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敛了表情开门一看,沈清鱼颓废着站在门外。 商牧问:“怎么了?” “我后背被人踢了一脚,特别疼,”沈清鱼努了努唇,“商健正和他妈在电话里周旋呢,帮不了我,我又疼得难受……” 商牧垂眸,看见他手里拿着一管药膏,于是将门敞开:“进来吧。” 商牧指着沙发:“你坐,我去洗个手。” 温水洗涮,水珠顺着手指弧度下滑,将他一双冷白皮的双手洗得更加明亮。 商牧手指修长。 公司创业初期他们的全部资金都用在商品上,后来展示一款黑曜石袖扣缺少模特,就是商牧亲自上阵。 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套着相同材质的戒指,袖口能帮助商人增加更多高贵感、神秘感。后来那款袖口卖到断货。 沈清鱼应该伤得很严重,不然不会这么晚过来找他上药。 他没用毛巾擦手,而是轻甩了甩,等待自然干透。 走出门就被眼前景象惊呆,沈清鱼已经自觉地趴在沙发上,刚刚他指的位置。 T恤扔在脚下,上半身赤.裸着,凸起的蝴蝶骨上有一道通红的血痕。 下巴垫在靠垫上,双手捧着手机偏头看他:“牧哥,你终于来了,等好久了。” 手机里突然传来他在玩的游戏音效:“官人,你看……这样够美吗?” 沈清鱼恍若未闻,眼神落在药膏上:“麻烦你了,牧哥。”说完,向沙发里挪了挪。 商牧在他腿边坐下,沈清鱼背上的确有一处青紫,和几道血痕,但没有他想象中的严重。 “直接上药吗?不用碘伏?” 沈清鱼半张脸埋在抱枕里,声音发闷:“我也不知道。” 商牧拨打了前台电话。 “等一会儿,服务生上来送碘伏。” “好。” 他们谁都没再讲话,沈清鱼玩得认真,游戏音效在房间内回荡。 “官人……妾身很想你……” “哥哥回来了!要哥哥抱抱!” 商牧觉得奇怪,瞥了眼他的屏幕,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游戏。 收回视线时又不自觉落在他受伤的脊背上。 沙发后面有个昏黄的落地灯,光线刚好从侧面打在他的蝴蝶骨上,加上那道血痕,仿佛下一秒就要展翅飞走。 他竟然还有腰窝。 圆圆小小的两个窝,此刻像有了魔力一般变成旋涡。 他的身材太适合为他的服装拍摄广告了,分明是老天爷赏饭吃的好身段。 “牧哥,你看什么呢?” 这声终于将商牧唤回现实,沈清鱼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头,刚好捕捉到他的视线。 商牧僵硬地弯了弯唇角:“在想公司的事。” 沈清鱼说:“门响了。” 商牧这才听见敲门声,拿了碘伏后没有直接返回,而是原地舒了几口气,用手背贴了贴耳朵,直到温度淡下去才平静地返回。 先为他的伤口消毒后,才轻轻撕开药膏开口的一层保护膜。 商牧皱眉:“忘记要手套了。” “没关系,”沈清鱼还在玩游戏,“大老爷们活得没那么精致,你直接帮我涂上,止疼就行。” 他说完,商牧才放心用指腹沾了些药膏,涂在青紫微肿的背上。 或许是受伤的原因,又或许是年轻气盛,他背上温度很高,指腹与他肌肤相贴就能感觉到,越来越烫。 没一会儿脊柱窝沁出细密的汗。 商牧问他:“疼吗?” 刚刚还称呼自己是大老爷们的人点头,闷声“嗯”了一句。 他疼得脊背绷紧,像在与他的手指较量,配合着微弱的喘息,商牧觉得他的热度已经蔓延到自己指尖,烫得他抬起手。 “已经很轻了,你忍着点。”他的动作再次放缓,声音也轻,“或许是药膏刺激到了伤口。” “就是刺激的,”沈清鱼说,“我感觉特别热,可以把空调温度调低一些吗?” 商牧说:“正常,这时候不能调,会感冒的。” “好吧。”他委屈地嘟囔一声,又开了局游戏。 消失已久的音效重新袭来。 “官人可回来了,妾等待已久……” “花好月圆夜,郎君可要辜负?” “咳咳,”商牧咳了两声,“你玩的什么游戏?” “恋爱游戏啊,”沈清鱼说,“四条故事线,每条线的人设都不同。” 商牧听说过,时下很流行,是受到很多女孩子追捧的乙女游戏…… 不对。 他玩的这款不是乙女。 刚刚那些音效,分明是男声! 是男人在叫官人、郎君…… “呜——”沈清鱼低吟,俊朗的面庞扭曲着控诉,“牧哥,你按得我好疼啊!” “对不起。”商牧迅速抬手,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我没把握好力度。” “那……牧哥。”他痛得眉毛都连在一起。 “嗯?” “可以帮我吹吹吗?” 商牧一滞,一种极为强烈的不适感在周身炸裂。冻结了他的思维,控制住他的行动力。 直觉告诉他,沈清鱼的性取向似乎有点…… 如果是这样,那深更半夜,他们两个待在房间就里不太妥了。 他的语气过于暧.昧,而自己可是铁直的男人。 就在商牧想开口赶人走时,沈清鱼回头,又叫了句:“牧哥?可以吗?” 委屈的眉眼,噙满汗珠的额头,这分明是他刚刚不小心按痛他导致的。 也许他只是将自己当做哥哥,找不到人上药,只好来找他。虽然外表桀骜不驯,但毕竟年轻。 