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名:白日贪婪 作者:她行歌 文案: 心狠手辣×温暖人妻 万重为×时温 古早狗血,强制型先婚后爱。喜欢的集美收藏下哦,(*  ̄3)(ε ̄ *) ———————— 5年了,言和说不清出于什么心态,回来了。 回来了,便又见到那个从小被他捧在手心里的人,如今却一身泥污,为了生活奔波。 大概受了很多苦,却还要对着他笑。 捧着一颗炙热的心,小心翼翼凑上来。 受视角:他以为付出一切,言和就能像以前一样爱他。 终是自己的一场贪婪白日梦。 大概是一个攻一攻二两个人一起虐受的故事。 注:破镜重圆,追夫。 攻二很坏,有小黑屋和强制。 心口不一深情攻 VS 被虐千百遍也要追夫的小可怜受 言和 VS 牧星野 1v1 HE 与万事言和,所以言和是攻 标签:竹马、破镜重圆、追夫
第1章 葬礼 惯例是下雨。 12月的首府,这样的凄风苦雨倒不常见,再冷也就十几度的样子,不像今天,像是应着景的来。 言和站在人群最前面,一把黑伞撑开,遮住了眉眼,伞檐下只露出一截挺括的鼻和线条冰冷的唇。 他盯着墓碑上奶奶的照片,心里谈不上难过。奶奶是寿终正寝,无病无痛,弥留之际家人也并未通知他,直到人走了,他才简略收拾一番,匆匆踏上回国的飞机。 刚好赶上今天的葬礼。 鞠躬、献花、默哀,一套流程下来,全身已经冻透了。 墓园在半山腰,是首府非富即贵的人家死后才有资格在这里下葬的,原因也很简单,这里的墓地贵。 都是成片的卖,这一片,是言家的墓葬区。 紧挨着言家的,是牧家的墓葬区。 沿着湿滑的大理石台阶下山时,言和余光瞥过牧家有些荒凉的那片地方,脚步没停。 他坐了一夜的飞机,只来得及换了一身黑西装就赶来墓园,这会儿太阳穴沉乏,又全身湿冷,只觉得累。 心里也一片冰凉,再无其他念头。 上车前,言和抬眼看到远处站着一个人。 也是一身黑衣,双臂紧紧抱在一起,小幅度地在原地跺脚,应该是很冷,隔着老远也能感受到他瑟瑟发抖的频率。 不怪言和能看见他。在一大片黑压压的人群里,那人撑在头顶的一把透明伞实在扎眼——还和以前一样,他惯会在这种小细节上下心思,只为了吸引人注意。 言和的视线流畅地一扫而过,连一秒都没停顿,径自把伞收了,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后视镜里,那人跟在后面跑了两步,似乎想追上来。他脸上因为戴着口罩,神情看不清楚,但一双眼睛里的焦急却一闪而过。 短短半分钟的时间,车队鱼贯驶出墓园,消失在凄冷密集的雨幕中。 那把透明雨伞被远远抛在后面。 言城的视线从后视镜挪到言和脸上,看他不似有任何异常和波动。 但他了解言和,在言家,可能没人比他更了解这个堂弟了。 言城斟酌了一下语气,闲聊般地开口:“这几年,那孩子不好过,听说风评也不太好。” 言和淡淡地“嗯”了一声,表示在听。 “他应该是打听到你今天回来,竟然能找到这里来。”言城不甚在意,伸手拍了拍言和的肩。被雨打湿的西装面料潮湿冰凉,散发着阴郁的无动于衷的气息,和穿着它的主人融为一体。 “回来了,就好好的,不要再被以前的事左右。”言城不好说太多,有些话只能点到即止,“总得开始新生活。” 言和在认真听,还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回到禄苑,正好是晚饭时间。 几个长辈和分支子弟都是直接从墓园回来的,又慰问了一番老爷子,喝了茶,多逗留了一会儿,才都默契地散了,没人那么没眼力见地要留下吃晚饭。 言年很是疲惫,80多岁的人,刚送走携手相伴了几十年的老伴儿,再怎么想得开也难免伤心,一夜之间感觉又老了十几岁。 餐桌上的气氛也很沉默。 从前热闹的餐桌如今只剩下四个男人依次而坐,5年前的言和虽说也不是热闹的性子,但多少能活跃一下气氛,如今,倒是和言家其他人一样,一顿饭说不上一句话来。 言相阅最先打破沉寂,说:”小和,这次回来别走了吧!你爷爷年纪大了,身边离不开人,阿城也需要你帮忙。“ 言和抬头看向大伯,不等说什么,言年又开了口:”这也是我的意思,既然回来了,就别走了。“ 多年上位者的气势让言年看起来老了也不好相与,但是衰老和丧偶的打击却真真实实地在短时间内击垮了他,让他强硬了一辈子的外表裂出一道缝隙,渐渐露出风烛残年的勉强和无奈。 当年是言年执意让言和出国,言和在当时境况下也确实走得干脆。现在回过头来看,言年多少有些心疼,但并不后悔。 人老了,眼球有一种涣散的浑浊,像是含着泪和愧疚。 “小和,你爸左右指望不上,言家将来是你和阿城的。”言年放下筷子,喝了一口热茶,情绪似乎缓和了一些,又说,“我已经让律师拟好了协议,你和你哥的股份分配,还有几个分公司的处置,都明确好了,到时候你签个字就行。” 言家祖上世代行医,到了言年这一代医商结合,如今几乎垄断了首府医疗产业,建成了庞大的医疗集团。后代所学专业也大多与医学有关,言城主攻医美和医药,言和更侧重医疗设备和研发。 言家也和首府其他名门大族不同,行事做派更显儒雅,兄弟阋墙这种常见的豪门戏码在言家几乎不存在。