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带到了,我先走了啊。”唐朝说着就要走。 “等等。”陆奕珩叫住他,“你自己一个人带来的?” “自然还有别的人。”当了警察这么几年,“线人”肯定得有几个啊。 “叫来,我有用。” “行行行,他们就在外面,我叫他们进来。”唐朝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 一群人进来了,都是些混社会的,看着就不太好惹的模样。 王遥海“唔唔唔”地大叫起来。 陆奕珩朝唐朝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唐朝有点不放心:“你小心点啊,别弄不好把自己送进去。” 陆奕珩瞥他一眼,嗤笑了一声:“你放心。” 唐朝就出去了。 陆奕珩搬了把破椅子,坐到王遥海不远处,双腿交叠,双眼睥睨:“王遥海,我告诉你,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别叫,你敢叫,我就叫人打你,你要是配合一点回答我的问题,我问完了就叫人放你走。” “唔唔唔……”王遥海分明不是答应他的模样。 陆奕珩跟边上人使了个眼色:“给他点颜色瞧瞧,这一单钱另付。” 那几个混社会的立刻会意,上前对着王遥海“啪啪”就是两巴掌。 王遥海被打得一脸懵,很快反应过来,疯狂点头:“唔唔唔唔……” “好,你配合着点,要不然,我可不知道我会做什么。”陆奕珩说着,叫人拿了他嘴里的毛巾。然后就看见一被拿掉毛巾的王遥海就急忙道: “大哥你是谁啊,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成吗?” “我问你。”陆奕珩没理他的话,“高中的时候,你是不是欺负你们班的许盐了?” 王遥海大概完全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件事,毕竟这都多少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 而且,对方问这个问题做什么?替许盐报仇来了吗? 他那张油腻的脸上立刻露出讨好的笑容:“欺负?也不叫欺负,那时候不是年轻不懂事吗?跟他开玩笑来着……” “哼。”陆奕珩冷笑了一声,“行,开玩笑,那我也跟你开个玩笑。” “你们,给我打他耳光!” “好嘞!” “啪!啪!……” 响亮的耳光声立刻响起在空旷的仓库里。 “大哥我……” “啪!” “我说……” “啪!” 在接连打了快二十个耳光,王遥海终于老实了,哭着说: “我说我说,别打了成吗?” 陆奕珩叫人停了手,随即问道:“你那时候到底有没有欺负许盐?” “有有有。”这回王遥海很爽快地承认了,“那时候许盐又胖又丑,我和另外几个男生就经常使唤他,让他帮忙搞卫生干活什么的,有时候还让他请客买东西吃,反正他那时候胆子小,也没别的朋友,我们要是不理他,他就完全一个人了,所以他就对我们有求必应……” 这些陆奕珩都是知道的。 “还有呢?”陆奕珩冷冷地追问道,“你们把他的情书当众拆了,所有人都知道他情书的事之后呢?” “额……” “不说是吗?”陆奕珩并没有什么耐心跟他周旋,“来,接着打!” “我说我说!”王遥海实在是被打怕了,忙说,“那时候所有人都讨厌许盐,都觉得他是个怪物,毕竟他那时候真的又胖又丑,还呆呆傻傻怪里怪气的,再加上他还喜欢陆奕珩……” 说到这里,王遥海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惊得猛然抬起头来看他,虽然黑布蒙着眼睛,他根本看不见陆奕珩: “你是陆奕珩?” 那天在同学会上见过的,他对陆奕珩的声音隐隐有点印象,刚刚一下子被吓懵了没想起来,现在说到陆奕珩,突然就想起来了。 陆奕珩哂笑一声:“亏你还认得我。” 又说:“接着说,后来呢?” “陆总,你问这些干嘛?许盐找你……” “接着说!”陆奕珩打断他的话,厉声道,“谁叫你问这些?” “好好好。”王遥海接着道,“我跟另外几个男生就跟他开玩笑……陆总你别叫人打我,那几次真的是开玩笑,就是嘲笑他,他那些天比以前还呆傻,我们说什么他好像都没反应一样,我们之中有一个人就很不高兴,就是那个王什么杰……啊,王炎杰,对,就是他,他趁体育课大家都没人的时候,在许盐的课桌里倒满了水,他的书包课本什么的全湿了,我们就想看他回来发现后的反应……他后来好像也没什么反应,反正我也记不得了。” “还有呢?” “没了……” “呵,我看你是打不怕。来,你们给我……” “等等等等,我想起来了!”王遥海说着,脸上露出心虚的表情,“好像有个别的班的女生给了王炎杰一千块钱,让他和我们趁许盐去厕所的时候脱他的裤子,给他拍照,威胁他离您远一点……” 果然! 陆奕珩起身,一步一步逼近他:“后来呢?你们照做了?” “我、我……”王遥海心虚得不行,声音也小了起来,头也不正对着他了,“那时候小,一千块也不是什么小数目……” 陆奕珩懒得跟他的借口计较,冷声问道:“给钱的女的是谁?” “有点胖的,好像姓杨……具体叫什么,我不记得了。” “你们班的?” “嗯,我们班的。”说到班级,王遥海眼前一亮,说,“诶我记起来了,就是我们班的,上次开同学会她还来了,叫杨隶!” 陆奕珩一愣,随即冷冷地勾了勾唇角。 杨隶,学生时代,和高琳走得最近了,而他没记错的话,杨隶家境一般,高中时代,恐怕一下子拿不出一千块钱来吧?
