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宁做的蛋糕被放在餐桌上,贺斯扬一只手拆包装盒有点不太方便。杨若淑听到这边的动静,好奇地询问:“你在做什么?” “拆蛋糕。”贺斯扬停顿了一下,补充道,“阮知宁做的。” 杨若淑立刻来了兴趣:“他亲手做的?!给你的生日蛋糕?!” “嗯。” “给我也看看!你拍个照片发给我!” 蛋糕的包装盒是黑色的,里面的蛋糕并没有做过多装饰。贺斯扬瞧着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的“生日快乐”忍俊不禁,杨若淑感受到儿子的沉默,有点急了:“我在跟你说话呢!” “下次给你看。”由于喝了酒,贺斯扬开口时的腔调显得更直接更敷衍,杨若淑了解儿子,听他那个语气就知道贺斯扬是不愿意。 那些生日流程之前都已经在晚餐上进行过了,如今贺斯扬自己拿刀切了一小块蛋糕,听杨若淑在讲新小区的事情。 “已经交款啦?” “还没,过几天。” “什么价格?” “两千多。” 杨若淑应了一声,这个价格倒是在他们的预料之内。她提醒贺斯扬:“买家具记得让宁宁去挑,不然你买的他不喜欢怎么办。” “我知道。” 蛋糕的甜度大概在五分,奶油入嘴细腻绵密,贺斯扬一边吃一边听母亲的唠叨。阮知宁洗完澡从卧室里走出来,听见贺斯扬还在打电话也不敢过来打扰他。 贺斯扬余光留意到站在不远处的阮知宁,想回答杨若淑的话忽然变了个方向。 “宁宁。” 电话里的杨若淑和阮知宁本人齐齐愣了一下,贺斯扬坐在餐桌前,语气散漫地开口:“要不要来打声招呼?” 贺斯扬在一旁听阮知宁跟杨若淑聊了几句,便把手机丢给他自己去洗澡了。阮知宁局促不安地听着手机那头的女声,紧张得声音都磕巴了。 杨若淑应该是那种很好相处的家长,而她如此热情开朗的性格仿佛跟贺斯扬是两个极端。大概也知道阮知宁的慌张,杨若淑抛出来的话题都十分日常。 “学校适应得怎么样?如果碰到不喜欢的同学可以不理他们的。” “好,我知道了……” “奶奶的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阮知宁有点惊讶杨若淑为什么那么清楚徐凤英生病的状况,忙不迭地回答,“上个月刚去过医院,医生说她指标都很正常。” “那就好那就好,改天我把买来的补品带给贺斯扬,你带回家给奶奶吃。我都问过医生的,医生说得过这种病的老人吃这些补品不会有副作用。” 阮知宁拒绝不了杨若淑,语气僵硬地回复:“谢,谢谢阿姨……” 杨若淑也没有和阮知宁聊太久,在电话里讲让他早点休息。微烫的手机被放回桌面,阮知宁神情恍惚,花了好一会儿才消化掉刚才两人的通话。 贺斯扬洗完澡出来,阮知宁正在餐桌上吃自己亲手制作的蛋糕。规律的脚步声令阮知宁抬起头,他咽下嘴里的蛋糕问道:“哥哥,你觉得好吃吗?” “很好吃。”贺斯扬看了眼桌上自己的手机,随口说道,“聊完了?” “嗯?”阮知宁很快反应过来贺斯扬在问什么,“……哦!聊完了!阿姨让我早点睡觉!” 蛋糕是水果味的,阮知宁切了一块吃不完,盘子里还剩下一小半。他仰着头,试探性地询问贺斯扬还饿不饿。 “我吃不完了,那些可以放冰箱,可是这一点丢掉好浪费……” 头顶上的灯光明亮刺眼,映得阮知宁脸上的笑容漂亮又灿烂。贺斯扬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片刻后弯腰靠了过来。 阮知宁看懂贺斯扬的暗示,拿起勺子喂到他的嘴边。吃到最后一口蛋糕的时候贺斯扬偏头拒绝了,于是勺子转了个方向,送进了阮知宁自己嘴里。 