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哥你对我真好。”
“是啊,哥哥不对让让好,对谁好呢?”顿了片刻,他轻笑一声:“让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给哥哥打电话,哥哥很高兴。”
不知道为何,哥哥的语调总让他心尖儿发颤,明明他的语气轻缓,祁让却似乎能从中听到某种克制或者说压抑,风雨欲来。
祁让的喉咙有些发涩:“哥……”
哥哥伸手捂住他的眼睛,“让让别怕,睡一觉,醒来就到家了。”
被绑架了怎么可能睡得着?!
祁让自认为他的心没那么大,可当哥哥的手遮住他的眼睛时,他突然就变得浑浑噩噩了起来,很困。
意识溃散前,他感觉到哥哥小心翼翼地触碰着他的脚踝,似乎以一种极其诡谲的调子感叹了一句:“出血了呀……”
祁让浑身的鸡皮疙瘩瞬间都冒了起来,但还是抵挡不住涛涛而来的浑噩睡意,彻底昏睡了过去。
祁让醒来时,真的已经离开了那个陌生的房间,当然,现在不过是回到了另一个陌生的房间,但至少脚上的束缚没有了,他安心不少。
他慢吞吞爬起来,打量眼前这个应该是属于他自己的房间——空间很大,基本的家具一应俱全,有不少绘画相关的书籍和工具,看起来他以前是学画的,而且家庭条件不错。
祁让拉开床头柜,找到了一个黑色的笔记本,里面零零散散地画着一些线稿,像是一种灵感记录,偶尔才会有星星点点的一些字迹,从幼稚到整齐,似乎时间跨度很长,应该是小时候就开始使用了。
他快速翻了一遍,主要是看上面记录的文字:
“让让要保护哥哥,再也不会让哥哥受伤!”
“阿萨死了,生了很严重的病。”
“拉拉不见了。”
“小米出车祸了,怪我没有看好它,或许我真的不适合养宠物。”
“不要接受任何陌生人给的东西。”
“好想养布偶,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十八。”
根据配图,阿萨、拉拉、小米分别是一只狗、一只兔子、还有一只猫,不过都没养多久,都因为意外没了。
至于那个“要保护哥哥”和“不要接受陌生人的东西”,没有配图,倒是有一些凌乱的线条,说明当时写这些东西的时候是很痛苦的,但具体看不出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放下本子,祁让又去翻了一下书桌,找到了一些他以前的作品。他的作品挺杂的,有素描、也有写实油画和抽象油画。虽然失忆了,但他心里有种莫名的直觉,他的水平应该不差。
随后,祁让走到衣柜边,看了一下他的整体着装风格,大多以风格简约的休闲款为主,但正式的西装也有备着。
翻到下面贴身衣物的抽屉时,他的指尖好像碰到了什么冷硬的东西。
祁让翻开衣服,把东西取出来,竟然也是一本画册,内容之离谱,让他差点原地去世。
救命!他怎么会有一整本他哥的黄|图!
整整三四十张之多,没有一张是穿了衣服的,有时候是头上扬时性感的喉结,有时是抓握着另一只纤细手腕的有力的手指,还有用力时紧绷流畅的腹部肌肉……
画得那么清楚,没盯着仔细观察过根本不可能画得出来。
祁让的手抖得跟筛子似的,一会想起他哥穿着整齐的西装时锋利禁欲的面孔,一会儿想起他刚才看到的大不敬的素描图,整个人都快被撕成两半了。
完了,他以后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哥了。
“让让,你醒了吗?”哥哥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祁让本来就很心虚,冷不丁听到哥哥的声音,膝盖一软,直接刻磕在了衣柜的棱角上,霎时疼得眼泪直接飙了出来。
“让让,你怎么了?”祁月白问了一句,没得到回答,以为是出了什么事,索性推开了门。
祁让:“!!!”
No!!!他没事!要是让哥哥看到那本该死的画册,他才是真的有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开新文啦!
还是那一套已经说烂了的排雷,攻是真的有病,可能会有一些匪夷所思的行为。
关于这件事,我还和我的朋友讨论了一下,她一下子点醒了我。她说大部分疯批1都是对其他人疯批对受忠犬,但是,我是邪典,我写的1对谁都疯批。
做好心理准备了咱就发车了!记得给我点一个预收!!!这对我真的很重要啦,嘤。
顺便说一件有点搞笑又有点心酸的事情,我本来想改个笔名的,要在周五那天给编辑留言,但是上周我编周五请假,周四在群里说要改笔名今天戳她。
我火速去戳编辑,说了我想改笔名这件事。
编:“亲,看到我在群里的留言了吗?”
