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个猥琐的跟踪狂,一路躲闪着,尾随二人来到小区,然后眼睁睁望着他们有说有笑地上楼,脚步却再也迈不动。 春城的夜非常冷,加上雪水融化后结冰打滑,太晚的话夜路不好赶。 安鑫在八点半前将韩季送下楼,两人共同走出楼道,抬眼的下一秒,脸上的笑就僵住了。 韩季没有察觉,还在讲着公司里的琐事,被安鑫拍了拍肩膀,“路上小心点儿。” 他以为自己说错话,小心翼翼去看,却发现安鑫正死死盯着路灯下的一个人影。 他下意识想要去拉安鑫的手,被对方飞快躲开。 韩季的眉头皱了下,忽然有些心寒。 即便已经有了最亲密的接触,二人之间仍旧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 在走过路灯时,韩季仔细打量了一番那个被冻得直跺脚男人,发现居然有些眼熟。 裴贺不敢上楼,又不甘心离开,就这么在冷夜里站了一个多小时,他这人在自己给自己找堵方面有着超乎常人的执着。 安鑫下楼时穿的很少,想着送完韩季就回去,夹棉的睡衣睡裤在这北方的寒夜里没几下就会被吹透。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颤抖,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寒冷,大脑下意识想逃,双腿却像被定住般挪不开半步, 最终还是裴贺看不下去,迈步走上前,脱了自己的大衣为他披上。 安鑫触电般后撤,带着些警惕地打量对方,视线冷得让裴贺感觉路灯下的那一个小时都像是在过春天。 “你来干什么?” “路过,看看你。”裴贺撒谎。 安鑫有种被人耍了的愤怒,一把将外套扯下来丢进对方怀里,道了声别再来了,转身就要上楼,手臂却被裴贺一把拽住。 他吓坏了,大声警告裴贺再不放手就要喊人了。 裴贺心疼得呼吸都在颤抖,他低三下四地恳求安鑫让自己上去待会儿,并保证绝对不会做什么。 可安鑫仍不答应,不仅不答应,那势头就像是裴贺敢再上前一步,他就要同对方归于尽。
第24章 事不过三 老式小区的隔音都不太好,争执中有住户打开门朝楼道里喊家里还有做作业的孩子,要吵去外面吵。 安鑫向来脸皮薄,狠狠瞪了裴贺一眼,甩手就要上楼,裴贺赶紧跟上去,黑暗中嘴咧得快到耳朵根。 进了屋,裴贺很细致地四处打量了一圈,迫切却又害怕找到欢爱过的痕迹。 好在安鑫与他不一样,没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癖好,干这种事大部分还是在床上,更何況总共也就做了那一次。 裴贺感觉屋子有些小,想给安鑫换间大些的,可他不敢吱声,生怕多说一句就会被轰出去。 安鑫用下巴指了指沙发,“自己坐。”然后边系围裙边朝厨房走。 裴贺像只大金毛,跟在安鑫身后,看他将碗碟收拾进水槽,然后撸起袖子拿出丝瓜瓤准备刷碗。 洗洁精打出的泡沫将安鑫的手掌包裹,他的手指非常漂亮,细长且骨节分明。 裴贺有时候会含着它们,然后一根一根的从下往上舔,每到这时,安鑫都会敏感得打出一个哆嗦。 几年前,两人的关系还没闹得那么僵时,安鑫还会用手给裴贺做按摩,指腹插入发中,轻一下重一下的抓揉,没几下就会让裴贺兴致大发。 裴贺总觉得安鑫的身上有种旁人模仿不来的诱惑,比如他在思考时会不自觉咬住下唇,水汪汪的眼睛从下自上地扫过来,就连呼吸都在勾人,每每这时,裴贺都恨不能扑上去把人给吃了。 安鑫像是一颗饱满多汁的水蜜桃,是手指戳一戳都能出水的那种。 裴贺对他流连忘返,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上瘾到这种程度,就不单单是自制力的问题。 安鑫被他在背后看得发毛,刚想回头骂人,就听裴贺问,“家里还有没有吃的?” 安鑫没好气,“你没吃饭? 裴贺说,“没有。 安鑫将手上的水一甩,朝国裙上抹了抹,开始收拾洗干净的碗碟,“那就赶紧滚回去吃。” “没带钱,回不去。”又是一句幼稚的谎话。 安鑫很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而后从客厅的外套中摸出了一百块钱,“小区门口有面摊,你吃一碗加肉大碗还能剩八十打车回去。” 裴贺不接,他说我不吃路边摊,安鑫白他一眼,转头要继续去收拾餐桌,裴贺赶在他进厨房前将他一把抓住,以尽量平和的口气问,“你跟那个男的怎么回事?” 安鑫皱眉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裴贺没答,手指抓得更紧。他威胁安鑫,即便不说自己也有一千种办法去查出来。 安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半晌后忽然笑了,“承诺对你来说都是放屁对么?说好了互不干涉和平分手,你非要弄出点血光才行?” 裴贺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已经尽自己最大可能的给了安鑫自由,他不明白,安鑫为什么还要逼他。 安鑫见他沉默不语,转而叹息:“裴贺,你要结婚了。” 这话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说。 安鑫眉头一皱,深吸一口气,笑得比哭还难看,“我今年二十八,再过两年也三十了,我妈一直想要我成家,你念就在过去咱俩那点露水姻缘,别再来找我好不好?” 裴贺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瓦解,房子实在太小,他在这里直不起腰喘不上气,嘴唇抖了抖,清晰的吐出两个字,不好。 安鑫察觉他神情不善,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戒备的模样落在裴贺眼底令他终于绷不住爆发出来,“你结婚,可以啊,你去结!第二天我就把我们的那些视频发给你老婆看!我想通了鑫鑫,我受不了你跟别人站在一块儿,我看你对别人笑,我他妈比死了都难受!”
