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单纯想笑呗。”苏白了然。 “嗯呐,因为我也不认识我们系的系花。”司望往他肩窝拱了拱,“晚安。” 苏白笑笑:“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诸位,新年快乐啊! (紧赶慢赶赶上了!)
第57章 番外2.7 司望觉得哭鼻子很丢脸,但他又总是在苏白面前哭哭啼啼。 可是没办法,他总是和苏白一块度过易感期。 “我都快被你干.废了,你还哭。”苏白扒拉着他胳膊,气若游丝地哼哼。 司望止不住眼泪,抽抽搭搭地说:“抱歉。” 吧嗒吧嗒,眼泪打湿一片枕巾。 苏白无奈地抬手帮他擦眼泪,手没啥力气,擦也是胡乱在擦。 但司望由此安静下来,默默地蹭一蹭苏白的掌心。 “好受了?”苏白轻声问。 司望点一点头:“你要睡会儿么?” “可能需要。”苏白微微咬了咬牙。 司望猜到他是腰疼,不敢多说话,默默地调整了位置,好让人倚靠着睡舒服些。 苏白却眼睛一眨不眨:“睡醒了再洗澡?” “嗯。”司望不疑有他,“你也累了。” 屋里没点灯,就靠着从窗帘外透进来的阳光,他能看清苏白微颤的睫毛和垂到嘴角的卷发。 现在大概是午后,日光微醺,鸟雀啁啾。 但大白天的,他俩却折腾成这样。 让人不爽的易感期。 司望想了想,抬手帮苏白挡掉了那一格的阳光。 他该吻他一下的,这多好的气氛和机会。 奈何一靠近又心跳如鼓,只得讪讪作罢。 分明也谈了那么久恋爱了。 司望奈何不得自己这死板又慢热的性子,又踌躇于大学毕业后他们的恋情无处安放,所以总是借着易感期的由头,放肆脆弱一回。 该多问问苏白,还是干脆把未来抛之脑后? 司望举棋不定。 更让他觉得可气的是,苏白似乎并没有在意过这个问题。 越想越气的司望又准备咬苏白一口。 特别现在一.丝.不.挂,很好找地方下嘴。 唉,可是啃一口又把人吵醒,感觉不太妥当。 怎么说也是他把人折腾成这样的。 最后司望只得轻悄地把苏白的脑袋拢怀里,避开透进来的日光,不管不顾地一块闷头大睡起来。 “总觉着你有心事。” 花洒落下一片热气腾腾的水幕,司望被淋得头眼发昏,不自觉便被苏白抵到了墙边。 “我能有什么心事?”司望反问,嘴比脑子转得快。 “主要你哭得太凶了。”苏白抹了把脸,理直气壮道,“前几次易感期都没哭那么厉害。” 司望的脸被热汽蒸得通红,嘴硬反驳:“被你气的。” “不是,我都被你翻来覆去折腾了顿,又怎么气你了?”苏白不解反笑,直接上手拍了下他后腰。 “嗯……”司望仔细斟酌,“可能是看你有点不太顺眼。” 这话说得还不如没斟酌。 于是他被惩罚了,在浴室淋漓的热雨里。 苏白咬牙切齿:“我再多问你一句,我就是狗。” 事实上苏白也确实是狗,咬人很疼。 重新躺回床上,司望负气地自己给自己裹上被子,但都被苏白无情地扒拉开。 进入春天,旅馆也不再提供暖气,入夜后的低温只能靠被子和人.体.暖炉来抵抗。 苏白很快就又压到他身上,湿发还在淌水。 “去吹你的头发。”司望挣扎。 然而苏白非跟他过不去,三下五除二又将他制住。 分明放话说再问是狗,但又偏偏多说这一句:“你要真没事儿,就别哭丧个脸。” “易感期而已。”司望咬牙不松口。 苏白挺了挺身:“好,那我就来治治你这易感期。” 过于荒唐了,这两天。 因为正好赶上双休日,才这么肆无忌惮吗? 司望苦笑,也只得劝自己再不管不顾些。 反正他得不到合心意的答案,而现在也离大学毕业还早得很。 “睡吧,明天我早八有课。”苏白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头发干燥蓬松,铺在白色的枕巾上像一张网。 他身上白雪清冽的信息素柔和了许多,明显地掺杂了梅花的清香。 他俩都是Alpha,没法互相做标记,好在信息素还能留存一段时间。 像是他们这一段关系。 司望终于鼓起了勇气,带着些许不管不顾,往苏白嘴唇落下了个印儿。 没咬,看在人都睡迷糊了的份儿上。 然后认命地摸出手机设了个早上七点的闹钟,探身关掉小夜灯。 苏白没让他帮忙喊起床,但看这睡得昏天黑地的架势,估计还是需要他喊一声。 “拿你没办法。”司望轻声道。 重新刚躺回被窝,苏白就又摸索着搂过来。 “你到底睡着醒着?”司望无奈。 苏白只梦呓地哼哼,看来是睡着了。 行吧行吧,睡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司望这才迷迷糊糊地想起,明天他自己也是早八。 这日子,没法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更新不定,一时半会儿完不了。 反正想起来了就会写一写。
