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外科是医学中最年轻、最复杂又发展最快的学科,神经外科方面的专家讲座对于他们学校的医学生来说可遇不可求。
神经外科因为技术的前沿性,往往顶级专业只在少数最顶尖的大学里,而且这些专业都非常难申请,像他们学校的医学院根本就没有神经外科,最受欢迎的是牙科。
听说牙医的平均收入是所有医生里面最高的,但优秀的神经外科医生收入绝对秒杀牙医。
简徵忽然理解为什么来了这么多人。
优秀的神经外科医生,对医学生有致命的吸引力。
程筝筝继续说:“听说这个医生好像跟隔壁大学有项目合作,隔壁大学偶尔还能有几个医学生去他手下实习,我们要是有这个机会就好了,能去他那边实习,我拼了老命也要转神经外科。”
不过简徵是没这个机会,他来这边纯粹是陪太子读书。
他的专业虽然也跟医药有关,不过却是药物合成,当不了医生。
讲座开始前,阶梯教室已经爆满,程筝筝不停地在旁边祈祷:“好希望他讲神经外科,别讲什么泌尿了,我自己看看就行。”
简徵不太有绅士风度地拿出笔记本,开始复习今天学的内容。
几分钟后,阶梯教室里爆发出一阵欢呼声,简徵抬头,看到一个眼熟的人走到讲台前,当场石化。
是易辞。
他茫然地看着四周同学兴奋的表情,非常深刻地意识到——易辞就是那位神经外科医生。
所以他那晚是约到了一个非常厉害的神经外科医生,对方用拿手术刀的手帮他做按摩,让他享受前高?
之后对方还跟他有过一次完美的亲密接触,第二天早上拔X无情,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怎么说呢,成年人之间约-炮,当时享受到就好了,想着以后还能柔情蜜意的,大部分都是痴心妄想。
从当时的感受来说,非常好,让拿着外科手术刀做开颅手术的医生用那双昂贵的手帮他享受,他算是血赚了,甚至都可以说暴殄天物,会让不知道多少医学生落泪。
简徵低头看着上课的笔记,虽然努力让自己看进去,但却发现他一点都看不进去,脑子里一直在想那天晚上的事情。
易辞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讲座,简徵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忽然听到对方说前-列-腺-指检,脑子里轰的一声,那晚许许多多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来。
一周多前的记忆格外清晰,他好像被人从里到外做了一个彻底的指检,手法非常纯熟,纯属到简徵现在怀疑对方其实是个泌尿科医生。
此时易辞在说:“直-肠指检可以发现前-列-腺大小的不同,表面规则性……”
而那晚——
易辞低声在他耳边说:“你的,很健康。”
简徵莫名感觉头皮发麻,脚趾都蜷缩起来。
众所周知,神经外科医生是所有医生里面最难成长的,易辞看起来最多也就三十二三?
这个年纪能成为优秀的神经外科医生,天赋一定非常顶尖……
他越想着这些事情,越觉得坐立难安,身边的程筝筝压低声音问他:“你还好吗,脸色看起来不对劲。”
简徵无意之间抬头,忽然撞上了易辞的目光。
他不确定易辞有没有看他,也许只是从他的方向一扫而过,阶梯教室里人山人海,对方不一定能看看清他。
况且易辞看过来的时候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只是公事公办,帮朋友完成一场讲座。
整场讲座简徵坐立难安,好不容易熬到讲座结束,在所有学生都想冲过去提问的时候他第一个跑了,直到回家洗完一个热水澡才冷静下来。
易辞只是你一夜-情的对象,现在跟你已经没有关系。
简徵这么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对方,更不要再想什么指检,他现在应该考虑的是明天那场手术。
他翻出自己的预约单,看到上面写的时间地点以及该泌尿医生的名字——
约翰医生。
等等,今天原本该去学校演讲的那位泌尿科医生叫什么来着?
