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老师,活动等下就要开始咯。”敲门声打断桑未怜的思绪。 “好的。”桑未怜起身,习惯性喝了抑制剂才走出休息室。 今天是探店宣传,Siny最大的店面位于海市商业中心,粉丝把七层高的偌大商城挤得水泄不通。 路霖到的时候,桑未怜正在和粉丝们做游戏。 他没让方天海跟,一个人戴着口罩在一楼人群的最外围凭借身高优势认真看着人群中心的桑未怜。 桑未怜为了配合今天的宣传把齐肩的卷发染成了银色,其中留了几缕黑,用“X”型发卡将一侧的碎发别到了耳后,耳骨上戴着一枚黑色的耳钉。右眼下方贴着一枚水晶亮片,浅笑时薄唇轻抿,气质出尘脱俗。 最终,一个Alpha大学生取得游戏胜利,获得了和桑未怜合照的机会。 桑未怜笑着走到粉丝身旁,合照之后他再说几句话,今天的活动就会在没有信息素紊乱症的困扰下结束。 一切顺利,直到紧贴在他身边的Alpha突然散发出一股非常浓烈的信息素。 瞬间,对信息素极度敏感的桑未怜发现抑制剂失效了,他的腺体胀痛,恶心感与神经痛席卷而来,就好像有人拿着锤子一下一下敲击他脆弱的胃和神经,疼得他额间沁出冷汗。 抬眸对上对方眼中的痴狂,桑未怜意识到,这个Alpha是故意的。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怒火灼烧胸膛,桑未怜想也没想,将朝他伸出手的Alpha猛然推开。 伴随着一声巨响,那Alpha猝不及防,撞到了旁边的展示架,耳机模型散了一地,现场乱作一团。 “怎么回事?” “卧槽,那个Alpha易感期?” “有没有谁带抑制剂了?” …… 杂乱的喧闹声像机器轰鸣,震的桑未怜头晕目眩,空气中混杂的信息素愈加清晰,令人作呕,他身体的温度也在逐渐攀升。 汪故冲上台:“未怜?未怜你怎么样?” 桑未怜觉得浑身滚烫,双腿发软,不管是衣料的摩擦还是汪故的触碰都让他难受无比。 他有预感,这和以往的紊乱症不一样。 他的发/情期好像到了。 桑未怜强烈的自尊心在咆哮,他不想在众目睽睽下暴露自己的丑态,他一边拼命地跟体内沸腾的信息素抗争,一边冷着脸头也不回地走向后台。 发臭的空气中,一丝极淡的冷冽的山泉香浮现。 桑未怜抬眸,与站在楼道拐角、眉眼尽是担忧与犹豫的路霖对上视线。 清凉减缓了剧痛。 但还远远不够。 桑未怜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心想:这么巧,又遇到了。 他需要这个Alpha的信息素,这个Alpha出现在这里绝不是偶然。 两种想法胡乱交织,桑未怜几个跨步上前,将路霖抵在无人又阴暗的墙角,眼尾烧红地笑道:“在等我?” 路霖紧抿着唇,幽深的眸中是藏不住的被看穿的慌乱与紧张。 桑未怜抓住他半抬在空气中的手,抚上了自己肿胀的腺体。 冷冽的酥麻感让他瞬间软了腰,他微仰着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路霖喉结处。 Alpha喉头滚动,整个人都僵住了。 桑未怜很满意他的反应,喘息着命令道:“给你个机会,咬一口。” 路霖哑声应“好”,发颤地将他拥进怀中,张口咬上了他散发着浓烈野蔷薇香的腺体。 黑暗中,谁都不会发现,路霖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宛如猎食成功的光。
第3章 汪故将那个易感期的Alpha交给保安,又交代了一下疏散的事宜,回头再找桑未怜时已经找不着了。 活动仓促中止,汪故跑到后台,顺着往休息室的方向到处找。 “吱呀”,厚重的楼道门被推开,汪故张望了一番:“桑未怜?” 什么人也没看到,汪故收回脑袋,厚重的大门“砰”的阖上。 楼道再度恢复黑暗,更下一层的平台角落,桑未怜的腰被路霖紧握,他手臂环着Alpha的脖颈,脆弱又敏感的腺体湿漉漉的。 Alpha极尽克制地松开牙齿,哑声说:“桑老师,你经纪人在找你。” 桑未怜没觉得称呼多奇怪,圈内人都这么叫他,尤其后辈。 “别管他。”桑未怜浑身发软,如果不是Alpha扶着他,根本站不住,腺体依旧又肿又烫,很想要Alpha再咬一口,但他快抑制不住大面积释放信息素了。 他深吸一口气,问:“你有没有车?” “有。”Alpha退开一些,在黑暗中试图看清桑未怜的面容。 “去我家。”桑未怜喘息着要求。 “好。”Alpha乖顺听话,脱下外套披在桑未怜身上,将他背起来。 桑未怜卸下紧绷的最后一口劲,把全部重量依托给Alpha。 Omega发/情时会不自觉对Alpha产生依赖,匹配度越高,依赖欲越强。 这是天性,是本能。 桑未怜曾以为自己不会对任何一个Alpha产生依赖,也绝不会屈从本能,直到现在。 他灼热的呼吸洒在Alpha颈肩,嗅着他冷冽清凉的山泉香,鼻尖沁着薄汗,依赖地蹭着Alpha,薄唇时不时擦过他的肌肤。 路霖手臂肌肉绷紧,桑未怜凑到了他耳边,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声音好近,气若游丝,暧昧缱绻。 路霖感觉自己的心像被羽毛轻轻搔弄着。 