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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越初躺床上,一时觉着怅然,也说不清为什么。按理这婚事办不办的也不影响什么,但就是觉着时间过得真的好快。
那三千年,自己若不曾缺失,若能和他们一起,如今又该是如何一般景象。
“人家结婚,你跟这儿愁什么。”应闲璋笑话着他,“没有哪一步的努力是白费的,就算想安稳过那三千年,也未必真能让你如愿。”
“一步一步走来,如今不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吗。”
越初想想也是,三千年前他可能都不敢想会有一日这般热闹,自己还能枕在心爱之人怀中。
如此也便释然。
但一偏头看着已经在脱衣裳的应闲璋,笑容突然就消失了,“人家洞房,你脱什么衣服。”
“我又不是和他们洞房。”应闲璋打了个响指闭了灯,直接扑到了越初身上。
越初:“他们两个明天可还要一早过来敬茶的,咱俩最好体面点。”
应闲璋哪管那些,“不体面还怎么了,那当徒弟的,还敢说师父不是不成。我是肯定能体面的,但你我就不保证了,你要不今少要几次——”
“应闲璋你想死。”越初拧了一把在他腰上。
“不说不说。”应闲璋吃痛赶忙哄他,“多要多要行了吧,疼疼疼呢怎么还拧!”
越初:“你信不信我今让你睡地下。”
应闲璋疼的抽了口气,“那多要少要都不行。你就说你要不要吧。”
越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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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也快,几个春去秋来的功夫,一晃就是三年后。
越初:“欸,过了今天我就可以把那条微博撤了。”
说挂三年就挂三年,决不食言。
应闲璋:“你就这么过纪念日的吗。我会伤心的。”
越初:“你伤心去呗,关我啥事啊。”
即使过了三年,他俩的关系还是一点都没变,应闲璋被这祖宗吃得死死的。
应闲璋:“不行,你现在撤了,他们会以为我们分手了。”
越初:“他们也是管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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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恋情并未影响越初事业分毫,越初还是该做综艺做综艺,该演电影演电影,事业如日中天。
算算日子,他那综艺也都已经办了三年多了。学员来一批去一批的,就业率倒是挺可观,马上就要成为行业标杆了。
越初现在也就是偶而去看看,只要不出大乱子就好,剩下的有公司安排,已经是一套完备的流程,并不需要越初亲自看着了。
今年宋衷就十八岁了,以要去念大学为由退出了演艺圈,但实际上是上个身子不喜欢了,她准备换个身子再战娱乐圈!
雪渺还是往常那副样子,三千年都长不大,就不指望他三年能有什么变化了。结婚也不会改变他任何的,还是他师父去哪他就跟着去哪,反正去哪都要跟应闲璋干一仗。
别说越初了,现在应闲璋自己都已经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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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宴和应九出去玩了,这两年也就过年时候回来看看,其余时候根本找不见人。原先的房子留给了言语和沈赤住。
言语琢磨挺好的,什么都没做,白捡了套房子。
应九也明确说了,再有事自己解决去,不许总找他媳妇了。整整给他们干了三千年的活,该休息休息了吧。
越初:“是这个道理…但你们把你儿子扔我这儿是不是就过分了。”
他低头看看自己怀里,是个拖着黑色龙尾巴,长着金色龙角的小娃娃。
越初刮刮孩子下巴,“叫师祖。”
小娃娃咯咯笑了两下,低头用角猛顶了一下越初。
是不同寻常的表达喜欢的方式,就是有点疼。
“我也要抱!”不远处冲出来个半大高的孩子,直接蹿到越初背上,指着前面的龙崽崽,“你把他给我玩玩。”
越初也拿他没辙,“你以前不是这性子啊。”
“我又记不得了。”元化嘻笑着,他已经恢复了一半的记忆,所以也不能算是孩子,但毕竟这一世只出生了三年,还是带着些稚气。又加之这一世越初也宠惯他,倒是比上一世劣气了不少。
越初看着元化跑远了,“你别给他丢了啊!我可怕祁宴回来杀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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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越初听着耳边又传来动静,一回头看见是言语笑意吟吟跑了过来。
“回来了?”越初让他擦擦汗,“妹妹怎么样了。”
言语:“都挺好的。”
越初:“沈赤没和你回来?”
言语:“在后——”
这话都没说完,沈赤乍然出现扑到言语背上绕了一圈,甜生生喊着越初,“师祖!”
言语:“好热!你快下去!”
