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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过去抱得太紧,怎么腾出手拥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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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安

作者:林与珊   状态:完结   时间:2023-01-27 06:27:32
  闻恪说:“没拿。”
  姜以安:“忘记了吗?”
  闻恪坦言:“故意的,吃好久醋了,你抱它的次数比抱我多多了。”
  “切,幼稚鬼。”姜以安转过身,右臂环住闻恪侧腰,安慰道,“抱抱你。”
  “谢谢姜主唱。”闻恪满足地亲吻他额头,“快睡吧,晚安,好梦。”
  外面的蝉鸣拉长音调,微风渐起,树叶窸窣,姜以安睡得不沉,闻恪什么时候下床离开的,他很清楚,门外的交谈声持续不断,他在门里睁眼到天明,四肢虚虚地发麻,不规则的心率拖得身体异常疲乏。
  清早六点,闻恪窝在前厅的座椅里,虎口张开横在额前,拇指中指按压酸胀的太阳穴,手机屏幕自动减暗,最近的一次通话是苏晴。热搜已经撤下,舆论面积依然在扩大,网民本就对公职人员的作风有更高的标准要求,这一身警服自然而然能够为话题增添热度。
  宋经理送来丰盛的早餐,闻恪道谢后,回房间搁在床头,揉一把姜以安浅睡的脸,哄着人醒来吃饭。姜以安盯着闻恪布满眼白的血丝,两宿未眠,眼底晕着化不开的墨色,面容过分憔悴。
  他撑起上身靠着床板,拍拍自己的肚子,说:“躺这儿。”
  皮肤刚一沾床铺,闻恪顿感精疲力尽,脑袋枕在姜以安腹部,闭合双眼意识便跟着消散。这一觉睡得足够踏实,直至日落山头,恢复知觉的肩颈从紧绷到放松,闻恪长舒一口气,挺身坐起来,边捏脖颈边缓神,下意识地唤:“以安。”
  屋内寂静无声。
  动作停顿一秒,闻恪猛然抬眼,冷汗霎时布满后背,他拉开门,目光逡巡一圈,未见人影,脚踩不实地奔到楼外,确定车子没被开走,定神想了想,迈动步伐朝楼后的嘉崟关跑去。
  耸立的高墙上,姜以安指间夹烟,迎风遥望。太阳西落,他在等天空替换成星河,听见脚步声,还没来得及回头,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撞进滚烫的拥抱中。
  耳边是闻恪不连贯的呼吸,姜以安意识到原因,手臂后扬轻拍他腰背:“你睡得太熟了,不忍心叫醒你,屋里没有纸笔,就没给你留字条,我想在这里看会儿星星。”
  闻恪吓得手脚冰凉,魂不附体,一时没应声。
  姜以安:“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闻恪说:“……吓蒙了。”
  姜以安笑着问:“你以为我走了吗?”
  闻恪将人搂得更紧,受伤似的,微微点头。
  “我能去哪儿啊。”姜以安道,“你看见的那颗星星,不都一直围着月亮吗?”
  闻恪的笑声闷闷的。
  姜以安面朝层叠的山峦,脚下是一条崎岖的山道,闻恪站直身子,拿过他的烟叼在唇间。半晌,他说:“明天我要去办点事,大概下午才能结束,你乖乖地等我回来。”
  “嗯。”姜以安眸中映着黯淡的天色,“可是闻恪。”
  闻恪转头看向他。
  姜以安难过地问:“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呢?”
