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征盯着白榆A/O通吃,宛如标尺画下的五官面容和身姿,忽然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他拧着眉头,冷冷开口道:“一身汗味,回去洗洗。” “有吗?”白榆抬起胳膊就往鼻尖凑。 “别嗅了”,陆征强势地一把揽过他的腰就往宿舍区走,“大庭广众,也不知道检点一点。” “……?!” “——哗哗”,浴室里冲了半天,终于洗净夏日炎炎的燥热,白榆围着浴巾擦拭滴水的发梢,越想越觉得陆征近日的态度有些说不上来的怪。 究竟是为什么? 白榆仔细回忆这几天的点点滴滴,忽然间,脑海里灵光闪过,一个奇异的念头悄悄冒了出来。 这个人,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未完待续……】
第87章 白榆从来没有见过陆征吃醋的样子, 甚至连一丝这样的念头都没有想象过。 这个人一向是冷静克制的,眉眼间锋锐的弧度和与生俱来的气质,即使在情动时, 也会给人一种冷硬、薄情的错觉,但白榆从来没有误会过。 白榆擦净水渍,换了件纯白色宽松的T恤, 打开浴室的门。陆征正坐在沙发上阖目休息,长期养成的习惯让他即使在放松的时候依然脊背挺直,听到动静,抬眼看来。 陆征的眼睛很深邃、很好看, 平静的时候就像泠泠月色下沉寂的雪山。越是冷冽难行,越是让人心绪难抑。 刚刚降下的燥热又一丝一丝攀爬而上, 白榆忽然觉得有点渴。 玻璃茶几上还有陆征没喝完的半杯冰水,冰块浮浮沉沉, 他仰头一饮而尽。 “太凉了,你要注意。”陆征皱起眉头, 正要展开教育。下一秒,白榆就俯下身来,用冰冷的触感堵住他的声音。 清冽的冰水在唇齿间缓缓流动, 陆征喉间一哽, 冰块已经滑进了口腔。 陆征眼神一凛,“咯吱”咬碎了嘴里的冰块。这些日子他一直顾忌白榆的腺体,不料却反过来被撩拨。 “起开”, 陆征动了动腿, 眼里压着些许无奈的笑意, “都快'退休'的老同志了, 别尽拱火, 一边歇着去。” 白榆微眯着琥珀色的眼瞳,顿了两秒倏然起身。 “你要出门?”陆征看他利落转身、头也不回的样子,疑道:“这个点上哪去?” “明天没有训练,今晚聚餐”,白榆自然地理了理微湿的发梢,换上一条长裤。“天热本来不太想去的,不过忽然又觉得像我这样快退休的老同志,还是趁现在多参加些活动比较好。” “跟你那帮学员?”陆征闻言有点坐不住,长腿一翘摆出一副惯用的审问姿势。 “还有其他教官和城防所各部门最近新招的人。” “这么多人?”陆征又问:“你不是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吗?” 白榆微微耸肩,“我的确不喜欢太热闹的场合,但这次是联谊,有的学员胆子小脸皮薄,非喊我去给他们壮胆。” “.……!”陆征蹭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连周身气压都低了好几个度。 “你怎么了?”白榆看着陆征紧绷的脸色,心里暗暗发笑。陆队最讲究风度面子,即使一万个不情愿,也不会当面承认自己吃醋。 “等一下。”陆征踟蹰片刻,转身进卧室,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蓝丝绒面料的方形盒子。 白,左手被轻轻托起,一枚做工精致的银色素圈戒指,套进了他的无名指,尺寸刚好。 白榆心神一颤,就瞥到另一枚一模一样、只是戒圈略大一点的银环还静静放在盒子里。 陆征道:“戴着去吧,联谊会人多眼杂,省得没必要的麻烦。” “什么时候买的?”白榆看着无名指上莫比乌斯环的纹理,光泽流转、无止无尽。 陆征淡淡笑了笑,没有作声。 “我问你什么时候买的?”白榆盯着蓝色丝绒盒子,一股止不住的战栗涌上心头。 “在你离开的那天”,陆征声音平静:“本来想带去医院给你的,但后来卫城遭遇轰炸,就放在值班室抽屉里了。” “后来也想过要给你,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白榆呼吸一滞,再次抬起头时眼尾竟沾了薄红。 陆征怔然看着他,还不等反应过来,白榆的眼泪就涌出眼眶,控制不住地落下来。 他嘴唇嗫嚅颤抖,陆征半晌才听清他的喃喃自语。 “其实……我那天看到了。” 在离开陆征的那一晚,他其实无意中瞥见了抽屉一角的蓝色盒子,只不过那时心事太重,也没有打开。如果当时打开了,看到了,自己还能狠下心离开吗? 他和陆征从重逢到现在,彼此都没有再提过那晚的事情。 白榆清楚,陆征刻意回避并不是不在意,而是到现在也没能迈过这道坎。陆征就是陆征,即使被逼入绝地,也绝不愿意白榆为了他身陷险境。 是他先打破了对陆征的承诺,是他任性了。 “陆征……”,白榆缓缓地平复呼吸,把久藏心底的郁结抛了出来:“那天的事,你能原谅我吗?” 陆征眼帘微垂,“我没有怪你。” “可你分明就是在怪我。”白榆握紧左手,感受着无名指上冰冷坚硬的触感,恨不得掐进掌心。 “你标记我吧。”他说着拿起盒子里另一枚对戒推进陆征手指上,迎着对方仰头吻上去。 “就现在。”