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夜里,十一点,两个人都上床了,每天上床时间非常固定,主要是谢景珩,现在一点都熬不住,精力条一用就光。 那天谢景珩撑着没睡,抱着猫看手机,江浔让他早点睡,他说不困,下一秒手机差点砸猫脸上。 23:58 谢景珩摸了摸枕头下的小盒子,熄掉手机屏,回头看见江浔还抱着电脑工作,完全没有睡觉的意思。 家门密码之前那段时间乱换,早就不是0722了,后来也懒得改回去,估计江浔也没起想过生日的事。 确实是很平常的一天。 如果把这件事定义为求婚,谢景珩还是略微有一点紧张,不过他和江浔该做的都做了,不用担心什么被拒绝。 按照江浔的性格,两个人关系到这,这么过一辈子,就很好。 只是谢景珩自己觉得还差点意思,三年前在一起的不明不白,没开个好头,三年后不能还这样。 江浔没有建立亲密关系的经验,但是他有,求婚后签个意定监护人,或者抽时间去国外扯张证,总归是该再正式点。 谢景珩撑着胳膊自己坐起来,江浔自然地扶住他,眼睛都没从屏幕里抬起来,“去厕所?等我半分钟,我抱你。” 谢景珩:“……”怎么这么煞风景。 “不去。”他往江浔身边蹭了蹭,等江浔把自己揽进怀里,看向电脑屏幕,“什么东西这么好看,比我还好看?” 江浔挑眉看他,眼睛里都是笑意,“说什么呢?” 谢景珩索性抬手把他电脑合上,推到一边,从枕头下摸出一个蓝色的小盒子,单刀直入地说: “生日快乐!” “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江浔打开卡扣,盒子里躺着两枚一模一样的戒指。 “情侣对戒?” 谢景珩没答,拿出一枚,托起江浔的手,戴在他无名指上,刚刚好。 谢景珩笑意盈盈地望着他,“江浔,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江浔盯着无名指上发亮的钻戒,表情很平静,眼底却翻起惊涛骇浪,大脑又被谢景珩烧短路了,他甚至没说句我愿意,异常实在地问出,“怎么结婚?” 谢景珩不假思索地回答,“我们去签意定监护吧,或者去新西兰领张结婚证?” “好。” “哪个好?” “都好。” “不行,你要说‘我愿意’!” “我愿意!” 江浔取出另一只戒指套在他无名指上,吻在他手背。 “我也愿意。”谢景珩不等他问,便笑着说。 前前后后他们都在一起快四年了,这还是抛去分手没见面的两年,两个人都老夫老妻了,他没想到江浔反应这么大……无比绵长的一吻,亲得他喘不过气。 两个人就在床上紧挨着着,情到浓时,明显都起反应,箭在弦上。 谢景珩眼睛像两颗不安分的黑葡萄,滴溜溜看着他,“做吗?” 江浔脑子里天人交战,挣扎了几秒,拒绝了,“不行,再等几天,把身体养好了。” 说完,江浔把两个人分开,想给他用手。 谢景珩攥住他手腕,另一只手钻进他衣服下摆摸上江浔胸口的一点,江浔喉结微微滑动,好像忍到极致了,却还是把他手摁住了,哑着嗓子低声说,“听话。” 谢景珩不死心,在他颤动的喉结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江浔的呼吸骤然加重,脑子里的弦一瞬间崩掉,他翻身把谢景珩压在床上。 …… 五分钟后。 谢景珩特别不争气地,熄了火。他人还很清醒,顶多舒服得有些晕乎,就他现在这身板儿,能起来就不错了,熄火快很正常,熄火了也不是不能做,他熄了江浔又没熄。 但江浔却毫无征兆地停下。 就这么退出去了。 黑暗里两个人喘着粗气,谢景珩不满地狠狠咬了他一口,示意他继续。 江浔却“啪”地开了台灯柔光。 谢景珩短暂地偏头避了避光,很快把脑袋转回来,拧着眉毛怒目瞪他。 江浔看着他两颊染着情欲的薄红,眼尾也通红,瞪圆的眼睛里还噙着生理性的泪水。 他深呼吸一口气,忍了又忍,把人从床上抱起来,“洗澡。” 谢景珩简直惊呆了,“这就结束了?” “嗯。” “你有毛病啊江浔!” “多了对身体不好。” 谢景珩在他怀里乱动,给了江浔胸口好几拳,虽然没什么劲儿,但他是真生气了。 他都几年没干过了,谁能忍得了五分钟!这和饿了三天刚吃一口饭就让人把碗抢走了有什么区别?不仅是没饱,而且是更饿了! 江浔不理他的反抗,已经把他按进浴缸里开始放水,谢景珩抱着胳膊质问,“江浔,你是不是不行了。” 他突然一脸严肃,“你工作过度肾不行了?还是在美国吸过毒影响性功能了?” 江浔:“……没有。” “那你嫌弃我,”谢景珩突然偏过头,“我下半身连动都动不了,你在医院都看遍了,尿管都是你亲自插过的……” 江浔把他转过来,捏着他下巴堵上他的嘴,带着怒气:“再瞎说亲烂你的嘴。” 谢景珩眸子一弯,眼里半点没有刚才的落寞,趁江浔俯身亲他一把把人拉进水里,笑着说,“那在这儿做。” 江浔没防备,被拉得一个趔趄进了浴缸,他怕把人砸坏了,两只手生扒着浴缸边,才没砸谢景珩身上。 