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不是吧!”季蓝欲哭无泪,“那我现在该怎么办?硬扛着吗?” 这不要人命啊,伤口恢复的很慢,谁都不清楚什么时候才能不疼。 可如今也只能硬扛着,季蓝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发呆,一旁睡醒的那团小崽子正哼哼唧唧的,季蓝也疼的哼哼唧唧的。 谭秉桉也是手忙脚乱,由于小崽子不会说话,饿了或者不舒服了只会用哭来表达,愁的他恨不得立即学会婴语。 “是不是又饿啊?”季蓝也有点慌。 可距离上一次喂完奶过去还没一个小时,按道理来讲应该不会饿的那么快。 为了试验一下究竟是不是饿的一直哭,谭秉桉只好泡了奶粉,抱着小崽子把奶嘴儿放进他嘴里。 但结果惨不忍睹,小崽子劲很大,推搡着谭秉桉死活不肯吃奶,怕含着奶嘴儿哭会呛到,谭秉桉只好把奶瓶放到一边,轻轻拍着他哄了起来。 但不管怎么哄,那小崽子就是哭个不停,开着空调的病房硬是给谭秉桉急出一身汗。 最后很是崩溃地盯着怀里的那一团,幽幽道:“祖宗你不能能别哭了!歇一会吧!” 话落,“祖宗”哭的更大声了,小脸都憋的通红,张着嘴巴发出报警器的声音。 眼见谭秉桉一直哄不好,季蓝也顾不上伤口疼,挣扎着从病床上半坐起来,靠在床头上。 谭秉桉见他起来了,抱着孩子走上前:“你先躺下,我研究一下这小孩为什么哭。” 说的到简单,季蓝白了他一眼,把孩子抱过来说:“等你找到原因,孩子早哭晕了!拿来吧!” 没了招,谭秉桉只好把孩子给他,现场教学怎么抱孩子,季蓝也学的有模有样,抱在怀里轻轻摇晃。 许是在亲妈怀里,小崽子立刻感知到,哭声渐渐微弱起来,但还是能听到微弱的哭声。 季蓝垂眸看着那哭的水汪汪的眼睛,顿时心疼的不行,拿手指轻轻擦拭着。 叮当昨天还没睁眼,今天眼睛就已经睁开了,仔细看能看出来是双眼皮,此时哭的又红又肿,一整个可怜样。 抱着哄了又哄,季蓝轻轻拍着小崽子的后背,许是有些累了,换了个姿势,拍到了屁股上。 天气热,就没给穿那么多衣服,上身只穿了个小肚兜把肚脐眼遮盖好,下身穿着纸尿裤,然后用薄薄的毯子裹上。 季蓝一开始抱着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刚刚拍了下小屁股,感觉鼓鼓囊囊的,还有点热乎乎。 一个不太美妙的想法顿时萌生出来。 季蓝脸上的表情已经很扭曲了,但想着不管怎么样也是自己的孩子,这才克服了恐惧,揭开毯子后找到摸上纸尿裤,用手指捏开一角往里边撇了一眼。 “我操!!!这他妈什么鬼!” 纸尿裤被尿了一大泡不说,这小崽子怎么还长了那玩意儿? 谭秉桉闻声过来:“怎么了?” “你也没说我生了个男的啊?”季蓝惊恐万分,“可别是抱错了!” 谭秉桉嘴角一抽:“没抱错,就是个男孩。” 当初季蓝被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时候他有听到医生说性别,但那时候心思都扑在季蓝身上,哪还顾得了那么多。 还是等季蓝醒过来后他才逐渐接受这个事实。 可季蓝就没那么容易接受了,垂下眼眸看着穿着粉色小肚兜以及用粉色毯子裹着的婴儿,陷入了沉思。
第75章 走路 “不行, 我接受不了!”季蓝有点崩溃。 他心心念念的等待许久终于出生的孩子怎么转眼间变成了男孩儿呢? 那他买的那些粉粉嫩嫩的小衣服算什么?他辛辛苦苦拿谭秉桉的那两嘬毛来练习扎小辫算什么? 到头来生了个可以剃光头,可以穿的破破烂烂的臭小子! 天有点塌了。 此时的情绪已经遮盖住了肚子上的疼痛,季蓝瘫软倒下, 生无可恋的感受着怀里小崽子的温度。 谭秉桉劝他看开一点:“都一样的,习惯习惯就好了,实在不行, 趁着他小时候也不是不能穿裙子, 也分辨不出来的。” 话虽如此,但季蓝还是高兴不起来,撇了撇嘴把孩子还给他,有气无力地说:“你就会说,你孩子把纸尿裤尿的那么满都没发现, 连他为什么哭都不知道!” 谭秉桉灰溜溜地接过孩子,扯开纸尿裤开了一眼, 确实该换了。 俩人都处于新手期, 一时间很容易想不到某些点子上。 换完纸尿裤, 谭秉桉又给季蓝喂了些水, 恰巧遇上护士来查房, 见季蓝还在病床上躺着,不由问道:“病人有下床活动过吗?” 谭秉桉:“还没有,他刀口很疼, 所以.........” 不等他说完,护士立刻打断:“这样不行, 都超过二十四小时了,可以让病人下床试着活动一下,翻身的时候也可以让病人自己慢慢来,要是因为伤口疼就不活动只会好的更慢。” 交代清楚后护士去了下一个病房, 只剩下谭秉桉和季蓝面面相觑。 “来吧,我扶着你。”谭秉桉说。 季蓝咬着唇尝试着自己坐起来,但还是失败了,“你快扶我吧,太疼了。” 谭秉桉赶忙上前先让他翻了个身,然后搀着他的胳膊把人给从躺着的姿势转为坐着。 光是把双腿从病床上放下来都很费劲,谭秉桉给他穿上拖鞋,架着他的胳膊尝试着下地。 “我靠.......”季蓝抽着气,弯着身子站在地面上一动不动,术后第一次下地,伤口难免会被大幅度牵扯到,他只能咬紧牙关让自己先缓一会儿。 