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傅靳看到这一场面,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无力感。 没了想继续争抢的念头,他挫败的移开视线,不敢再看一秒,他转过身,闭上眼,心里的不甘和懊恼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情绪。 原先他觉得,弥悦是他牢牢握在掌心的一块肉。 现在他却觉得,她只是一盘沙,只要他松手,她就会从他指间溜走。 可他还是不甘心,不舍得。 人群喧闹,他却像个没了灵魂的孤魂野鬼,整个人被抽走的力气,游荡在人群。 苏怀谷被弥悦扑了个满怀,她一身女人气息的扑过来,身上恬淡的栀子香芳香扑鼻,他的嘴唇被她牢牢锁住,任由他怎么躲,都躲不掉。 弥悦干脆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反正她知道,他肯定不舍得松手,让她摔个狼狈。 她辗转着男人的嘴唇,在这一刻,她觉得,他的嘴唇怎么那么软,那么好亲,他身上怎么那么香,腰怎么那么好抱。 直到把自己都快憋到喘不过气,弥悦才松开他,看着苏怀谷嘴唇上被她印上了口红,为他斯文清隽的面庞增添了一丝妖冶。 对上他那双勾人蛊惑的桃花眼,弥悦弯唇,露出一排皓齿:“哥哥,弥弥会一直喜欢你的。” 作者有话说: 苏某:就是很懵,我还在吃醋呢,老婆她突然过来亲我,还对我表白,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我还应该生气吗?
第71章 正文完结 其实弥悦的这一句“我会一直喜欢你”, 除了表明心声以外,还有另一层意思, 就是哄他。 她也不知道苏怀谷在这儿站了多久, 也不知道看到了多少,回想起自己刚刚和傅靳呆在咖啡厅那短短的几分钟,两个人好像就面对面说了几句话, 也没有发生任何肢体接触吧? 就是很普通的面对面说话而已。 不过能让苏怀谷这么个沉着冷静的人在听到傅靳这个名字后直接跑过来, 可见他确实是有了脾气。 两个人这么久以来,弥悦还是第二次见苏怀谷生气, 上次还是游轮那次,他喝醉酒,对她吐露心声。 像个被抛弃的德牧, 可怜兮兮的,弥悦也没想到, 苏怀谷那么强大自持的人,居然也有那样脆弱的一面。 想到他小时候的那些遭遇,觉得他大概也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 当着他的面,抛下前男友, 朝他奔来, 给他一个大大的亲亲, 这够有面子了吧? 他哪怕是看着傅靳那不用想都铁青的脸色, 估摸着都高兴坏了。 可弥悦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直到坐进车里,男人动作利落干净的坐进驾驶座, 系安全带,点火, 行云流水, 熟捻至极, 就是全然把弥悦给无视了,连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她。 弥悦知道了,他是真有脾气了,普通的亲亲,根本哄不好的。 可是——
她神情复杂,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他沉着冷静的把着方向盘,侧颜俊秀,面对弥悦过于直白热烈的眼神,他也没有半分反应,全然无视。 比这零下三四度的气温还冷,哪怕开了暖气,弥悦也能感受到从苏怀谷身上撒发出来的寒意。 完蛋了。 玩笑开大了。 呜呜呜,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咖啡店到酒店的距离不远,外面又下起了雪,比昨天晚上小一些,像羽毛般轻飘飘的刮下来。 路边的积雪尚余,清洁工穿着亮橙色的工作服,勤勤恳恳的扫着雪,湖面结了冰,路边的树贫瘠,只有一片叶子孤苦伶仃的挂在枝头。 车子驶进地下车库,在一排排耀眼的豪车里,它找到了自己独有停车位,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停了进去。 车子停稳,弥悦握着门把,正想下车,发现自己掰不动,这才发现,车门居然被人锁死了。 弥悦下意识看向身旁的男人,就见他漫不经心的拔着安全带的锁扣,不紧不慢的,让她心下产生了些许不好的预感。 就像古代的犯人被斩首前,看着身旁负责斩首刽子手慢吞吞的擦着刀一样,那种心脏被人碳烤和焦灼的感觉。 “哥哥,我们不下车吗?”弥悦低着头,试探的问。 “急什么?一会儿有事?” “没事。” 他又不吭声了。 吊着人不上不下的。 安静了两分钟后。 他沉得住气,弥悦沉不住。 她在内心天人交战了一会儿,终于拔下安全带,说:“哥哥,我刚刚喝太多水了。”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理解到了她话里的意思,慢条斯理的摁下了车门解锁。 弥悦打开车门下了车,往前走了两步,脚步顿了顿,又出乎人意料的,转过身,绕到了另一侧驾驶座的位置。 她打开驾驶座的车门,钻了进去,不由分说的坐在了苏怀谷的大腿上,搂住他的脖颈,一身温软的凑了上去,蹭了蹭他的喉结,笑盈盈的:“哥哥,生气了啊?” 弥悦含住男人的喉结,不轻不重的吻着,略带点讨好的意思:“你早说啊,我这不是来哄你了?” 苏怀谷垂着眼皮,静静的看着她,不为所动,但却伸出手,关上了车门,砰的一声,冷空气被隔绝在外,车内开了暖气,热烘烘的。 