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他喝果汁,裴丞然端着酒杯把前50桌的主桌客人敬了,剩下的由伴郎团代劳。
婚礼是晚上,临近午夜,漫天的烟花为这对新人送上最后的祝福,草坪上充满着欢声笑语,米楠披着裴丞然的衣服抬头望天,笑容从踏入婚礼现场开始就没有消失过。
司机送他们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米楠倒在裴丞然的腿上睡得很沉。
今晚裴丞然也喝了不少,脑袋有些晕,他把领带给扯开,解开了两颗扣子缓解窒息感,垂眸看着米楠安睡的容颜,摸了摸他的脸颊。
结婚是场体力活,更别说米楠为了赶画,已经快一个多月没睡好,这会儿好不容易尘埃落定,自然疲倦得不行。
司机把车停到地下车库后就离开了,裴丞然本打算将米楠抱回去,谁料他睁开眼,困顿和醉意全无。
“……”裴丞然了然,“你没醉?”
米楠嘿嘿一笑,“虽然我酒量不好,也不至于三杯倒。今天那么多客人,我如果像你一样挨个敬过去,指不定吐成什么样。”
今天可是他的婚礼,怎么能让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形象全无?
“我聪明吧?”米楠微微扬起下巴,眼里透着狡黠。
裴丞然扯了扯嘴角,脸上的笑意一晃而过,“滑头。”
二人上了电梯,裴丞然是真的有些累了,一晚上都在应酬,借着敬酒的机会,被他大哥和父亲拉着认识了不少商圈儿的老板,打着官腔应付。
他靠在电梯的内壁,闭眼假寐。
米楠看着挺心疼的,主动将他手里拿着的外套接过,想着回家给他弄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一下。
他俩前后脚的进屋,米楠刚想抬手把灯打开,就被裴丞然攥住了手腕,压在门上。
随着二人的动作,门被大力地关上,震得轻微耳鸣。
米楠抬眼对上裴丞然黑亮的双眸,里面是他看不懂的深意,酒味充斥在二人的呼吸间,像燎原星火,点燃了溢出的信息素。
沉香和玫瑰小心试探、缓缓交缠。
米楠听到裴丞然微重的呼吸,他的喉结滚了滚,小声地喊:“丞然哥……”
“你知道结婚当晚要做什么吗?”裴丞然的嗓音喑哑,攥着米楠的手一点点地收力,木质的气息随着他低头的动作朝omega侵袭了过去。
米楠不错眼地看着裴丞然,心跳得很快,受到alpha的荷尔蒙影响,他的身体开始发热,说话也带着喘息。
“我知道。”米楠说。
他没有逃避裴丞然的视线,忍着令他腿软的心悸,呼出的鼻息都在颤栗,露出一抹纯真的笑,“丞然哥,你要吻我吗?”
下一瞬,野兽咬断了禁锢的铁链,压抑的兽性随着信息素的交缠吞噬理智,裴丞然捏着米楠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掠夺了omega的呼吸。
米楠感觉到嘴唇一痛,唇舌被alpha侵占,舌头强势地撬开齿缝,在他的口腔里扫荡。
……
幽淡的木质香一改往日的平和,变得热辣而霸道,将omega紧紧的包裹其中,毫无挣脱之力。
房间没有开灯,只有月色侵泻,让他们看清了彼此迷乱的脸。
沉香馥郁、花香甜腻,屋子里的爱/欲浓稠到一种无法呼吸的地步,两种截然不同的味道微妙地融合,形成了另一种独特的甜香。
有木质的醇厚,又有玫瑰的浪漫。
月光成了这场直白又隐秘的爱恋的见证者,屋内的声音混杂,形成了爱/欲的乐章。
不知过了多久,云层挡住撩人的月色,omega发出低吟,信息素悄然变化。
裴丞然松开咬在嘴里的软肉,后颈那处镶上了一枚终生无法消除的牙印。
那是alpha的标记,是占据这具身体的最直白的证明。
玫瑰花的甜香在他鼻尖萦绕,时隔多年,他终于彻底拥有了这道撩人心弦的花香。
……
…
.
作者有话说:
低调,自寻(嘘——)
第7章
新婚之夜的缠绵一直持续到天快亮才结束,米楠这一觉睡到晚上才醒,床头灯散发着暖黄的光线,屋内幽暗而宁静。
他疲倦地睁开眼看了一会儿天花板,扫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大脑缓缓启动。
昨晚的荒唐像放电影一样的闪过,米楠舔了舔干涩的唇,嘴角扬起笑,周身被沉香味道包裹着,像陷进了蓬松的棉花糖,满嘴的甜腻。
一开始还担心裴丞然不会标记他,一度以为只是裴丞然生理上的宣泄,没想到alpha做得这般彻底。
后颈的牙印把两个人紧紧地捆绑在一起,如同契约一样牵绊余生。
米楠费劲地坐起来,衣服被换过了,身上很清爽,除了有些酸软,其他没什么不适。
他突然想到昨晚裴丞然成结的样子,他低头摸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腹,有些担忧和期待。
会怀孕吗?
标记和发/情/期的时候如果没有避孕措施,命中率高达百分之八十五。
裴、米两家刚刚联姻,很多事情都还没有尘埃落定,从大局上来看有个孩子当然更能巩固两家的关系,可是裴丞然愿意接受孩子么?会不会误以为自己想用孩子拴住他?
