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程溺感叹一句:“苍天呐,我才18岁不到就要准备继承家产了?我还是个孩子……放过我吧。” “你这话让其他人情何以堪?”舒倚风笑他:“不用奋斗的富二代不香吗?” “别,我前一次去公司送个资料,那些什么经理副总基本上都是地中海。”程溺有些担心:“我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秃了。” “别担心。”舒倚风真诚道:“你就算秃了,也是个帅老头。” 两个人钻进车里,半人高的书累在两人中间,像是一条分界线一样。 司机转过头来看见舒倚风,和蔼的笑了笑:“难得看见小风和你一块。” “何叔。”程溺笑着纠正道:“我俩天天一块,是你少来接。” “是啊是啊。”何叔也回应几句:“这段时间光接你父母下班了,倒是很少来接你。” “明年就高二下学期了?”何叔又问:“离高三不远了哦。” “嗯。”舒倚风点了点头。 “那可要好好学习。”何叔又唠叨着。 两人又应了,何叔把两个人送到楼下,又转身回公司去了。 “我帮你搬回去?”舒倚风明明自己都抱着这么大一撮书,竟然还问程溺要不要帮忙。 “不了不了。”程溺歪了歪头:“我自己可以的。”说着抱着书单手开了门。 寒假的时间没有暑假那样长,伴随着高三提早来的紧迫感,伴随着100来张各科的卷子和作业,说是要去公司实习,但时间太紧张,根本就没有时间。 程溺的房间窗口是对着舒倚风窗口的,甚至两个人还有一个自己的小阳台,两家是邻居相隔也不远,程溺常常能透过窗户看见舒倚风低头写着作业。 突然有一天,程溺正好在阳台摆弄着一盆夜来香,那是舒倚风前几年送的,舒倚风可能是担心他养不活,特意养的好了,才送给他。 最搞笑的是,程溺当时年纪小,觉得舒倚风把自己的信息素代表物送给他了,于是转手送了几个大橙子给他,美其名曰礼尚往来。 夜来香期间也开了几次花,八月才是花期,如今已经十二月底了,再过几天就是阳历的跨年了。 程溺低头,牵着夜来香的半片叶子,它有些奄巴了。 “别弄它了。” 突然传过来这一声,程溺站起身看过去,舒倚风站在阳台上,提着一个花洒看着自己。 “别折腾它了。”舒倚风又重复一遍:“天气冷了,奄巴了是正常的。” 程溺不服,趴在阳台上不满的看着他,突然看到舒倚风旁边的一颗挺高的树,绿油油的很惹人喜欢,从前都没在她的阳台上看过这颗树。 程溺忍不住问:“你种的那颗是什么?长的这么好?” “这颗吗?”舒倚风垂眸,伸手捏了捏那棵树的叶子,沉默几秒,声音轻柔,道:“是橙子树啊。” 程溺突然就愣了,沉默许久,才问:“什么时候看你种的?” “你不记得了吗?”舒倚风将手里的花洒放下,转过身来,倚在阳台上面对着他,他像是和煦的春风,笑着说:“那是你几年前送给我的橙子,我没舍得吃,后来取了种子,我以为种不活了,但事实上他活了,而且活的很好。” “程溺,”舒倚风牵着一根枝条摇了摇,突然笑了笑:“它明年应该就能结果子了。” 不知道是谁的心跳漏了半拍,也许是他的,程溺别过头,故意去转移话题:“是,是吗?那挺好的,结了果子,别忘记还我两个。” 程溺怂了,于是就转身回去,舒倚风看着他进去,嘴角的笑容收敛了几分,他微微垂下眸子,似乎有些失望。 他盯了那橙子树许久,伸手摸了摸一片绿色的叶子,许久,叹了口气。
第九章 跨年的前一晚,程溺一个人呆在家,大人一般是不重视的,家长们还在公司忙活着年底的合同。 程溺早上睡到了八点钟,看着群里那群人在发什么新年祝福,一溜的跨年快乐滑上去,连班主任都来凑了个热闹。 班主任:新年快乐[红包] 几乎是瞬间几十个红包就刷了上来,大家都有点零花钱,红包也大方,紧接着就是红包接龙,运气王接龙。 程溺伸手点了一个,直接运气王上一个熟悉的头像,果然是舒倚风。 这人运气好的很,又是喜欢凑热闹的,谁发的红包都去抢,然后都是运气王,紧接着发了一个又一个的红包。 舒倚风:不来了不来了,这样下去得亏本。 程溺在那里偷笑,他抢了好几个,都是大额的,好在有舒倚风在前面,不然发红包的就是他了。 程溺冒了个泡:别啊,咱们风哥不差这点钱。 几乎下一秒舒倚风就跑过来私信。 舒倚风:在干嘛? 舒倚风:新年快乐[红包] 程溺萧笑嘻嘻的点进去,竟然是一个五百二十的红包,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程溺:这么大的红包,大佬有钱。 程溺:抱大腿jop 舒倚风:在干嘛?晚上一起跨年吗? 程溺:在无聊,你爸妈不在吗? 舒倚风:年底了,公司事情多,他们晚上都不回来,我一个人跨年。
