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想要兰瑜,他无法得到家长的祝福;他想要继承权,霍冲也不会答应帮他说服兰瑄。 他选择去见霍冲,只是因为他不能再逃避,他必须面对。 霍冲正准备飞纽约,他这大半年没怎么在外面呆,只有有事才飞出去一趟,飞去飞回,速战速决。 原因是兰瑄心情不好,兰瑄一般是要哄的,只是这次有什么事真让他恶心了。 霍冲在起飞前半小时接到消息,他的两个儿子飞机落地来找他。 于是在私人飞机上,他看表,坐下,“给你们二十分钟,讲清楚。要是没讲清楚,你们就坐这架飞机跟我一起回纽约。” 兰瑜看着兰瑾侧面,握他的手。霍冲挑了挑眉毛,听兰瑾说完。 “原来是这样。”他语气一如既往的轻松,却去酒柜倒了杯酒,烈酒,不加冰。 兰瑾感觉到压力,站在这里的每一秒都是煎熬。还好兰瑜把他的手死死握住,握得发痛。 过了半分钟,霍冲在沙发上后靠,整个人向后仰,“行吧,难怪。还好那个岛不算太贵。” 兰瑾立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在兰瑄发现以后,他恶心到觉得那个岛都被污染了,不会再踏上那里一步。从此之后那里只能空置。 兰瑾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这不是家长的教育问题,不是他们没教好,所以自己和兰瑜扭曲了乱伦了。 而是……而是兰瑾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六十亿人里没有多少个像他和兰瑜一样,会非自己的兄弟不可。 兰瑾没回答那个问题,兰瑜说,“对不起这件事还是得让你们知道。要是可以瞒,我们会瞒。” 霍冲一哂,“我在五分钟之前确实不知道你们在那座岛上做了什么,但是你们两个之间——”他放下酒杯,没有继续说下去。霍冲怀疑过兰瑾和兰瑜之间的感情,怀疑而没有实据,没有人向他坦白,他就不多理会。 兰瑾说,“您告诉过我,一件我不能承担后果的事,我不应该开始。” “我的原话是,尽你所有的能力仍不能承担。”霍冲一笑,“你没有尽你的所有能力,你没有来请求我的帮助。” 兰瑜想要说话,被霍冲的手势制止,“这不代表我支持你们,更不意味着我会站在你们这边。你们知道谁对我而言是第一位的。但是,我可以在恰当的时候,为你们提供适量帮助。” 这注定是一场漫长的拉锯,他们可能永远无法得到兰瑄的谅解。时间还剩五分钟,霍冲起身抱了抱他们,一贯干脆利落,然后通知飞行员准备,回头看了眼兰瑾和兰瑜。 “我再提醒你们一句,你们最好现在就存一批精子,马上去结扎。要是你们真搞出人命,被那谁知道——他一定会知道,就连保护美利坚合众国的上帝都保不住你们。” END
第10章 10:32 P. M., Dec 31, 2021. 曼哈顿,纽约。 兰瑜没有开车,他才不会在纽约开车。他从打的车里低头钻出来,蹦两下,摘下帽衫的兜帽,背着滑雪包刷卡走进公寓。 电梯直通顶层,他开指纹锁进入顶层公寓,落地窗外,曼哈顿跨年夜的夜景那么好,双层窗帘却严严实实拉着,一丝光都透不进来。 这里也没有一丝声音,他屏起呼吸,小心翼翼放下包,脱掉羽绒夹克,换上T恤。 他溜进兰瑾的房间,房门果然没锁,他哥在等他。 兰瑜被接近零摄氏度的夜风吹了太久,他的皮肤还微微的凉。干燥的嘴唇贴上被子里兰瑾的额头,他哥今天下午起就有些咽喉发炎带来的低烧。 “……小瑜?” 兰瑾醒来,兰瑜偷偷抽了烟,避开他的嘴唇,从睡衣领口里亲他的喉结。 “今晚Daddy要陪爸爸,所以提前放我回来陪你。”他得意地说。 被发配到北极以后,爸爸似乎出了点气,不再管他们。 他们也更小心,毕竟Daddy说过了,不能惹爸爸生气。哪怕有什么重大的日子,他们都不一起出现,总要错开一前一后,离开时也绝不能一起——大晚上同时离开,是为了做什么不是很明显的事吗? 今天原本的计划,是兰瑾回公寓,兰瑜陪霍冲去滑雪。 Daddy会在十二点前赶回家,所以兰瑜应该也能在十二点前回到公寓陪兰瑾。 不过,Daddy还是心软了。提早放他回来,是因为他哥还在发烧。 床头柜上有水杯和药,兰瑾额头潮湿,发了汗,在逐渐退烧。 兰瑜小声说,“哥,你这次病,是不是因为做了结扎才抵抗力下降。” 霍冲当时的话兰瑜没有太当真,但兰瑾考虑过。他们绝对不能弄出孩子,存精子然后结扎是最保险的方式。 更何况,兰瑜喜欢无套性爱,总想要他不带套。兰瑾不放心他长期吃药,或是事后吃应急药。 他去做了输精管手术,做完才告诉兰瑜。 兰瑜难免把各种不好的事都联想到那个小手术上。 兰瑾说,“不是。”声音还沙哑。 兰瑜勉强咽下到嘴边的不相信的话,又亲亲他的喉咙,含糊咕哝,“哥,我原本准备好,今晚……” 他想好好操他哥,操到他哥一根手指也动不了。