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听到开门声同时转头看向楚曼秋,贺青野直接哭着扑进楚曼秋的怀里,哭着喊妈妈,贺景颂则是转身看着她,无奈的喊了一声妈。 最后还是楚曼秋亲自出马,才哄好了贺青野,又让兄弟俩重归于好。 “不过小野小时候很爱哭,是个小哭包。我几次见到他都是挂着眼泪扑进我怀里。”楚曼秋回忆道。 记忆力自己和贺景颂待在一起的时间更多,贺青野有些不相信自己小时候是个爱哭鬼,求证似的看向贺景颂,“是真的吗,哥?” “呃……”贺景颂有些尴尬。 其实贺青野小时候很能忍,也很少哭,除非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又或者贺景颂无意中说了什么“讨厌他不要他”之类的话,他才忍不住大哭。 只不过很不凑巧,这位小朋友每次大哭时都会恰好碰上楚曼秋回家或者在家。 两人把这本充满记忆的相册带回了碧水湾。晚上,贺青野躺在床上问,“我那次到底为什么哭?” 哥哥你有什么头绪吗? 贺景颂也懵:“不知道,我问你别人怎么欺负你了,你也不说话,一个劲的哭,边哭边说讨厌我。” “所以你就也说讨厌我了?”贺青野震惊。 他哥怎么能这样,和一个小屁孩计较。 贺景颂安抚道:“那个时候还小……” 那个时候他的确有些烦贺青野,更没料到,未来十几年后,他会如此爱他,一如现在。 “那现在呢?”贺青野翻身压在贺景颂的身上,仿佛只要贺景颂敢点头,他就要做什么似的。 贺景颂伸手搓了搓他的脸,笑着问:“我要是说讨厌,你还会哭么,小哭包?” “会。”贺青野低头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你要是说讨厌,我现在就哭给你看。” “讨、厌、你。”贺景颂一字一顿的说道。 他的声音很轻,更像是在贺青野的耳边说情话。 贺景颂觉得自己有点恶趣味,他莫名有点儿想看贺青野哭。 吻再次落了下来,将那些违背心意而说出口的话尽数吞没。空气被掠夺,贺景颂感觉自己被他亲的有点喘不上气,没过一会儿,他发现有水珠落在自己的眼皮上。 贺青野眼眶发红,竟然真的哭了。 眼泪断断续续的滴落在他眼睛附近,贺景颂抬手捧着他的脸,用指腹替他抹掉眼泪。 “贺青野,你在给我滴眼药水么?”贺景颂觉得无奈又好笑,但他也不敢笑,怕自己面前这位的眼泪彻底决堤。 “你不许说!”贺青野凶巴巴的开口。 “讨厌你”这三个字从贺景颂口中说出,他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小时候的那些事。一想到自己小时候是真的被贺景颂讨厌过,贺景颂是真的有想过不要他,他心里就一阵没来由的憋闷。 贺景颂故意问道:“是不许我说‘讨厌你’么?” 贺青野低头用唇堵住他的嘴,不满道,“你还说!” 吻细密的向下落去。温热的躯体紧密贴合,贺景颂突然感觉到了一阵隐秘又熟悉的疼痛,他闷哼一声…… 贺青野的亲吻不似之前那样温柔,他的吻不管落在哪里,都要顺便印上一道齿痕。 贺景颂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好像心里有蚂蚁啃噬,心痒难耐。 “贺青野……”喘.息之中,贺景颂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这小子到底在干什么,要做不做的,弄得他好难受。 “这是惩罚。”贺青野附在他的耳边说。 他用牙尖碾磨着贺景颂的耳垂,惊奇的发现贺景颂柔软的耳垂上有个不起眼的小洞,已经长出了一层薄膜。 贺青野伸手揉了揉他的耳朵,“哥,你这里,有一个耳洞……” 贺景颂还沉寂在刚才的情.潮之中,闻言愣了一会,才缓缓的点头,“以前打的,很久了。现在应该长死了。” “什么时候?” 他和贺景颂几乎是时时刻刻在一起,怎么会贺景颂多了个耳洞,而他不知道呢。 贺景颂想了想,还是告诉他:“你出国的那段时间。” 那段时间贺青野刚出国,贺景颂在家里消沉,白天像个工作狂,连个喝水的时间他都不愿意留,晚上就在清吧里,严重的时候一喝就是一整晚,第二天继续工作。 林卓言终于看不下去了,拉着他去旅游散心。 “你说你这是要干什么,你弟不就出个国么,你就把自己弄成这副要死要活的模样。”林卓言实在是想不通,他好好的一个兄弟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后来知道了贺景颂的心思,他就拉着人到处旅游。 旅游景点旁边少不了摆摊的小贩,贺景颂那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昏昏沉沉的坐在路边,花了二十块钱打了个耳洞。 耳枪按下去的那一瞬间,他人就清醒了。 面对林卓言“你怎么一个人去打了耳洞”的问题,他没有回答,只是收拾好行李,对他说,“走吧,回公司。” 林卓言问:“想通了?” 他答:“想通了。” 他的耳洞只打了一个,因为嫌疼,也因为想通。度过了一段反复发炎的日子后,贺景颂就扔掉了小摊上的那个耳钉,此后再也没有戴过。 耳垂被柔软温热覆盖,贺青野听完一阵心痛。 明明相爱的两个人,硬生生的分开了四年。 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感情再次夺取了身体的主动权。 贺青野在他耳边低声道:“贺景颂,别说讨厌我。” 如果可以,他希望贺景颂能用另一句话代替。 下一秒,贺景颂如他所愿。 贺景颂的吻落在他的颈侧,耳边声音呢喃,“我爱你。” “贺青野,我爱你。”
