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r,i promise it won't happen again. it’s my fault.”
“我保证这再也不会发生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路唯感觉自己就像在面对再三保证不会出轨的丈夫。但仔细想想,昨晚和别的alpha拥吻在沙发上的自己好像也算不得守身如玉。
这么一带入,他噗呲一声笑出来,弄得Elvis一头雾水。
“你怎么好像还很高兴?”
“哦,没事。”路唯不好意思说自己脑补太过,入戏太深。“太久没揍人了,舒爽。”
Elvis点点头,他很理解这种感觉。特工的工作并不全是武力对抗,很多时候需要长时间的伪装和蛰伏。就比如现在,他要尽职尽责地扮演路唯的好丈夫,于是自告奋勇地去厨房准备午餐。
周盛在下午时分终于见到了路唯,他疯狂跳动的心脏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路唯依旧牵着victory,一身休闲装扮,头发放了下来,在阳光下显得特别柔和。周盛自认为十分随意地走上前去打招呼。
“嗨,昨晚睡得还好吗?”
路唯回忆了一下昨晚的睡眠,因为塞西纳输了球,他整晚梦里都是慢吞吞运球,要不就是拿了球不传的僵尸球员,堪称噩梦经典,实在算不得好。
周盛看路唯脸色有些苍白,表情不太愉悦,一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本来只是没话找话的一句问候,难道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还是说路唯想起了他昨晚的唐突。可后来微信聊天的时候没觉得他多生气,怎么现在是这个表情?
正在周盛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他余光瞥见了路唯后颈的红肿,那是腺体的位置。
“你,怎么了?!”
周盛音调拔高了,担心得显而易见。
路唯用手拨了拨脑后的碎发,不自然地企图遮掩。随即他发现这是徒劳,没法解释于是开口说:
“我先回去了,下次再聊。”
路唯牵着狗进了自家院子,徒留周盛在外面心里翻江倒海。
他回到家思维一路狂奔,omega腺体红肿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遭受了粗暴的对待,难道说路唯的丈夫昨晚半夜回来了?在他身上发现了其他alpha的味道,于是把人给欺负成了这样?!
周盛目眦欲裂,恨不得立即冲到隔壁去质问那个老外。他本来该今天下午就回主城区,明天还要上班,可他放心不下路唯,于是又留在了东郊。
晚上十点半,周盛在主卧的小茶几上摊开笔记本提前处理一些文件。可没多久,他敲击键盘的手指一顿,停了下来。
因为他又听见了路唯婉转的叫声。上一次他觉得这声调里痛苦中透着欢愉,今晚他怎么听怎么揪心。omega的声音明明带上了哭腔,隔壁那个畜生alpha怎么还不停!
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周盛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忍受着怒火和欲火的双重煎熬。
突然他听见路唯“啊──”地一声痛叫,于是周盛唰地一下站起来,再坐不住了,杀气腾腾地跑去敲开了隔壁的大门。
金发碧眼的alpha赤裸着上身前来开门,他穿着松垮的长裤,肌肉线条流畅的上半身赤裸地流着汗水,额前的发丝也被打湿。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英俊健美,信息素浓郁的年轻alpha。
Elvis喘着气看着隔壁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alpha,对方眼里压抑着的愤怒令他感到莫名其妙。
“有事?”
周盛不知该从何说起,一腔怒火全盛在眼里,恨不得立马跟眼前的人决斗。
这时,路唯一瘸一拐地从楼梯上下来了,他走路的姿势明显不对,一看就是被折腾狠了。
周盛立刻上前半步,恨不得将他拦腰抱起,一时心疼得话都说不出来。可强势的alpha伸开手臂挡在门前,止住了他的脚步。
周盛与他怒目而视,两股alpha的气息弥散开来,龙争虎斗地较劲。
路唯慢腾腾挪到门边,扒拉着门框露出一个头来,歪着脑袋不解地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望着他一脸疑惑的样子,周盛如梦初醒,别人是合法的夫夫,人家关起门来怎么做,根本轮不到他来管。但他还是柔声问道:
“你真的没事?”
路唯一头雾水,回答他:“我没事啊,能有什么事?”
周盛一口气哽在胸口,他无声地点点头,自嘲地讲:“打扰了。”
把门关上,Elvis若有所思地讲:“他好奇怪,要不要重点关注一下?”