“那你就来逼我么?裴贺!你他妈怎么这么自私!”安鑫撕心裂肺的咆哮,眼眶里的泪接二连三往下滚。 裴贺见状忽然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拽着安鑫的手将刀柄生硬地往他的掌心里塞,锋利的刀刃将他的手掌划破,血顺手腕染湿了袖口,他像是不知道疼一样对着安鑫大吼大叫,“你杀了我,杀了我,我们就都解脱了!安鑫,杀了我啊!” 安鑫真的吓坏了,拼命挣扎,谁料脚下一滑,额头重重撞在桌角上,疼得眼前阵阵发黑。 裴贺当即丢了水果刀去扶,被安鑫一把推开,满目的绝望地道:“算我求你,别再闹了行不行,你就当做做善事,把我忘了吧!” 裴贺像是个犯了错了的孩子站在原地,掌心的血滴到了白色的瓷砖上,他慌忙将伤口往衣服上蹭。 他不敢碰安鑫,怕自己触碰到他,哪怕只是一根头发丝,安鑫都会在他面前彻底崩溃。 他只能眼睁睁安鑫缓慢地爬起身,看着安鑫一瘸一拐的走向卧室,然后缓缓关上了门。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过来,比起韩季,自己才是那个不速之客。 -------------------- 感觉裴大爷神经质的有点搞笑
第25章 四舍五入等于跟老婆贴贴 元旦过后,公司里只剩下几个后勤和家在本地的小网红,安鑫看他们也无心工作,索性早早给人放了假。 季文卓没拦住,他出差了一个周,回来一看,公司都关门了。 他拖着行李箱站在大街上给安鑫打电话,把人给训了一顿。 安鑫在那头举着电话跟孙子似的连连点头,“是是是是”。 末了,季文卓问他有没有给员工包红包? 安鑫说包了。 季文卓问多少?安鑫说一人两万,说完见季文卓迟迟不开口,小心翼翼的问,“我是不是太小气了?” 季文卓站在寒风里深吸一口气,“不少,也就是咱们半个季度的收益。” 安鑫还在傻呵呵的乐。 挂了电话,季文卓拨通了裴贺的号码,说:“裴总,我明年能不能从安鑫这里辞职。” 裴贺问怎么了? 季文卓就把安鑫散财童子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裴贺听后乐得字都签歪了。 傍晚五点,赵静雯来提醒老板晚上要参加家宴,进屋后聊了两句,发现今天老板的心情似乎格外好,不再是前几天刚结束旅行回来时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赵静雯知道裴贺最近又找了个蓝颜知己,据说是从某个网红公司挖过来的,她见过那个孩子,才十九岁,嫩得跟地里刚长出来的小葱一样。 想必又是个会讨人欢心的主儿吧。 裴贺的情人赵静雯基本都清楚,毕竟她还要负责给人善后,根据裴贺的喜欢程度是打发套房子还是千脆给点钱,老板是不会管这些,事情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赵静雯头上。 这里面唯独安鑫是个例外,一方面他是裴贺养的时间最久的,赵静雯根本不知道裴贺什么时候会厌,或者说,裴贺到底会不会厌?另一方面,赵静雯曾有一个早逝的弟弟,跟安鑫同年同月同日生,所以赵静要一直都把安鑫当成弟弟照顾,相处久了也生出了些感情。 在听裴贺讲完安鑫的事后,赵静雯也跟着咧嘴一笑,心道:还不都怪你!要什么给什么,好好的孩子给惯得半点儿金钱观都没有! 晚上的家宴裴贺本不想参加,裴震是个典型的封建大家长,三五不时的就要把孩子们聚起来吃个家常饭,也不管大儿子与小儿子到底有多不对付,在他的认识里,自家人就是自家人,外姓再好那也是外人,不能完全信任。 裴贺自从与宋美美订婚,就很少回家了,有时候他确实会去宋美美那共度良宵,但更多的时候只是拿她当个借口。 宋美美最近在找私家侦探查他,他不是不知道,也曾旁敲侧击的提醒过未婚妻,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有得必会有失。 说这话的时候宋美美正背对着他睡在里侧,裴贺也不知道她听见没有。 离开安鑫家的第二天,裴贺就找到了韩季,他打电话告诉对方,自己可以当他的金主,但条件是必须离开安鑫。 韩季是个机灵人,那天在安鑫家楼下与裴贺有过一面之缘,回家后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搜索软件查找这个一身贵气的男人,在知道是裴贺,他就已经打起了算盘。 他问裴贺能给自己什么?安鑫可是给了他第一次。 韩季不知道,正是这句话触怒了裴贺。 当天晚上,人就被带到了裴贺面前,裴贺架着双腿坐在办公室的老板椅里,用鞋尖抬起了他的下巴,“你再说一遍安鑫给了你什么?” 韩季被吓得说不出话,他被粗暴的扔到床上,裴贺没有动他,而是用了别的工具。折磨得韩季眼泪涟涟,身上红一块紫一块,一整夜下来,两条腿就没合拢过。 最残忍的是,裴贺一边折磨他,,一边问,“你跟安鑫在一起时,他也是这么弄你的?” 韩季软绵绵的趴在床上,被拽着头发提起,裴贺问,跟安鑫是怎么做的?他是怎么碰你的?嗯?告诉我,我就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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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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