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贺!”裴震一拍桌子,起身怒喝,“裴汶他是你的弟弟!” 这话不说还好,一想起自己跟这种货色流着同样的血,裴贺的手指越收越紧,盯着裴汶的眼睛也几乎要冒出火。
抬手朝着裴汶的小腹挥出重重一拳,裴汶“哇”一声吐出来,弓着身体跌坐在墙角,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大哥,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 裴贺抬脚踹在他脸上,裴汶的头应声砸在地板,“咚”的一声巨响,他听到裴震的声音提高了一个档,老爷子气得嗓子都哑了,对着裴贺道:“裴汶做的再不对也是你唯一的兄弟,裴贺,你真是疯了!” 这一声吼醒了被吓住了的裴贺母亲,慌忙跑上前抱住了裴贺的腰,大声哭出来,手臂死死绑住儿子,生怕裴贺再来一脚,踢碎的就是自己后半生的荣华富贵。 “真是个好弟弟。”裴贺喘着粗气蹲下身,一把揪起裴汶的头发。 裴汶的鼻血出来了,额头上肿了个大包,眼泪汪汪地看向他。 裴贺的角度刚好挡住了身后裴震的视线,这一刻,裴汶艰难地勾了勾嘴角,声音仍旧是恳求,可脸上的表情却洋洋得意,“求求你,大哥,别打我了,我好怕啊。” 裴贺一见之下真是撕了裴汶的心都有,他听到背后裴震开始叫安保,他感觉自己的母亲正用力敲打自己的后背,他望到了裴汶那一脸得逞的笑容······一瞬间,脑子里的某根弦应声而断。 裴贺掐着裴汶的脖子将他拽起来,裴汶像是只无力的小鸡,喳喳乱叫,扑棱着双臂。 〝安鑫的身体真不错······” 裴贺产生了幻觉,他觉得裴汶正低声对自己说话。 “你看没见他哭?” “哈哈哈······他一直在喊裴贺,裴贺!” 赵静雯眼睁睁望着裴贺鼻青脸肿的从自己家中走出,她知道气头上的老板不能惹,所以乖乖闭嘴一句话没问的坐在后排,可却在看到裴贺腰间别着的东西时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老,老板?” 裴贺的下颚线绷得笔直,双目直视前方,宛如视死如归,自喉咙中发出一声低沉地“嗯”。 北方的冬夜行人稀少,加之此刻临近年关,烂尾楼里安静得甚至能听到虫鼠爬过的声音。 安鑫与韩季背靠背绑在一起,听对方哭得头疼,明明大家都是一天没吃没喝,怎么这小孩儿就还有劲儿能嚎呢? “别哭了。”他劝韩季。 韩季吸了吸鼻子,十分委屈,“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你们的恩怨把我扯进来干嘛啊!” “你不去招惹裴贺,人家能绑你吗?” “明明是裴总主动给我打电话的!” 安鑫无言以对,并且非常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这种人有瓜葛。 他不知道是谁绑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春城被运到这儿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这是哪儿? 除了米弥,其他人都带着面具,但安鑫不相信米弥会想到用绑架自己来威胁裴贺,他的背后肯定还有人,而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有过一面之缘的裴汶。 不知不觉自己居然还成了裴贺的软肋。 安鑫觉得有些好笑,他想,如果我死了,裴贺会为我报仇吗? 会的吧。 那个老混蛋锱铢必较,所以一定会的。 看守的匪徒接了个电话后来到两人面前,问:“你们两个哪个是安鑫?” 韩季几乎脱口而出,“他! 安鑫,“······是我。” 匪徒蹲下身,开始给安鑫松绑,韩季眼看着都要急哭了,“为什么放他不放我啊,大哥,我不值钱的!” “知道你不值钱!”那匪徒似乎在面具后笑了下,“放心,我们先尝尝他,后面就是你。” 安鑫一惊,整个人开始剧烈的挣扎,然而他在饿了一天一夜后实在没有力气,没跑出几步就被人拽着头发拎了回来。 “跑什么,”那匪徒打了个响指,门口又进来两人,“老板说先抓紧时间把他办了。” “草!我不碰男的啊!” “闭着眼来都一样,要不你出去找根棍子来。” “用棍子得出人命吧!” 众人大笑起来,其中一人上前提起了安鑫的头发大量片刻,“长得还行,可惜老子不走后门,要么你用嘴试试?” 〝滚!”安鑫一头撞在那人肚子上,回给他的是一记重重的耳光。 “别磨蹭了,前后一起得了。”身后有人催促。 这一巴掌直接将安鑫扇倒在地,他听不清对方说了甚么,嗡嗡不断地耳鸣中感觉有数人在撕扯自己的衣服,紧跟着下身一凉,绒裤和外裤一起被扒了下来。 他咬紧牙关,想着他们敢把内裤也脱掉自己就一头撞死!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枪响,然后就是裴贺的喊声,“安鑫!你在哪!° 安鑫几乎热泪盈眶,甚至喊破了音,“裴贺!” 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烂尾楼中,仅仅一瞬间的安静,门外瞬间涌入四五个手持电棍的壮汉,打头的正是单手持枪的裴贺。 匪徒们来不及跑,很快便被制住,裴贺的视线落了跪在墙边,赤裸着下半身的安鑫身上。 视线落在安鑫肿胀的半边脸上,他的大脑“轰”一声炸开,脱了大衣上前将人包住,嘴唇轻柔地吻过安鑫高高隆起的脸颊半,双眼红得几乎要落泪,“鑫鑫不怕啊,不怕。” 安鑫被抱在怀中一声不吭,听裴贺在耳边咬着牙道:“我爸不让我杀裴汶,以后我想办法给你解气。” 安鑫听罢,忽然肩膀一抖,笑了出来,“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什么叫给我解气?我他妈要不是因为你这辈子都不会遇到这破事儿!裴贺,裴老板,算我求求你,行行好吧!别再来缠着我了行不行!”
