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果。 如果,如果,如果...... —— “陆总!今天那个华夫饼的照片你要一份吗?我拍的特好看,嘿嘿。” “不用了,我存来干嘛?照片能吃啊?” “你说话老是那么毒>_<” “话说我的品味没错吧!跟着我吃每次都没踩雷~” “你也就这个可圈可点了。” ...... —— 如果,如果,如果...... 没有如果。
第3章 我想如果把我们的故事从头说起可能特别俗套。 我跟陆信恒高中一开始算是死对头来着——可能是我单方面把他看成死对头吧。 这事儿说来简单,我从小是家里最乖巧形象的孩子,从课外的乐器运动到课内的学习,每一样都稳稳当当地当着传说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幼儿园我就被我妈灌输“你一定一定要做最优秀”那一个的概念。 而当一个小孩子在一个不完成当日任务就要被罚去和家里的狗一起睡的环境下成长,就是再调皮也会被训成乖狗。 我就是这样被训成家里最乖的那条狗的。 狗当惯后也得意洋洋起来。 毕竟十余年来周遭这一整个商圈没比我更厉害的孩子,我自然趾高气昂。 直到陆信恒出现。 高一的时候我就知道年级转来特帅一男生。 小跟班叽叽喳喳在我耳边说了半天,我嫌他们吵,全赶走了。 窝在教室后排刷题、打游戏。 第一次月考我眼睁睁看着第一名的位置从“周离”变成“陆信恒”。 眼前一黑。 操,这小子哪儿冒出来的。 我爹很快知道了这件事。 其实高中了拿不拿第一名已经不太有所谓。 主要是那天我刚刚好跟他应酬,饭桌上不知道哪个总问我话,我走神低头看许喻给我发来的陆信恒的个人信息,一下子没接上对方的话。 抬头一看我爹跟那个男的脸都黑了。 我心里哀嚎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回到家就被我爹领去了书房跪下。 从小男孩变成高中生,惩罚也自然跟着升级。 他进房间给我拎出几根鞭子,问我要哪一根。 真是操了,他该不会玩字母游戏吧? 那么多鞭子,神经病。 我哪敢自己挑鞭子,跪在地上低眉顺眼地给他道歉,他半句没听完就给我甩了一鞭。 你们知不知道痛的发辣是什么感觉?就是那种。 我真是牙都要咬碎了,却明白这也只是刚刚开始。 我爹就是个施虐狂。操。 我那天晚上整个背全流了血,地毯湿漉漉一片,前胸也被抽了,吸气都发痛。 到最后我妈进来送茶,瞟了一眼我爹示意差不多行了,他才不情不愿停手。 我还装得感恩戴德地离开,一出书房门就痛的往前倒。 晕前最后一个念头是陆信恒我真的恨你。 第二天我就找人弄他了。 我摸清了他下课的路程,在校外不远的小巷子找了一群人堵他,这种事我做的很少,但找的那群小混混做的很熟练,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 掐着时间点到了那条脏兮兮的巷子,却发现陆信恒又给了我新的惊吓。 他爹的,这人学过散打还是怎么着的。 我懒洋洋耷拉着背包闪现在巷子口的那一秒,陆信恒刚刚好把最后一个人撂倒。 他喘着气,脸上好几道血痕,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校服的领子被扯得松垮,皱巴巴地,开到胸口了。 看见我,他没什么反应,以为我也是新加入的一军,往前跨几步就要伸拳冲我脸上揍。 我特别迅速地抬手挡住自己的帅脸:“等等,哥,有事好好说。” 他还真停下来了,跟我就一步距离,特别近,狐疑地看我:“你们不是一起的?” 地上的小混混开口:“周少,周少,你为我们做主啊!” 陆信恒的拳头又一秒往前挥,这次我是真来不及开口了,往旁边一闪就抬手给他回了一拳,顺便往地上踹了一脚:“神经病,谁让你说话了。打不过还敢喊我,哪来的脸啊?” 陆信恒没心思听我跟小混混掰扯,拳头以一种极其专业和迅速的态度往我小腹上冲。 我操。 老子昨天刚被我爹家暴啊。 后果就是本人眼睛一瞪,哇地一声吐了一大口血,直接把陆信恒的俊脸和白色校服衬衫喷了半边红,还没来得及留下半句遗言就两眼一闭又晕了过去。 据陆信恒后来描述,他当时真是惊得像站在原地被雷劈了一样,想不明白怎么有人受了一拳就真吐血倒地的,不知道是去讹他的还是真的有那么弱。 我当时踹了他一脚,说你才弱。 他那个时候已经知道我爹是个贱人,心甘情愿被我踹。 反过来把头窝在我肩颈,声音湿湿的,说:“离离,我以后会给你一个幸福的家。” “滚蛋吧。”我这么说着,却没推开他。 其实我还挺期待的。我挺相信他那句话的。 当时。
