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庭均:“我现在就盼着他成家,有个人管束着,总能好些。” 温修永:“这倒是。” 长辈闲聊时,温清很安静,嘴角一直噙着笑。偏生她的模样生得极艳,两种截然不同却美好的特质碰撞,迷人又讨喜。她再未看商栩,但心间荡出的涟漪全蕴着他的名字。其实她很早就知道商栩这个人了,只是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都只停留在“知道”阶段。帅哥她见多了,同他一般有钱有势的也不是没有,她没有理由高看他一线。直到一年前...... 她参与了一场泛娱乐产业的并购案,成交金额高达10亿美金,被并购方电影院连锁集团【华泰】背后最大股东竟是商栩。这是否是商栩唯一的产业,无人知晓。也就是说,短短几年,商栩不仅站到了娱乐圈最顶端,他还在不声不响打造出属于自己的商业版图。 靠着自己,独立于商家之外。 放眼国内,多少公子哥富二代一生都要看家中脸色。说是有钱,其实生活处处受掣肘,商栩和他们不同。从那时起,约莫是开始带了滤镜看商栩,怎么看怎么好。前些时日,爷爷同她说起两家联姻的事儿,她第一次尝到了心跳加速的感觉。 ...... 一桌人,各怀心思。 商栩越走越近,善辨微表情的他对众人想法了然于胸,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淡淡讥讽的味道。 庸人就爱自欺,是谁给他们脸和自信,认为其他人都会按照他们的想法选择、生活? “坐小清边上儿!” 商栩终是停在了桌旁,冷淡杵着的样儿就和伫立于帕米尔高原的一株雪松无异,抖拨两下,雪渣子能落一地。 商庭钧见他有异,冷眼扫向他。 他似未察觉,追上来的老苗却急了,慌忙打圆场。 “这位是温......” “我来,没打算坐。”商栩打断了商庭钧的话,不含一丝情绪的目光一直锁着他。“爷爷,是不是一定要做到这个份上?还是您从来没搞懂我的态度?” 玄色的装束也压不住他一身冷白,以及冷白催生而出的艳色。 高大,矜冷,不容人置喙的强势...... 厅内的氛围因这突发陷落冰点,有人在看商栩有人在看商庭钧,目光各异,但总归都裹挟着些许惊诧。来之前,谁都没想到都过了这些年,商家爷孙俩的关系竟一点都未改善,似被按下了中止键,停在了商栩执意要进娱乐圈那年。 “在那圈子里呆久了,连教养都丢光了?”稍许沉寂过后,商庭钧找回了声音,拢着商栩的目光冷然,下颚线绷得死紧,额间挤出的褶子都蕴着不高兴。 纵横商场多年,能让他这般不高兴的人和事儿都不多了,商栩这不肖孙就是其中一个。小时候还会缠着他“骑马打仗”玩泡泡枪,大了,不仅话少了性子也冷淡了,做事儿我行我素,场合和别人怎么想在他眼里响屁都算不上。 “不准备坐,你来干什么?”随着商庭钧开口,爷孙俩时隔几年又一次对上了。 商栩只是笑,笑得很淡,余韵都到不了他的眼底,“为什么来,您心里不清楚?硬要我当着这么多人再说一遍?” “您想听,我还不想说,嫌臊得慌!”可不是吗?一城大佬,全国商圈排得上号的大佬竟拿旧时情谊逼晚辈就范,没有一点长辈样儿。他虽未挨家细问其他人家的长辈是怎么样,但从外公对待自己的方式和父亲每次回老宅冷清寂寥的眼神,他清楚知晓他家老爷子这一套自私背理,从头到尾,舒坦的只有他一人。 “若是有一天我要结婚,商太太必定是我爱的女人,轮不到任何人置喙,包括......” 话到此处,他忽然停了停。再开口,一字一顿,语气亦重了几分,“爷爷您。” 直白挑破了一切,商栩不欲再多呆,笑着,不紧不慢道别,“各位慢慢吃,我先走了。” 话落的下一秒,他当真转身就走,脚步不显一丝犹疑。看了全程的老苗都急伤着了,眼神在爷孙俩掠来掠去,末了,提步去追商栩。 而商庭钧再未开口,神色平静。 与坐之人不是近亲就是老友,他们明白,这只是伪装出的表象,在众人无法触及的暗处,商庭钧的怒气必定是呈燎原之势,越烧越旺。也正因为如此,温修永就算丢了些面子,也未迁怒于商庭钧,反而出声劝道,“孩子大了,同我们又隔了几十年,偶有冲撞是正常的。我们都多大岁数了,难不成还要和小的计较生气?” “来来来,我们哥俩喝一杯!” 温清见状也举起了酒杯,盈盈一笑,“没关系的爷爷。在家,我哥也时常把爷爷气得吹胡子瞪眼,像这样.......” 伴着话音,还模仿了一把温修永生气的样儿,美到一定程度,做什么都是好看的,轻易将桌面沉闷抹了去。 众人先后举起了酒杯,须臾,玻璃碰撞的声音裹挟着笑音漫开...... --- 另一边,老苗终于追到了商栩,将人扯停,气喘吁吁说道,“不是说好了不要吵架?怎么又吵了?吵成这样我要怎么和你妈妈交代?” 商栩垂眸睨了他一眼,那一眼是相当的冷淡,“院子里的花您清理了吗?”言下之意,花没清理,之前谈的都不成立,那何来“说好了”之说?