他粗声呼出一口气,回答:“路霖,雨林的霖。” 陌生的名字,还叫他“桑老师”,八成是圈内的新人。 桑未怜迷迷糊糊想,新人好,新人太好拿捏了。 路霖的车正好停在楼梯出口旁边,他们运气好,路上一个人也没遇到。 将桑未怜放到后座,路霖替他关好车门,快速坐进驾驶座。 封闭的车内,桑未怜报了个住址,便再也抑制不住体内的Omega信息素,野蔷薇香瞬间弥漫了整个车厢,他不再克制自己,抱着路霖的外套陷进柔软的座椅中,贪婪地汲取着外套上的山泉香。 路霖握着方向盘的手绷起青筋,发/情中的Omega信息素太浓了,尤其这个Omega是桑未怜,是他梦寐以求的桑未怜。 路霖胸膛起伏,努力平稳呼吸,释放出淡淡的山泉信息素,如和缓的流水慢慢将浓烈的野蔷薇包裹、沁润。 桑未怜能感觉到路霖的信息素对自己有一定的安抚作用,但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体非常不对劲,他浑身滚烫,被布料摩擦到的地方酥痒难耐,仅仅靠安抚无异于饮鸩止渴,短暂的缓解后,发/情热更加严重。 被路霖咬过的腺体也是,又麻又痒。 用来接纳的地方更是湿的一塌糊涂。 桑未怜将头埋进路霖的外套中,深吸一口气,催促:“快点……” 路霖嗓子发干,“好”字说的不成调,他轻咳着压下躁动,干涩地又回答了一遍,加快了车子的速度。 * “砰”,玄关的门被猛然关上。 桑未怜被抱着坐在玄关的柜子上,垂头与路霖交换湿热的吻。 他今天穿的是与银色耳机同色的薄衫和短靴,薄衫是堆叠的深领,左侧腰往下一片都是半透明的纱质,紧致的腰线和腹肌若隐若现。 路霖的手正握在此处。 白色的修身裤包裹住修长笔直的双腿,脚上那双银色短靴早已被蹬开。 “进去。”桑未怜在湿吻中勉强保持最后一丝神志,踢了他一下,软绵绵的,更像蹭。 得到允许的路霖这才抱着他往屋里走。 桑未怜软着腰半躺在床上,鼻尖嗅到空气中山泉味的信息素浓度。 好淡。 他不满地一把拽过路霖,一边扯他的衬衫,一边抱怨:“信息素呢?为什么不释放信息素?” 桑未怜发现,从楼道那会儿开始,路霖就一直克制着信息素的浓度,只给他那么一点点,没了再给一点点。 不够,一点都不够。 太折磨人了。 好想要更多的。 桑未怜喘息着,眼尾泛红,暗蓝色的瞳孔中尽是无意识中流露出的媚态。 路霖咽了下口水,眉眼微垂,墨色的眸中盛满犹豫和担忧,他嗓音沙哑地回答:“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可能会伤害到你,要是你不允许,我……” Alpha信息素太浓对Omega是有强压制效果的,会让Omega被动臣服,桑未怜刚刚在活动上差点经历这种事。 桑未怜眼皮发胀,急躁得很,将他未出口的话尽数堵在喉间,热吻后报复似的在他下唇咬了一下。 两天前的细小伤口刚刚愈合,又见了血。 路霖一副说错了话的样子,委委屈屈看他,对上那双勾人的眼睛,又像触电似的撇过头去。 黑发因为隐忍的汗水贴在额前,下唇渗血、下颚线紧绷,撑在柔软床垫上的手臂青筋凸起、肩胛骨耸着、胭脂般的红从耳朵一直蔓延到大力起伏的胸膛,和黑色衬衫形成鲜明的对比。 桑未怜舔了舔下唇,尝到了属于路霖的铁锈味与山泉清香,又烫又凉。 这人又是这副被他欺负了还特别听话的乖顺模样。 他还是头一回见识一个Alpha被Omega教育了都不会拿信息素压制人的。 像什么呢? 桑未怜漫无边际地想。 就像等着主人摸摸头的柔软蓬松的大型犬。 桑未怜几乎使不上力,浑身软绵绵的,他躺在床上喘息着命令:“过来。” 路霖紧抿着唇靠过去。 桑未怜舔掉他唇角的血,感受着山泉味的信息素流入体内的凉意,忍着心中澎湃的渴求,深呼吸着笑话他:“都到这程度了,我还清醒着,你可别太小瞧我的承受能力……” 话音未落,空气中的山泉味信息素浓度暴涨,不再是阳光和煦下汩汩流动的透明泉水,而是泉眼下神秘未知又汹涌的潮动,冲刷着野蔷薇的根茎与脆弱的花瓣。 桑未怜再也没有说话的力气,连后悔挑衅的余地都没有,银白色的衣物散落一地。他浑身湿透,“X”型发卡和黑色耳钉早已不知所踪,卷曲的银发湿哒哒地贴在颈后。 路霖迷恋又小心地在他腺体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牙印,将浓浓的信息素注入其中。 * “今天不行。” “不是,我有点事情,再过几天去剧组看看。” “我会看着安排的。” 剧组? 断断续续的通话声让桑未怜从睡梦中缓缓转醒,外面阳光正盛,透过落地窗洒在卧室中,将站在窗边的Alpha周身笼罩出一层朦胧的金光。 鼻尖尽是清冽的山泉香,桑未怜往被窝里埋了埋头,抬起沉重的眼皮,张口道:“什么……” 嘶哑不成调,桑未怜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清醒了不少。 窗边的路霖听见动静,匆忙挂了电话,快步跑出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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