第31章 我曾那样爱过你 一周后,宋氏与裴氏彻底决裂,宋美美退了婚约,向自己哥哥要了家在最南边的公司,不说原因,但明眼人都知道,她是打算离开这个伤心地,去远方治愈情伤。 另一边,裴氏经过这场风波后开始重组换血,裴震重新接手董事长的位子,辅助他的却不是裴贺,而是二儿子裴汶。 关于裴贺,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商业鬼才去了哪里。 “所以说是此一时彼一时,”裴汶坐在裴氏顶楼的办公室,转着老板椅向赵静雯扬眉一笑:“即便宋玉不计较,可我哥疯了的消息己经传得沸沸扬扬,他就是想,也回不来了。” 赵静雯气得直捏拳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裴汶说的没错,他的确做到了让裴贺心甘情愿地身败名裂。 “这是我的辞职报告。”赵静雯将一张打印纸放到了办公桌上,裴汶转回身,银色的镜框在太阳光下一闪,“何必呢,我还是很看重你的工作能力。” 赵静雯冷着脸,一身利落的黑色收腰裙让她看起来青春干练,“你我之间大可不必,”说着,下巴一扬,笑道:“裴总说过,这把椅子不好坐,您可能还不懂吧?” 虽然递了辞呈,可赵静雯对于这之后的工作并没有什么打算。她也不管裴汶批不批,当天下午就回家收拾了行李要去解放身心。 然而这些年里她随着裴贺天南地北的跑了个遍,压根也没什么想去的地方。 站在寒风中给裴贺打电话,电话仍然关机。 那天之后,没有人知道裴贺带着安鑫去了哪里,两人就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赵静雯很害怕,毕竟那天裴贺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她很怕他会想不开,再带着安鑫去跳个海之类的。 事实上裴贺并没有动安鑫哪怕一根指头,两人在裴贺名下一处位于西部的别墅内,像普通的夫妻那样相处了整整一个月。 最开始安鑫还会绝食反抗,可他不吃饭,裴贺也跟着不吃饭,两人饿了三天三夜,饿得话都没力气说时,安鑫望着瘦脱相的裴贺,流着泪吃下了半碗面条。 裴贺沉默地陪他一起吃,将生死与共的态度展现得淋漓尽致,全然不顾安鑫眼里的绝望。 山上空气很好,年近四十的裴大爷有着晨练的习惯,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用手铐将睡在床里侧的爱人锁住,他通常只会逛一个小时,在山下的集市里带些早餐带回去。 安鑫起的很晚,醒来后会有人替他解开手铐,然后贴心为自己揉手腕,这期间裴贺又会上演一场独白,唠唠叨叨地讲自己出门看到了什么,买了些什么。 不过鉴于裴贺每次只会买甜糕炸饼这些油腻腻的玩意儿,安鑫索性学会了做饭,既然不想死,不如就活得再有质量点。 天气好时,裴贺会拉着他到院子里陪自己下棋,单方面规定谁输了就要亲对方一口,结果半个月下来,棋艺高超的裴大爷几乎从未赢过。 在来到山中的半月后,安鑫像是认命了一样,再也没想过逃跑。 清晨他也会早起,陪裴贺下山逛菜市场。 两人早餐一般很随意,午饭可以吃点当季的山货,或者买点农人自己养的香猪炖排骨。 饭后他们一起上山,最开始是裴贺在晨练的时发现农人们四处采菌子,他跟着学了些浅薄的知识,在安鑫面前装模作样的东摸摸西看看,研究了半天,采得倒是不少,可晚上面对安鑫端出来的菌汤,俩人谁都不敢下口。 这天晚上,安鑫因为没有吃饱,骑在裴贺身上把人狠狠揍了一顿,裴贺一边告饶一边抓着人脚踝不放,手指头不怀好意的搔了对方下脚心,引得安鑫一哆嗦。 “毫无”心机的裴大爷就这么顺势把人哄上了床,借着月光,他看清了安鑫泛红的双眼,哪里再忍得了,当即化身饿狼扑了上去。 安鑫没有任何拒绝的全部接纳,一边拽着裴贺的头发哭唧唧喊疼,一边又主动把人吃得更紧。 “说爱我,快点。” 裴贺一字一顶,令安鑫忍不住头皮发麻,泪眼婆娑地叫着别太深,又急喘着喊快些。 裴贺始终没得到自己想听的那句话,他沉溺于那片久违的柔软中,在安鑫的怀里疲惫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安鑫醒得比往常更加晚,掀开被子,望到深色的床单上斑斑驳驳,令他不得不感慨裴大爷体力不减当年。 揉着酸疼的腰眼下地,透过窗户看到了正在院子里锄地的裴贺。 他披了衣服出门,问裴贺在种什么?裴贺将锄头一放,走过来与他接吻,日光下他额头上汗津津的,安鑫尝到了嘴里淡淡的咸味。 “臭死了,都是汗。” 他推开裴贺去抹嘴,听裴贺说,“早上去集里买了些百合种,老板说明年就能开花。” 安鑫的心一沉,却没有扫裴贺的兴,只是在嘴上说,“多麻烦,花店又不是没有。” 新年这天,安鑫在家里贴窗花,抬眼就见裴贺拎着大包小包的从门外走进来,站在院子里冲自己喊,“出来看看,有不少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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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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