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小顾,顾西野,”齐楚头也不抬,撅着屁股拆箱子,“小顾,那是我朋友,徐笠,你叫他徐叔吧。” 徐笠眉头一跳,“叔?” 顾西野听出,齐楚这是在臊自己昨天叫老他的事,不好意思看向徐笠,“徐哥,你好,我是顾西野,齐楚哥的——助手。”卖冰粉的助手。 “助手?”徐笠右眼猛跳了两下,寻思,你是助手,那我是个什么东西? 齐楚费劲拆开了床,原以为是张拼接木床,结果是张铁杆子的折叠床,中间连床垫子都没有,就蓝布条子一绷。 “这是什么床?”齐楚大惊,这床看起来也就一米三宽两米长,加个枕头顾西野躺上去连脚都得露外面。 徐笠冷漠道:“折叠床。” “可我不是让你弄张好点的床吗?最起码要放床垫的那种吧?” 徐笠用‘色令智昏’的眼神看了眼齐楚,“这屋子太小,你的床本身就超过常规尺寸,根本没地方再放下一张床。” 他又缓缓问:“而且你们两个,有必要睡两张床吗?” 作者有话要说: 徐笠=黑皮大。胸。精英禁。欲范儿。男。妈。妈 【关于小顾穿金戴银齐楚没看出来而徐笠一眼辨真伪这件事】 徐笠:我的眼睛就是尺!
第11章 穷鸭子还是贵少爷 一身金光闪闪的顾西野感受到了徐笠不善的眼神,但他没听懂徐笠的话。 原本他怕自己睡觉做噩梦打扰齐楚,才‘矫情’地想要独自睡觉的地方,但昨晚证明他不仅不会做噩梦,还会睡的很香,那好像的确没有分床睡的需求了。 而且他俩都是单身男性,也没有避嫌的必要。 “确实,哥,不用给我准备床了,我可以跟你睡一起。” 好嘛!自己在公司忙的脚不沾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结果齐楚在家里沉溺温柔乡不顾身体不好好养病还找鸭胡搞。 徐笠咬牙,“呵呵。” 齐楚一听这怪调,就知道徐笠误会了,他连忙从地上窜起来,拉着徐笠的胳膊,一字一顿道:“你想多了!” “齐楚,你想做什么我管不了,但是你能不能考虑一下你现在的——唔唔唔!”徐笠被齐楚一把捂住嘴,拖进了卧室。 而后卧室的门‘嘭’一下子砸上了。 顾西野尴尬地站在门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这段突如其来的争吵,似乎是因为他。 那个徐笠,好像看自己很不顺眼。 卧室里。 “徐笠,我和小顾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齐楚可不希望徐笠帮自己在顾西野面前出柜。 不然人不得觉得自己别有所图啊? “那是什么关系,他是你从大街上捡的吗?” 齐楚猛点头,一猜就猜对了呢! “哪个会所的鸭子大白天的能让你在街上捡到?”徐笠恨铁不成钢,齐楚被上个鸭子刺激进医院的事还历历在目,他自己倒是一点都不长记性,还把这种人带在身边。 “他不是鸭子啊——” “那是你包,养的?我也看出来了,他那一身东西,大几百万出去了,齐楚,你对自己扣扣搜搜的,对他是真好啊!” 齐楚对自己从某种意义上来看,是很抠。 从他开的车、穿的衣服根本看不出他是个身价接近十亿的年轻富豪。 车就一辆牧马人挂在齐楚名下,剩下的两辆五六十万的宝马和奥迪都在公司名下,除却这三辆中产阶级的车子,齐楚没有任何豪车,也是因为他一直开着‘破车’,徐笠想给自己的A6换成辉腾一直没能实现,因为贴身秘书怎么能开比上司还好的车。 再就是房子,齐楚在地产圈也有些产业,因而比较好的房源在开盘的时候他就能以一个很优惠的价格拿到,但他本人对买房子也没什么热衷的,市区两套公寓,邻近市区一套别墅,除此之外也再没多的了。 剩下的资产,都以各种各样的形式,交给了代理进行打理。 但齐楚对旁人很好,就他那些穷疯了的吸血亲戚张嘴,齐楚虽然抱怨几句,但是该给钱还是给钱,该给盖楼还是盖楼。对徐笠这个下属呢,定期涨工资,每逢过节还有奖金红包,去年过生日,齐楚送了徐笠一套公寓。 对外面那个小鸭子呢?十万的行头,百万的珠宝,说送就送了。 徐笠跟了齐楚这么多年,他太清楚齐楚这般对旁人大方是为什么。 因为齐楚从心底里孤独,又从心底里觉得自己一文不值,浑身上下枯竭地只剩下钱能为人所图,于是用钱买关系,用钱买感情。 徐笠太恨齐楚这种伤害自身的金钱交易,他劝了齐楚许多次,放下钱,去看看那些真心为你而来的人。 但现在看样子,齐楚是一句没听进去。 和那穿金戴银的鸭子打的火热。 对上徐笠‘凶狠’的目光,齐楚有苦说不出:“那不是我给他买的,他真是我昨天在街上捡到的,就是一个普通孩子,你想到哪里去了?” “普通孩子,那一身——” “那都是他自带的行李。”趁顾西野在外面,齐楚打开了卧室的衣柜。 这被各种高定款、联名款填满的衣柜,刷新了徐笠的视野。 “他手上戴的首饰也是他自己的东西,昨天的时候,他还拿出一块上次王总给我那牌子的表,上面镶了三圈的钻。” “理查德?” “大概?” 徐笠更惊讶了,齐楚随便从大街上捡个人回来都是富家大少爷,这故事还没他真是买回来只鸭子可信。 “不信你就出去问问他,他不知道我的身份。”