越初到底还是收下了他,不说是被他这情深意切的劲头感动了,是真的磨不过他,除了祁宴他就没见过这么执拗的孩子。
应闲璋也说就顺着他吧,不留下他他还能去哪,再加之沈赤还黏他,估摸着言语这辈子也很难回到现世做个普通人了。
不过要说言语也争气,这几年无论是演艺事业还是修习练功,样样没落下。
“我过两天有个电视剧的颁奖典礼,您来吗。”
越初:“来,最佳男主角的颁奖人是我。”
言语欣喜,越初去年就拍了部却福求他去的电影,然后便和应闲璋跟家里歇着带孩子,基本上没关注过外面的事。这次竟然肯来颁奖典礼,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自己——
“就是为了你,所以你最好是把奖拿回来。”越初揉了他脑袋一把。
言语这才笑起来,“知道知道,去年没拿到,今年总该轮到我了吧。”
去年他当然拿不到,去年拿最佳男主的是他师父。
越初笑着横了他一眼,“好了,快回去休息吧。”
“对了师父。”言语却又喊他,“您还是没有言声彻的消息吗。”
越初慌了下,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并未让言语看出来,“没有,许是藏到哪了吧,又或许哪天就突然出现了。”
言语点点头,便也不再多问。
越初一直未曾告诉他言声彻已经死了,虽然他知道就算说了其实也没什么,但还是不曾告知他。他将言声彻屋中的那只兔子交给了言语,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若说越初对不起谁,大概也就是言家了吧,只是言声彻他确实不能救。而且和其他人不同,死亡是言声彻自己选的。
“回吧,外面热。”
“对了沈赤,你师父说你要是再不肯练功,他明天就回来收拾你来啊。”
沈赤当即机警,“您别和我师父说!我去我去,我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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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和以前一样乱糟糟的。
越初笑着看向一旁的应闲璋无奈摇头,两人一同往外走去。
院外那棵树比三年前还要茂盛,幺儿依然是坐在上面,树荫下好在不算太热。
孩子比三年前长了些,但也有限,还是个娃娃样子。再有个一年,祁宴他儿子都得比他高了。
“师父抱。”越初攀上去,将孩子抱进了怀中。
这几年就像越初说的,他几乎没让幺儿离开过自己视线。而幺儿也一步未曾踏出过师门。
师父在的时候他就安安静静待在师父身边,也不去吵他和应闲璋。
师父不在他就坐在外面的树上等他师父回来。
这三年他洞悉了天下之事,若是不懂也会去问师父和应闲璋,但他仍不替天道下任何决断,也不干预天道所行的任何事。
各方面来讲,他都是很完美的寄宿者。
要说有什么不一样,大概是早些时候越初有一次去触碰幺儿时,许是幺儿未感知到他来,突然爆发出的蓬勃灵力险些伤了越初。
那不是万生相的灵力,是天道。
应闲璋听说后,只猜是天道开始有意无意去保护幺儿了。
幺儿虽然没说,但他与天道的关系应当不似最初那么紧张了。
也算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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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坐到山后的断崖上,身后就是他家祖坟,他师父师兄们,池怀寄与季何生都在此处。当然也还有自己和应闲璋的墓。
夏日的草长莺飞,让这里全然未有任何阴森之感。
越初将手机拿给应闲璋看,“应九这一天已经发了二十四条朋友圈了,我好想屏蔽他。”
应闲璋:“不行,别说屏蔽他了。你只要不回复他,他就要打电话过来骂你。”
越初随后翻着大家的消息,“谭楠保研了,邵青昨天发了工资,今天去和谭楠吃火锅了。”
“言语以季何生和池怀寄的名义成立了基金会,虽然拿的是我的钱,不过给他就给他吧。”
“却导上个月的体检结果出来了,还不错,去年的电影也送去评奖了。”
“你看米花姐的女儿,可爱吗,我瞧着像施祈。”
“瘦死的骆驼是比马大,江河娱乐可算是倒闭了。我挑了两个还不错的孩子签过来了,有空让言语带一带吧。”
越初絮絮叨叨着,但一时却没听到回音。故而放下手机,转头去看应闲璋,“你怎么不说话了。”
应闲璋只是笑,眉眼中一片温柔,越初看过来的瞬间他便凑上去嘬了他一口,“我就喜欢听你说。”
越初怔了下,然后笑闹着捶了他一拳。
应闲璋便拽着他让他靠在了自己怀中,“这是你三千年前想要的生活吗。”
越初轻轻在他怀里蹭了下,随后笑叹了下温声道,“这样的生活,我三千年前想都不敢想。”
“我也是。”应闲璋说罢轻托起越初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越初并未拒绝,两人就着微风在这四方之中耳鬓厮磨起来。
幺儿:“羞羞。”
应闲璋将手直接按在了幺儿眼睛上。
越初抬手捂在幺儿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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