“……”米楠靠在床头,脑子里乱糟糟的。
裴丞然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米楠坐在床上,一脸忧愁地捂着肚子思考什么,见他进去后赶紧把手移开,耳垂发红,露出一个新婚之后羞涩而腼腆地笑。
“丞然哥。”米楠的嗓子还是哑的,一开口自己也惊着了,脸颊跟着燥热起来。
裴丞然把手里端着的一盅银耳雪梨汤递给他,“润嗓子的。”
“谢谢。”米楠很惊喜,抬手去接,刚碰到瓷白的外壁,又缩了回去,斟酌着询问,“我……我没力气。”
Omega的眼睛湿漉漉的,望着男人有几分期待,还有不确定是否会顺从心意的忐忑。
裴丞然见米楠这般温顺,脑子里闪过昨晚啜泣的模样,最后已经昏过去了还抱着他的脖子不放手。
“……”alpha的喉结滚了滚,坐在床边,舀了一勺银耳吹了吹,送到omega的嘴边,“有点烫。”
米楠先用嘴唇碰了碰,感觉可以接受后,张嘴啊呜一大口,银耳的绵软和雪梨的香甜完美融合,略微黏稠的汤汁浸润了干涩的嗓子。
他眼睛亮亮的,“丞然哥,你手艺真好。我以后是不是有口福了?”
裴丞然抽出一张纸巾将他嘴角的水渍擦去,“如果我会做的话。”
“那你会做什么?”
“只要不是很复杂的大菜,基本都会。”
“糖醋排骨呢?”
“会。”
米楠嘴里含着银耳,含糊不清地说话,“那你给我做好不好?等你有时间的时候。”
“好。”
有了裴丞然亲手喂,米楠很快把银耳汤喝完,刚才裴丞然抽出来的纸被他揉得不成样子,他想重新再抽一张擦嘴,指尖刚触碰到纸巾,就被裴丞然握住了。
“?”米楠看着他将小蛊放在桌上,alpha如雕刻般立体深邃的脸在眼前放大。
男人干净、凛冽的气息混合着沉香与玫瑰朝他袭来,嘴唇被含着厮磨,温热的舌尖将他嘴角的甜意舔去,顺着他因为诧异而微微张开的唇缝探进去,将他嘴里残留的甜香尝了个彻底。
米楠被吻的身子发软,鼻息黏稠急促,小舌被人辗转的含在嘴里,像品尝糖果似的细致的将每个地方都照顾到。
“嗯……呼……”这个吻太过温情,让米楠不知所措,背脊升起酥麻的痒,呼吸越来越湿润,住在心里的兔子快挣脱束缚跳到嗓子眼儿,脖子蔓上了粉红,只能靠在床头被动地承受男人的亲密。
裴丞然捏着米楠胳膊的手往下,趁着对方无力酥软的时候插进他的指缝,略带强势地紧握着。二人的手密不可分,omega的手指难耐地在他的手背上挠蹭,指尖发白。
米楠呜咽了一声,脸上升起燥热,另一只空闲的手攀住了裴丞然的肩,喉间溢出低吟:“丞然哥……”
裴丞然放过了米楠的舌尖,轻轻地啄着他殷红饱满的唇珠,“刚刚在想什么?”
米楠眼里氤氲着水汽,觉得缺氧的厉害,不敢对上裴丞然的目光,垂眸喘息,“昨晚,你没戴套。”
裴丞然亲吻的动作一顿。
“现在吃药也晚了吧……”米楠眨了眨眼,“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他的心也跟着这个问题发紧,害怕得裴丞然抗拒的态度。
“你不想怀孕?”裴丞然问。
“……”为什么把问题抛给他?
米楠坦诚地摇头:“没有。”
裴丞然摸着米楠落满吻痕的脖子,低声说:“我昨晚没醉,那点酒也不足以让我冲动。”
米楠注视着他的眼眸,在里面看到了小小的自己。
“我在清醒的情况下标记你,还不足以说明情况?”裴丞然反问。
米楠眼眶聚起了水汽,他听到裴丞然接着说:“只要你愿意,有了的话就生,我养不起吗?”
“……”米楠眨了眨眼,低头掩下自己的失态,忍着胸口发酸的心悸,“丞然哥,你和别人结婚的话,也会对他这么好吗?”
这么煞风景的话本来不应该问的,可是米楠忍不住。
哪怕被标记了,他还是无法确定裴丞然的感情。
后颈上的牙印是出于伴侣的义务,还是联姻之后不得不为之的决定?
是,他确实是喜欢裴丞然,可他们曾经没有任何过多的交集,只能算得上认识彼此的陌生人。
他的那份暗恋随着裴丞然的离去埋在心底,如今裴丞然对他的态度和想象之中的大相径庭,那份期待又冒出了嫩芽。
裴丞然对他的这份好,究竟是因为他米楠,还是任何一位联姻对象都可以?
那如果是别人呢?如果当初和裴家联姻的不是米家,那裴丞然是不是把别人搂在怀里疼惜了?
米楠越想鼻子越酸,过去的这几年他一直过得清心寡欲的,没有人值得他有感情地起伏,如今结个婚,把他心止如水的内心全都搅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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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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