他另只手虚托着女人的腰怕她摔下去,稍稍抬着下颚,露出优越的脖颈曲线,脑袋抵着座椅,透过后视镜,看着弥悦的身影。 弥悦一路从他的喉结亲到了嘴唇,在他嘴角流连了片刻,才吻住他的唇,动作青涩的撬开了他的牙齿,学着他之前的样子,伸出舌尖,在他嘴里缓而慢的搅动着。 虽然是她主动,但她其实心里慌死了,心脏一个劲儿的剧烈跳动,羞红了脸,手都在发抖。 接吻这事儿她是真的不擅长,磕磕绊绊的,咬到了好几次他的舌头,生怕灭不了火,还火上浇油。 但苏怀谷却好像很享受,他就这么张着嘴,任由她亲,也不反抗,但手却不老实。 弥悦今天穿的不算厚,内搭的是一件毛衣,男人灵活的手指伸了进去,温热的掌心触碰她单薄的脊背,往上,勾起她的肩带,挑逗般的挑起,随后又松开。 很轻的“啪嗒”一声,让弥悦倍感羞耻,她一个不小心,又咬到了他的舌头,这下力道够重,她听见男人吃痛的嘶了一声。 弥悦松开,喘着粗气,满脸通红,在地下车库昏暗的光线下,她的眼睛水光潋滟,诱人的很,她问:“哥哥,消气了吗?” 男人沉沉的看着她,桃花眼里像是凝聚着一股暗火,被他克制了下去,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舔了舔嘴角:“没有。” 这这这! 还没好?吃个醋得多大劲儿才能哄好? 弥悦合理怀疑,他是不是在逗她玩,他那么聪明的脑子,能不知道她约傅靳出来是为着什么? “那要怎么样才能哄好?”弥悦低声问。 男人的目光肆意的打量着她,意味不明,嗤笑了一声:“做试卷直接把答案给你?” “.......” 这是在拐着弯骂她不用心对待他呢。 弥悦低下头,再次吻上了他的嘴唇。 这次的力度比上次大一些,让他确切实地的感受到了她的情-动和炙热汹涌的情愫,弥悦一边亲着他,一边松开手,顺着衣服布料,往下。 耳畔响起了男人沉闷的一声嗯,弥悦燥的整个人快爆炸,她耳垂都能红到滴血,对于这种事情,她生疏到了极点。 不敢看他的眼神,低下头,将脸埋进他的肩窝。 空间不算大的车内,水雾气渐渐蒸腾,传来了衣服之间摩挲的声音。 暴露在空气里的双腿还没适应车内的温度,冷到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弥悦将头埋在男人的胸膛,闷声说:“哥哥,我不会,你帮帮我。” 头顶传来男人的一声闷笑,下一刻,他坐直了身子,环住女人的腰,将她往前带了带,炙热的吐息落在她耳边,带着蛊惑:“学好了,我就教一次。” 窗户上泛起了水汽,顺着往下滑,形成一条条斑驳的痕迹。 车内的氧气逐渐稀缺。 弥悦的手抵着窗,掌心湿润,她隔着黑暗与男人对视,苏怀谷的神情温柔,眼角勾着愉悦,一半温柔,一半粗鲁到了极致,像极了恶魔与天使的共同化身。 说是教学,苦的还是弥悦。 他也就使了点儿力气。 不上不下的时候,他松开了她的腰,漫不经心的往后靠着,垂眸,笑看着她:“来吧,弥悦老师,让我验收一下你学习的成果。” 弥悦直接愣住了,她呆呆的看着苏怀谷,也不动,猛地没人带着她一块儿,她这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办。 眼神恍惚,懵然,又带着点儿不知所措。 苏怀谷腿往上抬了抬,声音克制又隐忍,确是上位者命令的语气:“像我刚刚教你的那样,多简单?” “......” 弥悦后悔了,她发誓自己再也不会随随便便惹苏怀谷不高兴了。 受罪的都是她。 估摸着看她实在笨,怎么都学不会,之后还是苏老师亲力亲为,那可比弥悦自己掌控主动权被动多了,她只有配合的份儿,还不能叫苦。 她哭的不行,眼泪哗哗哗的流,也许是瞧她这样子实在太可怜,苏老师心疼了,吻着她眼角的累,发出了直击灵魂的质问:“我和傅靳,谁更带感?谁更讨弥老师喜欢?” 呜呜呜呜。 怎么还在生气啊。 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弥悦都在这个时候了,对方都主动给自己台阶下了,她不得赶紧跟着下?不然她是真不想活了。 她一个劲儿的附和,求饶:“你更带感,我更喜欢你,呜呜呜哥哥,别问了,放过我吧。” 车里一半是喘息,一半是哭声。 幸好没人路过,不知道的,还以为车里在杀猪。 玫瑰被摧残到不行,男人这才缴械投降,抱起她,亲了亲:“好了,今天就学到这儿,下次,我们再继续。” 弥悦心想 不想再有下次了,伤身又伤肾。 真的( ̄_ ̄ )。 -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跨年夜,弥悦和婶婶一块儿把弥建从医院接了回来,毕竟跨年,总得一家人聚在一块儿,才热闹。 距离真正的新年还有一个多月,但超市里已经提前开始放迎新歌曲了,她和苏怀谷一块儿去买食材的时候,就听到超市里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还真有那么点过年的味道。 弥悦问苏怀谷,他和人这么一块结伴来逛过超市吗?他说没有,他甚至连年也很少过,无论是跨年夜,还是新年,大部分时候,他都在公司度过。 怪可怜的,弥悦就和他说,以后的跨年,新年,各个节日,都会有她的陪伴,她永远不会缺席,他身边,会一直热闹。 他被感动到了,破例给她买了三箱沙糖桔。 沙糖桔是弥悦的冬季最爱水果。 记得之前有一次,一下子吃太多,脸蜡黄,都不敢出去见人,好久才恢复过来,这次虽然买的也多,但她却不敢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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