齐楚打开徐笠带来的文件,坐在床上开始一目十行地阅览,清瘦而凸显骨骼的手用钢笔在签署位置豪放地批下自己的名字,“他只以为我是卖冰粉的小贩。” 意识到自己好像闹了个乌龙,徐笠小麦色的面庞有些绷不住脸红。 齐楚继续补刀,“而且人小孩白白嫩嫩的,没什么心眼,跟地主家傻儿子似的,你上来这么一通黑脸,估计都把人吓到了。” 徐笠:“……” 齐楚叉开腿坐在床上,签完所有的文件,往徐笠怀里一拍,“出去对孩子笑笑吧,估计现在正惨兮兮地在外面种蘑菇呢。” 徐笠翻了个不太显眼的白眼,接过文件,向外走去,“你记得你现在是‘破产’状态就好,前两天,你那个表哥来公司楼下闹,看起来被催债的打了,我让保安把他赶出去了。” “被打了?严重吗?” “你第一时间不该觉得打的好吗?” “我没那么恶毒。”对上徐笠不善的眼神,齐楚耸肩,“可能是我欠,管他们管成习惯了,我会改的。” “你是应该改改的。”徐笠拉开卧室门,“反正你现在一分钱都‘没有’,自顾不暇,想管也管不了。” 与此同时,收拾完地上纸壳子垃圾的顾西野,正巧听到了这句话。 从卧室出来的徐笠脸色已经好很多了,他对顾西野微微颔首,这既然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那自己就顺手查查他的身份,万一对公司业务发展能有所帮助,也是好事,“你叫顾西野?” 小顾点头。 徐笠心里搜摸了一圈A市的权贵,还真没印象谁家是姓顾的,或许只是哪家中彩票的城中村土豪? 可顾西野这气质,也不太像那茬。 “你要在这里住多久?”徐笠问。 顾西野语塞,睫毛颤颤,“我可以付住宿费用,不会白住的。” “我问你住多久,没问你交不交钱。”徐笠冷漠刻薄的嘴脸简直像是童话故事里的恶毒后妈。 齐楚听不下去,“干什么干什么?我都没赶人,你要赶人?” 徐笠抬抬下巴,“这个房子的户主是我。” 齐楚鹌鹑,坐到了顾西野身边,哼声道:“徐笠,别这样嘛,我和小顾同是天涯沦落人,一起还能结个伴,不比我一个人住无依无靠强?” 这话说到了徐笠心坎里,齐楚上次昏过去,身边正好有人,及时打了120。现在虽然给屋子里安了紧急报警设备,但自己终究很忙,万一有个大意的时候,齐楚身边没人,着实危险。 徐笠再度审视了一遍顾西野,这男的,长的不错,看起来年纪不大没什么坏心眼,暂时放在齐楚身边,似乎也可以? “那好吧。”徐笠点头,目光扫过那张被拆开的折叠床和干干净净叠放在一边的纸箱子,“这张折叠床摆客厅里正好,我给你们留下了。” 言下之意,别给我睡到一张床上去。 齐楚得令,“好,好,您快走吧,午休时间快结束了吧?快回公司吧?” 徐笠点头,“那我走了,有事给我发消息。” “好哒!”齐楚蹦起来送他出门。 徐笠跟个老妈子似的,“按时吃药,按时吃饭,不想做饭就让人给你送。” “好,好,好——”齐楚千依百顺,想把徐笠送走。 好不容易到门口,徐笠前脚踏出玄关,后脚转身,“差点忘了。” “什、什么?” “曾老去世了。”徐笠皱眉,这也是他今天来找齐楚的原因之一。 曾老,曾明成,A市餐饮业的地头蛇,比齐楚早入行了大几十年,业务开的也广但传统,主要做自助餐和学校食堂供应。 齐楚最早入行的时候,也跟人学过拜山头,他烧的一手好菜,曾老吃了之后赞不绝口,一高兴,没少在公共场合提携齐楚。 不过对方的意思也很明确,要齐楚做孙女婿,上门的那种。 曾家代代单传,这最新一辈出了岔子,只有个孙女叫曾嘉怡,比齐楚小三岁,年纪倒合适。 但齐楚一直拒绝,曾老倒也没强求,加上齐楚生意越来越做大做强,很快就不再需要曾家的提携了,甚至在供需方面,多次帮过曾家,也算是报当年的知遇之恩。 可这样便让曾老更看中齐楚了,不直说,只是屡屡邀请齐楚来曾家吃饭,然后安排自己孙女和他偶遇。 齐楚简直疲于应付,但曾老的面子又不好不给,只能和那位小姐寒暄着。 曾嘉怡漂亮大方,齐楚说什么她都能侃侃而谈,着实优秀,但是再优秀也没用,齐楚他没对女人感应的那根筋,于是开始避着去曾家。 只两个月没联系,人就没了,齐楚惊愕,“怎么这么快?” 徐笠道:“很突然,前一晚还好好参加了酒会,第二天突发脑梗,没救回来。” 可见在意外面前,有钱人没钱人都一个样,看命。 同样脑子有病的齐楚眼皮一跳,“葬礼的时候我去送老人家最后一程。”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回复的评论莫名消失了两条 很神奇 写文至今没提过红锁 回复的评论却屡屡被关黑屋(沧桑点烟JPG.) 我不会删评论的但大家的评论可能会因为我的虎狼之词消失在这里跟大家磕头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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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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