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费南雪的下巴,吻了下来。 随着他亲吻力道的加重,这一刻,她终于看到他眼里的微光。 唇瓣上传来隐约的疼痛,他在这时全然释放了自己的情感。薄荷青草香里混着荷尔蒙的气息,将费南雪的鼻息侵占。 他柔软的发丝半干,落在她的颊边。 轻柔的发丝好像带着电流,扰得费南雪心跳加速。 薄暝释放出危险的信号,他的拇指在她的脖颈上反复摩挲。那一小块皮肤被蹭得发麻发烫,她不自觉瑟缩了一下,但并不是抗拒。 只是有点,还没能适应。 滚烫的掌心下滑,若有若无地触碰引人心痒。费南雪被这样莫名的情愫包围,她不自觉喘着气,身体有些紧绷,但并不觉得抗拒。 皮肤之下的血液好似被薄暝的动作点燃,全身都烫得惊人。 费南雪主动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她努力回应他的动作,生涩中带着纯真,简直就像是一剂瘾药,勾出了薄暝占有欲。 他的唇从她的唇角挪到脸颊,然后是耳朵,脖颈,一路下滑。 更让费南雪惊异的是,他吊着她睡衣外套的第一颗纽扣,齿关轻咬丝绸布料,俯身再起身后,舌尖竟然把那颗纽扣给打开了。 接着,他依样解开了第二颗、第三颗。 费南雪不合时宜地想起高中时候的事。 高中时江明理把薄越拿来的车厘子分给班里的同学吃,大家吃完后,开始比赛用车厘子的长梗打结。 几乎没有人能顺利快速的打结,结果薄暝做到了。 长梗吃在嘴里,不过十几秒,他便吐了个结出来。 有些女生脸红地讨论:“他一定是个接吻高手。” 现在费南雪被他的轻声喘息勾到失去理智,昏黄的灯光如簌簌金雪。她仰着头,只觉得神魂都要陷落,思绪也变得迟缓,仅剩的理智也被打散。 她只知道跟着薄暝的举动反馈,然后扶着他的后脑勺,轻贴上了那两瓣唇。 的确是,接吻高手。 忽然,她感觉到他的离开,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 一声性感的轻笑传来,“怎么,不舍得我离开?” 她没说话,只是勾着他的脖颈起身,额头抵着他的下巴,亲吻他的喉结。男人任由她扑倒,慢慢厮磨。 然后,薄暝伸长手臂,捞过那只粉色盒子,单手拆了包装。 单手撕了包装袋。 费南雪过速的心跳被绷得更紧了些。她被薄暝拦腰按住,世界颠倒时,她伸手,努力碰到了床头的灯光按钮。 整个室内归于黑暗。 她看不到薄暝的脸,却感觉被他的气息全部包围。她用力扯着被单,想要遮住自己的腿。 刚才她就一直将腿藏起来,不想让薄暝看到腿上的伤痕。 而薄暝的手却按在她的条条伤疤上。那些疤痕深邃,长好后也有斑驳的手感,摸起来并不平整。 费南雪忽然觉得羞耻又狼狈,她努力侧身,想要把自己藏起来,却被薄暝温柔地抱在了怀里。 他说:“是我想的那些伤口吗?” 费南雪没有说话,只是将脑袋埋在了他的肩膀上。薄暝吻了吻她的脸颊,“能不能让我看看?” 她不肯,摇头说不。 薄暝嗯了一声,嗓音有点酥麻。 结果下一秒。 她被薄暝按在床上,伤口处落下轻柔的吻。那样的耐心,有种珍视感透了出来。 薄暝说:“和我在一起,你肯定没有机会伤害自己。” 费南雪感觉陈年伤口忽然有些痒,那是一种愈合的错觉。在他身边,好像一切都能好起来。 她轻触了触他的肩头,“你想看就看吧。” 哪知薄暝说:“老婆说了不看,那我就把眼睛闭起来。只是,你以后的不开心,全部由我承担。” * 清晨睁眼时,费南雪感觉自己窝在薄暝的怀里。她的长发被他顺得很好,乖乖地挂在耳后,完全没压到。 而她的后心处贴着他的手掌。他的手心很热,引得她微微有点发汗。 费南雪不安地动了动,薄暝还没醒来。 他的意识不太清醒,却下意识将她搂得更紧,甚至闭着眼在她的额上吻了吻:“乖,再陪我睡会儿。” 声音呢哝,带着鼻音,相当亲密的口吻,听得费南雪格外脸红。 她瞥了眼倒在床头柜上的粉色盒子,里面还歪出了三只存量。 她更是羞地抬不起头,只是一味的将脸埋在薄暝的胸膛里。 昨天夜里的薄暝是真的太荒唐了,她全然失了力气,躺在床上连手指都懒地动,更别说喝水了。 他居然舍得下床拿了一瓶电解质水,一口一口喂给她喝之后,又不要脸地说什么“我要索取服务费”,又按着她来了一次。 费南雪简直要散架了,她的声音夹着哭腔:“到底什么时候才算完啊?” 薄暝掐了下她饱满的臀,然后说:“起码得十全十美吧。” 费南雪这会儿终于理解了林罗的话。 男人体力太好的确不是好事。 她不是被喂得太饱了,她现在是太撑了。 不过好在薄暝最后没那么禽兽,还算是放了她一马。她闭眼就睡着,黑甜一梦奢侈到难以想象。 再睁眼就是现在,已经是早上八点了。 也算是破了薄暝的连续早起记录了。 费南雪伸手碰了碰他右侧脸颊的月牙形伤口,不期然对上了薄暝突然睁开的眼睛。他握着费南雪的食指,放在唇边吻了吻:“叫我起来做早操啊?” “?” 费南雪睁大眼睛,满脸都是疑惑。 “这么迫不及待?看样子我昨天晚上的服务还不错?”他又笑着问,眼神又痞又坏。 费南雪听到这话,实在是分不清他是故意逗她还是真有想法。 但她觉得还是先远离薄暝比较安全。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薄暝将费南雪打横抱起,从床上走到浴室。 他半搂着费南雪,打开浴室的淋浴。 突如其来的水柱将两人浸透,连灵魂都跟着一并苏醒过来。 然后,她听到他又坏又压抑的声音: “我一直很想在这里试试。”
