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楚虞也是。
但她这么想着,突然见连她都打不破的阵眼,被楚虞随手一撕,就漏了个大洞。
芸黄:???
真就大力出奇迹呗?
楚虞尾巴一抬,二话不说跳进阵去了。
作者有话说:
自以为自己是攻的受x假装自己是受的攻
楚虞是攻,还是特别喜欢条教尖禁搞惩罚游戏的腹黑攻
不要站错了
第14章 来玩啊,我会的可多了
任雀收了脸上的笑容,因为有人靠近,那人嗓子粗犷,讲起话来像鸭子打嗝。
“呦,小蹄子们闹起来了?这是干嘛呢,赶着去窑子吗?”
满脸横肉的男人肩膀上架着新打磨好的斧头,他走近时投下山岳似的阴影,湿咸气味从他身上落下,让任雀不悦地皱起眉来。
“哎呦你悄悄,怎么就掉下巴骨了呢?这让我往哪卖,破了相了。”男人无视任雀,在小姑娘面前蹲下,他用手指敲了敲身上的斧头,而后狞笑着用手握住了女孩巴掌大的脸。
“唔唔唔…”
男人没收力,像对待市场上随意鞭打的奴隶一样,他狠狠捏着小姑娘掉下来的下巴,粗暴地往上一合。
“啊啊啊啊!”
骨头错位的声音响起,小姑娘可怖又凄惨的叫声回荡在仓库里,有人啜泣,有人求饶,唯独没有人敢看过来。
“可惜,本来还以为能卖个好价钱,剁了喂狗吧,大毛二毛也好些天没吃肉了。”男人嘿嘿笑了声,手一招,立刻有两个男人上来拖走小姑娘。
“呜呜——!呜——!”
撕心裂肺的叫声远去,带着斧头的男人慢慢回身,蛇一样的目光在任雀身上逡巡。他勾起唇,目光闪烁。
“这是你干的?”
男人捡起落在地上有咒印的人皮纸,夹银票似地在手里掸了掸,发出嗖嗖的抽气声。他小臂一甩,纸顺着力道抽在任雀脸上,给他打了个趔趄。
这具身体还是太小,年幼无力,风吹一阵会受寒,力道大了便站不起来,根本没法抵抗成年男性的力量。
但任雀冷冷盯着他,傲骨不折,一副刺头的暴躁样。
“脾气还挺倔?行啊,老子就喜欢倔的!这上面写的什么,给你妈送葬呢?”男人用人皮纸拍了好几下任雀的脸颊,一面笑一面低头,心道这小丫头长的丑,字倒是不赖。
罢,他就喜欢文化人家的嫩小姐。
任雀用手捂了下脸,入手火辣辣的烫,他本来觉得入乡随俗吧,既然是人家的阵,做客人的总得听话一点。结果这男人上来给他好几个大嘴巴子,饶是他悲天悯人也善良不起来了。
他勾唇笑着,摆出一副自以为回眸百媚生的表情,怂恿道:“要不你读读,看看写了什么。”
“哈,死到临头还嘴硬,读就娘的读……”男人蹲在地上,抖搂一下纸,看了两秒,发现"赎"不会念。“……读个屁!老子白给你读坟头诗?把她绑了,今晚给兄弟们消遣!”
男人把纸一扔,骂骂咧咧地抬起斧子,稍微仰头看向别处。
这个角度,任雀突然觉得熟悉。
这个容貌,这个斧子……
居然是在列车上追任雀和阿倩的男人!
断开的片段一幕幕晃过眼前,任雀略一寻思,便想清楚了事情原委。
一种深重的慨叹与悲哀席卷了他空荡的心房,那里许久不曾跳动,现今猛地收缩,竟让他再次感觉到疼痛。
是阿倩也心痛,借由她的感官,任雀回味了一遍久违的伤感。
任雀被带到了一个房间里,那里相对干净,是个牢房,角落里趴着死去的老鼠和凝固的血痕,女人的长头发团在角落里,看起来残留很久了。
有人的脚步声接近。
任雀不肖分析,冷酷一笑。
推门后,是一群年轻力壮的大汉。
肆无忌惮的目光落在任雀身上,如毒蛇张开嘴,用冰冷滑腻的蛇信上下舔着弱小的女孩。他们不怀好意地脱了上衣,门锁甚至没关,几人把任雀包围起来,动手钳制他的胳膊。
“我可是小孩。”任雀露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他向后退了一步,仰头看向最中间那位等不及的成年人。
“老子玩的就是小孩!”