老苗:“......” 不禁在心里暗忖:这小鬼,真的越长大越不讨喜。当年小小的一只,大人走哪儿他跟哪儿,粉雕玉琢人见人爱。这院里有两颗桂花树还是他自己亲手种的,一草一木皆有同他有关的记忆,谁舍得清理? 商栩看他沉默,嘴角若有似无上翘,“那我就先走了?” 话落时,人已转身,又有声音以他为轴心铺开,“妈妈那里我会去说,管家伯伯只管该干什么干什么!” 片刻后,老苗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眸底泛起清亮水光,因喜悦而生的,嘴里还在咕哝着,“熊孩子,没白疼!” 出了商宅,商栩径自上了自己的车。 从进去到出来,满打满算不够十分钟,怎么看都算是反常。但老张做商栩司机多年早已见惯不惯。这位活祖宗,委屈谁都不会委屈自己,说来也是奇,难搞之名广泛流传后,敢惹他不快的人近乎绝迹,活得轻松又自在。有几次他都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立稳了,拉杂污糟事儿就会自动远离,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磁场定律。 “商先生,接下来去哪儿?”轻轻一瞥过后,老张扯回了发散的思绪,低声问道。 商栩系好安全带:“回家!” 老张颔首应下,随后发动车。 三十几分钟的车程后,车至城市中心,伫立于成德广场的明沪大厦忽然亮起了灯幕,霎时间,似有星涌动,溢彩流光。 渐渐地,一缕缕流光聚拢,趋于璀璨、夺目。 商栩下意识望了过去,竟在光影中看到了温宛,她着抹胸白色长裙和金色水钻高跟鞋款款而动,似柳又似水,举手投足,都是艳色在流动。 之后的三十秒,商栩的目光都没挪开。 等他察觉到,画面已经定格在一句话:絮雾珠宝,女神的选择! 他不禁低笑了一声,既而拿出手机拍下了最后这一帧发给了温宛,紧接着一条:【有缘得见,女神能否赏口晚饭吃?】 才吃到撑回家的温宛看到这条,不禁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肚子。 心想:这人可真会挑时间。但拒绝肯定不可能拒绝的,往她卡里打两亿都不可能。 而且,他喊她女神耶! 心绪浮沉,温宛的嘴角开始压不住,【能呀,你在哪儿?】 商栩:【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温宛莫名有点囧,因为她会选择住在【明泰】是因为知道商栩住在这里…… 迟疑了几秒钟,温宛才发了地址给他。 那头不出意料有点惊讶,【我也经常住这里。】 【啊?】温宛的小脸滚烫,心想这得亏是隔着屏幕,不然她今晚就可以搬到火星了。 好在商栩并未在这个事儿上纠结,【收拾收拾,一刻钟后你楼下见。】 温宛:【好。】 她最近也太好运了吧! 温宛拢着手机傻乐,直到她记起她才吃过热卤,她的头发她的衣服染了一层卤料香气,她得…… 嘭。 手机在半空间划出一道抛物线,随后坠入床榻间,撞出了一道细微而沉闷的声响。 总是得体的姑娘略显慌忙地冲向浴室,每一步都藏着对另一个人的情不自禁和无需理由的奔赴。 作者有话说: 直球天王商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想抱住女鹅啃一口,真的太可爱辽。 今天为我们宛妹发送一波红包,biubiu,嘿嘿。
第8章 洗出软馥馨香,也未能让温宛彻底免去发愁。 她站在自己的衣帽间,目光在各种样式精致漂亮的衣衫上掠过来又掠过去,好几转了,也没能从中挑出一件合心意的。 当真应了那句:女人的衣柜里永远少一件衣服。 磨到时间临近,她没了法子,只能胡乱拿。杏色的吊带短衫搭了条牛仔阔腿裤,露出一截白皙柔腻纤腰,双腿越显修长。穿戴妥帖后,她随意地将头发吹了吹,半湿半干,蓬松拢香。 出门之际,一张娇靥已给黑色的口罩尽数遮掩,唯有柔媚的杏眸亮着期待和欢喜。等她下了电梯来到门厅,眸中的期待与欢喜被她尽数敛去。 她往外走,十数步过后,还隔了段不短的距离,她似有所感,目光着落在一台黑色的迈巴赫上,只见驾驶座的车窗大开,男人的侧颜没了遮掩物,明晃晃,孤高冷清,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温宛不禁想,当年她是不是也是站在这样的角度看到了商栩,为数不多的少女心被勾动,经年日久,再未消失过,甚至随着时间越来越稠密浓重。 有和风吹过,温宛方从怔愣中醒转,她再度往前。须臾后,停在了离商栩两三步远的地方,商栩嗅到微淡的薄荷鳄梨的味道,侧过脸,看着慵懒又精致的姑娘,嘴角细微地翘了翘, “你是打算自己上车,还是我下来给你开门?” 温宛站在原地不动,杏眸含笑,“女神断没有自己上车的道理。” 商栩被这话逗笑,手间也有了动作…… 他当真下了来,带着淡而清冽的薄荷香气拂向温宛,她真真切切地生出了一种眩晕的感觉。 她不禁有点慌乱,主动开启了一个话题,想转移些注意力,“怎么这个点还没吃饭?” 商栩引着她往副驾座,“有点事儿,错过了饭点。” 温宛应了声,又问,“你想吃什么?” 商栩想都没想:“女神请客,女神说了算。” 温宛被他一口一个女神逗乐,紧张和眩晕陡然散了大半,“女神这个梗是过不去了吗?” 商栩把她之前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她,“过了今晚就过去了。” 融融灯影下,两个人的身影靠在一起,是静谧,是美好,也是温宛没有败给时间的悄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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