第56章 心动 朦胧中, 费南雪感觉额头上落下一吻。她的左耳被人捏了捏,然后听到了薄暝的声音:“我去跑步了,今天先放过你。” 费南雪睁开眼睛, 像只小猫一样哼唧了一声。 薄暝深吸了口气,原本打算离开, 又俯身, 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怎么回事,完全分不开的样子。” 他的双手又开始造次,费南雪连忙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 “今天还有事情要做,你省省力气。” 他笑的胸腔轻震,她的手掌感觉麻麻的。 薄暝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 “就这么点儿力气,用哪里不是用?” 费南雪往被子里躲,偷偷伸脚去踢薄暝站在床边的腿,试图让他远离自己, “那我就没力气了。” 薄暝忍笑,嗯了一声,把她的脚塞回被子里, “好。” 等薄暝离开, 费南雪在被子里翻了两下, 彻底失去了睡意。她干脆起床,决定起来给小鹦鹉们放饭, 然后给自己和薄暝做一份早餐。 其实给小鹦鹉们放饭是个轻松活儿, 因为薄暝早就处理好了食材, 她只用按份往里撒就好了。 住在这里久了, 其中一只玄凤鹦鹉阿布扎比和她混熟了。它每次看到费南雪靠过来时,都会跳到她的肩膀上来,亲昵地用鸟嘴,帮她理头发。 费南雪架好手机,按下录影键。她放出阿布扎比,将鹦鹉的食物配好,放好之后,又和小鸟玩了一会儿,将它放了回去。
短短十五分钟的录影结束后,她将视频发给了于思暖。 现在是休息期,但宣传组也要保持更新和队伍的热度。于思暖敦促费南雪每周交一支到两支视频。 而这周已经过了六天,费南雪根本交不出东西。 原因很简单,前六天时间完全被薄暝占用了。 她走出房间,泡咖啡时打开了电视,想要屋子里热闹一点。结果她随便一调,就转到了薄暝的采访。 电视上的主持人正好在问:“我们的车迷朋友们一直很好奇,你平时休息的时候会干点什么?” 薄暝还是一副拽脸,他压低了帽檐,只看得到高挺的鼻梁和那张漂亮的唇形。 然后他言简意赅:“锻炼,打游戏,看电影。” 费南雪差点被喝进去的咖啡呛死。 那真的是看电影,看的是这样那样的动作小电影。主要就是为了想着法儿摆弄她。 这就是为什么费南雪前六天都抽不出时间干正事。 她忍不住想,还是劝薄暝多跑跑步上机械发泄多余的精力,不要再折腾她了。 费南雪关掉电视,跑去厨房准备早餐。等薄暝跑步回来洗了澡,两人正好一起吃完早餐。 眼看着时间不早了,薄暝叫了阿尔法开车,将他们载到城中心的商业街上。 商业街最醒目的位置,有一间纯黑色的店铺。店铺的名字也很特殊,就是一个圆圈,取自瑜伽中的OM,被称为宇宙之音。 放在这里,还显得有点酷。 两人走进店内,墙上贴着各式各样的图案和纹样,费南雪背着手挨个儿去看,有一个扎着高马尾的丹凤眼女人走了出来。 她身材瘦削,里面穿着很显身段的黑背心,外面披了件皮外套。抬手时,费南雪看到了她胳膊上的墨竹文身。 挺有水墨气韵的,还很好看。 女人伸手,扬起两只手指冲薄暝打了个招呼,“时间刚刚好。”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和老婆一起来文身?”薄暝一手揽在费南雪腰上,神情颇为得意。 女人哽了一下,有点没想到薄暝秀恩爱直接到这种程度。 费南雪抬手,轻捏住薄暝的嘴,有些歉意地看向女人:“我们今天是来和你商量文身图案的。” “你好,我是阿诗。有喜欢的图案吗?”简单寒暄之后,阿诗很快切入话题。 费南雪沉吟一阵,“矛、盔、战车、犬、兀鹰、野猪、97。” “阿瑞斯?”阿诗诧异了一下。 费南雪紧紧握着薄暝的手,点了点头,“是的。这是我和他之间最紧密的连接。” “这样吧,我为你们设计几个图案?”阿诗说。 费南雪看向薄暝,薄暝点头,“交给她没问题。她以前帮我设计车身图案挺厉害的。” 费南雪冲阿诗点了点头,“好。” 阿诗随手拿了纸笔,记录费南雪和薄暝的要求。阿诗又问:“你打算文在哪里,多大面积?” 费南雪抿了抿唇,面露难色。阿诗以为是她想文的地方比较隐蔽不好在店内展示,于是带着她绕到了后面的工作室。 等她撩起长裙时,阿诗这才明白她为什么要抿唇了。 因为费南雪大腿上道道疤痕如荆棘,将原本修长白皙的大腿紧紧缠绕。看起来相当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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