言家家教也自成一派,在奢靡复杂的富豪圈子里几乎是一股清流。 所以在别家争得头破血流的狗血分家事件上,在言家饭桌上几句话就定了局。 言和看大伯和堂哥也是面色如常,知道这事他们都已经商定好了,也便点点头,说”好“。 晚餐继续,因为谈到工作,气氛倒是没有刚才的凝重了。 言年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又停下筷子。 大家也都跟着停了。 “牧家那个孩子,听说今天来找过你。”言年停顿了一下,脸上带着点不耐和不悦,仿佛在说什么让人讨厌的脏东西,而后简短地下了结论,“按理说你的私事我不该干涉,但你要心里有数。” 而后又想到了什么,冷哼一声:“不管你们之前感情怎么样,都没有以后了。被这种人缠上,只会妨碍你。” 说着说着,言年突然有点动怒,过了这么多年,一涉及到这件事,他还是很难控制自己情绪。当年那桩丑闻,几乎毁了他的小儿子,现在那些旧人旧事又要来招惹他孙子,他坚决不允许。 言城赶紧又倒了一杯新茶给他,接过话头:“爷爷,小和心里有数,你别为了这种小事动怒。”他给言和使了个眼色,又说,“小和不会搭理他的。他今天来墓园,也应该是来送奶奶一程,两个人连话都没说一句。” 言年喝了一口茶,不太信任地抬眼看言和。 “是的,爷爷。”言和面色不变,看起来丝毫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顺着言城的话说,“我心里有数。” 听他这么说,言年也便放了心。 吃过饭不多久,言年回卧室休息,言相阅也有公事要忙,便独自离开了。 言城没什么事,也不说走,跟言和在小花园里坐了一会儿,聊了聊近况,又把公司的事交代了一番。 言和看他面色疲惫,这几天应该也没休息好,忙着奶奶的丧事,又忙着照顾公司,现在还要担着自己的这一份心,便觉得有些亏欠。 “哥,你也累了好几天了,回去吧,不用陪我。” 言和洗过澡换过衣服,看言城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知道他真正想说的话还没说出来,但现在这个时候,他真的不想和任何人沟通,只想好好睡一觉。 “嗯,行,那我先走了。”言城拍拍他的肩膀,这个弟弟从小独立,心思坚定,好也罢坏也罢,都很少为别人左右。 有些事情要慢慢来,急也没用。当下他也不再逗留,上楼和爷爷道了别,便回自己家了。 墓园通往山下的路要走很久,才有公交车。 牧星野全身冻透了,两只手交替着握着伞柄,手心里没有一丝暖意。 他将黑色冲锋衣的帽子扣在头上,乱糟糟的刘海湿漉漉耷在额头,雨水沿着发梢流过脸颊,跌进领口深处,冷得他浑身打颤。 他一路小跑,20分钟后终于见到公交站牌,直到坐上公交车,被冻得麻木的大脑才开始慢慢恢复工作,终于迟来地意识到,他今天办了一件顶重要的大事。 ——他见到言和了。 车厢内的暖风打在他脸上,他将帽子掀开,扒拉一下留海,从包里掏出手机,漆黑的屏幕上倒映出他的脸。 脸颊消瘦苍白,鼻尖通红,嘴唇却冻得发紫,眼睛里也一片水雾,累累若丧家之犬。 真狼狈啊!他想。 不知道言和有没有认出他来。 他们有多久没见面了呢?5年了吧! 5年的时间太长,他咬牙熬着各种恶意和生活的鞭挞,没有觉得度日如年。但是思念太难熬,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他痛意丛生。 5年的时间又太短,短到不足以让人忘记那些丑陋的过去,短到他没有足够的时间重新让自己焕然一新,能体体面面地站在言和面前,也没勇气哪怕像朋友一样不顾一切冲上来问候一句。 他用力拍了拍冻透之后又被热风吹得麻痒的脸,脑子里开始复盘言和的每一个眼神和动作。 言和站在人群里,像一棵松,挺拔独立。感觉他又高了,也瘦了,不笑的脸上冷冰冰的,比雨水还凉。5年的时光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不多,但整个人还是连气质都变了。 牧星野只敢在远处悄悄观望,不能上前。他随着人群为言和逝去的家人鞠躬、致哀,手里捧着的一束康乃馨也只敢放到墓园的一角。 伞下言和的面孔在蒙蒙雨雾中模糊不清,他努力睁大了眼,也看不见对方的表情。 终于,在他踉踉跄跄跟在人群后,想要跑过来时,看清了言和上车前从他脸上扫过的眼神——冰冷、厌恶、无动于衷。 一如5年前,言和在机场看他的那最后一眼。 从得知言和要回国奔丧,到想方设法获知言和奶奶出殡的日期,再到提前加班好几天只为了今天能请到一天假,所有为了相见积攒出来的那一点勇气,瞬间溃不成军。 他看见自己了吧,只是懒得搭理罢了。 就像5年前,言和在机场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说:牧星野,你自找的。 牧星野从包里掏出一本深蓝色笔记本,打开,又拿出一支签字笔,极认真地写下几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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