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蒋乐的解释是,她没整形前也这个样,等到安豆豆长大了整一整就会好看。 安鑫哪里舍得,在他眼里安豆豆就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小姑娘,根本不需要动刀子。 赵静雯偶尔会来春城看他,她在从裴氏辞职后就找了家小公司在里面当主管,照理说以她在裴氏的工作经历怎么着不得是五百强?可赵静雯却说累了,不想干,就寻了个轻松地差事。 她还找了男朋友,是一家小公司的老板,一个单纯得跟安鑫有的一拼的富二代。 安鑫见过,大约是电波相同,所以两人很聊得来。 赵静雯总是很刻意的不去谈裴贺,她不提,安鑫就不会主动问。 裴贺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别说拔了,稍微动一动都疼得要命。 他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还能不能见到裴贺,他对裴贺的记忆一直还停留在那个落满雪的院子。 说起那个院子。 安鑫在一年前曾经回去过,那是他唯一一次外出没有向蒋乐报备,他把它当成了心底的秘密。 房子空了两年,院子里杂草丛生,明明是盛夏,可安鑫却在推门的瞬间看到了满目的雪,那是裴贺种下的百合,白晃晃的长成了一片,迎风招展,香气袭人。 一瞬间眼泪绷不住的往下落,那个男人总是在不经意的地方,向他诉说着爱意,并且后劲儿十足。 安鑫在院子里除了整整一下午的草,傍晚时烧了一壶好茶,如同两年前那样坐在门口的藤椅上,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另一杯放在身侧。 望着天边的彩霞,他自嘲地笑了下,“裴贺,我还真有点儿想你了。” 那天裴贺走得急,不少衣服还放在衣柜里,安鑫将它们收拾出来,一股子樟脑球的味顶得鼻子发酸,其中有一件是裴贺曾经惯常穿的深黑色大衣,柔顺的羊绒,一摸就是好料子。 安鑫将它抱在胸前拿鼻子嗅了嗅,两年过去,那上面属于裴贺的味道早就散干净了,可安鑫仍能通过像想,闻到那股子属于裴贺的皮革香味。 他将它抱上床,贴在赤裸的皮肤上,细密的羊毛激得他呻吟出声。 一双长腿夹住了大衣,放在上面的脚趾蜷缩,舒展,再蜷缩,再舒展。 记忆如同海浪袭来,一浪高过一浪,将那本就稀薄的理智彻底拍碎。 安鑫在一片雪白中得到解脱,他抱着那件被自己弄脏了的大衣,将汗津津的额头贴上去蹭了蹭,眼睛红得像只兔子。
第36章 心想事成 英国的秋天总是多雨,即便已经住了三年,裴贺还是很不习惯。望着窗外的阴雨连绵,他怀念的不单单只有故土。 裴震在第二年时就绷不住,命令裴贺赶紧滚回来,裴贺不肯,为此他妈没少打电话劝,一边劝一边哭,说自己过得多为难,裴汶那个狗娘养的玩意儿天天给她穿小鞋,让她吃不好睡不好,打麻将的手气都变差了。 裴贺听后问她,上个月拍卖会的祖母绿是你拍的吧? 他妈支吾着解释,那是要给儿媳妇的。 裴贺一听就乐了,安慰她,当个啥都不懂的阔太挺好,没事儿打打打麻将败败家,什么事都不要管。 话是这么说,可到底还是亲妈,对自己的儿子怎么会不挂念。偏偏裴贺又不同她讲实话,问在哪儿也不说,什么时候回来也不说,打个电话还要躲着裴家爷俩,她真是过够了这种日子。 临近中午,裴贺站在窗前,听秘书给自己汇报裴汶最近的情况,窗外是一群在草坪上踢足球的孩子。 这是栋坐落于山腰的欧式古堡,古堡的主人与裴贺是忘年之交,很欣赏裴贺的为人处世,在得知裴贺落难后主动联系上他,表示可以提供避风港。 裴贺这些年一直在做一件事,那就是做空裴氏的股票,这并不容易,好在他有一整个完整的专业团队,三年下来,手里已经掌握了裴氏百分之四十的股票份额。 他不敢再有行动,因为一旦持股超过百分之五十,就会迎来资产调查。 对此他也有准备,早在三年前他就将裴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交给安鑫,如今安鑫的手里就是最后的火种,这把火会助他重新杀回裴氏。 接到季文卓电话时,裴贺已经在筹备回国的事情。季文卓告诉他,蒋乐想要离婚。 裴贺眉头一皱,问安鑫知道吗? 季文卓说不知道,她不敢擅自决定,想要先问问你。 裴贺笑了,他们夫妻的事我一个外人做什么决定,你让她自己看着办。 一个月后,赵静雯在某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接到裴贺的电话,三年未见,老上司余威犹存,她那个小男友眼见着自己女朋友像屁股上按了弹簧一般,自椅子上“腾”站起身,笔直又恭敬地向空气鞠了一躬,喊道:“老板。” 赵静雯躲着他说了大概半个小时,回来时整个人都变了,那样子是他在这三年中从未见过的意气风发。 对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辞职。” 就在所有人都在为裴贺“王者归来”紧锣密鼓的筹备时,安鑫却收到了蒋乐的离婚协议。 两人坐在一间小馆子里,面前摆着一盘鲜切,安鑫从里面抽了根黄瓜,边吃边看,整整看了十分钟,才抬起头,“你已经决定好了?” 蒋乐很肯定的说,“是。” 这场景安鑫曾想过无数次,他以为自己会难过,可真到了这一刻,心里却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轻松。 