第64章 尽管已经十月,节气也早已入了秋,但青港市的天气仍然连日高温,热得人不愿意离开空调屋一步。 难得碰上降温天,太阳和前几天相比也温和了许多,陆鹤明二话不说新建了一个微信群,问他们要不要出门玩一天。 “露营?”贺景颂半靠在沙发上,看向贺青野。 “对啊。”贺青野关了火,盛出菜放到餐桌上,“陆鹤明说他们家满满一直要闹着出门玩,好不容易碰上好天气,问我们要不要一起。” 满满是温从心和陆鹤明的女儿,如今已经三岁多了。小朋友长得白嫩可爱,很讨人喜欢,尤其喜欢粘着贺景颂这个舅舅。 “可以啊,反正我们最近也没事。”贺景颂走到餐桌前,拉开椅子准备吃饭。他咬着筷子尖问,“都有谁去啊?” 贺青野把自己手机递给他,“他没邀请你进群聊么?” “邀了。”贺景颂在群里看到了自己的微信头像,“我手机在充电。” “哦。我刚刚看了一眼,都是熟人。”贺青野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林卓言、钱绍、齐新、傅维……好像还有乔夏和她女朋友,还有从心生宝宝的时候找过的那两位医生。” “是许识和云舟吧,难得他们两个有空。”贺景颂看着手机里的聊天记录,过了一会儿,看到陆鹤明又邀请了一位进来。他“咦”了一声,觉得有些稀奇,转而抬头盯着贺青野。 贺青野被他盯的发毛,“……怎么了?” 他手机里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吧……他哥干嘛这样看着他! 贺景颂盯着他,半晌才悠悠开口,“曲向然也要来哦。” 贺青野顿时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他怎么也来?!陆鹤明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喂。”贺景颂在桌子底下轻踹他小腿,“收一收,醋味都溢出来了。” 贺青野不屑的“哼”了一声。 贺景颂闷声笑道:“也不知道上次是谁说自己什么都不在意……” “哥,你就是故意的!” 贺景颂笑出声。他确实想看一看贺青野的反应,每次一听到自己和谁单独吃饭,就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没想到贺青野吃起醋来这么可爱。 “讨厌死你了。”贺青野气鼓鼓道。 “又讨厌我啦?”贺景颂权当他是在调情,过了一会儿捏了捏他的手指尖说,“我爱你。” 这是他上次和贺青野做的约定,两个人中之要有一个人说“讨厌”,另一个人就必须说“我爱你。” “再说了,”贺景颂把手覆在他的手上,“曲向然下个月就要和他的男朋友结婚了,请柬都送到我办公室了。” 贺青野嘟囔道:“我怎么不知道他要结婚。” 贺景颂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笑道,“可能是怕你去他的婚礼捣乱?不过送到我手上的请柬里写的可是‘贺景颂及其家属’,你要是不想去,我提前告诉他一声,就不给你留位置了。” “去,为什么不去!”贺青野反驳说,“我在他婚礼捣什么乱,我巴不得他和他男朋友百年好合。” “好好好,先吃饭。”贺景颂往他碗里夹了一块糖醋小排,“吃完饭我们先去买点明天露营要用的东西,下个周你再陪我去给曲向然挑新婚礼物。怎么样,这个安排还满意么,小野小朋友?” “满意满意。那快吃,买完回来早点休息,明天下午早点去。” “好。” * “舅舅——舅舅——” 贺景颂把露营车把手递给贺青野,弯下腰一把抱起了向他跌跌撞撞跑来的小女孩。 “满满,想舅舅了没有?”贺景颂轻点着她的鼻尖。 满满点了点头,在贺景颂侧脸亲了一口,“想~” “还有我呢,满满。”贺青野也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儿,“怎么不叫我呢?” 满满的胳膊环着贺景颂的脖颈,转头看着贺青野说,“小野舅舅~” 贺青野应下,“诶,真乖。” “你们来的倒是挺早。”陆鹤明看见两人过来,接过他们手里的露营车。 贺青野往四周看了一圈,“其他人呢?” “林哥傅哥他们在搭帐篷,乔夏和她女朋友正堵在路上,云舟说许识今天上午还有个病人,要查完房才能过来。” “哦。”贺青野用胳膊肘杵了陆鹤明一下,小声问,“那曲向然呢,帐篷那边也没看见他。” “你还真是超绝不经意啊。”陆鹤明调侃道,“曲向然家里有点事,他和他男朋友都不来了。” 贺青野暗爽。 虽然曲向然如今和他的男朋友也是甜甜蜜蜜,但他看见曲向然就总想起之前他在办公室故意挑衅自己的事。 陆鹤明拍了拍他,“大度点儿,明明是正宫,怎么一股小三做派。人家都先你一步结婚了。” 贺青野:“……” 够了。 “温从心呢?”贺青野问。 “给满满拿零食去了,怎么了?”陆鹤明疑惑,这人找他老婆有什么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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