病房内面积不小,走路散步完全够用,墙上还体贴的安装了扶手。 谭秉桉扶着他,一块儿走着小碎步往扶手上靠,几乎是挪动两步就得歇一会,三四米的距离硬生生地走了十几分钟才到。 “别扶这个了,我扶着你走,累了就靠我身上。”谭秉桉忍不住开口说,“你手上没劲儿,估计抓不住扶手,你把劲儿都靠我身上,这样走起来没那么累。” 季蓝点点头:“那你可扶好了,可别突然松手,我要是摔地上了跟你没完!” 谭秉桉赶紧答应下来,搀着他的力道也加大了许多,保证季蓝绝对不会因为腿软摔到地上。 “慢慢来,疼的厉害就歇一会。” “我知道。”季蓝慢慢挪动着步子,一转脸看见了离自己很远的婴儿床,突发奇想想要给自己立个目标,他对谭秉桉说,“你扶着我去看看那小屁孩,他怎么不哭了?” 季蓝有点不放心,孩子哭了他担心,太安静了心里也担忧起来,倒不如出点声让他松口气。 这段路仿佛是季蓝走过最煎熬漫长的路,每一步都会牵扯到伤口,疼的他痛不欲生,在心里问候了伤口祖宗十八辈。 好不容易走到婴儿床,季蓝抬起眼睛往里边看了一眼,发现小崽子正瞪大眼睛玩着手也在看着他。 季蓝扒拉开毯子,戳了戳那柔软的小脸蛋,“他好像不害怕我。” 谭秉桉笑着说:“他很喜欢你。” 说完,小崽子便抓住了季蓝的手指,十分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还挺有成就感的,走这么一大段路就为了看一眼这小孩,看见他懵懂的样子,季蓝突然觉得很奇妙。 站着的时间有点久,季蓝有些累了,身子都要开始直不起来,再走回病床上又得费时费力不说还疼的厉害,只好找些捷径。 季蓝幽幽道:“你抱着我去床上吧,我腰有点酸,腿直打颤,走不动了。” “好,你抓紧我。”谭秉桉找好姿势打横把季蓝抱起来,几步走到床前把人放了上去。 季蓝被放到床上,忽然闷哼一声,眉头紧皱,不等谭秉桉询问,便听到他说:“怎么躺下也会疼啊?” “是牵扯到了还是一直就疼?” 季蓝闭着眼,软绵绵地说:“都有,平躺着也疼,侧着身子也疼,怎么都不得劲。” 但止痛泵是用不了了,前三天再疼也只能挨着,为了吸引季蓝的注意力,谭秉桉只好抱着孩子让他玩。 此玩非彼玩,只是逗着小崽子笑一笑。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医生说了没?” 谭秉桉想了想:“第六天就可以出院了。” 闻言,季蓝大为震惊:“才六天?这怎么也是个开刀的手术吧,我在医院待六天就能回家?” 他以为怎么也得等自己伤口不疼了,开始慢慢恢复直至不疼不痒了才能出院,谁知道结果第六天就能收拾东西回去了。 谭秉桉并不觉得奇怪:“普通病房里有三天就出院的,医生既然允许回家应该就出不了大问题。” 话虽如此,但季蓝还是惴惴不安:“六天时间我估计下地正常走路都困难,还不如多住几天。” 要考虑的因素很多,但医院床位也紧张,谭秉桉说:“如果到时候恢复的不好我们就在医院里再住几天。” 可现在才第二天呢,不清楚后续如何进展,但季蓝只要能慢慢的开始下地走路且不出血,基本上不会出大问题。 季蓝一时间想留在医院,一时间又想回家,想回家的原因只有一个,医院里的气氛太过沉重,心情很闷。 虽然普通病房里有三天就可以出院的,但谭秉桉倒是希望季蓝别出院那么早,就按照医生说的先住院六天观察观察,如果身体不出问题再自行选择。 季蓝想留在医院觉得有一个好处,万一哪天还能用上止痛泵呢? 但这个念头被谭秉桉直接打消,之前的剂量已经用完了,再用恐怕会伤身体,毕竟是药三分毒。 但看着季蓝疼的难受,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又不愿意表露出来,结果半夜就被季蓝发现他正站在阳□□自流眼泪。 一开始季蓝还想出声安慰一下他,但转眼间想到他是个极其好面子的人,这么光明正大地戳破估计会让局面变的尴尬。 于是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次日早上,季蓝睡醒后特意观察了一下谭秉桉,见他跟没事人一样难免觉得困惑,只好在吃早饭的时候多给他塞了几个肉包。 徐涟漪和谢飞在家里忙碌着做饭,变着花样的弄季蓝爱吃的东西,每天都少不了煲各种各样的汤类。 谢晨趁着没课的时候就来医院看望季蓝,但初三课多,只有中午一小会的时间,不一会就得再回学校。 吃过早饭后,叮当又开始昏昏欲睡,季蓝和谭秉桉就在一旁时不时的把他吵醒,然后病房内就会充满活力满满的哭声。 没生孩子前觉得哭就哭吧,哭累了就消停了,但到了自己的孩子的时候,态度瞬间就不一样了。 只因叮当这小孩儿哭起来就没完没了,罪魁祸首正难以言表的互相看着。 “我就说吧,别吵他,他爱睡就睡呗,现在好了,一直哭,哭个没完没了,我听的都心烦。”季蓝抱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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