他打开学校官网翻到讲座信息,发现上面写着“约翰医生”。
冷静,冷静。
简徵淡定地关掉网页,觉得这没什么,他虽然约的是约翰医生的手术,但这种小手术对方一般不会亲自出马,肯定是让手下的医生做。
况且约翰医生跟易辞只是朋友,他去约翰医生那边做手术,基本没可能碰到易辞。
他不欠易辞什么,这么心虚做什么。
直到躺到床上快睡着时,简徵才跟自己妥协,其实他不是心虚,他是紧张,还有些许如同幻想一样的期待。
次日,他提前半小时到医院,护士安排他在手术室等候,说医生正在做上一个包-皮手术,做完很快就会轮到他。
简徵拿出药剂方面的书籍看着,大约半小时后,一位二十六七岁的白人男医生走进来,跟他说手术注意事项,旁边的黑人女护士让他不要紧张。
医生开始打麻药,让他看些什么东西分散注意力。
他重新拿起那本药剂学的书,试图看进去,却控制不住地低头。
这一看差点当场闭气。
手术刀在他最关键的部位挥舞,虽然打了麻药,但皮肉的牵拉感还在,他心脏蹭的一下窜到嗓子眼,再也不敢看了。
大约半个小时过后,医生说手术做好了,三天后就可以自行打开洗澡,同时让护士给他拿一些止疼药和消炎药。
他低头扫了一眼包得很密实的小兄弟,默默穿好裤子。
天气转热,身上穿的衣服不多,包的那个地方有点明显,他只能微微弯腰走路。
他将药装好,拿上书往外走,快走到医院门口时觉得浑身发冷,头很晕。
他下意识地往刚才那间手术室的方向走,浑身冷汗直冒,有种要晕倒的感觉。
他撞到一个比他高的人身上,有什么从手上掉下去,对方扶住他,似乎飞快地查看他的状况,很快就把他扶到一张病床上,让护士准备氧气机,量血压。
恍惚之间,他居然听到易辞的声音:“……麻药反应不佳……”
他冷汗如雨,怀疑自己出现幻听。
片刻后,那个跟易辞一模一样的声音又在他耳边说:“等我一下。”
简徵过了一会儿才彻底清醒,身边只有氧气机和那个熟悉的墨西哥护士,并没有易辞。
墨西哥护士看他醒了,说:“你没事,应该只是麻药反应有点过度,现在血压正常,没有过敏症状,休息一下就可以直接离开。”
简徵不死心,问护士:“刚才有没有人叫我等他?”
护士一脸茫然,摇头道:“没有医生这样跟我嘱咐过。”
简徵默默在床上坐了片刻,大约刚刚听到易辞的声音真的是个幻觉。
太丢人了,昏迷中都在想着一夜-情的对象。
他默默从病床上下来,自行离开。
第4章 送书
当晚简徵睡觉时格外痛苦。
这段时间,他一直以为自己被学习掏空身体,再也不复十六七岁时的生龙活虎,但今天晚上他算是见识到了自己的“年轻。”
他足足被疼醒十多次。
每当他的小兄弟无意识起立时,缝的线就扯得他直接疼醒了,虽然说有止疼药,但每天吃的数量有规定,这种时候只能靠自己忍耐。
他现在刚知道他晚上居然有那么多次X起……
这直接造成他第二天早上顶着巨大的黑眼圈去学校,听课的时候一直在打哈欠。
上午课完,他打算随便买个汉堡解决午餐时,收到一个陌生手机号的来电。
“你好。”
出乎意料地,电话那头是他昨天刚幻听过的声音。
“我是易辞,你昨天将书落在约翰那边了。”
简徵差点拿不稳手机。
易……易辞?
他昨天的幻想对象给他打电话了?
等等,对方说什么,他的书落在约翰那边。
莫非他昨天真的在约翰医生那边听到了易辞的声音,不是幻觉……
他试探着问:“书现在是在你那边吗?”
“是。”
“我今天下午没什么课,可以去找你拿书,约在哪里你比较方便?”
“校门口的……”
简徵挂上电话,感觉心跳飞快。
易辞将他落在约翰医生那边的书拿走,还约他在校门口见面。
莫非一-夜-情真的还能有后续?
但去之前,简徵告诉自己不要抱有太大期待,毕竟神外医生什么的,从前还是个直男,他那些旖-旎的想法很可能只是想想而已。
但去之后简徵才发现,他自己之前设计的场景都太简单了。
因为还没拆线,简徵今天穿了一条非常宽松的裤子,走路的时候微微弯腰。
易辞坐在餐厅靠窗的位置等他,显然第一眼就留意到他的走路姿势。
他走过去后就听易辞问:“伤口还好么?”
简徵有点尴尬,毕竟易辞看过他的包-皮是什么样。
“还好。”
他想绕开这个话题。
但易辞下一句就是问他:“昨晚有没有很疼?”
疼,疼死了!
简徵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但他要面子,不想在易辞面前承认这件事情,总觉得莫名羞耻。
“还好。”
他试图轻描淡写地糊弄过关。
于是他又收获了易辞那晚看着他包-皮的目光。
格外的意味深长。
简徵:“……”
猫咪的爪子在挠他的心脏,他好想知道易辞在想什么,虽然大概率不是让人开心的话。
易辞将菜单递给简徵,简徵选好后气氛变得沉默,仿佛两个人都不知道要跟对方聊什么,没有共同语言。
简徵试图解释:“昨天你好像让我等你,我那时以为自己幻听,就没等,很抱歉。”
易辞回答得轻描淡写:“没事。”
气氛更加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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