我心里想,我肯定是看到了啊,要不然怎么可能周四就来找你,所以我特别自信地回她:“看到了,你说周四下午五点之前来找你。”
说完,我还特地回去翻了一遍聊天记录,定睛一看,发现编说的原来时周四下午五点之后找她……
我火速道歉,然后我就看到编又在群里发消息,说要改笔名下午五点到五点半找她。
我:“……”尴尬,但问题不大。
下午快五点的时候,我朋友特地来提醒我,不要忘了改笔名的事,我信誓旦旦,五点就去找编辑。
说完之后,我……竟然就彻底把这件事忘了!
黑人问号.jpg
直到周四晚上我都快睡着了,我才猛然想起,焯!我是不是忘了跟编说改笔名的事!
又只能等下个周五了,不过刚好给我了点时间在作话提前通知一下,我要改笔名了,大概是改成2098,不要就认不出我了!暴风哭泣.jpg
第2章 我们结婚三年了
祁让慌乱地把画册扔进柜子最里面,甚至都没来得及扒拉两下衣服把本子彻底盖住,祁月白已经走到了他身边,
“让让,怎么了?”
“没、没事。”祁让心虚地爬了起来,挡住身后的衣柜,“就是不留神磕了一下。”
“磕到哪里了?严重吗?”
“就膝盖,不严重……”
祁让话还没说完,祁月白已经矮身撩起了他的裤腿。
“都青了。”
“真的没事。”
祁让刚刚看了他哥的黄图,此刻看到他哥只觉得无比别扭,暗暗用力想把腿抽回来。
祁月白抬眼看着祁让,问道:“不疼吗?”
“还好……嘶!”祁让怎么也没想到他哥会突然摁住他撞伤的地方,疼得差点没撅过去,扶住柜子立马改口:“疼!哥!疼、疼!”
祁月白站了起来,“都瘀血了,下去擦点药吧。”
祁让疼得腿都在抖,哪里还走得动,眼泪汪汪、欲言又止地看着祁月白。
祁月白贴心地问:“让让,怎么了?”
“……腿疼,走不动了。”
最后是让祁月白给抱着出去的,祁让觉得有点别扭,出去后看到走廊上的照片更别扭了——
照片里,他和哥哥都穿着正式的西装,而且是同款的白色西装,亲昵地靠在一起,照片里的他笑得很开心,但是祁月白的脸上冷冷淡淡的,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祁月白注意到他的目光,解释道:“这是我们的结婚照。”
祁让愣了足足三四秒,声音高得差点破音:“你说啥?!”
他们不是兄弟吗?怎么会有结婚照!
“我们结婚三年了,”祁月白把祁让放在沙发上,握住他的手,示意祁让看两人的同款戒指。
祁让一脸受到冲击而精神恍惚的模样:“可你不是我哥哥吗?”
“虽然我们都姓祁——好像还没跟你介绍,你叫祁让,我叫祁月白——虽然我们都姓祁,但我们没有血缘关系。”顿了片刻,祁月白扯了扯嘴角,补充道:“我是被收养的。”
“那、那爸爸妈妈都不反对吗?”
“他们很支持我们的婚姻,你不记得了,当初婚礼都是他们为我们操办的。”
祁让的世界观崩塌了,他以为被他画了一本黄图的哥哥竟然是他老公!
祁月白给足了他消化的时间,从电视柜下找到急救箱,倒了些药在手心里,搓热了之后再缓缓覆在祁让淤青的地方,慢慢揉搓起来。
热热的,不是很疼,不过这种轻微的刺激倒是让祁让渐渐回过神来。
祁让眼神复杂地看着祁月白,脑子乱得要命,一肚子的疑问,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沉默了一会儿,祁月白主动问道:“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那……”祁让把醒来之后的事情全都复盘了一遍,确实发现了一个疑点:“既然我们结婚了,为什么是分房睡的?”
他一醒来就观察了整个房间,所有东西都是单人份的,所以之前那个房间绝对是他一个人住的。
“为什么分房睡?”
祁月白手顿了顿,想起了一年前发生的事情——
那还是夏天的时候,祁让说要和朋友去观星,晚上不回来了。
祁月白动用了不少的人力财力,才锁定了祁让去的那座山。
他赶到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黑了,此起彼伏的虫鸣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匕首来回切割着他的神经。
祁月白坐在车里,烦躁地点燃了烟。
天色暗得很快,如果他要进山,应该趁现在赶快出发,否则再过一段时间,他就很难找到祁让了。
直到一包烟抽完,祁月白碾灭了猩红的烟头,抽出备用的伞走了出去。
傍晚虫鸣没那么严重,但湿气却很重,没走几步,他就觉得裤腿全湿了,粘在他的腿上,让他焦躁地想要撕下一层皮肤。
他不得不从树林里退了回来,擦干净裤腿,望着漆黑的森林,在车里枯坐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祁让从山里出来,和身边的人有说有笑,却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笑容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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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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