第58章 番外2.8 苏白偶尔能感觉到司望的心不在焉。 或者应该叫做患得患失。 他大抵明白一些,但总是不肯深想。 司望不多提,他也就顺水推舟般忽略。 仿佛忽略掉定.时.炸.弹,那它就不会引爆。 他们俩,都不是会点火的性格。 “话说,你真不加个社团什么的?” 这天周六,苏白难得起了个大早,和司望一块去图书馆,走在路上边打哈欠边问道。 “作业都做不完,待会儿写完论文我还得去机房一趟,估计午饭都没法吃。”司望语气恹恹。 苏白赶忙宽慰:“没事,晚饭早些吃也行。” 司望回眼瞧他:“你光说我,你自己不也没加入社团?” 苏白散漫道:“我是真没啥爱好,又不像你,还喜欢看点儿文学小说。” “但我看过的小说,你基本都翻过。”司望说。 “那不是想和你有点共同语言嘛。”苏白说。 “《古船》里边,隋见素的妹妹叫什么?”司望冷不丁问了句。 “隋,隋……”苏白隋了半天,“他有妹妹么?不是,我是记得男主有妹妹,但好像隋见素不是男主啊。” 司望的脸瞬间拉了下来,得,这下共同语言没了。 苏白不死心地说:“我反正记得,隋见素不是男主。” “嗯,他是男主隋抱朴同父异母的弟弟,在家排行老二。”司望微微笑道。 也就是说,他还真有个妹妹。 苏白不吱声了,这共同语言,不要也罢。 但他还是在司望去机房后,抽.出自己看专业书的时间,在图书馆找到一本《古船》。 有点厚,所以他之前真的只是随手翻了翻。 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花点时间,把这本大头部从头至尾好好地看一看。 “你这是……怎么了?” 傍晚司望回到阅览室,见着苏白一抽一抽地吸鼻子,不由得轻声问道。 结果苏白一见司望,心里那无尽的空洞愈发扩大,直接起身扑过去,也不管有没有人看着,直接搂过了司望。 “没事吧?”司望轻车熟路地拍拍他脊背,作为安抚。 苏白摇摇头,“出去说。” 出去也是直奔饭堂,离图书馆最近的那一个。 把面条饺子端到手,找了个位置落座,苏白也只是先喝了一大口汤,没忙着做声。 司望真就等着,没开口多说什么。 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儿,不过就是被书本沉重的文风勾起了对往事的回忆。 那段他无从亲身经历,只能依靠旁人话语和目前翻阅到的一些文献资料,勉强拼凑还原的往事。 告诉司望也是平白让人烦恼,何况他自己都尚未理清,不知该从何说起。 填了填肚子,苏白终于开了口:“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饿了。” 司望竟然也不怀疑,“哦”了一声便自顾自吸溜面条。 倒一下把苏白惹得惴惴不安,不由得多往他那边瞧了两眼。 “你不吃么?”司望奇怪地问。 苏白赶紧挑了两筷子:“吃!” 一顿无话。 打食堂出来,外边儿天还没黑。 大半天空燃烧着橙红的云。 苏白就这么傻愣愣地望着,停在图书馆前的广场,仿佛看到了《古船》里隋家父亲去世的那个黄昏。 枣红色的马从火烧的云里奔驰而来。 天与地都是红的,火一般的颜色。 大抵要从他眼里烧进心里,但晚风轻悄地带了些凉意。 他不自觉地勾住了司望的手。 人就是渺小的啊,哪怕有先见之明,在时代的厄运来临前积极自救,但也还是没有逃过那一粒粒落下的如山尘埃。 纵使《古船》讲的大多不是他目前调查的那个时代,但他也从中看到了一些令人灵魂惊颤的相似。 再调查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多年前的旧事,知情人不多,甚至连知情人的说辞都有待考证。 何况就算顺着这条线继续往下查,他也不可能为自己查出一个生身父亲,更不可能让母亲死而复生。 那个时代已经远去了,尘埃随风四散。 可是,可是…… 他不甘心。 他连自己的来处都不知道,又怎么能甘心? “火烧云很好看。”司望的声音将他唤回现实。 苏白凝了凝神:“嗯,我刚刚想起《古船》里边对黄昏的描写。” “我下午都在看那本书。” 司望勾勾嘴角:“好看吧?” “很不错。”苏白也笑一笑,“多谢推荐。” 司望把他手扣紧了些:“等太阳落了,再回图书馆吧。” “正好饭后消消食。” 苏白点一点头。 他们就绕着图书馆的外沿散步,一圈两圈,走到金乌收敛光辉,玉兔东升。 “真好啊。”司望感慨道。 “嗯?”苏白追问。 司望晃了晃他们紧扣在一起的手,笑眼弯弯:“因为又是一个晌晴天。” 作者有话要说: 隋见素和隋抱朴的妹妹叫隋含章。 以及张炜的《古船》真的很好看。
第59章 番外2.9 说好是特意抽的空闲日子,到学校外边的公园里约会。 结果刚在长椅坐下没十分钟,俩人从面面相觑,到各占据长椅的一边望天望地,最后司望从口袋里掏出自己从旧书摊淘来的微型小说,苏白则看着树荫底下练拳的老头老太太们发呆。 各自沉浸在各自的世界,互不干扰。 司望看书看得入神,忽地肩头一沉。 “好无聊。”苏白长吁短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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