白榆的声音断断续续,琥珀色的眼眸微湿,像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雨。 “你的腺体还在恢复。”陆征轻叹道。 雪松与海洋交织的信息素气息先理智一步,不由自主散开,可惜白榆对信息素已经不敏感了。伤痕累累的腺体钝化着他的感官,他终于自由了,可心里却总觉得空落落的。 “陆征,标记我吧。”白榆执拗地把额头抵在陆征肩窝,闷声道:“标记我,我就再也不走了。” “我哪里也不会去了。” 陆征眸色一沉。 白榆见他半晌不作声,不安地想要抬起头看个究竟,可刚微微一动,就被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禁锢住。 一道沉沉的声音当头落下,“你还想去哪?嗯?” 雪松的清冷被海洋的汹涌取而代之,饶是白榆感官再蜕化,也察觉到了陆征信息素的变化。 海面高涨,浪潮涌动,微凉的海水包裹着他,随着呼吸的浮沉把他渐渐拖向水底。 陆征亲吻着白榆,从微湿的发梢到额头,顺着五官的轮廓仔细描摹,停留在了耳边。 再往下就是腺体,他收紧怀抱。 海水的涌动骤然激烈起来,白榆闭上眼睛,沉溺其中。这么多日日夜夜的思念终于化作具象,倏然落地。 锐化的犬齿刺入皮肤,血液的气息在口腔中弥漫,带着果实的清甜。陆征把信息素一点一点注入,他不敢咬得太深,只能在一遍遍地抚摸中安抚白榆,也告诫自己克制。 可白榆只是紧紧环住他,一口咬在他的肩头,把所有声音都淹没在了自己喉间。 他一声不吭,沉浸在那片广袤无垠的海中。 …… 水雾渐散,和风微荡。 白榆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下午。醒来的瞬间,异样的悸动涌遍四肢百骸,他下意识跑进盥洗室,对着镜子看去。 一道浅浅的印记浮现在脖颈腺体周围。 卧室的门被推开,陆征的目光在空荡荡的床上扫视一圈,落在镜子前发愣的人影上。 白榆捂着脖子,呆呆转身。 “怎么?”陆征微笑看他,“不会是后悔了吧?” “不是……”,白榆微红着脸,咕哝道:“我的腺体……我以为不会这么顺利。” 陆征把热好的粥放在床头,揉了揉他的头发。“还疼吗?先吃点东西,闷了一天出去走走吧。” “去哪?”白榆当真是饿了,把陆征煮的粥囫囵喝了干净。 “你想去哪?”陆征反问道。 白榆几乎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山顶。” 道路崎岖难行,山顶荒凉开阔。 上一次来还是深秋,这一次已是盛夏。 白榆终于再次踏上这片土地,来到了在梦里无数次与陆征相见的地方。 他抬头仰望天空,万丈苍穹之上,灿烂的星河铺满夜空。 他们在温柔的晚风中相拥。 第88章 沈长翊是有点运气在身上的。 如果不是那两枪偏了点位置, 加上简铭来得及时,他这条命八成就得交待在那儿了。 但他恢复的很好,出乎意料的好。从抢救室到重症监护, 再转到普通病房,仅仅用了三天时间。 到第五天的时候,这人已经能自己坐起来, 不紧不慢地啃苹果了。 除了陆征和白榆,没有人知道他也是实验体。对于医护人员的啧啧称奇,沈医生只淡定表示,恢复快是因为心态好。 事实上他也的确心态好。不同于白榆腺体被毁失去了研究价值, 他可是12区具有首创意义的初代实验体,还是相当稳定的那种。自从沈长翊失踪后, 12区军部就没停止过找他。 他不打算回去,至于以后怎么样, 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再逃到另一个阿兹洛克, 这年头医生到哪不能混口饭吃。 沈长翊啃完苹果,手腕一转,正准备以一道精准的抛物线把果核投进垃圾桶。就在这时, 乔扬探头而来, 果核不偏不倚落在他脑袋上,又弹了出去。 乔扬脖子一缩,拄着拐杖颤颤巍巍曲起一条腿, 把果核捡起来丢进了桶里, 然后浑不在意的, 顺手在裤子上抹了一把。 “啧”, 洁癖的沈医生强行移开目光。 “沈医生”, 乔扬挠挠头,笑着开口:“真要谢谢你啊,这次如果不是你,陆队他……” 沈长翊不耐烦打断他:“你谢我,就是因为我替你陆哥挨了枪子儿?” “不,不是这个意思。”乔扬赶紧解释:“还有之前我在爆炸坍塌中受伤,后来听说那几天都是你在照顾我,我一直寻思着要跟你道谢。” “哦”,沈长翊拖长鼻音,瞧着乔扬一脸真诚的样子,有意逗他:“那你打算怎么谢我?” 乔扬有点发懵:“那个……现在医院里人手紧张肯定照顾不周。我最近也没什么事,要不送饭、洗衣服这些事交给我?” “你?”沈长翊狐疑地打量他,“你这左腿上不还打着石膏么?” 乔扬讷讷道:“本来是好差不多了,这次一不留神又……但是不打紧。” “行了行了”,沈长翊挥挥手:“不逗你了,心意我领了,你回去休息吧。” 话虽这么说,但是第二天一早,乔扬就一瘸一拐蹦跶了来。 热腾腾的番茄浓汤和包子放在了沈长翊床头。 “医院伙食不好,我去街上买的。”他贴心地把床头摇高,伸手就要去扶人。“护工还在隔壁忙呢,我帮你清理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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