  闻恪低首弹了弹烟灰,口吻松快道:“咱家呢,分工明确。”他重新咬住剩下的半截烟,抬臂伸了个懒腰,“我负责解决麻烦,你负责养家糊口。”
  姜以安听罢,唇角延展出浅淡的笑意,往他身侧靠了过去。
  今夜群星璀璨,姜以安面对明净的皎月望了很久。走回住处,他洗完澡,老老实实抱着闻恪入眠,一夜无梦。
  晨光熹微的时候,闻恪已经离开了,姜以安手中握着Light phone,拇指摩挲机身边缘,在心里祈祷这一天能够顺利平安。
  嘉崟关旁边的荒林尽头,有一棵年时已久的古木榕树,周围拢着一圈淡然的绿意,树荫下方的泥草地里嵌着一块简易的墓碑。闻恪屈腰蹲下,伸手拂开大理石表层的尘土,五指来回珍重地抚摸父母的名字。
  闻父离世前,与正妻办理了离婚,完成了稳固家业的使命,脱离族谱,同闻恪的母亲一起合葬在北山。静待片刻,闻恪望向墓碑轻浅地笑着,他对父亲说:“这一生,我只和您在我妈病危期间相处过几天的时间。”

  他顿了顿,继续道:“所以,您就只来得及教会我一个道理。”
  “‘拼尽全力,守护好你最爱的人’。”
  父母这一辈,有太多的遗憾与心愿未了,生时,闻母一直在牺牲自己成全闻父,死后,闻父兑现对闻母的承诺,与她在此长相厮守。闻恪握拳抵在一方狭小的墓碑上,而后随手摘来两朵盛放的白色玉簪,那是闻母这一生最喜欢的花。
  闻恪站起身,静立至荒林落满耀眼的阳光,然后远离榕树下,掏出手机拨通谢戎的电话。
  “老弟。”谢戎迅速接听,“一天没你消息,我可担心死了。”他着实松一口气,“你的事情局里闹得沸沸扬扬,别人不知原因,我可算明白你为什么对裴宇成这么执着了。”
  闻恪言简道:“等这件事结束,请你喝酒。”
  谢戎赞许地说:“好兄弟,痛快。”
  闻恪言归正传,问:“裴宇成有动静了吗?”
  谢戎正色回答:“这孙子待在家里足不出户。”
  闻恪拉开迈巴赫的车门,歪身坐进驾驶位:“给你个准信,也就这两天,他一定会想办法离开景南。”
  谢戎意外地问:“此话怎讲?”
  不久前,闻恪曾对被判死刑的石明屹说过一段话:“你只在想怎么去守圈子里的规则,从没想过要当制定规则的人,规则之下是弱肉强食,你会被剔除在外,是早晚的事。”
  闻恪对谢戎道:“裴宇成以为自己能玩弄任何人于鼓掌中,殊不知,他其实和石明屹是一类人。”
  迈巴赫顺K3山道徐徐滑下,朝着明融集团所在的方向。闻恪眼眸凛光,低沉嗓音说:“是时候让他知道谁才是这个圈子里制定规则的人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阅读。
 
 
第65章 
  景南市中心区,繁华富饶的金融街上,一座擎天的玻璃大厦挡住半侧阳光,迈巴赫驶过它投下的阴影,甩尾利落地停在明融集团气派的大门前,闻恪熄火踏出驾驶位,一身极为低调的白衬衫黑西裤,仍是吸引不少行人侧目。
  他手里拿着两份文件,迈进大厦内,踩着光可鉴人的地砖汇入上班的人流中,与明融的员工们一同搭乘电梯。
  人数逐层递减,上到35层,梯内仅剩闻恪一人。当红色数字蹦到39,梯门缓缓向两侧开启,同时,甜美干净的女音响在耳畔:“抱歉先生,今日本层所有部门暂不对外。”
  闻恪只来过一次这里,是为了听律师宣读父亲的遗嘱,他礼貌地扬起绅士笑容,把希斯尔酒业的股东委托书递至董事长秘书眼下:“麻烦帮我找一下钟杰,有劳。”
  挂下内线电话,候了不到一分钟,自动门开合,一位两鬓灰白身着棕色西装的中年男人阔步迎出来,一个“苏”字还没脱口,径自怔在原地。
  他愣愣地颤动嘴皮,喉结翻滚几下,改口道:“小恪?”