第60章 陆奕珩最后让人把王遥海扒光了拍了裸*照,然后揍了一顿。 之后,如法炮制了几出,把当年参与拍许盐裸*照的男生都报复了一遍。 他想,接下来,就该轮到高琳了。 收拾高琳也很简单,让人把她诱骗到酒店里,拍了艳照,发送给她身边的每一位同事好友,包括她爸爸。 送给她的,同时还有一句话作为礼物: “毁掉一个人,只要一千块钱,是你教我的。” 陆奕珩站在落地窗前,面前是申城的高楼大厦,夜幕四垂,华灯闪烁,他不知道高琳怎么样了,但是他知道,高家一定会脸面丢尽,在上流社会再也抬不起头来。 是呢,养出这种心思歹毒的女儿,早就应该有这样的报应了。 “陆总,美国那边有回复了。” 张拾年忽然敲了门进来了。 陆奕珩转身看他,示意他说下去。 “那边说可以让人过来,只是怕语言不通,得有华裔的心理医生跟着,最好是精通英语的心理医生。” 陆奕珩想了想,说:“好,我知道了,你吩咐下去,准备接待他们,我去联系季思羡。” “好。” 陆奕珩走到桌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拿起了手机。 精通英语的华裔心理学家,再加上了解许盐情况的,也只有季思羡了。 他想,事关许盐,季思羡应该不至于推辞吧?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季思羡拒绝了。 当时季思羡对于陆奕珩的来电也很诧异,等他说明来意: “我联络了美国的几位心理专家,他们愿意派一个专家团过来替许盐治疗,但是怕语言不通,所以想找一位精通英语的华裔心理学家帮忙,你正好符号条件,你也了解许盐的病情,我想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季思羡很快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了。 他冷笑一声,惯常温和的语气陡然尖锐:“陆总,我不知道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些话?许先生和许女士答应过这件事吗?更何况,盐盐的情况我清楚得很,你就没有考虑过来更多的陌生人,会让他更加受刺*激吗?” 陆奕珩自然考虑过这个情况,道:“对方已经研究过许盐的情况,他们认为可以治疗,我才准备安排他们来的。” 至于身份…… “我想,许盐的父母应该也都希望许盐能早点好起来吧?” 季思羡的语气越发尖锐:“那你呢,你又是什么目的?忏悔赎罪吗?还是同情他?我想,要是为了你自己晚上睡觉能睡得香甜一点的话,倒也不必如此。” 回答他的是陆奕珩的沉默。 说实话,他自己都有些搞不懂自己,之前明明只想着报复许盐,可是后来明白许盐是真的“人格分裂”,又知道他十年前的那段过往之后,却也不怪他,甚至想为他报复那些人渣。 而且,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所以才帮他联络美国方面的心理专家。 可是,自己的想法呢? 为了赎罪?因为同情?或者为了自己的良心过得去? 他一下子就迷茫了。 直到最后,他也没回答季思羡的问题,那边的季思羡语气讥诮地挂掉了电话。 过了一天,张拾年过来跟他说,高琳被他爸爸锁在了家里,哪儿也不让她去,至于具体情况,也不知道怎么了。 陆奕珩当时正在看高家公司的财务报表,听了,不屑地笑了一声,道:“不必管她,反正,厉害的还在后面呢。” 他想,不如就收购了高氏,如何呢? 望着财报,他想到了一个完美的计划,不由微微勾唇。 “陆总,这份文件还麻烦您签字盖章。” 张拾年又把一份文件递给他。 他道:“知道了,你等下过来拿。” “是。” 他看完文件,打开抽屉去拿自己的印章,一开抽屉,看见什么,手却突然顿住了—— 抽屉角落里,静静地放着一个手表盒子。 是了,正是他之前送给许盐的百达裴丽星空表。 后来,他要跟高琳订婚,许盐来跟他“诀别”,把这只手表又还给了他。 他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随手就把手表扔进抽屉里了。 他不自觉地抓起盒子,轻轻打开来,那只百达裴丽的星空表正静静地躺在小枕头上,还在不停地走字。 “滴答、滴答、滴答……” 他曾记得许盐是戴过这只表的,当时许盐很高兴,还说:
“喜欢,当然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半套房子呢!” 许盐手腕纤细白皙,不像一般男人的手,配着这只手表,极是养眼。 他叹了口气。 正想把盒子合上,忽然就看见小枕头下面EVA泡棉植绒那里塞着张纸条。 是许盐写给他的吗? 他赶紧取出手表,把压在下面的纸条取出来。 那是一张便利贴,比成人手掌心还小一点,上面用黑色水笔写了几句话: “只能爱你到这里了,爱你太辛苦了,而我,偏偏是一个很怕辛苦的人。” “不用担心,我会很好的,余生会很快乐的。” “不和你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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