两人一站一坐,贺斯扬俯视着阮知宁咀嚼的举动,伸手过来抹掉他嘴边的奶油。阮知宁正想开口说话,唇边的手指趁机钻了进来。 “唔……” 湿热柔软的舌头被逗弄,阮知宁害怕咬到贺斯扬的手,乖乖地张着嘴任由贺斯扬玩闹。然而阮知宁越是表现出顺从贺斯扬越是感受到烦躁,手下的动作重了些,阮知宁不受控制地轻哼了一声。 空气里的氛围慢慢变得暧昧,贺斯扬的眼神有点沉。他抽出手,低头吻住了阮知宁。 这个吻有很强的侵略性,呼吸瞬间被掠夺,阮知宁被掐着腰抱了起来。后腰靠上餐桌边沿,阮知宁搂着贺斯扬的脖颈承受他这个略显粗暴的吻。 彼此之间熟悉的气息挑逗着情欲,阮知宁被亲得晕晕乎乎。意乱情迷时他似乎听到了贺斯扬的声音,低声喊他宝宝,又说“对不起”。 当那条黑色绑带系到自己手腕上的时候,阮知宁才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贺斯扬要向自己道歉。 他认得那条绑带,是贺斯扬从国外带回来的那条黑色短裙,如今又用在了自己身上。 餐桌不是一个合适的地点,可是阮知宁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抗的动作,贺斯扬借着残留在身体里的那点酒意把刚才一直在思考的事情变成了现实。 手腕上的绑带系得并不紧,像是担心阮知宁会挣扎,贺斯扬还留出了拒绝的余地。初秋的夜晚不像白天那么燥热,餐桌上剩下的蛋糕被恶劣地利用了起来。 细白的奶油涂抹上来,微微凉的温度。阮知宁红着脸直躲,贺斯扬扣住他的膝盖舔吻阮知宁的红肿的唇瓣。 奶油的甜味充斥口腔,融合着皮肤的热度。细微的鼻音模糊在齿间,阮知宁很快产生了不安全感,他呜咽着想去抱贺斯扬。 然而手腕被束缚,他只能慌乱地喊哥哥,摆出一副求饶的姿态。 挂在脖颈上的戒指象征着专属,黑色绑带和瓷白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反差。贺斯扬微微抬眼,去摸阮知宁滚烫发热的脸颊。 “哥哥……”视线相触,阮知宁被贺斯扬深沉专注的目光看得心一颤,下意识地避开眼,却一不小心瞥见了自己身上暧昧的吻痕。 覆在脸上的手从脸颊慢慢移到唇瓣,贺斯扬故技重施,用指节顶开阮知宁的齿关,手指钻了进来。 奶油和水果的清甜迅速被味蕾捕获,阮知宁怔了一下。贺斯扬注意到阮知宁呆愣的神情,抽出手又低头来吻他。 “好吃么?”相似的问题贺斯扬也同样去询问阮知宁,他把人从餐桌上抱了起来,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阮知宁慢半拍的大脑反应过来贺斯扬在问什么,脸上的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廓。 两人胡闹了一整晚,第二天阮知宁睡眼惺忪地醒了过来。他意识清醒了一点,背过身不搭理贺斯扬。 手腕上的黑色绑带被随意丢在了地板上,取而代之的是清晰泛红的齿印。贺斯扬从背后抱了上来,语气困顿又亲密:“还早,再睡一会儿。” 阮知宁没吭声,皱着小脸独自生闷气。想到昨晚贺斯扬诚挚的道歉,阮知宁觉得他一定是故意的。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给贺斯扬过生日了。 耳畔是规律的呼吸声,贺斯扬闭着眼睛,把脸颊枕在了阮知宁的后颈上。卧室里安静极了,阮知宁熟悉了贺斯扬的怀抱,被他困倦的嗓音所影响,没一会儿就窝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睡着前阮知宁改了主意,他觉得不能过生日的哥哥听上去也太可怜了。 ——所以还是不给他做生日蛋糕吧,虽然昨晚那个蛋糕最后并没有浪费,而且大半都进了贺斯扬肚子里。
