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问喜欢一个人的感觉,还因为惹了别人生气而辗转难眠,这还是以前那个江逾白吗? 江逾白什么时候这么小心翼翼地在意过别人的感受? “我也觉得自己不对劲。”江逾白说,“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了一个人,但他不喜欢我,甚至很讨厌我。” “……卧槽?”“……卧槽?!” 另外两个人也瞬间“诈尸”。 周皓:“那什么,老四,我刚刚没听仔细,你说你什么,你再说一遍?” 江逾白为情所困这件事在510寝室掀起轩然大波,原因无它,只是所有人都很难相信那个拒绝了无数男男女女的江逾白有朝一日居然会为情所困。 这太不可思议了。 虽然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做过无数猜测,在江逾白说这些话之前他们还在让他坦白,但那都是开玩笑的,谁都没想到玩笑居然这么快就成真了。 而且看这情况,江逾白的恋爱似乎还很不顺利。 周皓:“老四?” 江逾白平静地重复:“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 徐瑾然以最快速度从自己的床上扑到了江逾白的床上,另外两个也以极限速度翻下了床,直奔江逾白而去。 “你们不要过来啊!这床挤不下那么多人,很容易塌的!” 隔天晚上,江逾白又站在了【荼蘼】绚丽的招牌下面,面无表情地:“汪。” 相比起之前那次,这回江逾白已经淡定多了,学完狗叫之后大摇大摆地进了酒吧,甚至还带了份礼物。 是宿舍楼下那家甜品店的一块巧克力千层,江逾白自己很喜欢吃,就也想带给钟毓。 他想给钟毓道歉,莫名其妙的告白也就算了,那句不确定才是最过分的,就好像在耍着人玩似的,半点诚意都没有。 而昨晚,徐瑾然教他:“要道歉说难很难,说容易也容易,你可以先送份礼物试探试探对方的态度,再根据实际情况改变应对措施。” 江逾白就是受了这句话的启发,带上了好吃的巧克力千层,都说甜食能让人心情变好,他希望钟老板在吃了千层之后能不那么生他的气。 可惜的是江逾白的道歉礼物并没能送回去,他刚到酒吧,就看见钟毓搂着一个年轻男人从吧台离开,两人有说有笑,那男人还吻了钟毓的耳朵。 江逾白心里顿时很不痛快,正要追上去的时候被沈家欢拦了下来:“小弟弟,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让开。”江逾白满身戾气。两人已经越走越远,他心里很急。沈家欢却不肯退让:“不能让,让了我就失业了。” 僵持间,那抹身影终于消失不见。 江逾白颓然地垂下肩膀。 甜食能不能让人心情转好他不确定,但他现在十分想跟沈家欢打一架。 打当然是不可能打的,真揍了人钟毓只会更生气。所以江逾白蔫巴巴地坐在吧台前喝闷酒。 “……再来一杯。” “不能再喝了弟弟,你醉了。” 江逾白手边已经空了五个杯子,脸上呈现出很明显的醉意,嘴却很/硬:“我没有,我还能喝。” 他趴在吧台上,伸着胳膊,朝沈家欢晃手里的酒杯,要讨酒喝。 沈家欢根本不理他。渐渐地,他也就没声儿了。 “哎。”沈家欢摇了摇头,“又是个被伤透了心的小可怜。” 但就在沈家欢以为他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江逾白忽然抬起头,眼睛盯着刚才钟毓消失的方向,不甘心地问:“刚才那是谁?” “你没醉啊?” 江逾白伸着胳膊:“没醉!”紧接着又追问,“谁!是谁!” 沈家欢耸了耸肩:“不知道。” 江逾白第一反应是他在敷衍自己,非常不高兴,沈家欢也看出了这点,解释说: “真不知道,来我们这儿的人一多半都是冲着我们老板来的,老板大多数情况下不会搭理,但兴致来了就会挑个顺眼的,也不管那人是谁。” “挑个顺眼的干嘛?”江逾白这会儿脑子已经不太清醒,以至于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问了个蠢问题。 沈家欢乐得不行,下巴冲着那个方向抬了抬,说:“这里面有条过道你知道吧?” 江逾白点点头,他当然知道,酒吧的洗手间就在过道里,他之前还在那间洗手间里想着钟毓冲过冷水。 “但你可能不知道,消防通道那个入口还连接着二楼,上面有很多房间,供客人寻、欢、作、乐,老板自己也有一间。”沈家欢一挑眉,“现在知道要干嘛了吧?” 他故意将那四个字咬得很重,江逾白当然立刻就明白了。 他忽然想起自己被搭讪的那次,对方就问他是要直接上二楼还是去外面酒店,当时他的全部心思都在钟毓身上,压根没把那句话放在心上,现在才知道2楼是什么意思。 心里的酸意发酵得更厉害。 “所以小弟弟,不用等了,趁早回学校吧,老板就算要下来也要下半夜了。”沈家欢说。 结果江逾白只听到最后半句:“他还会下来?” “会啊,老板从来不会留下来过夜。” 钟毓是快四点的时候才下楼来,这个时间点酒吧都已经打烊了,沈家欢知道他在,给他留了盏灯。 钟毓打着哈欠拉上卷帘门,一转身,对上近处一团黑影,他困得不行,只以为那是只垃圾桶,没多分一个眼神。 但那只垃圾桶忽地动了一下。 