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们无计可施之时,宋知昭前来救了场。 宋知昭那时将尚未长开的粉嫩团子脸绷得紧紧的,严肃命令在地上耍小性子的沈时闻站起来,还警告般说道:“闻哥,你要是再这么任性,我就再也不跟你玩了!” 沈时闻听到这句威胁力十足的话后,立马止住了哭闹,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耷拉着脑袋委屈道:“好阿昭,你可不能这样。我这不是不想跟你分开嘛。” 宋知昭自然知晓他那点小心思,可是如今木已成舟,他只能拉着人的手安慰道:“没关系的哥哥,反正我们两个学校离得也不远,到时候,我们就还是一起上下学!” “真的吗?那太好了!” 沈时闻的眼眸倏忽一亮,激动之下,竟是抱住宋知昭‘吧唧’亲了一口人脸颊。 宋知昭当场就被亲蒙圈了,傻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随后在父母们调侃的笑声中不知不觉红了脸颊。 他偷瞄着处于兴奋与激动之中的沈时闻,点了点头嘟哝道;“真的,闻哥永远都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可话虽如此,万事皆有变故。 因为在学校内无人陪伴的缘故,在某些机缘巧合下,宋知昭先后结识了顾初和与贺云景两位好友。 要说顾初和这个人也算与他们两家颇有渊源,二人成为朋友沈时闻并无异议,毕竟人家也有自己的竹马,目前还跟沈时闻同校。 至于贺云景这个人,宋知昭起初打算将这件事瞒着,生怕沈时闻在得知此事后会不高兴。 结果却偏偏事与愿违。 在一日放学后,贺云景突然走到了宋知昭的身边,与他自然而然地勾肩搭背,贴得那叫一个亲密。 而这一幕,不偏不倚被前来接人放学的沈时闻看到了。 沈时闻唇间的笑意瞬间凝固了,他带着怒意走上前来,一把将贺云景的手臂挥开,厉声呵斥道:“拿开你的脏手,他是我的。” 可偏生贺云景也不是什么软弱性子,在听到这不善的口吻后,嗤笑道:“你谁啊?从哪蹦出来的?知昭怎么就是你的了?你打过标记了?我怎么没看到!” 这一连串问题从他嘴里蹦出来后,沈时闻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更加阴沉。宋知昭心里也咯噔一下,当即暗道不妙。 就在沈时闻将拳头攥紧,想要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个教训时,宋知昭眼疾手快地搂住他手臂,连声安慰道:“闻哥别生气,他是我新认识的一个朋友,名叫贺云景。” “朋友?”沈时闻偏头看向他,眼底的寒意勉强褪去,他又追问道:“什么朋友?什么时候认识的?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这一连三问,问得宋知昭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就在他琢磨着言辞,思考该怎么跟他闻哥解释时,沈时闻以为他是不想说,干脆甩开他的手转身走了。 宋知昭这下彻底傻了眼,怔愣一秒后直接不假思索地直接追了上去,讨好般握着人的手腕哄道:“闻哥,气大伤身啊,我说还不行嘛。” 沈时闻这才停住脚步,微抬下颌示意人细细道来。 宋知昭只好老老实实地开口:“他是我们班的同学,跟我一样都是美术生,一开始我俩也不熟。不过之前有一次在食堂,有个高年级的人管我要饭卡,是他站出来帮我解了围,所以我跟他才——” “有人欺负你?”沈时闻当即抓住了重点,抓住他的肩膀急切问道:“你怎么没告诉过我?那群混蛋玩意有没有伤到过你?” “没有没有。”宋知昭连忙摇头,“自从贺同学帮过我之后,就没再遇到过那些人了。听说他们是因为经常欺负同学,被学校开除了。” “那就好。”沈时闻这才松了口气,不过心中难免有些后怕。 也是从那日起,沈时闻更是在放学后跟宋知昭跟得紧,还时常问东问西的,生怕人再遇到类似的校园霸凌事件。 好在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只持续了三年。 在要上高中前夕,沈时闻果断放弃了出国深造学习音乐的机会,执意考进了宋知昭所在的师大附中高中部。 他一方面是为了时刻关注宋知昭有没有受到欺负,另一方面是要时刻提防着贺云景那小子再跟自家竹马举止亲密。 他还暗自发誓,一定要让宋知昭的十米之内,都无法被那位姓贺的靠近。 只是在分班结果出来那一日,沈时闻就觉得犹如遭晴天霹雳,感觉天都塌了。 虽然他们都是艺术生,但是由于他是音乐生,宋知昭是美术生的缘故,所以他们二人并不同班。 相反,与宋知昭同为美术生的贺云景却跟人在同一个班级,并且成为了他的同桌。 沈时闻在得知这件事后,平日里爱扯皮的嘴闭上了,连那张爱笑的脸都瞬间垮了下去,独自一人生起了闷气。 甚至在最初时,贺云景还特意跑到他面前炫耀,看着他闷闷不乐的样子乐得开怀,嘴不饶人地挑衅道:“哎呦,我们闻哥怎么不乐了呢?是天生就不爱笑吗?” 沈时闻本就烦躁,听到人这番蓄意挑衅更是怒火中烧,眯起眼眸命令他滚蛋。 贺云景见人连跟自己斗嘴的心情就没了,更是凑到人面前得寸进尺说:“往哪滚啊?我只能往知昭的身边滚,毕竟回到教室我就要坐在他身边了啊!” 