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有话说:小宝的抑郁其实体现在他的自厌自虐甚至自毁上,就是对好的东西是不敢也不配拥有而且想推开的心态,他的情绪一直在崩溃的临界点,所以行为看起来很反复无常,如果有朋友接受不了不理解的,可以骂作者,不要骂小宝!!小宝之后会接受心理治疗,会被爱填满治愈,变成阳光可爱小宝的!)
第24章 “醒了?” 傅临洲的声音里不带感情, 一如往常的清贵疏冷。 苏宥的思绪逐渐回笼,意识也慢慢清晰,他眨了眨眼, 一动不动地盯着傅临洲,目光很快就从一开始的纯澈懵懂,迅速变成了警惕, 最后变成了惊恐。 傅临洲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苏宥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 可又不敢相信事实, 他在自己的手背上狠狠掐了一下。 好疼。 不是梦, 是现实。 苏宥瞬间石化。 他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他明明蹲在寒冷的楼梯间里一个人哭着抹眼泪,怎么一睁眼就在医院?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像是塞了一团乱麻,正惊慌时,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胸口被人屈指叩了叩。 傅临洲悠哉发问:“可以松开了吗?” 苏宥一开始还目光茫然,片刻之后他忽然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傅临洲的手臂, 又想到刚刚自己用脸蹭傅临洲手的画面, 他瞬间僵硬。 气氛凝结,时间停止三秒。 傅临洲刚要开口, 苏宥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看起来是被吓哭的,傅临洲刚要去探他的额温,苏宥就像蚕蛹一样飞速钻进了被子, 一副生怕被抓的样子。 傅临洲:“……” 他听到被子里传来哆哆嗦嗦的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 傅总, 我不是故意的。” 傅临洲永远跟不上苏宥的道歉速度,他微微蹙眉,“对不起什么?” “刚、刚刚冒犯您了。” 傅临洲倒无所谓,“你发烧了,烧得神志不清。” “我烧糊涂了,傅总,我刚刚真的是烧糊涂了,”苏宥声音还带着可怜兮兮的哭腔,他在被子里求饶:“傅总,您不要生气。” “我的确生气。” “呜……” “不许哭。” 苏宥立即止住,蜷缩在被子里,像个小球,隐约还能听见抽泣声。 傅临洲隔着被子拍了他的腰一下,“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不需要听虞佳烨的话?” 苏宥不敢吭声。 “你还记得你的工作内容吗?你是我的助理,你唯一的工作就是协助我处理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让你闲得发慌,开始替别人做事了?” 苏宥抽噎到停不下来,“不、不是。” “那你解释一下今天的事。” “虞小姐说要给您惊喜,她说——”苏宥突然卡了壳,他慢吞吞地拽下被子,露出半张被泪糊了的脸,疑惑地问:“傅总,惊喜怎么样了?” 傅临洲挑了下眉,故意说:“惊喜很好,多亏了你。” 苏宥讪讪地笑了笑,笑容里藏着苦涩,他蜗牛似地爬出来,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卷发,脸色惨白没有血色,笑起来都不见酒窝。 他完全没听出来傅临洲话里的揶揄,还一脸认真地回答:“应该的,傅总您和虞小姐郎才女貌,很登对的。” 傅临洲:“……” “虞小姐说,她要给您准备一个惊喜,我本来也不想答应的,我记得您的嘱咐,可是虞小姐说她邀请了很多人,还有您的母亲,我猜想着,这可能不是一般的惊喜。” “然后你就擅作主张,在我验收展馆的时候,打断了我的工作。” 苏宥没想到傅临洲的重点在这里。 他立即低头道歉,“对不起,傅总,我以为惊喜结束之后,就可以继续的。” 他连忙左顾右盼找衣服,“我、我现在就跟您回去,陪您继续验收,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耽误了您的工作。” 傅临洲完全不知道如何对付这个实心眼的小孩。 他什么话都当真,丝毫分不清是不是玩笑,也分不清是敌是友。 傅临洲又气又无奈,只能把他按住,“给我躺好了,你现在身体很虚弱。” 苏宥对自己的身体毫不在意,顶着一张刚发烧完,还泛着红晕的小脸,倔强地说:“没有,就是着凉了。” “苏宥。” 苏宥又紧绷,“在。” “你到底听不听我的话?” “听的。” 傅临洲耐心道:“那我再说最后一遍,我和虞佳烨没有任何关系,她不是我的未婚妻,你不需要听她的话。” 苏宥看起来懵懵的,半天才反应过来,“没有任何关系?” “你想有什么关系?” “可、可是,虞小姐说您的母亲都同意了,还说只要你们在一起结了婚,她爸爸就会帮助您公司上市。” “你倒是挺替我着想的,”傅临洲被气笑了,“谢谢你替我谋划,但我没有上市的打算。” 苏宥低下头,两只手交缠在一起,无措地抠了抠,傅临洲瞥了他一眼,他无地自容,又想往被子里缩。 “苏宥,坐直了。”傅临洲敛起笑容。 他的声音冷淡了一些,带着平日里的威严,苏宥吓得立即坐好。 全身绷紧,准备挨训。 “明明平时工作挺机灵的,交代的事情都做得很好,为什么偏偏在这件事上你总是和我拗着来?你对我有意见?” 苏宥摇头。