舒倚风:孤单jop。 程溺突然想起来之前在论坛群里刷到的,今天晚上在江边有烟火表演。 程溺:烟火表演去吗?出门跨年? 舒倚风:去。 程溺从床上坐起身来,肚子有点饿,他是不怎么会做饭的,于是拿手机点了附近的外卖,然后起身去洗漱。 洗漱到一半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这个点敲门的估计也就是外卖了。 程溺含了口漱口水咕噜噜了几下就吐了,胡乱擦了擦嘴巴就往楼下去。 从猫眼里看见门口的人不由得纳闷了,于是开了门。 “你怎么来了?”程溺看着戴着一副耳机,一只手拿着份试卷,另一只手拎着刚才他点的早餐的舒倚风。 “在家无聊。”舒倚风笑了笑,上下打量了一圈程溺,看着他身上穿的兔子睡衣忍不住笑:“怎么?刚起?” “咋滴?放假不让我多睡一会?”程溺不服,低头从鞋架上拿了舒倚风尺码的棉拖给他,让他进来。 舒倚风跟着他上了楼去,刚进房间,只见被褥凌乱,书桌上还放着做到一半的卷子,没地方坐,空气中还散发着一股香橙味信息素的味道。 舒倚风忍不住皱眉:“你的房间这么乱,老鼠进来都得开导航。” “哎呀,”程溺转身进浴室去洗脸:“这不是刚起,还没来得及收拾么?咱就是说,鄙舍寒凉,您见谅,我洗把脸出来给你腾地方。” 程溺进去洗了把脸,然后出来收拾被子,一掀被子,不知道什么东西哗啦啦的掉在了地上,舒倚风略微嫌弃的往旁边靠了靠。 “帮我捡一下。”程溺跪在床上掖被子,没空出手来。 舒倚风弯下腰,伸手捡起掉在地上的蓝牙耳机,又在床角捡了一副有线耳机。 突然看到了什么,一个深蓝色的小盒子,舒倚风伸手捡起来,看了一眼,眼神意味不明。 盒子上的图案,还有“轻薄”“硅胶”“零距离”的文字,一看就是什么东西,舒倚风打开盒子,拿出了一个塑料包装的东西。 “干啥呢?”程溺见他站在哪里不说话,转过头去看他,一眼就看见了舒倚风手上的东西。 脸红就在一瞬间。 舒倚风笑的浪荡,摇了摇手上的塑料包装:“我真没想到你有这种爱好。” “卧槽。”程溺面红耳赤,解释道:“我可以解释的,我那什么,上次去超市的时候,前面那男的买的东西,不小心落在我这边了,我没来的及看就给扫了进去。” “哦~”舒倚风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忍不住笑了:“开个玩笑而已,你也不至于混到M的码。” 程溺:“呵呵,呵呵。”说着伸手抢过他手里的东西,扔到了垃圾桶里去。 程溺收拾了几下,才看着整齐了许多,舒倚风也没把自己当外人,见书桌上的东西多,于是就坐在了程溺的床上。 “jio,抬一下。”程溺弯腰打扫,舒倚风悠哉悠哉的把腿抬了一下。 “……”程溺有些无语:“你找我干什么?” “不是说晚上出去玩么?”舒倚风悠哉悠哉的晃着两条大长腿。 “大哥,”程溺扫完了地,直起腰白了他一眼:“这才几点钟?咱们晚上起码十一点出门。” “哦。”舒倚风毫不在意:“没事啊,我来找你玩。” “要拿着试卷来找我玩的吗?”程溺抱着手坐在舒倚风的旁边,仰头躺在床上,他还是那一身睡衣没换,睡衣后面拖着长长的耳朵,忍不住伸手扯了扯。 “干嘛?”程溺护住两条耳朵:“不许扯。” “你的外卖要凉了。”舒倚风提醒一句。 “啊,我的外卖。”程溺猛的从床上坐起身来,扑到桌子旁边,打开外卖来吃。 “你就天天吃外卖?”舒倚风叹了口气:“你这样是找不到对象的。” “??”程溺转过头,小笼包的油都沾到了嘴巴上,他哼了一声:“要什么对象?是外卖和大床给不了你爱了吗?” 舒倚风很无语,看着他把一笼包子吃完,然后收拾了桌子,给自己腾了个位置出来。 “来来来。”程溺拍了拍旁边的空位置:“大好的时光应该好好学习。” “大好的时光……”舒倚风思考片刻:“应该用来做别的事。” 程溺笑着转过去,笑容突然就僵在了脸上。 程溺的书桌很窄,给舒倚风腾出了一半的位置,两个人几乎是黏着的,他这一转头,恰好舒倚风也转过头来。 极近的距离,舒倚风的脸近在眼前,他眼神里那种温柔,带着一种赤裸裸的感情,让程溺有些避无可避。 “我……”程溺慌了,从桌上拿出一份物理的卷子挡住自己,也挡住舒倚风看过来的眼神,胡乱指了一题:“这,这题我不会。” 舒倚风也没有揭露他那点小心思,只是轻笑一声,拿笔敲了敲刚才他指的那题:“这题?你确定吗?” 程溺反应过来,转过试卷一看,那题是最基础的题,这可真的是尴尬了,轻咳两声:“啊这……” “你不好意思了。”舒倚风语气缠绵,声音像是蛊惑人心的妖精:“程溺,你脸红了。” “没!没有!”程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慌乱的站起来,连带着凳子都差点带到了地上,他有些恼羞成怒,指着舒倚风气道:“你到底是来找我玩的还是来调戏我的?” 舒倚风点到为止,风轻云淡的模样,摊了摊手:“没有啊,我来找你玩啊。” “得了吧。”程溺抱着手,生气道:“你就跟我八字不合。” 舒倚风不反驳,坐直了身子,认真的开始刷题。 程溺见他不闹了,也就乖乖的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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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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