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真上热搜了。 #薛简说去给崇大少当狗 #薛简阴阳帝 #薛简身世 齐刷刷的词条,看的人心脏疼。 他用三分钟理清了来龙去脉,首先是某个粉丝,把薛简发在群里的话截图发了出去,配文:“是是是,崇少爷最高贵了,我们怎么敢惹,笑死,正主带头窝囊,粉十八线是我的罪过。” 这条被营销号疯狂传播,被崇山明的粉丝看到以后,定义为阴阳,继续加快了收集薛简黑料的动作。 在两个小时以后,成功上了热搜。 薛简点进那条#薛简身世的词条,不出意外,看到的是他刚出道的时候,参加的那个访谈类综艺。 当时他连娱乐圈是什么概念都没有,人家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唇红齿白的坐在那里,像个不谙世事的漂亮傻子。 嘉宾被主持人引导着说自己名字的来源或者意义,氛围很愉快轻松,其实也未必是真的,不过都是人精,知道说什么才有噱头,有的很感人,有的逗的观众哈哈大笑。 眨眼就到了薛简,如果是今天的他,随口就能编出来一句不咸不淡,不痛不痒的敷衍过去,“哦,我的名字取自道德经,大道至简,行稳致远,可能是希望我做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对得起自己的人。” 或者俏皮一点儿,“长辈起名字起的太累了,就说简单点吧简单点吧,所以就叫薛简了。” 但是他当时大脑一片空白,抿了抿嘴唇以后照实说了出来,“因为…院长是在雪里捡到我的,所以就叫薛简。”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主持人却不会错过这个挖料的机会,“原来你是孤儿,那是为什么想成为演员的呢?” 薛简当时就是个边缘人,根本没有什么提前拍的台本给他对,被这么问,直接结巴了起来。 “…就是…” 他再傻也知道不能说,因为交了个男朋友,他开了一家娱乐公司,把我签了以后,我就去演戏了啊。 薛简深吸了一口气,说了句也算心里话的心里话,“听说赚的多。” 那主持人经验老道,不动声色的引导着薛简不停的吐露心声,薛简自认为是诚恳,放在别人的耳朵里就变了味道。 那些亲身的经历都成了卖惨,每次黑子辱骂他的时候,都不忘了把这个采访带着,好进一步佐证他十八岁的时候就心机深沉。 薛简其实很久不太明白,为什么他说自己小时候从来没吃过糖,这件事会成为他卖惨的铁证。 不过后来就明白了,人总是只能想象自己认知以内的事。 他们没接触过的世界,就是不存在的。 在娱乐圈里摸爬滚打了五年,什么风浪都见过了,人心鬼蜮看的比戏里还多,薛简明白了为什么,也早就学会了对自己的私事闭口不谈,却仍然对那条访谈感到厌烦。 那不能算是访谈,只是一群经验老道的所谓前辈,对着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一场酣畅淋漓的扒皮。 皮扒开了,就如同嗜血的蝇子,扑上他的血肉。 讨厌的事还是发生了,薛简烦躁的用被子蒙住了头,半晌又坐起来,在他那堆积成山的烟灰缸里翻找着还能抽两三口的烟屁股。 翻了一会儿自己又嫌恶心,起来洗了个手,裹上毯子站在窗前。 他到现在才迟钝的反应了过来,闹得这么大,崇山明那边估计也看见了。 “靠。” 薛简没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这都什么事啊。 不会不让他演了吧?
第2章 薛简没来得及沉寂在崩溃里太久,忽然得到了导演组的通知,让他明天进组。 这么快?薛简有点意外,还是乖巧说好。 弄了这么一出,他以为导演组那边会敲打敲打他,让他以后安分点,不然就把他换掉什么的,结果居然直接让他进组了。 薛简对工作还是挺认真的,虽然赚的钱也到不了他的手里,他被天杀的老板兼前男友骗着签了坑爹合同,1:9分成就算了,提了分手以后才发现,还倒欠公司500万。 解约更是不可能解约的,解约金6000万。 他如果有30万的通告费,27万给公司,3万给他,然后还要用这3万来还公司的债。 奴隶都比他有人权。 薛简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煮了个泡面吸溜吸溜的吃着,正神游着,门被敲响了。 他揉了揉眼睛,起身打开了门,房东阿姨提着一个锡铁的,方方正正的饭盒站在门口,看着他桌上的泡面,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这多不好意思啊。”薛简边说着,便抬手接了过来,“对了我不爱吃三鲜的。” 他打开盒子,看着饺子里果然没有它讨厌的,透绿的韭菜,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 “辣椒油呢?” 房东阿姨扔给他一袋辣椒面,“我家没人吃辣,你自己用油炸吧。” “好嘞。”薛简抬手在脑边比了一个敬礼,“谢谢人美心善的沈女士送来的投喂,苟富贵,必不相忘。” “你三年前就是这么说的,闭嘴吧。”沈女士转身飘然离去。 薛简这一顿吃的很饱,于是晚上睡得很香,大早上精神百倍的起了床,套了件看不出牌子的羽绒服,底下秋裤加棉裤,里三层外三层的出了门,手里还提了个保温杯。 