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缺,我也不想要。嫌脏。” 说罢,纤白的手掌贴在桌面上,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平视一瞬变成了居高临下,“许先生你慢慢坐,我先走了。” 随后,走出位置,径自朝着赵恒阳等人而去。背影如仙,鱼尾状的裙摆随着她的步履摇晃,于无声处轻轻吟唱。 此间沉默了小几分钟,忽然窜出一声砰响,片刻后,重归冷寂。 许稚安也走了。 屏风另一侧,一直屏住呼吸,贴着屏风壁听八卦的段琮祎胸腔都憋疼了,长舒一口气后,炸开了,“叶思捷这个烂货,竟然把主意打到我们小凤凰身上了。淮海系那几个垃圾,仗着有几个臭钱都要飘到云端了,觊觎我们小凤凰,他配吗?” 许是多话口干,他停下喝了几口冷饮才又继续,刚开口,忽然想到另一个问题,目光扫向商栩,“商狗,你觉不觉得小凤凰这说话的口气就和你一模一样。” 商栩没有任何悬念的--没有搭理他。 反倒是两人的发小华俊和兴致勃勃地盯着他,问道,“谁是小凤凰?刚那边说什么了?” 屏风厚度不薄,那头说话声也不大,若不能像段琮祎一般把身段放到地心从头到尾把大帅脸压在屏风上,真听不清隔壁在说什么。许稚安先前的考虑算得上精细了,只是万万没料到那头坐了个小凤凰死忠,且没有任何自尊心的段琮伟。 他听了大概,稍一揣测推衍,事情的全貌就出来了。 全盘道出后,华俊和的目光微暗,心中暗忖--温宛这名字怎么熟悉呢? 另一端,商栩仍然冷淡静默,仿佛段琮玮说的事儿和他没有一分钱关系。 段琮玮瞅着,觉得他这人太过冷血,愤怒狙他,“宛宛是你学妹,觊觎她是不是就是打你的脸?你忍得了?” 商栩还是不动,入定一般。 段琮玮烦躁地啧了声,“算了,我自己来,我搞死叶思捷那烂......” “黄瓜”两个字没能出口,因商栩忽然开口,一锤定音,“我会处理。” 段琮玮顿时换了脸色,热情地给商栩扇风倒茶。华俊和给他那舔狗样儿逗笑了,戏谑道,“怎么,喜欢温宛啊?” 段琮玮又是老一套说辞:“不是,我家太后喜欢。小凤凰要是受了委屈,太后知道了肯定不高兴,为了太后的心情,我这个做人儿子的做牛做马做狗都行。” “你特么的就剩一张嘴了。” 午餐后,商栩几人离开。 段琮玮和华俊和一台车,在车上,华俊和终于想起了温宛是谁,低呵了一声,没头没尾的来了句,“还真是有缘分!” 段琮玮:“?” 作者有话说: 惊!我们小凤凰要掉马了吗?啊啊啊啊啊 注:温清并不喜欢商栩,她只是喜欢强者,当出现比商栩更强的男人,她的目标就会改变。她的一些性格后续会进一步细化,小可爱们可能就会懂了。她想得到什么她当下一定要得到,新鲜感过了就丢弃,是无差别对待的,和宛妹的伤一样,都因原生家庭而生。 目的为阐明一个家庭一碗水端不平的两面,谢绝乱扣帽子哈。
第10章 静谧的空间里,段琮玮的声音显得尤为响亮,揉杂了嫌弃,“说什么呢,神神叨叨的!” “什么缘分?谁和谁?” 华俊和笑,没点正经,“你猜!” 段琮玮一声冷嗤,“你看着老子像这么闲的?爱说不说。”说罢,全副的注意力都挪到手机上。 华俊和:“......” 盯着段琮玮的头顶心看了好一会儿,终究是没能压下分享欲,主动开了口,“唉!” 段琮玮头都没抬,“有屁快放。”直到这会儿,段琮玮都没把华俊和的话当个事儿。 当然华俊和也不在意,在某种程度上,他也就当段琮玮是个工具人,能听得懂的人话或多或少给点反应就行。是以没多拖怠,他便直扣主题,“上大学那会儿我们见过温宛一次.....” 温宛二字一出,段琮玮倏地抬头,眼中蕴着微弱诧异,“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这般反应,华俊和非常的满意,“商栩出道前两个月,我们去学校后门找东西吃,路上碰到几个混子拦着温宛搭讪要联系方式。你栩哥笔直地走了上去,怼了那几个混子,让我想想原话怎么说的......” “想起来了,他说‘那你们看看我长得好不好看?我的电话给你们?’” 越来越多的细节似钥匙,开了段琮玮的记忆库,他想起来了,“卧槽!你说那两个妹子里面有个是温宛?” 华俊和笑着点头:“没错,她还是和温家那位不受宠,也很少显山露水的小小姐。” 段琮玮:“哪个温家?” 华俊和:“城南,外面疯传会和商家联姻的温家。” 一连串的信息,堪称劲爆,段琮玮花了些时间才消化掉,端着一种想相信又不愿相信的样儿冲着华俊和嚷嚷,“这些你都是搁哪儿知道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华俊和暗道:你缺心眼呗。 面上,还算客气,“当时阿栩都出面了我就多留个心,怕这姑娘后面被报复。结果往下一打听,发现我们当日所做都是多余的。” “她是温家人,父母再怎么忽略她,都无法忽视她是温家继承人之一。更何况......”她还是温家老太太蔡苁华的掌心宝,温家小辈不少,但老太太独宠温宛,她不止一次说过,温宛更像蔡家人。 提到蔡家,北城或许有人不识,但在港城,那是至显赫的家族。蔡苁华嫁到温家,带来了惊天的财富,几十年来,都是自己亲自打理。 温修永爱重妻子,从来也不问。 随着华俊和给出的消息越来越多,温蔡两个家族的脉络渐渐清晰。 段琮玮:“你是说温宛有可能是蔡苁华的继承人?” 华俊和:“这些都是后话,就是说只要蔡苁华在,温家那两口在怎么缺心眼都不会太过苛待温宛。” “说回见面那天,若是阿栩没出现,只要温宛开口,散落在她周围的便衣保镖就会过来......” 