需要被叫家长时也会说软话,怕挨骂。 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片刻后,商牧眨了眨眼:“好,等我涂完。” 白到发光的手,与整日打篮球晒太阳的脊背形成鲜明对比,似是融化在咖啡里的方糖。 终于将药抹匀,商牧再次注意到他鬓角的汗。 这十几分钟一定很难熬,没有再多想,他放下药膏,俯身凑近沈清鱼的背,轻轻吹气。 凉风扫过疼痛难忍的背,减轻了不少痛苦,他终于听见沈清鱼满足地舒了口气:“真舒服!” “郎君——我穿成这样,可好看?” “郎君……别……” 商牧气息瞬间紊乱,调整几次后才继续吹。 沈清鱼又开口:“牧哥,不要哈气。吹气是冷的,哈气是热的,越热越疼。” “……” 就这样给他吹了一会儿,商牧觉得头微微发晕,他坐直身体:“药应该很快就生效了,等一会儿就不疼了。” “好。” 在他地搀扶下,沈清鱼慢慢坐起来,认真跟他道谢。 然后问:“刚刚你说在想公司的事,是不是我耽误你工作了?” “没有,”商牧说,“今天的工作已经完成,我想的是过几天的事。” “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吗?”沈清鱼扯了扯嘴角,说,“我想转移下注意力。” 商牧本来就有想要让他帮自己拍广告的打算,自然也不会隐瞒。 他说:“我想找个合适的模特,但一直没找到,挺头疼的。你的外形条件不错,如果想在大学期间赚点外快,我可以推荐你试镜。” 沈清鱼明显很感兴趣,问:“什么模特。” 商牧说:“男士内裤。” 他怕沈清鱼误会,又强调:“我的公司是正规企业,不会要求员工应酬,拍完就可以离开。工作人员也很专业,你需要的话拍摄时会清场,不存在任何骚扰行为。如果你愿意,我很荣幸。” 说完,静静地等待他回答。 只见沈清鱼眉头微蹙,眉眼间有犹豫的意味。 这很正常,很多人排斥拍摄内衣内裤广告,尤其是火力旺盛的男大。 事实上这个行业里,肯接这份工作的,也就那几个。 有的模特接了别家,合同里会明确规定几年内不得为竞争公司工作。 他正想告诉沈清鱼没关系,他能理解。 可沈清鱼却突然开口:“原来这就是你刚才一直盯着我屁.股偷看的原因啊!” 作者有话说: 预收接档文《被捡来的野痞攻掰弯》 除夕这天,是蒋明濂捡到彭仰的第十年。 为庆祝这一天,蒋明濂罕见喝醉了酒,醒来后发现自己赤条条和彭仰躺在一起。 震惊过后蒋明濂悄悄下了床,捡起揉作一团的衣物,就当做无事发生。 都知道蒋老师内敛沉稳,是个受学生爱戴的好老师。 也都知道他有个性格完全相反,三天两头就打架进局子的惹事精弟弟。 某天又接到彭仰惹事的电话,蒋明濂火急火燎赶过去,训斥他:“又打架了?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听话?” 彭仰双手插在口袋,盯着他:“你跟我好,我就听你的话。” 蒋明濂一怔:“你在说什么鬼话?” 彭仰盯着他,一字一句问:“所以那天晚上说只喜欢我一个,是蒋老师的醉话?后来发生的一切也是蒋老师酒后神志不清?” —— 蒋明濂刚捡到彭仰的时候,他就是个顽劣不堪的孩子。 偷偷攒了十块钱,自以为聪明地问他:你猜我有没有私房钱? 半点心思都藏不住。 一转眼长大了,狼尾巴也藏不住了,每天都勾着他沉沦放纵。 【内敛受vs野痞攻】【年下he】
第3章 仿佛巨石落入平静的湖水,溅起万丈浪花。 商牧被炸的大脑一片空白。 刚刚…… 他的确从他的后脑往下看,一路看到脚趾。 因为真心觉得沈清鱼是心中的最佳模特。 他的胸肌发达却不夸张,穿小一号的衬衫刚好胸前有紧绷感,扣子呼之欲出,将要爆开的画面张力十足。 肩宽腰窄,职业装比运动服更能展现出优美的线条。 美人在骨不在皮,用来形容男人也不是不行。 只不过内心的想法被以‘偷窥’这种暗示性词语堂而皇之说出来,就显得他有些阴险了。 商牧颇为不堪,坐直身体强调:“沈清鱼,我很抱歉让你误会了。” “因为想让你帮我拍摄广告这件事,我早有打算,只不过一直没开口。刚刚帮你上药时,我觉得你的体型很适合,所以多看了几眼,没有其他想法。” “这样啊……”沈清鱼抬了抬眉:“我还以为……算了,牧哥你说说的广告有商品实物吗?” 一瞬间,商牧觉得自己好像出现了幻觉。 刚刚沈清鱼的表情分明不是如释重负,反倒是有些惋惜。 一定是他看错了。 “有的,但现在没有,”商牧说,“东西都在兴南。” 沈清鱼说:“这次跟商健去兴南,是因为他要注册个网站用户名,需要在相同ip,以后可能不会再去了,我在那边也没朋友,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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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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