他不是有意见,是心里有鬼。 “你不听我的话是有什么好处吗?虞佳烨给你发工资吗?” 苏宥被吓得一哆嗦,还是摇头。 “把头抬起来。” 苏宥慢吞吞地抬起头。 “你既然想做好我的助理,就要记住一件事,公司里的人,包括和我相关的人,你都不需要搭理,只需要听我的吩咐,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向我汇报,懂不懂?” “懂。” 傅临洲终于明白那些家长在教小孩作业的时候为什么总是气得脸红脖子粗了,因为他根本不确定苏宥到底有没有听懂。 “你懂什么了?我发现我和你沟通有障碍,你耳朵听进去哪几个字了?” 苏宥老实巴交地回答:“只有您是给我发工资的人,其他的人我都不用管。” “然后呢?” “遇到处理不了的事情就向您汇报。” “嗯,还有什么?” “我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 “如果再犯怎么办?” “我就引咎辞职。” 傅临洲简直无奈:“动不动就领罚,批评记得最认真,别的话是一句都记不住。” 苏宥哭也不敢哭,直到傅临洲说:“行了,不批评你了。” 他才放松下来。 傅临洲按了按苏宥腿边的被子,以免风漏进去,忍不住说:“这么冷的天穿得这么少,提醒你多穿点还是不听,我发现你从来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苏宥立即委屈起来,“没有,您的话我都是很认真放在心上的。” “那为什么还穿这么少?” 苏宥小声争辩:“我已经穿了很厚的毛衣,还有秋衣,不少了。” “外套太薄了。” “正装没有厚的,这已经是我好不容易买到的加绒款了。” 傅临洲觉得奇怪,“你为什么要每天穿正装?” 苏宥感觉自己被傅临洲嫌弃了,他心中委屈更甚,回答道:“姚雨姐就每天穿正装,很得体很干练。” “你有她那个气场吗?” 苏宥怂唧唧地缩起脖子,“没有。” “她穿正装是因为她适合,而且穿得好看,你穿得像偷了大人衣服一样。” 苏宥委屈到撇嘴。 “以后你上班就不用穿正装了,羽绒服和棉袄都行,保暖最重要。” “如果有很重要的会议呢?” “那你放套正装在公司,实在需要的时候就临时换上。” “哦。” 傅临洲见他垂头丧气的,一副被打击了的模样,问他:“怎么了?” 苏宥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又带着小小的不满,问道:“我穿西装真的很丑吗?” “不丑,就是不合适。” 苏宥更难过了,躺回到床上蜷缩起来,想了想,更加委屈,没多久就又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了,一副自闭的模样。 傅临洲换了措辞:“……也不是不合适,就是尺寸不太合身。” 小家伙一动不动。 傅临洲拍了拍他,他还是没反应,看起来是真伤心了。 几分钟后,司机老黄敲门进来,把外卖模样的包装袋放到桌上,“傅总,青禾巷私厨送来的。” “放那儿吧,”傅临洲起身走到桌边,对老黄说:“辛苦了,你先回去吧。” 老黄把车钥匙放在桌上,便离开了。 傅临洲转身问苏宥:“你是现在吃,还是躺一会儿再吃?” 苏宥闷在被子里,听着外面傅临洲的声音,总觉得如梦似幻。 傅临洲的声音是疏疏冷冷的,但语气又带着一种熟稔。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 苏宥终于把零碎的记忆拼起来。 他把傅临洲带到了小房间门口,转身就躲到楼梯间里哭了,因为太冷,他蹲下来,可是迷迷糊糊地觉得头疼,然后慢慢地,目光就开始涣散,隐约觉得外面的嘈杂声变小了,但他已经无力思考。 再然后,一睁眼他就被傅临洲送到了医院。 傅临洲大概没有回应虞小姐的惊喜。 他好像对此很生气。 他抛下展馆里的一切,抛下传闻中的未婚妻还有工作,坐在这里,和无关紧要的苏宥扯着闲话,明明是责问,最后也变成了关心。 他还问苏宥要不要吃饭。 苏宥又掐了自己一下。 他真的不是在做梦吗?这场梦怎会这么真这么久?这么让他心动? 还是疼的,不是梦。 傅临洲问他:“睡着了吗?” 苏宥慢半拍地从被子里爬出来。 傅临洲走过来帮他调整好餐边桌的高度,调整了好几遍,最后选定了高度和角度。看着傅临洲的侧脸,苏宥感到无比局促和诚惶诚恐,他频繁抬头望向傅临洲,手抬了又抬,小声说:“傅总,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谢谢您把我送到医院来。” 苏宥想起了他提醒过自己无数次的事情:及时止损。 傅临洲置若罔闻,把包装袋拎过来放到桌上,“给你点了一份乌鸡汤,还有两个素菜,你暂时不能吃太荤腥的。” 苏宥接过筷子,“谢谢傅总。” “你到底要说多少遍?” 苏宥一口气提到嗓子眼,讷讷地说:“对不——” “这句话我也不想再听到了,”傅临洲帮他把包装盒全都打开,然后把鸡汤推到苏宥面前,“先喝汤。” 苏宥真的很无措。 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照顾过。 有人帮他点了饭菜送到面前,筷子勺子递到他手上,提醒他先喝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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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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