第4章 我一睁开眼就看见陌生的天花板。 鼻腔里灌满了消毒水和碘伏的味道。 浑身都在发痛,呼吸都连带着胸腔和神经一起牵着刺痛。于是老子一动也不敢动,只能眼珠子乱转几圈去瞟。 这么四处一看发现本人正孤零零躺在一个高级病房。 很容易判断,因为我被我爹打进过太多次医院,打得剩半条命然后送来用最好的治疗。 让人啼笑皆非。 但这个病房的环境不熟悉,应该不是我家有关系的医院。 我还没胡思乱想完,门就被人推开了。 陆信恒换了套常服,黑色短袖,牛仔长裤,很青春少年,只是身上的logo尽显奢华,身后还有几个保镖守在门口。 我愣了愣,想了想这个人的名字和姓氏,很轻地转头看床头柜上的印字。 陆氏集团。 四个字,特简单,特明了。 我草,我混沌的脑子把那天许喻发来的陆信恒的个人调查信息从头到尾想了一整遍,立马意识到我俩被玩了。 这小子资料上什么父母大学老师、自己开店,全他爹是假信息。 他是陆氏集团的公子,真实身份怎么可能会让许喻轻而易举地搜到,恐怕是对方的团队在察觉到有人想调查陆信恒的时候就早早做好了多手准备。 只是他如果真是陆氏集团传说中那个继承人,那身边怎么没有贴身保镖,怎么又能任他在小巷子里跟混混私下斗殴? 唉,我就是脑子一秒飞过再多条弹幕也想不清楚这接二连三的陌生信息。 好在陆信恒反手带上了门,眼眸里微微闪出了惊讶,开始按流程跟我对话。 他说:“你醒了?” 很经典的一句。 老子下一秒立马闭上了眼睛。 神经病,都见人睁开眼珠子转五百圈了,不是醒了难道还能突发梦游? 他好似被我的举动逗笑,很轻地发出了声音。 我捕捉到这个细微的动静,又一下子睁开眼瞪他:“笑什么?” 陆信恒走近了,帮我摁床头的呼叫铃,又探出手在床侧摸索了什么。 他问我要不要坐起来,可以帮我调一下床。 我思考了几秒,施舍般扬了扬下巴,准许了。 其实是因为全身只有头能做动作。 他又被我逗笑,眼睛弯了起来,特帅。 我靠。 我真觉得自己成了笑话,干脆下决心接下来都不要跟他讲话,这样他应该就不会一直觉得我好笑了。 结果这个念头刚落地他就来引我聊天。 “感觉好点了吗?”陆信恒甚至端起了床头柜的一杯水递过来给我。 我全身上下除了两腿间那个东西其他没一个地方是不痛的,干脆懒得回。 唉,但下一个问题又来了。 我发誓我真是想抬手接那杯水。 但是刚抬起来就好像手断了一样没力气,每次抬起一点点就哗地又摔回被子里,狼狈得不行。 陆信恒看出我的局促,很好心地像变魔术一样给我变出一根吸管来,插在杯子里,又端到我嘴边,一点点地喂我。 现在想想,当时我应该就已经被这个微不足道的好意给感动透了。 毕竟老子从小到大没被这样照顾过。 每次躺进病床都自生自灭。 没有护工,护士只负责换吊瓶和督促吃药。 连身上有伤都是自己亲手坚强擦药和换纱布,自己够不着的地方就不管,时间久了总会好的。 他看着我一口一口喝水,很耐心。 等护士进来给我看了一遍基本情况,在病历本上记了几句,又冲陆信恒叮嘱,说伤口不能碰水、要及时换药,还准备把饮食忌口也一一阐述。 我吓一大跳,很迅速地打断那个护士小姐,说这些我都知道。 护士小姐很不客气给我一个白眼,说:“这些不是跟你说的,是跟病人家属说的,看你身上旧伤的次数,也不像是会遵循医嘱的样子。” 我尴尬地真是想找条地缝躲起来。 陆信恒这小子怎么说的,怎么成我家属了。 我欲盖弥彰地瞟了几眼陆信恒,却好似被他会错了意。 他冲我点点头,转身对护士说:“好的,我待会去找您可以吗医生,现在我想先跟我弟弟说说话。” 弟弟。 老子两眼一黑。 护士离开了,病房就又只剩下我俩。 陆信恒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我哥坐在床边,眼神特温柔,开口就向我道歉,说不应该出手打我。 我活了十几年没遇过这种柔情似水款的,当头就眼冒金星,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还是我雇人打他在先呢,怎么他反过来向我道歉了。 何况我倒下进医院也绝不是因为他这一拳——更多是我爸这次家暴得有点太狠了,但我没当回事,以为像平时一样涂涂药就行,结果刚好拖着虚弱的身子撞上陆信恒这一打。 但能怎么办。 我总不能冲他嚷嚷,说大名鼎鼎周氏老总家暴儿子,你救救我。 于是我在心里思虑再三,话到嘴边又咽下,过了一分钟有余还是开不了口。 结果陆信恒很会审时度势,没逼着我回应,只是伸手拨了拨挡住我眼睛的碎发,跟我对视,然后又扫视了一遍我身上伤痕累累的状况,叹了口气。 他说:“这可怜样儿。” 此人实在长得很帅,剑眉星目,眼窝很深,轻轻皱起眉看我,语气里盛着若有似无的心疼。 我就不想管为什么这个人刚见我第一面就心疼上我了。 我沉溺了。 老子就是这辈子第一次被关怀,怎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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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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