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蓝被他突如其来的抱给整蒙了,挣扎着推开他,努力从记里寻找对方的痕迹,奈何忘得一干二净,嘴角抽了抽,疑惑道:“你谁?” 怕不是走错病房抱错人了? 谭秉桉见到季蓝如此冷漠的对他,也察觉到了不对,起身后看向医生,想到了电话中的关于季蓝失忆的这件事。 “他....确定是失忆了吗?”谭秉桉看着手里的报告单,不放心的问了遍医生。 医生把对季蓝说过的话对他也说了一遍,在落水后因精神恐慌导致了失忆。但比这更令人恐慌的是,季蓝怀孕了。 谭秉桉眼神多了些几不可察情绪,站在季蓝面前几乎将他彻底挡住。 在季蓝迷茫的眼神中,说出了他最不愿听到的答案: “我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也是你的未婚夫。” 放他妈的屁,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季蓝脱口而出:“你放屁!” 虽然这个陌生男人长得挺帅,但突然说是他肚子里孩子的爹和自己的未婚夫,他是万万不信的。 季蓝道:“你说是就是?” 见他不信,谭秉桉只好详细的爆出了他的身份信息及兴趣爱好。 “季蓝,二十二岁,家住龙湾小区五栋三单元xxx,名下还有一套买了不住的别墅,家里有只叫豆豆的奶牛猫,银行卡密码是六个八,喜欢花钱买各种各样的智商税以及炫富。” 经过他这么一提,季蓝感觉脑子里不再全是空的,一些七零八碎的记忆涌进,属实! 季蓝震惊道:“你开我户了?!”
第2章 别扭 半个小时前。 谭秉桉刚从渡边市第一人民医院精神科出来,心思很重,手里还提着一兜精神类的药物。 自从季蓝跟他吵架从家里跑了出去后,已经过去四个小时了,期间双方都没有互通过电话,季蓝的手机显示关机。 这是季蓝第一次因吵架离家出走,这么久都没回家,他一个路痴,估计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谭秉桉走到医院停车场,将手里的药扔进副驾驶的座位上,随即坐进驾驶座,准备去找季蓝。 忽然,口袋里突然震动,他伸手进去摸了摸,将手机掏出来,来电显示陌生号码,但是是本地的。 或许是季蓝手机没电了,又找不到回家的路,给他打电话哭唧唧呢? 想到这,原本还想着挂断电话的他立马改变了注意,在心中忖量,万一这就是季蓝鼓起勇气向路人借了电话打给他,但他没接,季蓝肯定会很害怕并在心里暗暗骂他没良心。谭秉桉摁下了接通键。 电话那头很快响起一道陌生的男音。 “你好。”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年纪就很大,显然不是他家季蓝。 听到声音后,谭秉桉先前还抱有一丝期待的心被泼灭,语气冷冷的,“不买车,不买房,不投资,不理财,不贷款。”,对面显然沉默了几秒,他急着去找季蓝,不耐烦的问:“请问还有事吗?” 随后便听到对方问:“您是季蓝的家属吗?我们看到他给您的备注是'亲亲老公',他坠江失忆了。” “......”,谭秉桉冷笑一声,“前的。” 现在的诈骗技术含量也太废了,他的季蓝坠江?简直胡扯。倒是'亲亲老公'有几分可信。 季蓝最怕水,连水上乐园都不愿意去,怎么可能会走到江边并跳下去呢。 对面又沉默了,被当成骗子谁都不好受,但出于职业道德还是耐心叙述。 “我们在病人的手机上找到了您的联系方式,他不久前在渡江水库意外落水,被附近钓鱼的群众发现紧急拨打了120,送到了渡边第一人民医院。” 不等谭秉桉张口,又说道:“但是他怀孕了,我们不得不抓紧联系上病人家属。” 闻言,谭秉桉瞳孔猛地一缩,不由得想到一个月前的那晚,他缄默片刻,蓦地伸出左手将车门推开,下了车,往大厅狂奔,朝着电话那头着急问道:“在哪?” 刚刚说是在渡边第一人民医院,正是他从精神科出来的地方,只是不清楚楼层。 “急诊科五楼,南边503病房。” * 此时此刻,病房内,季蓝依旧不相信谭秉桉就是那个搞大他肚子的男人,因为他说的虽然属实,但也不全部属实。 他怕会赖错人。 谭秉桉正在门外和医生交谈,门虚掩着,刻意避着季蓝不让他知道。 毕竟是有关自己的事情,不得不上心。 季蓝朝着门外喊道:“开户是犯法的你不知道吗!” 他话音刚落,谭秉桉便推门走进来,他的小火苗瞬间灭了,不再叫嚣。 季蓝一直紧盯着他,视线落在他身上没有移开一分一秒,眼看着对方给他接了水,递到了面前,他却迟迟没有接过。 季蓝仔细打量着站在他面前这个如兰芝玉树的男人,他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略显锋利的下颚线,狭长的双眸,左眼下还有一颗小痣,眉骨处有一道很小的疤痕,面对其他人总有种生人勿近的冷峻感,可季蓝总觉得对方看他神情有些古怪。 却也是正正好好的长在了他的审美上。 见季蓝不肯接过水杯,谭秉桉也不勉强,把水杯放在床头边的桌子上,看了一眼已经被季蓝摘掉的氧气罩,细心问:“怎么摘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季蓝不说话,因为男人的动作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 至今为止,他还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周边的一切都充满了未知。 