路唯想都没想就说:“他不是目标份子。”
以他的观察周盛背景单纯,跟反政府的恐怖分子根本沾不上边。但他刚才来说那些奇怪的话,路唯确实摸不清对方的意图,但也无暇去想,方才不小心膝盖撞到了桌子角,疼死他了。
“有没有药油啊?这个房子的药箱在哪?上次我就没找着了。”
Elvis熟门熟路地拎出药箱来给搭档擦药,随即两人先后洗了澡便睡了,明天还有繁重的监视任务呢。
第7章 你院门没关
之前对卢佩斯的跟踪使他近来越发小心,沈月这里好几天都没再来。不过好在当时并未留下活口,路唯的身份暂时不会暴露。
卢佩斯不出现,路唯只好找机会从沈月身上下手,看从这位情妇那里能不能挖出一点有用的线索。
这天他在网络上订购了许多的画具,地址故意填错成11栋C,也就是沈月家。当天下午,快递机器人就敲响了隔壁的大门。
沈月因为不喜欢出门,经常网购,以为是自己买的东西到了。签收之后打开一看,发觉收错了东西。
箱子上虽然地址错了,但留有收件人的姓名和电话,于是沈月拨通了上面的号码。
“啊,不好意思,可能是不小心按错地址了。”
一道好听的男声说他马上来取,沈月正想说不必麻烦跑一趟,我可以转寄过来。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长得十分好看的男性omega就笑着站在她花园外挥动着手里的电话。
沈月这才明白,为什么对方说是不小心按错了地址,因为正确的收件人就住在她隔壁。
“我叫路唯,住11B,可能填地址的时候手残按快了,谢谢你帮我收了啊。”
沈月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她知道隔壁新搬来一对夫夫,可她不想和这里的人打交道,因此对方之前上门,她都假装家里没人。
路唯吃力地去搬地上的纸箱,他买了画架、画板、颜料、全套笔刷,整整三大箱。路唯装出一副娇弱的样子,试图让对方主动帮忙。
可沈月看在眼里却依旧沉默不语,没有要开口搭把手的意思。路唯把三个箱子叠在一起,十分勉强地用双手抱起来。
箱子太高遮住了他的视线,路唯下门口的台阶时故意一脚踩空,眼看就要连人带箱子跌下去。背上一紧,是沈月扯住了他的衣服。
路唯不露痕迹地一笑,看来自己赌对了。他回转身,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
“还好有你,不然我这下子一定得摔破相了。”
他人没事,三个快递纸箱却全都结实地摔了下去,里面的绘画用具撒了一地。路唯蹲下去一一捡起,沈月也沉默地过来帮忙。
“我想学画画,所以买了这一大堆。每天在家太无聊了,想给自己找点兴趣爱好。”
路唯边说边观察沈月的反应,“你呢?你平时在家爱做些什么?你会画画吗?”
路唯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沈月的调查资料里清楚写着她喜爱绘画,大学时期还得过一些业余的绘画奖项。
谁知沈月手中动作一顿,然后头也没抬地回答:“不会。”
她把手里的颜料放进纸箱,自己有多久没摸过画笔了,一年?还是两年?记不清了,但她永远也记着她开始画画的时间。
那是她七岁的冬天,那一年特别的冷,她在垃圾场捡到了一支蓝色的蜡笔,是一头小象的形状,只可惜长鼻子断掉了。
她家就住在垃圾回收场前头不远,父亲经常会让年幼的她去垃圾场捡空瓶子。一个玻璃瓶可以换两毛钱,三十七个瓶子就能买一瓶最劣质的白酒。酒精有时候会让爸爸心情好起来,有时候却会让她被打得更惨。
玻璃瓶并不好捡,因为在垃圾堆里找东西的不止她一个人。在西区,没有养老金的老头老太太,还有一群没人管的野孩子时常晃荡在小山一样的垃圾堆间。
废报纸,酒瓶,纸板,只要是能换钱的东西都等不到进垃圾铲车的那天。但这些垃圾并不全是他们制造的,它们中的大多数都来自首都的其他地区。
富人们丢弃的过时衣服,有擦痕了的高尔夫球杆,过期的面包饼干,这些东西一车一车地在夜里从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悄无声息地运送到西区。
中间商人把垃圾分类挑选,低价出售给西区的人们。所以在这里,你可以看到街上爱漂亮的女人穿着三年前的范思哲亮片长裙,也可以看到隔壁邻居挥舞着原价上万元的球杆在打地上的空易拉罐瓶子。
而这支蜡笔不知道曾经属于哪个幸福的小孩,他幸运地出生在一个富裕家庭,可以用打磨得光滑又做成可爱形状的蜡笔画画。
幼小的沈月把这只残缺的蜡笔当成珍宝,她哆嗦着手在寒冷的冬夜用它画海里的小鱼,画蓝天和白云,画她从没见过的远方。直到那支蜡笔变成小小的一粒米,再也握不住,消失在纸上。
曾经的她多么渴望能有一套学绘画的工具,然而她的梦想却只是有钱人无聊的消遣而已,打发时间的工具罢了。
她将最后一只画笔放进纸箱。“慢走,不送了。”
沈月说完就转身进了屋,啪嗒关上了大门。路唯摸摸鼻子,自己抱着箱子出了小院。
还真是不好接近啊。
他回到家里打开电视,新闻正在播报市区一起冲突事件。十几名来自西区的市政工人,因为天气炎热,午后时分就端着盒饭到附近的一家开发商售楼处门口吹空调吃饭。
开发商以影响生意为由,试图驱赶他们,工人们不依,甚至有人提出自己也要看房,要求销售人员接待。
开发商的销售们当然不肯低声下气地去服侍这群穷光蛋,于是双方爆发了冲突。工人们称受到了歧视和不公正对待,而开发商则认为对方是无理取闹,故意挑衅。
耽美小说 www[.]fushutxt[.]cc 福书 网
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78 首页 上一页 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