第69章 正文完结。 搬家事宜被提上日程后,贺斯扬和阮知宁的生活更加忙碌起来。 新公司慢慢步入正轨,卢秉哲不喜欢待在办公室里便把公司内部的事务都丢给贺斯扬处理。 招聘过后职工们陆陆续续进了公司,公司里的HR是Z城调过来的,非常有经验,招进来的年轻职工基本都是一些有想法有冲劲的年轻人。 由于年龄相仿他们对贺斯扬非常有兴趣,然而贺总看起来面冷心冷,又是顶头上司,没有人真敢跑到他面前与他随意聊天。 然而今天下午有一位外卖小哥拎着一杯奶茶走进了公司,离门口最近的男员工听到贺斯扬的名字还确认了一下,确定外卖没有送错这杯奶茶。 “我给他打电话一直在通话中。” “没事没事我送进去就好了!麻烦你了!” 外卖小哥一离开坐在后面看热闹的同事们纷纷凑了上来,贴在奶茶杯上的便签纸显示这是一杯五分甜的杨枝甘露。大家面面相觑,小声讨论起来。 “贺总点的?” “不像啊,我上班一周了只见过他喝咖啡。” “我也觉得他不像是会喝奶茶的人。” “那这个是谁点的?总不可能奶茶自己长腿跑到我们公司来吧!” “女朋友?!” “嘿嘿!我也觉得是女朋友!我早说了贺总这个条件怎么可能会是单身!” 办公室里贺斯扬正在电话里跟卢秉哲聊一份合同,贺斯扬皱着眉反对卢秉哲的决定:“不行,不能跟他们公司合作。” “为什么!我觉得挺好的啊!他们公司那个张总……张安洲!你不是也认识!” “他不靠谱,一喝酒就容易改变心意。” 卢秉哲停顿了一下,顿时觉得自己被内涵了:“你在暗示我吗?” “我没有。” 卢秉哲义正言辞地替自己解释:“就算我喝了酒也不会改变心意的。” “嗯。”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男员工听到贺斯扬说了一声“进”,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 “贺总……”不管多少次他看见上司平静疏离的神情都会觉得心慌,按道理自己与贺斯扬年纪相仿是不容易出现这种情绪的,但是公司里很多同事都觉得贺斯扬特别不好相与。 “这是您的奶茶,外卖员送到门口说打不通您的电话。” 奶茶被放在办公桌上,男员工完成任务仓皇离开。电话那头卢秉哲模模糊糊听到一点内容,推测道:“奶茶?什么奶茶?你喝奶茶?” 贺斯扬没吭声,打开微信果然看见了阮知宁的留言。 知宁:哥哥,同学送了我几张奶茶券,我一个人喝不完所以请你喝奶茶。 知宁:[小狗狂奔.jpg] “怎么不说话?贺斯扬!人呢!” 贺斯扬从包装袋里拿出奶茶喝了一口,淡声回答:“宁宁送的。” “哦。”既然是阮知宁送的那一切都讲得通了,卢秉哲顺口问了句,“你们家具买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搬进去?” “快了,应该就这几天吧。” 与此同时,阮知宁和周时正在逛A市的家具市场。一开始贺斯扬告诉阮知宁要换新小区的消息他还惊讶了好长时间,然而贺斯扬下一句话却让阮知宁更惊讶。 “宝宝,房产证写你的名字好不好?” 阮知宁下意识地摇头,拒绝了贺斯扬。贺斯扬大概也猜到了阮知宁不会同意,很自然地揭过了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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