男人狞笑着,手掌撕开任雀外面那件衣服,身影重重压来。
任雀眼神一瞟,突然看见阿倩就站在牢房外面。
油灯沉默燃烧,对人间苦难与暴行视而不见,他们高高挂起,如女孩此时悲痛却如死水的眼睛。
那是一只很漂亮的眼睛,如果在白天、在和平的年代,一定比熠熠生辉的宝石还珍贵。
可她眼里覆着深重的红,血丝如蜘蛛网一样爬满白眼球,她脸上的肌肉抽动,嘴角垂下又变平直,循环往复。
油灯的光映出她的影子,瘦长一窄条,让他想起了穷人巷里堆积的低贱而无家可归的人类。他们仰望着高墙树立的一线天空,询问着动乱世道是否能给他们如天空一样的生机。
哪怕只有窄窄一道……
但你得反抗。
不停的、永无止境的反抗。
任雀闭上眼,他轻轻笑了一声,轻蔑又自信,掩在男人的号叫里,只有阿倩听见了。
她一愣,紧接着发觉有人杀猪似地叫了起来。
“男人管不住下面,就干脆别做男人了。”任雀一笑,他爆发出的力量比几十个男人还恐怖,他掌根抵在男人下巴上,稍一用力,咔嚓一声,大概是某根骨头断了。
“哥哥们,来玩呀,我会的可多了。”
任雀用最灵活的擒拿术撩倒两个大汉,脚跟抵在一人的脖子上,他用力一踩,语气娇媚又冷酷。
作者有话说:
短短的我
第15章 我猜你想要一个爱的抱抱
有人哀嚎,油灯火苗扑朔,绰绰光影映在墙上。牢房里惨叫此起彼伏,阿倩目瞪口呆地看着里面发生的情景,沉如死水的心终于泛起一丝波澜。
她看着任雀用和她一样的躯体,笑容邪肆张扬,让稚嫩的女孩有了不相符的大人模样。她痴愣愣地望着任雀,小小拳头攥紧,藏着股不忿的劲儿。
“不会吧哥哥,这就软了?还没结束呢。”任雀不知从哪夺了根鞭子,他啪啪抽着,在冷空气里发出凌厉的鞭打声。背光而立,他抻直了玩弄人的器具,温柔地笑了笑:“看上去膀大腰圆,实际时间只有三秒吗,那干脆别要了,扔海里喂鱼还嫌小……”
任雀说到海鱼,突然又摇头笑了笑,语气不正经:“算了,可不能让我的心肝小宝贝吃垃圾食品。”
整治完这群色胆包天的贼,任雀一脚踹上牢门,挥着小皮鞭走向角落里的阿倩。
她看这惊天大戏入了迷,直到任雀走出来才意识回笼,她惶急地转身要钻入墙壁,身体变成虚影,胳膊刚进墙,就被任雀拎着后脖颈狠狠拖了出来。
“啊——啊!”
阿倩那断掉的半截舌头在口腔里来回窜,却说不出完整语句,她一屁股墩倒在坚硬的地面,向后滚了一圈,被任雀摁在地上。左眼的窟窿鲜血淋漓,右眼的眼珠盯着任雀的脸,阿倩心里顿生古怪的恐惧。
明明是一样的脸,任雀看人的眼神却玩味而轻蔑,大抵没把她看在眼里——原来她的脸,竟也能摆出这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损样。
“跑什么,你把我拖进来还想跑?说,你这舌头是哪个步骤断的?”
任雀拧着阿倩的脖子,仔细打量她脸上的伤痕和窟窿,视线冷静细致,不像是看破相之人,倒仿佛揣摩着珍贵古玩藏品。他抬手拨弄着阿倩的下巴,让她稍微张嘴,瞥了眼里头含血的舌根。
“断了舌头就不能接吻了,别想让我替你再感受一遍。”
这时,任雀才实实在在表露出嫌弃和不情愿。
阿倩一愣,小脸唰地一红,挣着细胳膊短腿就开始踹任雀,嘴里还发出‘呜呜呜’的怪叫。
同样是呜呜呜,这小羊羔就没有楚虞叫的好听。任雀眼里的嫌弃更明显了,但他没再戏弄阿倩,反倒安抚着说:“放心,我只和美女接吻。”
短暂沉默后,阿倩学会了必杀技——飞踹任雀一百下。
“啊呀,我也没说你不是美女,你要偏这么想,我也不能反对不是?”
任雀眼疾手快,他蹭地跳到一边,躲开阿倩脏兮兮的飞腿攻击,倚在墙根笑得前仰后合。
别说,这小姑娘吃瘪时候真的可爱,腮帮子含一口气,像嘴里藏了两颗枣子。她仅剩的眼睛有了人气,或许是太愤怒了,明显露着小孩的恼怒和娇嗔。
比刚才的模样像个人了。
“说吧,这舌头什么时候没的?”任雀闲闲问着。
问当事人这种事的确有些揭伤疤,阿倩想了想,落寞地摇了摇头。
“那,宿主大人可否跟小的透露一二,您是以何种方式驾鹤西去的?”任雀挑着尾音,玩世不恭地摩挲两下手里还热乎的皮鞭,惫懒地抬起眼,眼底一片冷漠。
阿倩眨眨眼,从兜里摸出一张纸,在嘴前展开,字迹不太清晰。
【海葬是永恒的归宿】
不知怎的,任雀看着海葬那两个字,神色突然冷了,许是想起了不好的事,脸色一沉,侧过身去。
光影明灭,烛火摇曳,他的背影矮小瘦长,表情冷峻莫辨。
“你真是选了个我最讨厌的死法。”任雀颔首,笑得让人心惊肉跳。
阿倩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她也不明白刚才还展颜一笑的男人为何突然如丧考妣,她从衣兜里摸出一张纸,咬破指尖,在上面奋笔疾书。
任雀冷眼看着,烛火啪地响了一声,原来是燃断了一截烛芯。
【我可以解阵】
幻阵的解法有三:上策为渡,施术者主动解阵,意味着怨念消除;中策为通,入阵者寻找阵眼所在之处,循命门解阵;下策为破,内外相合,阵眼所破,对施术者会有不可逆转的损伤,轻损道行,重夺性命。
“解吧。”任雀烦躁地挥了下手,见阿倩乖巧地在胸前结印,手势很慢,但异常复杂。任雀活了几百年,自诩记性一流,觉得在某处见过,却怎么也记不起具体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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