只是这样一来谢景珩身上没了支撑,他自己在水里坐不住,眼看着人往下滑,呛了好几口水。 江浔又手忙脚乱把人捞起来。 谢景珩断断续续咳了好半天。 江浔手上给他顺着气儿,神色明显有点生气,等他呼吸平稳下来,直接从水里抱出来裹上浴巾。 谢景珩乖乖地任由他抱回来,他看着江浔沉着脸开大了卧室暖风,一句话不说,给他擦干身上的水。 这次玩脱了,谢景珩心想。 “江浔?”谢景珩讨好地碰碰他。 江浔没理他。 谢景珩没了耐性,他还委屈呢,“不就拉你下个水,不做就不做你还生气上了。” 江浔给他腰后垫了个枕头,插上吹风机,呼噜了一把他头发,“坐都坐不稳当折腾什么,刚从医院里出来几天,着凉了再进医院你就乐意了?” 谢景珩知道江浔在意他身体,但忍不住委屈,他也不想身体这样,他甚至真怕过江浔嫌弃,这身体又瘦又不好看、有消不掉的疤。 真躺床上连挺挺腰迎合一下都做不到,他自己都不喜欢。 其实江浔算不上凶他,也就刚才他呛水时,稍微挂了点脸。 可他刚求了婚诶!而且好不容易硬起来,好不容易跨过心里那道坎,他容易吗他! 吹风机在耳边嗡鸣,谢景珩不想理他。 几分钟后,头发干了,吹风机停下,江浔坐到他面前抱了他,亲了下他的额头。 “别生气。”江浔手指按按他的眼角,又放下,覆在他后颈的手搓了搓,好像在撸猫,“我没有不想做,我只是不想让你生病。” “你说过要长命百岁的,等身体养好了,我们活到一百岁,还有七十年、八十年,还可以做很久。” 谢景珩看江浔那么认真地盯着他回答,瘪瘪嘴,还是笑了,“就算可以做八十年,我也不接受一次五分钟。” 他也清楚自己身体状态实在不行,车祸后几乎没有这方面欲望,就算江浔回来老能给他点着火,他也就能再多来一次,肯定不能陪江浔做到最后。 只是食髓知味的不只是他一个,他也舍不得让江浔停。 “我帮你用手好不好?” “不用,已经下去了。” 谢景珩又朝他怀里贴过来,他自己没力气,身上都是软的,没骨头一样全靠在江浔身上,就两只手能动,偏偏那两只手一点都不安分,像条凉丝丝的小蛇钻进他浴袍。 他理直气壮地说,“你刚才都没到,不公平。” “谢景珩……”江浔这一叫多少带点咬牙切齿的意思,他又不是断情绝欲的圣人,更何况谢景珩一晚上撩三次火,还管不了灭火,纯粹火上浇油,好人都能玩坏了。 江浔终于忍不住起身关了灯,他半跪在床侧,捉着谢景珩的手就往发胀的地方放。 他俩以前从来没用过手,毕竟都真刀真枪滚床上了谁会想到用手。 他也没想到,谢景珩用手给他解决,和他自己偶尔用手胡乱解决,一点都不一样。 他掌心微凉,柔软的指尖落在在发烫的地方触感极其明显,偶尔能蹭到无名指上金属的戒指。 谢景珩手一动,江浔就忍不住战栗。 谢景珩感受到他战栗,在昏暗里轻笑一声,声音也勾人,简直犯规。 江浔把持了很多次,才没在回来后两个人第一次时,把自己脸面丢这儿。 江浔拿湿纸巾把谢景珩手上擦干净,脸上有些发热,只是心想,幸好刚才谢景珩没同意自己给他用手,要不然自己这手上技术,和当年第一次上床一样,还能被谢景珩再骂一次。 谢景珩只当他害羞了,勾着人脖子亲了一口,顺道把江浔手往自己腰上带,江浔怎么就能这么持久,他坐都快坐不住了。
第51章 “我去,这老头真想把自己闺女介绍给江浔啊,你不过去管管?” “有什么好管的,他又不会同意,他能跟这老头心平气和地吃饭是碍于生意、得给人面子。” 谢景珩嘴上这么说,还是吃饭时候忍不住拿余光多扫了那边两眼。 今天江浔有饭局,刚好叶青梨说想找他吃饭,她订的餐厅,两个人吃到一半发现和江浔的饭局一个餐厅,位置离的不近,还隔着扇镂空屏风,江浔没看见他俩。 但他俩眼看着江浔进来的,和日进集团的老总田宇成,但还带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姑娘,看着像田家的小女儿。叶青梨收买了个小服务员打听了两句,没想到田宇成想撮合江浔和自己小女儿。 他肯定没有不信任江浔。 往江浔身边送的小男孩小女孩肯定不少,江浔能自己处理干净,如果今天不是他撞见,这种事根本不会摆到他眼前来。 但是他看见了,小姑娘性格看着就不错,和江浔都聊得开,江浔的回应也很有礼貌有分寸,两个人看起来很……般配,他心里不太是滋味儿。 叶青梨吃得差不多了,看谢景珩也没什么胃口,“你要看着堵心咱不吃了,我晚上在酒吧约了局,要不和我过去玩玩?” 谢景珩对这事儿也没兴趣,但江浔这饭局先结束不了,他这么早回家也没事,还容易胡思乱想,不如出去玩玩,“人多吗,和谁?” 叶青梨放低了声音,“我朋友沈佳,好像和你说过你记得吗?就她一个,我们想试试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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