  “钟叔。”闻恪走上前,倾身给了男人一个友好的拥抱,“许久不见。”
  钟杰是闻父最忠实的老部下,与他一起并肩征战商界,闻父曾道出重言,“没有钟杰就没有明融的今天”。他握住闻恪的手,哑然几秒,问:“你怎么回来了?”
  闻恪坦诚地答:“来参加这次的股东大会。”
  钟杰敛起粗重的眉毛望向他,心下复杂,当年宣读完闻父的遗嘱后,闻泽母亲大发雷霆,兄弟俩也因此水火不容,后又因闻恪主动放弃继承,只要了北山的产业,高层之间总有闲言碎语,议论闻泽这个董事长职位是闻恪施舍给他的,更有甚者嘲笑,他竟比不过一个私生子。
  钟杰担心地说:“闻泽绝不想在会议上看到你。”
  闻恪没答话,揽着钟杰肩膀,两人并排踱步在空阔暖融的长廊上,明晃晃的光线透窗流淌在地面,经过拐角,眼前是扇挑高的软包门,内里装潢奢侈,正是股东大会的专用会议室。
  带着硝烟的争吵与激烈的争议随轻启的门缝刺耳地传来,当闻恪现身在众人视野,空气好似凝固了一瞬,闻泽的表情滑稽地狰狞着,他听见一小拨人势在必得的笑声,拢紧拳头低首闭了闭眼。
  罢免闻泽董事长一职,有了闻恪的赞成票,他便成了强弩之弓,日后再难翻身。
  闻恪放下文件,落座钟杰身旁,一副闲然轻松的姿态。有人在讨好巴结,有人甚至鼓掌迎接他的到来,反对闻泽的一派人止住喋喋不休的争论,眼下的局势不必再拉拢任何一方持支持态度的股东,更不必苦口婆心引导他们做出判断和选择,直接投票即可。
  闻泽颓废地窝在座椅里,发胶拢过的头发微乱,垂下一缕缀在额前,狭长的眼睛无神灰暗。他双手插兜凝视窗外,心中了然,几分钟后,他将被剥削董事的所有权利,明融董事长的位子也许会是在场某一位大股东的,也可能是闻恪的,但都与他再无干系。
  投票阐述缘由,平和的氛围代替先前的躁动,营造出其乐融融的假象,事实上,每个人的决定都在受利益驱使,都不纯粹。
  轮到钟杰,面对持平的票数,他无奈地选择弃权,两方均不得罪,无情地将这个难题交给了闻恪。
  闻泽耷下眼睑,烦躁地抹一把脸,拿过放置桌沿儿的古巴雪茄,几不可闻地叹一口气。
  闻恪望一圈在场的股东,有几位是金融街响当当的资本家,经常接受电视新闻采访,确实不好得罪。半晌,他在极度安静的环境下将苏晴亲笔签名的委托书贴着桌面推给众人翻阅,以鉴真伪,然后缓缓开口:“我代希斯尔酒业的创始人,投闻泽一票。”
  哗然声乍起,闻泽点雪茄的手一抖,错愕地看向闻恪,紧接着,闻恪继续道:“我本人,也是同样的选择。”
  股东大会成员费解地再起争吵,闻恪于嘈杂的议论声中对上闻泽不可置信的眼神,视线一触即收,闻泽淡然地笑了笑,自嘲地摇头,论心胸,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他始终略逊闻恪一筹。
  部分股东悻悻地提前离场,钟杰翘起二郎腿,欣慰地拍拍闻恪肩膀,是自己小看他了。私人恩怨不会影响闻恪做出正确的决断,闻泽再专权独断,不过是动了刚才那伙人的利益,明融这些年依然是景南首屈一指的大集团,便是他能力最好的证明。 耽美小说 www[.]fushutxt[.]cc 福书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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