还想操完以后让他哥好好操操他,用手用玩具都行。 可是今晚他哥已经烧得全身酸痛。 兰瑾说,“那你来。” 兰瑜咽了咽口水,想到自己嘴里的烟味,端起床头柜那半杯水,先漱口再喝掉。 “……那,哥,你不许动。” 兰瑾以为他要做爱,正打算不舒服也配合他,没想到兰瑜钻进被子。 柔软的羽绒被鼓起一大块,兰瑜按住他的腿,把他的睡裤和内裤都脱下,又掀起睡衣。 下一秒,嘴唇和舌头从肚脐向下舔。 兰瑜怕他冷,不掀起被子,而是蒙在里面。看不见只能笨拙地舔,嘴唇终于碰到阴茎,舌头伸出来寻找到冠状沟,湿热的口腔把龟头包进去。 像被温水包裹,又像被小鱼碰撞。兰瑜知道他喜欢慢,他的弟弟很乖。 兰瑾本来就疲惫,受不了太激烈,兰瑜吸几下又吐出来,用舌头舔干净渗出的前液,反反复复,不厌其烦地做。照顾那条肉棒,照顾阴囊和睾丸,一路向下舔—— 他的舌头几乎要舔到臀缝里,兰瑾后穴收缩,前面更硬,哑着喘息,“小瑜!” 兰瑜这才放弃向后,继续照顾前面的阴茎。 被口交的快感不激烈,在黑暗温暖中缓缓积累,直到射精。 他的精液里已经没有精子,兰瑜还是全部吃掉,又仔细舔干净出精口,才从被子里钻出来,和他一起躺在枕头上。 捂在被子里那么久,他的脸颊闷得发烫。兰瑾吻他的嘴唇,他的嘴也被磨肿。 兰瑜的眼睛闪闪发光,抓住兰瑾的手,到自己裤子里摸射过精的东西。 在给兰瑾口交的过程里,他也爽到了。他的手把射在内裤里的一点精液蹭到他哥手指上,在他哥耳边说,“哥,我还想要……我想舔你后面,想听你刚才的声音……“ 舔到会阴的那一下,兰瑾喘出声来,兰瑜头都要昏了,就这么射在裤子里。 他哥也舔过他后面,把那里舔成一个湿漉漉的小洞,只知道发抖。他也想听他哥喘息,听他哥被最赤裸的接触逼出声音。 兰瑜的呼吸就在耳边,兰瑾无法拒绝。 兰瑜立刻读懂,笑出牙齿,重新钻回被子里,抱起兰瑾的两条腿。 兰瑾刚出过一点汗,他弟弟贪心地舔着他大腿内侧的汗水,牙齿尖轻轻地咬阴囊连接后穴的小片皮肤。 他四肢无力,但尾椎抽紧,被呼吸吹拂的穴口完全暴露,紧紧收缩。兰瑜撒娇,“哥,你怕什么呀……” 高热的舌头舔进去,兰瑾头皮发麻。 他被舔了个彻底,出了一身汗。 这回是前列腺高潮。小瑜毕竟记得他低烧刚降下来,做得不激烈,湿热黏腻,尽可能地时间长,让他多享受一会儿酸软的快感,在他体力用尽前结束。 小瑜牵着他的手,两个人脉搏相贴,慢慢都平缓下来。 兰瑾这次生病是压力大的结果,他爸爸当年上位,是斗过了自己爹,再和董事会缠斗;他斗不过兰瑄,想推行的计划遇到董事会压力,直接进行到缠斗那一步。 几个月下来,难免反应到健康上。这些事他不会告诉兰瑜,兰瑜也不问,在黑暗里紧挨,和他说一些生活琐事。 兄弟会搞整蛊抽奖,他抽中一个震动棒,塞在行李箱里带回来了,想和他哥试试; 他的舍友在跟他学中文,他好像教错了……但那又怎么样,他是华裔,谁能说他教错了; 这个学期有一门课他以为会挂,没想到考试后教授把所有人分都上提; 他看小报说爸爸和Daddy又婚变了,这回还说他是Daddy出轨的私生子…… 最后一条他要跟兰瑾重点分享。 “我听说,有人跟妈去Dr. Talib的诊所,电话里听到,爸爸在跟Dr. Talib咨询……” 那位医生是生殖科的名医,兰瑾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们爸爸和Daddy的年纪,性生活是肯定有的,许多八九十岁的老年人都还能有性生活。但是,如果,和生殖相关,自然怀孕的可能性很小了,兰瑾说,“爸爸就算想人工做一个,Daddy不会同意。” 爸爸对他们失望,肯定考虑过再制造一个继承人。但是Daddy,好不容易熬到孩子都成年离巢,自由了,怎么能再接受多出一个血脉相连的婴儿,再承担一次家长责任? 兰瑜说,“爸爸想要性别筛选,做一个女儿,然后培养妹妹。但是确实太麻烦,妹妹长大过程中不确定因素太多,所以他好像咨询过就算了。” 他们都是自然受孕,兰瑄起初对性别没有偏好,但如今已经对儿子倒尽胃口。 兰瑜原本是想分享家长八卦,想到这一层,也不由不出声了。 在彼此的呼吸声中,电子表到了十二点,新的一年来临。兰瑜鼻尖带汗水,蹭一下他的颈侧,“哥,新年快乐。” 兰瑾对他笑,“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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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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