本来正儿八经说事儿,段琮玮却忽然啧了声,“我们小凤凰排场还怪大的!” 华俊和睨了他一眼,就像是在说:你看问题就不能正常点儿? 段琮玮秒懂,只是这会儿心情好,懒得同他计较。 “你说你说,接着说......”和小凤凰有关的料再多他都不嫌烦,说不定有一天还能拿它们去他家太后和商栩面前讨点好处。 哪知华俊和却说,“没了!” 段琮玮:“......永远在关键时刻毁气氛。” 不过转念一想,“经你这么一说这两个人还真怪有缘分的,要是最后真能成就好了,双顶流双豪门,无敌了!” “cp名就叫......宛栩。诗经《东门之枌》有云:东门之枌,宛丘之栩。意境和格调瞬间出来了。” “perfect。” 迭起的声浪中,华俊和静得仿佛一樽石雕。 --- 这段时日,商栩处于空档期。 不过他这人有点好,就算闲到死,他也不会去工作室找经纪人和员工麻烦。不是搁家里睡觉翻剧本就是和段琮玮华俊和几个打球喝酒。是以在办公室看到商栩,华圣祥的第一反应是他的眼睛可能出问题了,然后才开始思考这祖宗干什么来了?不会搞出什么事儿需要他收尾吧?不过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他家这位甚至不需要反黑组,哪个喷子碰到他,都只有甘拜下风的份。 华圣祥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自己在极短的时间内已经脑补完一出大戏,序幕到结尾,一样不缺。 戏落幕了,他人也冷静下来,睇着堂而皇之坐到他面前的男人,“干什么来了?我没叫你。” 商栩就像没听到他说话,兀自问道,“Gygnus什么来头?很好?” 没头没尾,华圣祥费力地猜了又猜,也没能搞懂这活祖宗的心思,只能作罢,试探询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在卖场看到了,还是准备改过自新接代言?” 商栩仍旧惜字如金,神情冷倦,“就问问。” 华圣祥的那一股子兴奋劲儿就这么给堵在了胸口,上不去下不来难受得很。但这种感觉他经历得太多了,修复力极强,片刻功夫,归于常态。他花了些时间和商栩科普了Gygnus和当下艺人接代言的情况和潜规则。 商栩听完,微拧着眉说了句,“闲得慌。” 声音很轻,可华圣祥还是听到了,不禁数落了他几句,“你是逼格高挂,有钱有势不在乎,但其他人不同,每一步都要靠实绩加持。” 这话算狠了,搁平时,必定会受到商栩的“打击报复”。可今次,商栩仅仅恩了声,若有似无,却似惊雷在华圣祥耳边炸开,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要稀奇。 他没能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再度问道,“到底要干什么?直说,给我个痛快。” 商栩思忖片刻,凝着他道,“给我接个代言,你认为最好的那种,女主我要自己定。” 华圣祥隐隐嗅到暧昧的味道,双眼发亮,“亲自下场捧人?谁?” 商栩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指节,“温宛。” 直白笃定说完,他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期间,华圣祥消化完他的话,惊诧渗透到了每个血小板,“你搞什么?你是不是对温宛起了心思?我和你说,你别祸害人好姑娘!她适合那种温柔贴心的男人,王子骑士都好,和你这种几棍子打不出一句话的万年冰山不合适......” “要是你,老赵能宰了我你信不信?” 一串接一串,都不带停歇的,把对商栩的怨念,毫不收敛地笔直地扑在了他的脸上。 商栩显得尤为沉静,只是曲指,似依循了某种节奏沉而缓地敲击着桌面。 这祖宗越是不爽就越静。 这一点,为他工作多年的华圣祥比谁都清楚。回神的那一瞬,手指敲击桌面带出的声音就和索命哀乐没什么大分别。他立刻终止了这个话题,朝商栩绽开一抹笑,“行了,我知道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说完,胡乱抓了一个透明文件夹,拿出里面的文件,一张张核查签名。 商栩居高临下盯着他的头顶心,直到那处开始冒青烟他才开口,声音凉凉,“下次再搞不清谁是老板,你就收拾东西走人。我养人来数落自己,我是有多贱呢?” 停顿片刻,又是一句,停在华圣祥耳侧,全都衍化成了阴阳怪气,“或许温宛愿意收留你。” 商栩走后,一屋子的压迫力慢慢散去。华圣祥终于可以顺畅呼吸了,新鲜微凉的空气充斥胸腔时,他渐渐冷静下来。 在着手安排商栩交代的事儿之前,他发了条信息给老同学赵恒阳,“最近温宛和商栩有没有见过面?” 赵恒阳很快就回了:“?没有吧?回头我问问宛宛。” 几秒后,又是一条,“问这个做什么?有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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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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