钟毓吓了一跳:“什么东西,谁在那?” “垃圾桶”站了起来,慢慢朝他走了过来,一直到站在他面前,钟毓才将人认出来。 ——是那个总是盯着他看的大学生。 这人也不说话,就是站在他面前盯着他看,一双眼睛如狼似虎,像是要将他整个人从里到外看穿。还把他的路给挡了。 钟毓很不喜欢他这个眼神,也没兴趣在这跟人玩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推了人一把:“让开。” 手却被握住了,男生的掌心冷得像冰,钟毓下意识要将手抽回来,却被握得更紧。 看这样子,是不打算轻易放他走了。钟毓索性靠在门上,半抬着眼皮问对方:“想干嘛?” 男生抿着唇,漆黑的眼神在他脸上逗留了很久,然而视线一转,落到了钟毓的颈侧,目光变得更为锐利。 钟毓跟着看了一眼,那里有一枚暗红色的吻痕。
第10章 “想跟我上/床?”他问这句话时候的语气漫不经心的仿佛是在讨论天气,却带给江逾白极大的冲击,后者眼眸猛地闪了闪,酒霎时醒了一半。 “我……”他松开手,不自觉地朝后退了两步,眼底的凶相尽数消失,目光甚至变得有些无措,没头没尾地丢下一句,“我叫江逾白。” 然后人就跑了,仿佛在寒风中等上两个小时就是为了给钟毓留下自己的名字。 过了一会儿,再跟就是短暂的十来秒,那个黑影又跑了回来,像一枚加足了火力的导弹似的,直冲着钟毓而来。 老实说,钟毓有点懵。只是他还来不及说什么,那人就拉过他的胳膊,往他怀里塞了一样东西,然后就……又跑了。 “……”钟毓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好像是块蛋糕,被装在精致的纸盒里。 在被塞给钟毓之前,它应当在某个人的怀里待了很久,以至于似乎沾到了一点对方的体温。 钟毓忽然不急着走了,靠在卷帘门上,在夜色中静静地抽完一支烟。 他住的地方离【荼蘼】不远,这个时间也很难打到车,所以他一般都是走回去的,差不多20分钟的时间就到。 穿过一个路口时他忽然停住脚步,回头朝身后看了一眼——从酒吧门口开始,就一直有人跟在他身后。 钟毓原本是没打算管的,只要那人不主动来招惹他,就随便怎么样,反正路那么宽,也没规定别人不能走。 但那人的存在感比钟毓以为的要强一些,他被跟烦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人距离他大概十来米,高高大大的男生,整天穿着一身卫衣和运动裤,是个很受欢迎的小狼狗形象。可惜钟毓不喜欢。 甚至可以说讨厌。否则倒是可以睡一觉。 “我正好也走这条路。”高高大大的男生躲在路灯后面,细脚伶仃的铁杆子其实挡不住他,颇有种掩耳盗铃的荒谬。 和这人说的话一样荒谬。钟毓盯了他一会儿,对方的两只耳朵在他的目光下越来越红。 那人抬头看天、又低头看地,就是不敢同钟毓对上视线。 钟毓转回身。那人悄悄走近了几步。 等到钟毓再次回头,他鬼鬼祟祟地盯着夜空。 但这一次他没有不敢看钟毓,而是很快将目光落到了钟毓脸上,小心翼翼地说:“时间太晚了,不安全。” “所以呢?” “所以我其实不是正好走这条路。”那人说。 钟毓简直快气笑了:“所以刚刚你是在说自己吗?” 江逾白张了张嘴,下意识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像个变态。对钟毓来说,他才是那个“不安全”的人。 本来他其实已经跑了,可在转角等车的时候看见巷子口有几个男的鬼鬼祟祟的,像是在蹲点。 他不知道钟毓待会儿会走哪边,十分担心,就想等等看。 等了十来分钟,钟毓终于动了,走的是另一侧,看样子是打算走回家。 想了想,他还是跟了上去,怕那些人会突然改道。万一和钟毓撞上就不好了。 他想送钟毓回家。 尽管这会让钟毓很讨厌。 但他就是有些不放心。 他也知道自己早就被钟毓给发现了。是因为钟毓没赶他走,他才一路跟着。 可现在钟毓赶他了,他也还是不想走。 “我不是坏人。”江逾白没什么底气地解释。 “坏人都不承认自己是坏人。” “……” 原本,钟毓以为他会像刚才那样解释,但在沉默了一会儿后,这家伙居然点点头,说:“你说的对,所以你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这下,钟毓是真想笑了。 “但我真的不是坏人。”男生坚持说,“酒吧附近不太安全,你以后要小心一点。” 酒吧附近当然不安全,时常有醉鬼闹事,也经常有混混拦路抢醉鬼的东西。钟毓好像明白他为什么会那么说了。 “看见那几个杀马特了?” “啊?” “一个黄毛、一个红毛、一个绿毛,喜欢蹲巷子口抽烟。” “……”江逾白回想了一下,那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好像还真是这样。 “他们是什么人?” “附近职校的学生,书不肯好好念,只知道游手好闲,学别人碰瓷。” “啊?”江逾白听得有点懵,“怎么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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