沈时闻本就心里憋着一股子气,听到人在这哪壶不开提哪壶后,更是满腔怒火蹭蹭往上翻涌。 他一把攥住贺云景的衣领,将人顺势抵到墙壁上,牙咬切齿地骂道:“姓贺的,你别自找不痛快。你不会真以为,我打了你,阿昭就会怪我吧?你做梦!他只会心疼我的拳头会不会痛!” 贺云景被他勒得脖间一阵闷痛,正要开口回怼两句,就见不远处走过来一个人。 那人虽说长相英俊,但看起来就不像个善茬。还摁得手指关节发出声脆响,大有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贺云景看到他后霎时瞳孔骤缩,胆怯地瑟缩了一下。 他认识那个人,名叫林书昀,是个玩说唱的天才。年方十五岁,就已经获得了玉江市地下八英里的冠军。 即便如今新高一刚开学不久,师大附中的学生们也都知道,林书昀在校外认识不少社会人士,都是跟他一起玩说唱的朋友。而且那群人各个都纹着大花臂,看上去凶神恶煞的,极其不好惹。 所以人人都说,见到林书昀最好绕道走,千万不能惹到他。 林书昀瞥了眼被抵到墙边的贺云景,昂着下巴问道:“怎么了时闻,这是要收拾哪个小瘪犊子?怎么不叫上你兄弟我?” 贺云景眼见着人步步逼近,紧张到吞咽下口水,带着求助目光向沈时闻看去。 沈时闻这才松了手臂,将贺云景甩到一旁,沉声道:“没事了书昀,这小子跟阿昭做了同桌,所以跑过来想要跟我炫耀一下子。不过,现在已经被我制服了。” 说完,他就拉着林书昀离开了那片地方,徒留贺云景一个人在原地胆战心惊。 好在自从那日过后,贺云景仿佛吃到了教训,再也没敢跟宋知昭勾肩搭背过,甚至在看到沈时闻后,也直接扭头就走。 少了碍眼的人,沈时闻瞬间觉得高中生活变得清静了许多。 他时常在午休和课间时跑到美术教室里,或是与宋知昭嬉笑打闹,或是安静地看着宋知昭作画。 尤其在午休那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里,他会不吵也不闹,只是单纯的陪伴在宋知昭身边,看人在素白的纸上勾勒出线条,或是泼洒出色彩。 在高二上学期一个明媚的午后,沈时闻照例来到美术教室里,坐在宋知昭旁侧的椅子上,看着人画教室正中央的那个石膏像。 不知是不是秋乏的缘故,他今日格外困倦,手臂强撑着脑袋支在桌上,没多久就眼皮子不停打架,头一歪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宋知昭虽在作画,可是也时刻观察沈时闻的一举一动。就在人趴下去睡着的那个瞬间,以为人是身体不适,连忙扭过头来向他看去。 结果这一看可不得了。 午后暖阳穿透枝叶罅隙,落洒在沈时闻的脸颊和深栗色发顶之上,浅渡的那层浅淡金边,如同耀眼的光泽撩拨着宋知昭的心弦。 宋知昭原本勾勒着石膏像线条的手一顿,鬼使神差地伸出另一只干净的手,想要触碰沈时闻那张如雕刻得完美艺术般的脸庞。可就在即将抚摸到的那一刻,他猛然回过神来,匆忙收回了手臂。 他觉得自己心莫名其妙跳得很快,这种感觉他似乎从未有过。 于是在心血来潮之下,宋知昭悄无声息地换了张新画纸,给睡在他身边的沈时闻画了个素描像。 第3章 沈时闻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上披着个校服外套,上面有着熟悉的、属于宋知昭的香气,让他不由想要贪婪地深吸几口。 结果还没等他闻够,就一睁眼对视上宋知昭那复杂的神情。 未等人开口,沈时闻抢先一步凑到他面前,嬉皮笑脸地说道:“汪汪,我是属狗的,就喜欢闻属于阿昭的味道。” 宋知昭心绪骤然混乱不已,他执笔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连忙偏转过头去。 他没说话,佯装在整理手边的绘画工具,可向来规矩且有序的他,竟然把画笔放错了位置。 沈时闻将这一细节看在眼底,隐约间意识到了什么。 他侧过身来,伸出手臂去勾画架上那幅被人刻意遮掩住的素描画。哪怕宋知昭反应再快,想要迅速的将其遮掩,他也看到了那张属于自己的画像。 沈时闻又惊又喜,起身将那幅画取下来,端在手中欣赏了许久,心跳也随之加速。 他忍不住偷瞄了宋知昭好几眼,发现人似乎过于拘谨,甚至还有些不敢看他后,清了下嗓子,故意调笑着问道:“阿昭,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如同沈时闻意料之中的那样,宋知昭依然没有说话,可是耳尖却在明显泛红。 说实话,当时在发现这件事后,沈时闻心中是窃喜的。 因为早在初中时,他就意识到了自己对宋知昭的心意不一般。毕竟他从不觉得朋友之间,会存在什么强烈的占有欲。 林书昀也是他的朋友、他的兄弟,可是当他看到人跟其他朋友在一起时,从来都不会觉得心中不爽。 相反,每当看到宋知昭身边出现贺云景或者其他人,甚至是顾初和在其侧时,都会心中烦闷,想要将人圈禁在自己身边,谁也不许靠近。 沈时闻起初还因为这件事苦恼了好一阵,他怕宋知昭与自己心意不相通,怕人在得知自己的心思后会远离自己。 可是现在好了,他觉得宋知昭也喜欢自己,他觉得他们是两情相悦。 虽说宋知昭那一日没有给予任何回复,可沈时闻还是如同吃到了蜜饯一般,心中被甜蜜包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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