能够低着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微微哽咽,都不敢过分地贪婪这拥抱。 妈妈身上的味道那么多年了都没有变,清高淡雅,似乎都不曾沾上过Alpha的信息素。 自从陈以缘出生之后,陈家限制着她的自由,何湘怡都只能够在电视上看何以忘一点点长高,越长越清秀,黑发越来越长。 就连与何轩琅帮何以忘找生父母的事情都是背着陈家偷偷进行的。 她五味杂陈,当年把何以忘交给弟弟何轩琅的时候,愧疚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她的内心。 多年以后,何以忘站在冬奥会花滑男单的冠军领奖台上时,何湘怡欣慰的同时却又不舍得让拿着铜牌的亲儿子哭泣。 何以忘,陈以缘,两个孩子在心里的秤砣上,她都不希望任何一边难过。 尤其是这一年来,这届冬奥会兴奋剂事件之后,她不能接受何以忘会注射兴奋剂,却又不相信何以忘所说陈以缘会陷害他。 她抗拒自己的亲儿子会为夺冠陷害人这个说法。 矛盾的两件事情,消磨了她人生中的快乐,这些年,她煎熬无比。 这个拥抱太长久了,太阳已经完全脱离了海平面,收起了它染红天空和大海的颜料。 “以忘,你比电视里看上去还要瘦。”何湘怡踮起脚尖整理他被风吹乱的碎发,眼眶已经湿透。 何以忘强忍着鼻腔的酸痛,绝不让泪腺作祟,把笑容展现出来。 何湘怡看着萧未秋,会心一笑,“小秋真是一个好Alpha,还好有他陪着你。” 萧未秋挠了挠头,竟然有点不好意思。 “妈,何以忘算个啥,我才是你的亲儿子!” 陈以缘在一边不耐烦,非得插入对话,惹来何湘怡的呵斥。 在甲板上的人无不转了过来,盯着何以忘,似乎都认出来了。 何以忘感到人们聚焦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无比焦灼,霎时呼吸困难,想要逃离却不敢在母亲面前显得狼狈。 他似乎还听见了带有恶意的议论。 “陈以缘!”何湘怡皱起眉头,“你先下去,别聒噪。” 忽然,刚刚找陈以缘签名的女孩站了出来,“什么嘛,何以忘本来就不是个什么东西,非说是咱们缘缘害他,其实就是自己怕输打兴奋剂还不承认!” “就是啊……” 人群中的声音纷纷附和。 陈以缘颇有得意之色,勾着嘴角靠近了何湘怡,“妈,爸好像不让你和他们见面来着,我这不是为了您着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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