大概,他真的不曾爱过她。 望着眼前的蒋乐,安鑫忽然觉得她好像从未变过,三年前她青春靓丽,三年后仍然如此。 他听到蒋乐对自己说,“孩子归你。” 安鑫点头,“嗯。” 蒋乐笑了下,“我知道自己没做好妻子和母亲,所以我愿意净身出户。” 安鑫摇头,“不用,公司给你。” 蒋乐以为自己听错,瞪大了双眼,惊讶得说不出话。 安鑫只是笑了笑,站起身捏了捏她的脸颊,“我本来就不是那块料,这些年我对你有所亏欠,就拿它当做补偿吧。” 蒋乐的耳边忽然响起许多年前,她刚到公司时,问过同事的话,“咱们老板怎么样啊?” 那时同事是怎么回答她的来着? “安鑫啊,是个很温柔的人。” 这三年蒋乐时常会后悔,如果当年他们不是以那种龌龊的方式开始,那么说不定两人会有不同的结局,比起丈夫,她觉得安鑫更像是一个哥哥。 可是一步错步步错,这世间什么都有,唯独没有后悔药。 她的爱情,在还没开始的那刻,就被自己亲手葬送了。 结束谈话,安鑫独自去幼儿园接孩子,他打算将一切办完后就带着安豆豆搬家,至于搬去哪里暂时还没想好,最好是去南方找个四季适宜的城市,四川不错,云南也可以,这么想着就觉得未来仍旧可期。 他掏出电话,打给了季文卓,说了下自己将要同蒋乐离婚,季文卓没说什么,似乎早就知道,心不在焉的“嗯嗯”两声后立马反应过来,“你说你把公司给了蒋乐?” 安鑫一怔,“对啊。”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季文卓捶胸顿足地讲了半天,才把裴贺打算回来,要拿他手里那百分之二十股份的事向安鑫解释清楚。 安鑫大惊失色,没等季文卓说完就挂了电话,拨通了蒋乐的号码。 “小蒋,我现在说想要把公司留下,还来得及吗?” “???” 裴贺在元旦的前一天回国,他没有通知任何人,出了机场直接进了保姆车,去往某处隐秘的住所。 季文卓与赵静雯都收到了召回,临走时季文卓带上了安鑫跟安豆豆。 安豆豆还没坐过飞机,一路上既兴奋又害怕,被他爸抱在怀里,可没一会儿她就发觉,他爸居然比她还要紧张。 安豆豆伸出小肉手摸了摸安鑫的脸,哄道:“爸爸不怕,掉下去的话豆豆会保护你的。” 安鑫勉强回给她一个心事重重的笑容。 从坐上飞机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在不受控制的发抖,甚至到了牙关打颤的地步。 季文卓听到安鑫语不成调的问自己,“裴贺现在是什么样了?” 季文卓失笑,这我哪儿知道。 他也有三年没见过裴贺了,可无论过多久,裴贺这两个字,对季文卓,乃至整个裴氏,都是种信仰。 有他在,一切都会好。
这是裴贺的人格魅力,也是那些愿意追随他的人们的寄托。 下了飞机还有一大段山路,保姆车一早就在机场外候着,安鑫见到了等在车外的赵静雯,两人激动的拥抱,赵静雯将安豆豆抱起,催促道:“快上车,老板一直在等你。” 安豆豆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朦朦胧胧中,她似乎被人抱了出来,寒风凛冽,她瞬间就醒了。 揉揉眼睛,她问抱着自己的赵静雯,“爸爸在和谁说话呀?” 赵静雯的声音哽咽,吸了下鼻子,“那应该是你的干爸爸。” 安豆豆不解,爸爸就是爸爸,怎么还冒出个干的? 望着不远处紧紧相拥的两个人,安豆豆虽然看不懂,但却能感受到,自己的爸爸应该很喜欢很喜欢那个人,不然他怎么一会哭一会笑?还死死抱着那人不撒手。 一旁的季文卓推了把抹眼泪的赵静雯,“至于吗?” 赵静雯挖他一眼,从包里拿出纸巾分了过去,“快擦擦吧,还说我!”
第37章 狗看了都摇头 看到人的那一刻,安鑫几乎是扑进裴贺的怀里,头蹭在对方的胸前,喉咙紧涩,如一只溺水的小兽,除了呜咽再发不出半点声音。 裴贺用手臂将他死死的勒住,低头去吻安鑫的发,同样激动得嘴唇都在颤抖。 他听到安鑫一遍一遍喊着自己的名字,那不像是呼唤,更像是在求救。 裴贺心疼得快要喘不上气,将安鑫的下巴抬起,垂头去吻他的唇,得到对方激烈的回应。 唇舌纠缠,安鑫几乎要失去五感,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两人。唇分,他气喘吁吁望着裴贺,海里的突然蹦出一个念头,这真的不是做梦? 这天夜里,安豆豆被安排给了赵静雯。她跟赵静雯很熟悉,所以没怎么哭闹,但她不怎么喜欢裴贺,因为裴贺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就是,“你长得一点儿也不像你爸。” 安豆豆噘着嘴说,“才不是!大家都说我跟我爸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裴贺一撇嘴,“那是他们瞎。” 然后。 然后小姑娘就被气哭了······· 不过这之后他爸就给了那男人一拳,砸得还贼重。 与安豆豆道了晚安,安鑫与裴贺一同回到房间。 门刚管上,裴贺就迫不及待堵住了安鑫的嘴,这时的安鑫简直乖得不成样子,主动敞开身体,即使邀请又是催促,今晚他允许裴贺对自己做任何事。 裴贺将他抱上床,手伸进衣服里挠,惹得安鑫一阵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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