对方看出了季蓝的顾虑,垂眸看上他脸上微皱的五官,虽然精神一直绷着,没发作,但给人的感觉也是一个有脾气的犟驴。 男人轻轻开口,声音很温柔,如空谷幽涧。 “我叫谭秉桉,是你的未婚夫,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今年是我们认识的第三年。” 这话说的十分肯定,不容置喙。 季蓝盘着腿坐在病床上,往后挪了挪屁股,和他保持距离,直逼重点:“之前你怎么不和我结婚,你是看我怀孕了才想结婚的吧?” 现在骗婚都能这样了吗?拿结婚当噱头,其实根本不想跟他结婚,而是想利用他的肚子生孩子吧? 谭秉桉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思忖什么,就在季蓝以为他被堵的哑口无言时,他突然说。 “你今年才满法定结婚年龄。” 他又补充道:“你二十二岁那天我提出去领证,你拒绝了。” 法定结婚年龄是双方都要满二十二岁,谭秉桉今年二十七,季蓝则刚过了二十二岁的年龄没多久。 季蓝伸出食指挠了挠嘴角,不好意思的问:“那我们是还没结婚就住在一起了.....还做了那种事情?” 可他才刚满二十二啊,也就是说自己十九岁就跟了这个男人?! 谭秉桉点了点头,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你情我愿。” 那他们这算是先婚后爱吗? 不对,他们只是同居,没结婚。不算。 季蓝有些紧张,咬了咬手指,偷偷抬眼看了谭秉桉一眼。 “我为什么不愿意和你结婚?” 事出必有因,肯定是发生了某些事情才导致了后续一系列悲剧。 “这个啊?”谭秉桉垂下头,勾了勾嘴角,在季蓝期待的注视下,抬手指了指自己左眉骨上的伤疤,问:“你还记得这个吗?” 那是一道细长的疤痕,像是被什么尖锐锋利的东西刮的。 季蓝能想起来的记忆不多,觉得那个疤痕很刺眼,没多看就撇开了视线。 “不记得。” 谭秉桉放下手,垂在裤缝旁,轻描淡写道:“你觉得我出轨劈腿,拿碎了的烟灰缸砸的。” 这也是为什么不愿意结婚的原由。 六百六十六,遇到渣男了。 季蓝震惊的抬眼,没想到这人还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没失忆前的季蓝,做的好!! 季蓝原本就皱着的小脸,如今带上了愤怒,愤懑道:“你活该!” 明知自己是个混蛋,做了下流的事情,还要和他结婚祸害他! 他坚决不能生下这种人渣的孩子! 可还没等季蓝当上正义法官,便听见谭秉桉直截了当的否定了这一点。 “我没有,我没有出轨,更没有背叛你。” “......” 季蓝给了他一个看傻子的眼神,被抓到的小偷会承认自己偷了东西吗? 谭秉桉解释道:“同公司的同事来家里送材料,当时你也在家,发现他用的杯子跟我是情侣款,说我跟他有一腿。” “因为我的杯子是粉色,他的是蓝色。杯子是公司统一发的,只有这两个颜色。” 谭秉桉回忆着当时的场景:“我的杯子是你给我挑的,你用的蓝色,我用的粉色。” 因为第三个人用了蓝色,所以自己觉得他们有一腿。 季蓝心想,自己有那么小心眼吗? 在没有搞清失忆前的记忆时,季蓝决定不会跟这个男人有任何瓜葛。 至少不会和他结婚。 “我们还有孩子。”谭秉桉骤然开口,像是找到了能让季蓝安心的东西,“我们都是孩子的父亲。” 他不提还好,一提季蓝就心里窝火,这个孩子来的莫名其妙! 季蓝既羞耻又气愤,指责道:“你你,你明知道我们没结婚,为什么不戴t!!” 谭秉桉彻底沉默不语,但想到季蓝失忆不记得先前的事情,还是好心回答道。 “是你,是你不让我戴的。” 季蓝:“......”我的发! 这难道是他们之间的情趣吗。。。。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话里话外都感觉是他的问题,他有那么作死吗? 这孩子....这孩子难道是他们疯狂后的产物? 季蓝欲哭无泪地抬手拍了下床,造孽啊! 谭秉桉怕他情绪激动会出事,赶忙安慰他:“没事的,别担心,无论想不想要这个孩子都由你来决定,是我的错。” “好了,别再说了。”季蓝觉得不会再有什么事情将他打倒,他认命了,“你说是就是吧,反正我不在乎。” 一觉醒来他变成了失忆准爸爸。 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加让人绝望的吗? 谭秉桉明白,此时此刻再提以前的事情无非是火上浇油,既然季蓝失去了之前的记忆,倒不如重回新开始。 季蓝失去了记忆,那就由他来做季蓝的记忆。 * 凌晨,季蓝蜷缩在病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全部包裹起来,病房里安静的要命,自从谭秉桉来了之后,他就被转到了VIP单人病房,整个屋子里只有他自己。 他不记得之前的生活习惯是如何,至少现在是无法一人入睡的,总觉得身边少了点什么。 那个男人好像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季蓝不喜欢他,所以在办理完所有住院手续以及转入单人病房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季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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