傻逼公司不给他派助理,保姆车也根本没有,他戴上口罩,坐完公交转地铁,终于到了剧组。 这个时节开机的剧组很少,只不过毕竟是S+大制作,导演也难免吹毛求疵,处处都要求实景,有一部分刚好要那种自然的冰天雪地的感觉,所以趁着冬季还没结束,直接开拍。 到了剧组以后,几个主演明显都有点不对劲,背着薛简蛐蛐,想必昨天的瓜吃了个全。 薛简直接走了过去,和他们打招呼,“早啊。” “…早,呵呵,早。” “崇少爷还没来啊。”薛简四下望了望,没见着崇山明的影子,略有些失望,他在心里一直酝酿着狗腿子模式,准备上去就一阵讨好,时间一长找不到状态怎么办。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崇山明再高贵冷艳,也架不住他小意讨好吧。 还没开始合作呢,两家粉丝就撕上热搜了,总归要先服个软。 当然,说是两家粉丝一起撕,不如说是薛简被单方面的谩骂。 他那小几百万粉丝,放在崇山明面前,就像是蚂蚁见大象。 “嗳,薛简,我听说你和崇少爷对手戏很多啊,几乎全是和他拍的。” 女三一脸吃到好瓜的表情,揶揄着问他。 “是啊,男主贴身侍卫,时刻当背景板。”薛简无语道,“就算不说话也要站着。” 女三笑的咯咯的,“我也是佩服你,什么话都敢说啊,你看没看见网上给你P的表情包?” “没看。”薛简抬手拒绝,“千万别给我看,别影响我当狗腿子的决心。” 男二用怜悯的表情望着他,他是最近新晋的小鲜肉,公司力捧,生生把他砸进了这个大咖云集的剧组,来之前就听说过关于崇山明的一百种传闻,生怕自己遭遇片场霸凌。 他现在看薛简,就有种看替死鬼的感觉。 “崇哥来了。”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薛简往外看,果然看见崇山明从保姆车上下来。 一张祸国殃民的脸,薛简瞥了一眼,迅速在心里下了定义。 娱乐圈里基本没有长的难看的,但祸国殃民是薛简的最高赞誉。 他不记得之前在线下有没有见过崇山明了,就算出现在同一个场合,也是隔着人声鼎沸,距离遥远的如同从观众席到领奖台,没什么印象也正常,因此,现在可以说的上是第一次见。 崇山明手上搭着一件厚羊绒大衣,从车上走了下来,助理跟在后头,吭哧吭哧的拿了四个包。 “崇哥早。”主演们轮的过去打招呼,崇山明停下脚步,一一回应,看起来不像是传说中目中无人的样子。 薛简站在原地,垂眸从他的脚开始慢慢往上看,移了好几秒才扫完他的腿。 他甚至有点嫉妒了,暗戳戳的比较自己和大少爷谁的腿长,意识到被完虐以后,薛简在心头轻哼了一声。 小心思多是一回事,但他其实没理由对崇山明心怀不满,薛简低了低头又抬起,把微妙的表情很好的压了下去,笑着迎了过去。 “ 崇哥早上好,我是演您侍卫的薛简,角色叫秦风,还请您多多关照。” 崇山明立在他面前,比周围所有人都高出一大截,当然,比薛简也是。 简简单单的黑裤子,黑色高领毛衣,却被他穿的压迫感十足,被绷在袖中的肌肉线条呼之欲出,腰间一条和这身装扮完全不符的亮色腰带末端,搭在他凸起的胯骨上,无端的让人手指头发痒,说不出的旖旎风光。 “薛简。” 崇山明眯眼望着他,准确的叫出了他的名字,完全没有那种第一次称呼他名字的涩口和犹豫,而是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 薛简还没来得及说话,崇山明便收回了那种审视的眼神,转身进了剧组给他现搭的化妆间,风中只留下一句,“我很期待。” 期待什么?这没头没尾的… 崇山明没准备解释,留薛简诧异的站在原地,他助理在后边跟着,越过薛简的时候从手里抱着的巨大背包里露出了头来,“你不来吗?” “来什么?”薛简感觉自己脑子转不动了。 “导演没和你说?你的角色和崇哥的角色羁绊很深,要你们多在一起接触接触,待在一起培养感情。” “…………” 故意的,绝对是崇山明故意的,他不信导演一开始就这么安排的。 主子和侍卫能有什么羁绊?薛简还没拿到全部的剧本,但也知道自己拍到三分之二的地方就会下线,看起来和以往没什么不同,炮灰中的炮灰,忠仆中的忠仆。 崇山明饰演的剑帝周宸,是天纵少年,是典型的大男主,历经磨难终成帝王,重整天下,收复河山。 薛简所饰演的侍卫秦风,不过是周宸的家人从一众兽奴中挑出来根骨尚可的死士。 论爱情,身为药宗宗主的女主,被无咎门逼迫没日没夜的用精血炼药,二十发已白,和周宸几度联手共破生死之局,将缱绻暧昧升温到极致,却死在了黎明前夜,一边是决战前的高歌狂舞,一边是静默无声的骨血融尽,她早知道无咎门门主终有一日会将她炼成丹药,于是在自己的身体里下毒,为周宸换来了打败门主的契机。 论友情,曾经的一舞天下臣,身为大祭司的男二,却沦为了无咎门的伶人,在宴会上供人取乐。他曾经隐姓埋名时与周宸一行人快意江湖,屋檐听雪,后来他与周宸遥遥相敬,惺惺相惜,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逃,却放任自己身处魔窟,甘为周宸斡旋,在一次次的表演与练舞中,探索到了武道更深渊,一步踏入半步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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